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对自己的行为和选择负责，承担所有的后果，这是爸爸告诉我的。”苏凌心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语调变得温柔起来。
凌昊风看到她的笑容，顿时觉得清风明月，也比不过这唇角一抹晴。
也顿时觉得，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只想选择你，我会对你的一切负责，承担所有后果。”这是他熟悉的笑容，酷似蔷薇夫人的柔婉，仿佛是停在绿树白花之间的阳光，静止了所有的流年。
“可惜……你还是承担不起……”苏凌心的笑容敛去，如果没有顾少轩，或许他们之间还有未来。
又或者，她刚才没有用手挡住那滚烫的枪口……
可是一切都晚了，她既无法回到过去，重拾那无畏的勇气，又没有改变未来，掌控命运的能力。
因为他们面对的，不再是爱，而是顾少轩。
“什么意思？”凌昊风的心一紧，比起在大厅面对顾少轩还要紧张。
时隔三年，果然一切都变了。
“你带不走我的。”苏凌心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苦笑。
人对痛苦的承受力，有时候会超过预想。
初夏微凉的风从受伤的手拂过，那种痛彻骨髓的感觉极为缓慢的一寸寸从肌肤爬过，沿着血液来到心脏聚集。
“不试试怎么知道？”凌昊风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收养的宠物，至少可以保护自己珍惜的东西，这点他深深相信，“我可以带你远离一切，开始新的生活。不管前面会有什么困难，会有什么人……”
“如果我不想呢？”苏凌心打断凌昊风的话，抬头看着他。
她的眼神清澈，平静，温温凉凉的，不再激扬，不再凌厉，不再万马奔腾……
她看着他的时候，一丝丝情绪都没有。
这种沉静到死寂的眼神，和看顾少轩的眼神不一样。
“你不喜欢我了？”凌昊风攥着她的手一紧。
苏凌心没有回答，但是那毫无波动的眼神，已经告诉他结果了。
凌昊风轻轻叹了口，另一只手无声无息的往她颈后捏去。
“对不起，这一次，你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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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安静的城市里，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也没有太多的喧哗。
初夏的阳光，仿佛母亲温暖的手，驱走了阴寒漆黑的夜，柔柔抚摸着这个悲喜交织的世界。
顾少轩睁开眼就看见那张似笑非笑的狐狸脸。
“顾大少爷，我还以为你死了，特意推掉一切事，飞过来奔丧呢。”看见顾少轩这么快醒过来，黄玉琅有些遗憾的说道。
“让你失望了。”顾少轩扯了扯唇角，这家伙还是贼心不死，不然也不会这么关心他的动向，一接到消息就如影随形的跟了过来。
“不不不，我可不想让你死，你要是死了，那批单子还有人敢接嘛？”黄玉琅牙根痒痒的笑，他这几年在生意场上，完全被打压住了，顾少轩的“复仇”比他想象的要狠绝。
不就是当初想喂了点药嘛，至于在商界这么明压暗打，恨不得让黄家祖上积累的事业跨在他这个败家子身上吗？
“当初是想让我死，现在还是想让我死，跟你这种人做生意，我真是仁慈。”顾少轩一眼看穿黄玉琅在想什么，冷笑着提醒，那是要命的药，他的记性一向很好。
“所以好人有好报，现在不是找回老婆了？”黄玉琅可不想和他再谈生意，顾少轩不是慈善家，没有利益的事情可不会去做。
“嗯……苏小姐人呢？不是说久别胜新婚吗？更何况现在老公快死了，怎么她不在身边陪着？”黄玉琅见顾少轩沉沉不语，打着哈哈问道。
昨天的事闹得动静那么大，他当然知道了，不过总不能告诉顾少轩，自己一直盯着他的动向吧？
“如果她能和你的未婚妻一样贤惠，也不至于离家这么久了。”顾少轩说话太多，胸口就会传来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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