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沉默几乎让这些手下有些喘不过气儿来,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会在看完信后给他们来个什么样的了断呢,早知如此还不如……
果真,男子看完信后的脸色异常难看,“这就是陛下的意思?”比起刚才的清冷声音,这俨然是修罗地狱而来的声音,让人不禁汗毛竖起。
“是,陛下的意思是让您尽快带公主回去,可是咱……”话还没有说完,那男子已经送了那人归了西。
“陛下的话固然要听,只是……”那男子猛地一撇脸看了一眼慕泽钦藏身的地方,“日后再来教训你们,还不给我滚!”话音刚落,那几人立刻爬了起来,恨不能立刻消失在这人的眼前。
只是刚想走又被那男子给叫住了,“对了,那个女人如何了?”男子眉目一转,险些就忘了还有一人的情况他也需要知道。
“这……”其中一人顿了顿道,“不出意外,三日之内一定会到。”
“那个女人……”后一人犹豫了半响,言语之中不难听出还有异色。
“怎么?”男子的声音有些不大对劲。
“回禀大人,若是没错的话那女人好像是有了身孕,是那个狗皇帝亲口说的!”
“怀孕?”呵呵,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情况啊,男子的嘴角微微弯起,好似一盘棋又有新的开端。
“大人?”见主子有异象,那些个下属们更是惴惴不安。
“那好,届时陛下的安全就由你们负责,若是再有什么意外,死无全尸!”男子声音消失在夜色中,而那几人也立刻消失不见。
就在慕泽钦以为他们都离去时,身后却多了一个声音来,“倒不知堂堂昭靳的胤王爷也是这种喜欢听墙角的小人,不知道您都听到了什么?”
此前见那人好像并未带什么武器,但现在后脖上的那柄刺骨冰凉的剑又是怎么回事。
慕泽钦想了想转过身来,“此处是我昭靳界内,国法尚未说民众不可半夜出门的。”这一转身,慕泽钦才看清楚他的样貌,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但是这眉眼间的气势确实如何也掩藏不住的。
“昭靳的国法我不懂,但是你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男子的剑又往慕泽钦的脖子靠了靠,斯文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来,“不知道刚才胤王爷都听到了什么?”
“该听的听,不该听的自然不听。”慕泽钦云淡风轻道,竖起两根手指将脖子上的剑挪开半寸,“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如此你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朋友?”男子蹙了蹙眉,“好似咱们之间并未有什么交情,如此一来您不过是听了些不该听的话,我不过是要一个人死而已。”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昭靳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既然如此那么慕泽钦也没有必要跟他有什么好脸色,而藏在他袖中的翎羽扇也在这一刻抵住了男子的腹部。
“王爷心里不是很清楚吗,那又何必多问什么呢。”男子一眼便洞穿了慕泽钦的心思。
他说的却是不错,从刚才短短几句话中便能猜出,这人一定是麟渊而来,为的就是带回麟渊的公主予倾城,但是似乎还有别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慕泽钦拱手道,是敌是友已经一目了然,那么就看这人是否愿意暴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了。
“麟渊苍峦!”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实际上却是麟渊有勇有谋的名相苍峦。
“麟渊丞相?”慕泽钦不由得冷笑,“看来能让一代名相亲自来我昭靳,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啊!”
“此事如何与你无关,时辰不早我也的走了。”苍峦已然无意与他再耗下去,距离他在昭靳境内已经有一个月之久,但是事情却依旧毫无进展,予倾城非但没有从凤烬霄的手中偷回国玺,甚至连联系也断了。
那接下来又该如何还得重从长计议啊!
“慢着!”眼看着苍峦已经走了好远,慕泽钦脚下一阵轻风便追上前去。
“胤王爷还有何事?”苍峦长臂一挥将慕泽钦的招式化为了虚无。
“既然苍丞相远道而来,不如去舍下坐坐也好,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才是。”此人行径相当可疑,慕泽钦又怎么会让他独自离开。
苍峦微微一怔,怎么也没想到慕泽钦会这么难缠,不过转而一想这样也好,“如此,那么苍峦就多谢王爷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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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长老已经离开影苍山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一个月时间眨眼而过,原本说好最多十日,只是不知到底为的是什么事才拖了这么久。
“门主也未说什么缘由,况且蝶儿也只是听到了一点点而已。”蝶儿替绪烟倒了一杯茶,“姐姐先喝口热茶吧,现在影苍山不比山下好多少,尤其是这个时候寒气一旦入体定是要人生病的。”
蝶儿的细心让绪烟觉得心安,但是捧着热茶时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个时常端着茶杯发呆的容凝,也不知道她过得如何了。
悠悠的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吹散了杯口的热气。
蝶儿听见她叹气不由得好奇起来,“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一个朋友来。”绪烟苦笑着,眼角还有一些酸楚,一旦想到那个嘴巴毒辣的女人她心里总觉得对不住她,不过是短短几月而已怎么就这么想念一个人呢,“容凝啊容凝,我绪烟是不是欠了你啊。”
“容凝是谁?”这个名字她不止一次听说过,从门主的口中,从苍长老的口中,还有现在绪烟的口中。
这个容凝到底是谁呢?
“她呀,也算是我以前的主子,虽然对我没怎么好,可我就是记住她了。”一说到她绪烟还是抹了下眼角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样子。
“那姐姐是恨她了?”蝶儿下意识这么觉得。
“恨?”绪烟反问,好像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却是很讨厌她,甚至这种感觉一度延续了很长的时间,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恨却变成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明明她恨容凝抢走了般箬,明明见她被慕泽钦这么折磨那样她又开心不起来。
直到今时今日她对容凝依旧是这样的心情,恨又恨不起来,讨厌又讨厌不起来。
“蝶儿猜那叫容凝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然苍长老也不会说要去杀了她的!”这话也不知是蝶儿有意还是无意,但是说出口时却让绪烟吃了一惊。
“你说什么?”绪烟猛的站了起来当下就打翻了茶杯,“蝶儿,你刚才说什么,苍长老要杀了容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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