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方屹还想要说什么,虞疏晚已经抢先开了口,
“还是说,直到现在侯爷还觉得应该护着她?”
听见虞疏晚这样说,虞方屹立刻否认,
“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年纪还小不能看这些东西。”
“不该我这个年纪看的我也早就看过了,有什么所谓?”
虞疏晚抬起眸,竹屋里面的声音越发激烈,就连可心和虞方屹都听得面红耳赤。
虞疏晚提起裙摆就要上前,虞方屹拦住了她,
“我去。”
不等虞疏晚拒绝,虞方屹就已经大步上了台阶,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一脚将房门给踹开。
房门本就没有关得严实,甚至还刻意留了一条缝。
虞归晚在用药之前特意安排好了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人能够看见眼下的场景,好把事情彻底的捶死。
屋子里面还带着暧昧和难以言状的气息,二之间甚至并未因为虞方屹的突然出现有半分停顿,反倒越发忘我。
影影绰绰,还能看见男子反将在上面动情扭动的女子按压下去,又是一连声不断的娇吟。
虞方屹的脸都黑了下来。
他以为这么大的动静好歹能够让二人分开,可他们就像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一样,还越发的起劲。
消失的哑奴此刻端着冷水走了进来,无声的看向虞方屹。
虞方屹咬牙切齿,
“泼!”
两人立刻走上前,冰冷刺骨的井水直接给虞归晚和赤裸的男人来了一个透心凉。
甭管是什么药效,遇到这样冷的水,也都全然失效了。
虞归晚尖叫一声,一脚将身上的男人踢了下去,抓起一边的的衣服捂住了胸口,身子不断颤抖着。
而被虞归晚踹翻在地上的男人闷哼一声,立刻吸引了虞归晚的注意。
她惊叫着,
“是哥哥闯进来看见了我,想要对我图谋不轨,我抵死不从,他就对我下了药……”
虞归晚泪流满面,虽然只剩下了一只眼睛,可她巧思,发丝恰好遮掩住了她的那只眼,不仅多了几分柔弱无骨,更是越发的我见犹怜。
虞归晚哽咽着哭诉,
“侯爷,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再认我,可是又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你们不要我却将我囚禁在这儿,看不起我却又要了我的身子……
我如今就算是能够离开这里,又有什么去处呢?
哥哥是一个负责的人,我知道你有未婚妻,可是我……我……”
虞归晚失声痛哭,可惜还没有哭到正高潮,就听见虞疏晚的声音,
“我怎么不知道,贺大人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哥哥?”
她语气玩味,
“看来你很喜欢在外面乱认哥哥,开始是无痕,现在又是贺大人。
啧啧,我要是有你这个脸皮,我得成功多少次啊。”
虞归晚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眼泪甚至都还没有擦去,就愣愣的看着在地上已经穿起衣服的男人,
“……你不是虞景洲……”
“我把自己都给划了出血了,只为清醒,怎么可能是我?”
可心搀扶着虞景洲走了进来,他还是有些站的不够稳当,可也能够勉强稳住身形。
再度见到虞归晚,他眼中再没有了从前对虞归晚的疼爱,此刻只剩下了满满的厌恶,
“到底是你恶心人。
为了达成目的,就连我你也算计。
口口声声让我记起那些小时候的情分,可实际上,你只会利用这些情分!
虞归晚,从前的事情我也就不再多说,怪我眼瞎识人不清!
可我告诉你,我现在眼睛好了,我没那么蠢了!
我的妹妹,绝对不可能是一个黑心肠道想要算计自家人去死的恶毒女人!
直到现在还想把屎盆子扣在我身上,做梦吧!”
虞景洲现在无比庆幸自己之前还留了点心眼,千钧一发之刻,趁着虞归晚吃春药,他直接用身上带着的匕首划伤了自己,保持着清醒往外奔去。
更好在那春药的药效发挥够快,虞归晚还没来得及追出来,就已经有些发作。
他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男子进了虞归晚的房,之后的事情即便是不说,众人也都明白了。
虞归晚愣愣的看着贺淮信,贺淮信因为冷而发白的唇此刻都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她,
“难道不是虞大小姐将我约到这儿来的吗?”
虞归晚都快要崩溃了,她顾不得自己被翻开的指甲盖,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嘶吼尖叫,
“我没有,是有人算计了我!
虞疏晚……
对!
是虞疏晚!”
她赤红着一双眼睛愤怒的看向虞疏晚,
“又是你,你就这么阴魂不散!”
“怎么,自己选的路现在还怪起别人来了?
我可没有让你做这些有的没的。”
虞疏晚嘲讽一笑,
“更何况你算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为你费心?”
“你当然会急了!”
虞归晚发疯一般的大喊,
“你害怕我,怕我重新抢回父亲和母亲的宠爱,怕我让你再次成为一个笑话,所以你想要毁了我!
可你未免太下作了!
你看不上虞景洲,凭什么不能够让我拿走?”
虞景洲气的火冒三丈。
他是什么物件吗,怎么还成了龙被人拿走的存在?
虞疏晚目光幽幽,若有似无的开口,
“黔驴技穷。
螳螂捕蝉,也不过是黄雀在后。”
虞归晚身子打了个颤,
“这些果然是你做的……”
外面忽然传来了声音,都是在熙熙攘攘说话的,听得出来是今日在前厅的那些宾客。
虞方屹一惊,
“他们怎么过来了?!”
虞疏晚没有说话,这事儿的确跟她脱不了干系。
在过来竹林小院的时候,虞疏晚特意交代了溪月,若是自己一盏茶还没有回去,就想办法把人引来竹林。
看来这个小丫头还挺机灵的,时间卡的刚刚好。
虞归晚也没有想到外面会来这么多人,她手足无措的开始祈求虞方屹,
“父亲,你已经见死不救过两次了,难道这一次你也要将我亲手送出去送死吗?
我想要活着,我自始至终只是想要活着,有这么难吗?!”
虞疏晚静静的看着她,眼中却逐渐的漫起笑意,
“你如今的身份说来也尴尬,算不得小姐,又不是奴婢。
今日来的人里头还有皇后娘娘,若是让皇后娘娘发现你的存在,那你说,结果又会如何呢?”
虞疏晚瞥眼看向一边的哑奴,
“一个卑贱的丫鬟与人私通,这样败坏门风的事儿,实在是留不得。
更不能让旁人发现损了咱们的名声不是?”
虞归晚心中升起不好,可她还没有想明白怎么才能够逃脱,便就听见了虞方屹一声冷冰冰的两个字,
“杖杀。”
即便现在虞归晚的脸没有多少人能够认得出来,虞方屹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处处都在试图反咬他们一口的白眼狼,而搭上整个侯府的性命。
对于虞疏晚来说,她真切的期待着,之前自己怎么也杀不死的人,在经历过这一切以后,又被诛了心以后,究竟死不死的了。
虞归晚拼命的想要挣扎,可还是敌不过两个哑奴的动作。
她们娴熟的在虞归晚的嘴里塞了一团破布,随即拿过一边的竹板,狠狠的就打在了虞归晚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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