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反而精神抖擞,睡不下。
张玉堂摊开白纸,寻思着自己对未来的规划,许娇容在一旁收拾着房间,让房间里的一切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许多事情,慢慢的心中有数,行动起来,就显得从容淡定了许多。
规划好未来,张玉堂便回到床上,盘膝坐下,修行起来。
修行之道,要坚持不懈,一曰不可懈怠,否则念头上一旦懈怠下来,就难以再坚持下去。
一副太极八卦阴阳鱼浮现在张玉堂的背后,阴阳鱼绽放出黑白色的光华,徐徐的转着。
“我的剑道还没有补充完全,若是能够得到剑道妙诀,一剑化万剑的法门,就能够把斩神剑化作游龙八卦剑,八卦剑落在太极阴阳八卦图上面,杀伤力就会提升很多。”
张玉堂修行太极阴阳道、八卦游龙剑道、[***]真经道,三大道果各有妙处,如今张玉堂试着把这三大道果融合在一起,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演化为另外一种无上大道。
一夜修行,屋内散发着张玉堂饱满的精气,精气如狼烟,升腾天际。
清风习习,紫雾盘盘,不觉又是一夜过去了。
张玉堂、许娇容走出房间,看着走过来的李勇,问道:“阿宝,阿宝哪里去了,昨天我们回来的时候,都没有见到阿宝!”
李勇说着:“少爷,夫人,阿宝他在少爷回来的那一天,就带着一帮子兄弟去了镇江府,去帮少爷摇旗助威去了,少爷,你难道没有碰到他吗?”
张玉堂脸都黑了:“他当天就去了?这里离金山寺有数千里,按照他们的脚程,到金山寺的时候,已经是四五天之后了,幸亏我只在大峨山上面耽误了一二天,不然的话,等他们去的时候,白素贞发动妖法,水漫金山,说不准就把这一帮子人全都喂了鱼虾。”
想起水漫金山的事情,不由得想起,这一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受了灾殃,洪水爆发,肆虐千里,无数的家园被化为乌有。
“应该找老头子,让老头子在镇江府附近的生意都放一放,好好的做一些补偿,哪怕是施舍些吃的、喝的、穿的,也能够让我的心少一些愧疚。”
为了救出青蛇,当时的张玉堂有些疯狂,有些不顾一切,事后想起,才觉得有些冲动了,也许冷静下来,除了水漫金山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
“世事无常,我又不是圣人,也不是神仙,还做不到心平如镜。”
张玉堂的脸上有些漠然,生死无常,却也不是自己所能够掌控的,或许这一切都是早已注定吧。
出了院子,见到院子中,一尊尊大妖盘膝坐在院子里,静静的修行着,张玉堂的院子被布置了无数的阵法,时时刻刻的疯狂的吸收着天地之间游离的元气,这些元气汇聚在圣师府中,让整个圣师府中的灵气浓郁的有些液化一般。
在这里修行一天,甚至能够比的上在外面修行十天,灵气浓郁的令人发指,这样的好地方,对于住惯了穷山恶水的妖怪们而言,简直是仙境,是福地。
每一尊大妖都不愿意浪费这样的时机,都拼命的吸收着这浓郁的灵气,不过,这些大妖也明白,圣师府坐落在繁华的城镇中,这里大多数都是平凡的百姓,自然也不敢放出元神异象,以免惊扰了附近的黎民,一旦发生那样的事情,只怕会让张玉堂不好处理。
吞吐气流,团团灵气向着院子中汇聚,形成了一条元气灵龙一般,甚至浓郁的看到,这些灵气结成了一条青色的长龙。
“这些大妖倒是懂得掌握时机,在这里修行,比在大峨山的一些福地,还要强上百倍。”
张玉堂笑了笑,径自离去。
到了内院深处,张员外、张夫人两人正在喝着茶水,惬意的迎着东升的朝阳,眼睛半睁半闭的,享受着清晨的美好时光。
张员外、张夫人这些年来,生意越做越大,名声也曰益远播,对于钱财什么的,倒是越来越不在乎,反而是注意起来名声。
为了博得一个好的名声,张员外甚至不惜一掷千金!
“爹爹,娘亲!”
看着闭目享受的爹娘,张玉堂轻轻的走了过去。
“什么事?”
张员外眼睛也没有睁,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甚至惬意的打了一个哈欠,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
“这一次,我去金山寺做了一些事情,发现那里已然被洪水淹没,还请爹爹能够拔出一些钱财,救济一些那里的黎民。”
“怎么回事?”
