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庸国的女人,这么泼妇吗?”胡国一个男人跳上了擂台,瞪着一双牛眼睛,凶悍地咆哮。
“你们胡国的男人都这么没用吗,二打一就算了,结果连我们女人都打不过。”苏禾反唇相讥。
“二打一是尊重你们的大庸的勇士!”男人一张黝黑的脸憋得像个乌青的茄子,他狂暴地挥着手,唾沫飞溅地冲着苏禾怒吼。
“那我们四打二,也是对打不过女人的男人尊重。你狂吼没用,有本事过来打。”苏禾寸步不让!
“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男人一双大脚在擂台上砸得咚咚作响,整个人像头疯牛,朝着苏禾猛冲了过去。
“慢!”苏禾又伸出了手。
“老子让你慢!”男人凶狠地往苏禾的胳膊上抓去。
台下响起一阵惊恐的惊呼声。
苏禾那么纤细的胳膊,这下一定要被抓得粉碎了!
啊!
一声嚎叫从擂台上骤然炸响。
只见那凶狠的男人捂着手仓皇地后退了几步,重重地摔在地上。
苏禾叹了口气,慢悠悠地挽起了袖子。
纤细的手臂上戴了条窄窄的布条,那布条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尖刺。
“我说了慢嘛,本想告诉你,切莫我的胳膊,谁知道你这么急不可耐!”
男人的手掌还穿着几根长刺,嗷嗷地叫。
“刺里有毒!好狠毒的女人,只是打擂台而已,竟然敢下毒!”这时台下冲上来几个胡国人,察看了地上那人的伤势,立刻冲向了苏禾。
台下看戏的另几国宾客也都站了起来,朝着擂台围过来。大庸国的人见势不妙,也都纷纷起身走了过来。
“切磋而已,怎么能下毒呢?万一弄出人命,可是影响两国邦交啊。”周王捋着须,阴恻恻地盯着苏禾。
“就是,我看这女人说不定是个奸细,这是故意为之。”马上又有人附和道。
一群人吵吵嚷嚷,全围到了李慈身边。
李慈认出了那是苏禾,他脸色铁青,想发作又不敢。裴琰方才脸色难看,似是受伤,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不知道出了何事。苏禾上擂台,也不知道是裴琰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他看向二楼,李慕憬已经不在那里了!
“慈王,机不可失,拿下苏禾,就算不能扳倒裴琰,也能打断他一条腿。”周王凑到李慈耳边急声说道:“裴琰是太子的人,他不可能追随你。”
李慈呼吸渐紧,他死死盯着擂台上的苏禾,始终下不了决心。他怕这是裴琰和太子的陷阱!
“来人,把这小女子拿下!”郑王见李慈迟迟不出声,索性直接上前,指着苏禾怒呵道。
“我拿你全家啊!”苏禾转过身,掷地有声地说道:“你身为大庸国的郑王爷,竟然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若真是大庸国被外敌来犯,你还不把上赶着把大庸的女人送到敌人手里!怎么,难不成你是敌国奸细!”
台下顿时一阵倒吸凉气声!
郑王也气得浑身发抖,还不等他出声,苏禾又发难了。
“我们皇上宅心仁厚,爱民如子,故而颁下旨意,在佛礼节期间不得见血。可你们胡国和大缙却故意钻这空子,我们将士不能全力以战,你们就痛下杀手,还有脸大言不惭,说是尊重我们的勇士。如今我们也这样尊重你们,怎么就接受不了了呢?”
“我早看不过去了!简直欺人太甚。”一名大庸武将大步上前来,气愤地说道。
“来者是客,我们大庸国礼遇有加,此乃待客之道。但客人也得有客人的自觉,绝不能欺到主人头上来。”齐郡王妃快步上前来,扬声道:“我大庸国的男儿铁骨铮铮,哪怕受伤流血也要讲信用!这等品洁高尚,不是给你们用来践踏的。你们可以不要脸地来欺负我们的将士,做母亲和妻子的,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欺负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此话一出,高低立判!
四周一片喝彩声!
“是她下毒!”台上的胡国男人急了,指着苏禾怒呵道:“这是杀人。”
“你切莫血口喷人哪!”苏禾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毒了?我这刺叫贞洁刺,是我用来自保防身的,上面下的麻药,一点毒都没有。不信的话,你来试试。”
苏禾说着,作势要刺那男人。
那男人哪里敢试,一蹦十丈远,警惕地看着苏禾。
“如此胆小,怎敢上台?”苏禾不客气地嘲讽道。
“你下毒!”男人咬死这理由,指着苏禾怒斥。
“下没下毒,试试便知,本妃来试!”齐郡王妃直接上了台,直接把手按到了尖刺上。
不说有没有毒了,单凭这手按在尖刺上的举动,也能让台上台下这群窝囊废物羞红脸!男人不敢保护本国的女人,还要帮着外人一起跳脚叫嚣,简直不要脸!
郑王的脸涨得比猪肝还难看。
“肯定是你这贱妇事先服了解药!”不料那胡国男人还是纠缠不休,放肆辱骂。
竟然敢如此辱骂齐郡王妃!苏禾忍无可忍,突然就拽下了腰上那把金铲铲,狠狠地敲在那人的大嘴上!
“烦死了!”她骂道。
男人被敲懵了,张着一张大嘴,呆愣愣地看着苏禾。
四周也一阵静。
突然,啪嗒……
男人的两颗门牙掉了下来。
众人悬在半空的心,又往上面吊了吊。
要见血了!
女暗卫身形一闪,手起手落,便点了那人的穴,又抓起一团帕子用力塞进他的嘴里,愣是半滴血也没能落下来。
“还不来人,把她拿下!”郑王又跳了起来,指着苏禾怒斥道。
“郑王这是干什么?本国将士受伤流血,你跟瞎了一样!别国的人受伤,你倒是上蹿下跳了,忙得像自家死了人。”许夫人来了,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在百慧庄她就跟郑王妃撕破了脸,现在恨不得把这一家人全骂一遍。
“你这个泼妇。”郑王气得浑身发颤。
“你管我泼不泼,你又不跟我姓许。我父兄当年上阵砍杀这些胡鬼的时候,你还躲在女人被窝里呢,你在我面前得意什么劲?没有我们将士出生入死,你能在这里享福?滚一边去!”许夫人撇了撇嘴角,朝她翻了个大白眼。
郑王还要跳脚,只见张酒陆带着一众玄鳞卫快步过来了。
这是裴琰手下最狠厉的一支人,他们的刀剑都是在血水里泡过的,只要出动,三尺以内必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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