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心疼你家的汉子吧?”
月桂撇嘴道:“便宜福财这小子了,归靡半天下来劈的柴,够府里烧上十天半月,这小子成亲回来得少干多少活。”
“月桂姐,不要再取笑我好不好?”
落雁简直想要求饶,月桂向来泼辣,嘴巴也是府里出了名的没有遮拦。
“好吧好吧。“月桂笑着把洗好的青菜捧起来,笑得乐不掩嘴地说:“我回厨房炒菜去,你替我好好地盯着归靡,千万不要让他偷懒哦。”
“月桂姐——”
幸好她终于走掉,否则落雁真有掉头跑走的冲动。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最后引起了归靡的注意,他停下来黑眸沉沉地看着落雁。落雁向着他走过去,汗水沿着线条粗砺的五官轮廓流下来,眼前这个强壮的男人胸前的衣物都已经被汗水浸湿,她掏出手绢递了过去。
“擦一擦吧。”
但归靡却是摇头,这么小巧的一方手绢,根本就不够擦干他的汗水,只会是轻易就弄脏。
落雁看着他捡起丢在一旁的粗布,往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抹了几把。
她有些无趣地把手绢收回去,在东厢一边绣花的时候,她一边都在想着同样的问题,与归靡相对而站,困扰了她一整天的问题又重新浮现了上来。她让归靡留在府中,到底意味的是什么?他不是月桂挂在嘴边取笑的她的情郎,他只是比一般人对她更好,但是若论更深一层,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假若归靡真的向她表白,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没有爹娘的允许,她不能够私自与一个壮年的单身男子交往,并且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还太少,她连自己的心意都不能确定。当有一天发现两个人不合适,她是不是会让他非常受伤?
没有细想便心软地让归靡留下来,她给自己招惹了无数的烦恼。
果然杨越以及清欢说她笨不是没有理由,她总是把事情处理得非常糟糕。落雁心事重重地转过身,她想走出后院,找个无人的地方独自安静地思考一下。但是归靡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他扔下手中的斧头赶上了她,拉起她的手心把手绢夺了过去。
绣着小蓝花的手绢,被他手忙脚乱地用来抹着汗。
落雁抬起头看着他,这个老实的男人,一定是误会了他没有要她的手绢,所以她在生气,因此着急到不行。
“归靡,不是这样的。”
她叹了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归靡的眼里更加慌乱。
他执住她的手用力地摇晃,但落雁都不开口。他得不到答案,情急地把她抱紧进怀里,像是守护着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在这种情形之下,假若嘴巴能言会辩,他可以开口追问或者是解释,但眼下不管有多么着急,他都只能是用这种方式表达。
落雁被他勒在怀中,闻到了他身上带着汗水的男性气息。
他居然在这里抱她,如此亲密的动作假若被人看见,她以后都没脸出来见人。本来就乱成一团麻线的心绪,这一下更加难以收拾。她用力地想要把归靡推开,但是与如此强壮的男人比拼力气,根本就像是与大山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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