肖员外坐在园子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家丁杂役丫头,心里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人啊活到现在这般地步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唯一不足的就是自己家这大儿子让肖员外放心不下,肖家两子,小儿子肖小水考取了功名走上了仕途,给家里带来了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远的就不敢说,但在这洞庭湖周边几个镇子,谁见了我肖员外那个不是点头哈腰的。唯一不足的就是自己家这大儿子让肖员外放心不下,大儿子肖大田一生下来就不正常,到了五岁还不认字,八岁走路都摇摇晃晃,现在都是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了,连个基本的帐都算不清,时常还生病,那一生病就是口吐白沫,神智不清,请了无数的郎中都说没得医。
最后肖大田便很少出门,终日在院子里与老妈子,杂役,丫头嬉戏玩耍。
“老爷,茶凉了!”一丫头站在肖员外身后细声的说道,丫头长得眉清目秀,口齿玲俐,十三芳龄,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虽然灵秀雅致的小脸上桃腮泛红、檀口粉嫩,不免引入遐思,但由于身段还很瘦小,让再过几个月就满十五岁的她,看上去稚气未脱,顶多只有十二、三岁女孩的清纯模样。她就是路才家大闰女云儿,两年前进了肖家,明天就是她出肖家之日,心里隐盼着早日回家的云儿做事更是小心之致。生怕有任何不妥引起肖家老爷不满推迟归家之期。
“云儿,来我肖家也有两年了,过得可否如意?”肖员外一听身后丫头一说便侧看一眼,这一眼不得了,这两年也没有细心留意,没想到路才家闰女都长成这般模样了,这小脸蛋都可以掐出水来了,心里不由得打起了小算盘,自己家大儿子肖大田正好未娶妻。而这路家小闰女又正好未嫁,如此一来,两家搭过亲家,虽说长田是有点小问题,但就凭我肖家这么大产业,这般好的日子想必路才那小子也会同意。就是不同意咱肖某难道还没办法不成,一想到这肖员外那眼珠子就转过不停。
“回老爷,云儿在肖家过得一切都好,托老爷之福,云儿感激不尽,明日就是云儿回家之日。多谢老爷这两年来的照顾......”云儿并不是不懂礼之人,为人之礼为家之教云儿还是懂的。再说明日就可以回家,就可以见到爹娘与两个弟弟,心中那份快乐就不言而喻了。
“云儿,老爷问你,如果让你继续留在我肖家享福,可曾想过?”肖员外问道,眼神可没少在云儿身上转溜。
“回老爷。云儿思念爹娘与两个弟弟,还望老爷放云儿归家。今日之恩云儿感激不尽!”云儿在肖家这两年可没少做事,而且肖家不准自己探望同村的家人,明日即可归家那有女儿不想爹娘的。
“哼!云儿,你在我肖家吃香喝辣,享了两年清福,如今却这般说词。。。我想好了留你下来给咱家长田做媳妇,这事我与你父亲路才已有说好,你就安心在我肖家候着,则日我叫村里肖三叔选个黄道日子去你家定个亲也算是将此事定下来......”肖员外小儿子没高中之前在村里也就一大户人家,如今这小儿子肖小水做了官,这肖大户也就变成了肖员外,说话也不像之前那般和气了,难免会有一些指手划脚之时,甚至也有时打骂杂役丫头。
“老爷,求你放了云儿吧......”云儿一想到肖大田那般模样,连忙跪下来求道。
只可惜如今的肖员外不再是当初的肖大户了,现在的肖员外是有儿子在外当官的,所以说话口气也大了,做的事情也变得更为大胆了,今天这云儿竟然敢顶撞我肖员外。
“老福,将云儿给我关起来......”肖员外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碗指着云儿说道,老福是肖家的管家,之前在镇上也是一号混吃混喝的赖皮,被肖员外带回家里,开始管些见不得人小事,后来取得了肖员外信任便成了肖家的管家,为人在镇里被人不齿,平时做事也显得阴险,一听说员外之事,跑得比兔子还快,带着两个家奴便朝云儿而来。
云儿没有想到平日里一脸笑容的肖员外竟然会突然翻脸,身体有点把持不住了,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只是想到明日就可以离开肖家了,心里那份不快也便消散开来,一想到明天能离开这府第,云儿觉得受点委屈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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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以东六十里之外,有一个湖名刀湖,刀湖边上有一渔村,这在西北是非常罕见的地方,湖的四周都种满了绿植,从西而来的活水经过刀湖再才着湖下沿朝黄河而去。