张员外的眼中透过一丝精明:“镇江府经营多年,大堤牢固,也没有什么大雨,怎么会爆发洪水?”
能够把生意越做越大,张员外的精明之处,自然不可轻视。
张玉堂也明白,过不了多久,张员外就能够收到来自镇江府的情报,虽然情报中不能够掌握到具体是怎么回事,却也能够明白,那从天而降的洪水,自然有着隐藏在幕后的缘故。
“金山寺的僧人法海,仗着自己的身份,私藏妇人,强夺人口,被我发现,我前去救人的时候,与法海斗法,神通法力之下,招来洪水,水漫了金山,而这镇江府却是遭了池鱼之殃,我想请爹爹去救济,就是为了弥补一下心中的愧疚。”
张玉堂把事情,捡其中可以说的,说了一些,至于青蛇、白蛇,甚至昨天跟来的人都是妖怪的事情,自然没敢说。
虽然红尘中,不断传来的神仙妖魔的事情,但是并没有多少人真正的见过妖精,而且对于妖精,人们从心底有着抵触与恐惧。
“什么,那洪水是你造成的?”
原本躺在软椅上的张员外,眼睛睁开,闪过一丝丝晶亮如电的光芒,看向了张玉堂:“你怎可如此糊涂,为了救人,却害了无数的百姓,以后这样的事情,在做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才能放手去做,救一人而害许多人,得不偿失。”
“那也要看什么人?”
张玉堂对于张员外的意见并不苟同,而是轻微的反驳着:“若是我的亲人,为了救他们,哪怕让这千万人为之陪葬,我也会在所不惜,在我的心中,我的亲人,比世间任何存在都珍贵千万倍,为了你们,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张员外看了看张玉堂,张玉堂的眼中有的只是一股坚定,叹息一声:“玉儿,你读书多年,应该明白,仁者无敌,无为而治,怎么做起事情来,手段这么激烈、勇猛,没有一点儿缓和的余地。”
“仁者无敌,无为而治?”
张玉堂的嘴角扯过一丝讥讽:“爹爹,你知道我的,我自小能够过目不忘,读过的书,没有一千,也有一万,更是在西湖隐居数年,苦读书籍,对于其中的道理,我早已看的清楚,所谓仁者无敌、无为而治,都是一些流毒,根本不是儒者真意,若是儒者真意的话,那就是说儒家就是一个恶毒的洗脑家。”
“爹爹,应该知道,丛林之中,弱肉强食,其实我们人类社会,又何尝不是如此,天道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都是为了生存而挣扎,都是为了生活而奋斗。”
“然而若是真的仁者无敌的话,上古的诸子百家为何没有一家支持儒家学说暂且不说,就说两国开战,凭的是实力,若是让一位大儒,凭着他的仁义,能够说服别的国家被吞并吗,不会的,只有勇猛精进,努力争取,才能够有一线生机,所有的一切都是争来的,绝不会是凭着什么仁义就能够得到的。”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想要更好的活下去,只有争,争上位,争名声,争生存的权力,争逍遥的自由,天下无非一个争字,争字当前,才能够拥有一切,世间不会有天上掉馅饼,就算是掉了馅饼,也不会砸在我的头上。”
张夫人睁开了眼,看着张玉堂,眉开眼笑:“好儿子,说的话,当年要不是你老爹争的厉害,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他,他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别理他,你读过这么多年书,文以载道,百圣齐现,明白的道理比这糊涂老头子要通透的多。”
“赶紧过来,坐在这里,让咱们娘俩好好的聊一聊,说一说一些知己的话儿。”
“是,娘亲。”
张玉堂领着许娇容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了张夫人的旁边,娘两个有说有笑,看到旁边的张员外有些吃味。
这娘俩从小的感情就非常好,就是自己仿佛不是他亲爹似得,每一次给自己说话,总是没大没小。
一家人,在一起,晒着太阳,喝着茶叶水,逍遥自在。
张玉堂的好好的享受着这一刻,他知道,随着自己的地位越来越高,这样能够偷得浮生半曰闲的时候会越来越少。
“老爷、夫人,萧辰宇小少爷来了,萧少爷的后面,还跟着钱塘县令彭大人,都是来见少爷的。”
“都进来吧,半年不见萧辰宇这小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进步,至于彭大人一起来吧,都不是外人。”
张玉堂笔直的坐了起来,并没有前去迎接。
一个是自己的弟子,一个是自己的下属,没有一个能够让张玉堂屈尊纡贵的,一旦去迎接,反而会令二人感觉不舒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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