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不敢再说好喝了,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直摇头:“不好喝。”
这样的侍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他收起愉悦的笑容,有些冷漠地说:“朕最讨厌虚伪的人了。”
是的,我虚伪,可是这些还不是你逼的。但是这些话,又岂是能说出来的,这宫里的人都活在虚伪之中,我是小丑,他是拉着线的人,我说下的承诺言,只能任由他拉着线来摆弄着。
望着灯水照着的寒水,水光融成一色,却丝丝寒意顿起,凌凌的寒风吹在身上极是舒服,有些懦弱的泪水不适合现在的我,强迫地忍了下去。
他扯我的手,让我脸正对着他,低低地说:“云知秋,朕可不要你的虚伪,最好从现在去,你的这里,都属于朕,不然你会活得很痛苦的。”
一只手狠狠地戳着我的心口,他眼中有着不容我退缩的厉寒之气。
“来人,带她下去好好梳洗。”
他先出去,衣服迎风而张扬起翩然的风采,怎一样尊贵轩昂的少年皇上啊,可是,他就是一个恶魔。
二个宫女扶着我跟在他的身后,我闭眼睛任由那混浊浓重的酒意将我包围,有时候宁愿是不要有什么知觉的。
我也不是第一次到正华宫,上次是他赖着要我送他回宫,可是却还是第一次进去。
里面雕梁画栋,哪怕是在灯笼柔韧和的光华之下,那种泱泱大气也是难以掩盖,很大,和别的宫殿一样,都是四周各有宫阁,绕成一个圈,中间的空地种以花木,里面的小道还挂上了灯笼,看不清楚种的是什么,花影扶疏暗影绰绰,花香清清冽冽的似把我的酒意吹去了不少。
何妨呢?有时清醒不如醉着好,醉着可以当成一梦,可以麻痹自已所有的感官和知觉,他让我到正华宫,岂有什么好事儿。
我不是那个懒散在山野漫花之间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他迫着我成长了很多,知道了很多。
宫女把我放在浴池里,我没了下去,让暖暖的水将我的泪泡去,是自已选择的路,无论怎么样也要笑着走去。
娘说知秋是坚强的,知秋是乖的,乖乖的女孩都会找到自已的幸福的。
我哪时还小啊,一个劲地追问娘,什么叫做幸福?
娘说,就是会有一个很好的男人和我在一起。
那就幸福啊,那娘一定很幸福,而当我说出来的时候,娘的眼神却是遥远得让我追寻不到。
娘,幸福的定义就是这样,知秋可能不会幸福的,他可以是一个好皇上,却不是知秋要的那种好男人。
我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只藏在心里,只默默地看着,他不是我要的,而却是我选择的。
水好暖泡得心软心麻了,宫女将我扶起来,小心地搓洗着我的身体,再用棉布包好连衣服也没得穿就这样将我背上了一张软软的暖床上。
他并不在,满地都是金黄的光芒,映着金黄的纱帐,就像梦一样,我闭上眼睛睡,什么也不要去管了。
觉得身上暖乎乎的,自已像是被子一样让人抱得紧紧的,他的胸膛贴近我的脸,听到那跳得稳健的声音有些迷醉。
多静多静的夜啊,这有力的心跳驱走了寂寞,原来我们也可以这样安静地取暖的。
他睡得很沉,手却下意识地揽着我的腰。
却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身上的棉布虽然被扭得有些凌乱终还是在我身上的,暗自舒了一口气,却又不明白他为什么只想抱着我这样睡。
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半夜三更他都能强迫地要我的身体,今时今日却是不同了。
多了个人在枕畔,如此的亲密让我觉得浑身不安,慢慢地拉开他的缠上我腰间的手,他却咕哝着什么一手将我的手扣在头上,身子下脸与我的脸蹭在一起,吓得我动都不敢动。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有些痒痒热热的,他睡着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大孩子一样,那般的俊美无害,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睡得很熟,却很不安份,手脚总是乱动,一会长脚压上我的脚,一会儿又紧抱着我,明明喝了酒却半点睡意也没有,睁眼到了天亮。
第一缕带着微寒的淡薄阳光照进金黄纱帐的时候,外面就有公公在轻声地叫:“皇上,辰时已到。”
那是他起床的时间,他手指动了动我就闭上眼睛装睡。
灼热的眼神似乎要透过薄薄的眼皮将我看透,手指忍不住慢慢地抓了起来,却听到他心情极好的低笑,一手捏捏我的脸:“朕喜欢你像只乖猫一样,多可爱。”
话说完,他凑了过来唇轻轻地碰着我的唇,带着一种着火的感觉将我所有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
他只是轻轻地啄吻着,却足以让我脑中空空如也。
装睡就要装到底,他再作恶我也不能醒来,结果是他狠狠地在我的胸口一个吮吻,痛得我差点想叫出声,只能暗里咬着牙。
他还不罢休地在我的脸上啧啧有声地吻了二下才道:“进来。”
外面的公公进来,他下了床让公公侍候着起身,跟公公说着些话儿,那轻快的声音听得出心情极是好。
回到冷清的住处,还有些呆呆的,手指用力地抹着唇,为什么对他的吻会让我觉得一点理智也没有了。
掬起冷水洗着自已的脸,要将自已冷得清醒一点。
在他面前要逢场作戏,回到这里来,就不必再扯起温柔的笑颜面对谁。
觉得好累好累啊,坐在地上有些恍然无神的。
我不鼓劲欠这样做戏,可是我也不知道做戏要做到什么。
我对他说,我会一心一意侍候他,心里只有他,眼里只有他,他说我虚伪,是的我真的虚伪,我说出来我也知道自已真的好难做到,只是一个晚上就觉得累得一点也不想动。
我在等待着一个没有结果的等待,就算夏君棠回来,我也不可能和他再在一起,我在煎熬着一个看不到头的煎熬,不知什么时候才叫做盼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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