刀湖养育了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渔夫路才叔起得很早,这两天眼皮老是跳动,都说左跳富右跳灾,今天这右眼可是跳过不停,莫非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这一想,收拾打渔的渔网以及其它杂碎物件便慢了些许。
天气并没有昨日那么晴朗,而且天角边上还有一点乌云,天气变得压抑起来,又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才叔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活也停了下来,抽出腰间的水烟袋子,上了烟丝点了火猛抽了几口,再这样下去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屋里床上躺着孩子他娘,这病一犯上来就没完没了,已经十多天了就没有下过床,整日就是躺在床上哼来哼去,前两天请了郎中过来看了,郎中说是气血两虚,需长期静养,郎中走时叫才叔多让娘子休息,别天天下田干活了,否则这气血攻心到时就是华佗再世也没得救了。
家里已经没啥可支之钱了,前日抓药下来把上个月打渔下来攒下来的几百文钱也全部搭了上去,最后还不够,才叔咬紧牙将家里一条小的渔船给卖了换来几两散碎银子这才将药抓回来,只可惜孩他娘依旧是下不得地,也就去不了田地做农活了,一想到年底要上交的租子,才叔就想骂人,骂东家的李大户,西家的肖员外,北家的刘里正,南家就不用骂了,南家就住了咱家与其它几家靠打渔为生的渔民们,大伙的日子过得咋样才叔心里清楚得很。
长在湖里泡着的渔夫们也知道这湖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说不定一刻钟不到便变成大风大浪,所以在出水打渔之前都在湖边烧点香求个平安,才叔将香点起,又敬拜了几下,这才上渔船,不远处同样以打渔为生的周兴大声的说道着:“才子哥,今日这天气可不好,还是不要出船了,在家里候着,嫂子这两天不是身体有疾吗?才子哥,听老弟一句话,今日别出船了。。。”,周兴的话路才叔不是不知道,但一想着家里床上躺着的孩子妈,床边两个哭哭啼啼的娃,还有在肖员外家做丫头的大闰女心里就赌得慌。
路家大闰女芳龄十五,正值青春妙龄期,前两年孩他娘生了一场大病,手头上没有宽余的钱看病,正在一悉莫展之际,同村的肖员外派了管家过了说道,说是路家娘子这病所需银两由他肖家来付,但路家需要将大闰女云儿卖给肖家做丫头两年,当时路才叔直说不行,但看着床上面黄肌瘦的孩他娘,最后还是忍着心里的痛苦将大闰女云儿卖给了肖家做丫头两年,本来明日两年期限便到期了,结果肖员外家管家又来说道,说什么路家的闰女在肖家打坏了几套茶具,折合起来值五两银子,要么拿五两银子换人,要么路家大闰女再在肖家干五年。
才叔知道自己家闰女不是那种不懂事之人,但才叔面对肖员外一家又怎能奈何,肖员外小儿子正在外当差,吃着公家饭替朝廷办事,在才叔以及众村民眼里已经是高不可及的大官了,管家将话带到后便回去,才叔知道别说五两银子,现在身上就是五文钱都拿不出来了,一想到自己家大闰女十二岁便进了肖家,辛辛苦苦做了两年竟然还要赔人家五两银子,才叔硬是气得在床上躺了大半天。
想到这里,才叔咬了咬牙,将渔网背起放到渔船上,起船开桨朝湖中央而去,不久天色便暗了下来,大雨即将降临。
刀湖是一个细长的湖,从西到东怕是有十多里长,到是宽度只有不到一里。刀湖的渔船很破旧了,在大风中似乎随时都在翻船,才叔小心的划着船靠近西岸入水处,这里经常会出现鱼顺水而上的情景,特别是这种很压抑的天气,湖里的鱼儿便会更兴奋的朝着上游入水处而游。
但愿今日会有一个好收成,才叔暗暗的想道。此时湖面上就他一艘渔船,才叔小心的躲过湖面上漂流而下的树枝,同时见到一些好点的木料也收上船来,毕竟家中还是需要烧柴火的。
此时,入水口处,一个黑色的东西引起了才叔的注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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