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海蛇
只是半天时间,蟹笼里就爬满了大螃蟹,每个螃蟹都有金日天的巴掌大,比之前那个位置的螃蟹要大上一圈。
龙虾个头也不小,约有两尺多长,少说得一二斤,大的有三四斤,算得上大家伙了。
外海的资源果然不是内海可以比的,就连鱼获的个头都比内海的大许多。
说明外海的这些家伙吃的比内海的要好,吃得多长得才胖。
或许是时间比较短的缘故,蟹笼里的螃蟹数量不如之前的多。
数量不够,质量来凑!
一笼一笼的螃蟹被起上来,个个活蹦乱跳、张牙舞爪,有一只螃蟹足有脸盆大,两只大鳌跟人的手差不多大。
“好大!”
高正恩被吓了一跳,也不敢伸手去抓。
还是李一花有经验,她找来一根棍,让大螃蟹夹住,然后一招海底捞月抄住螃蟹的屁股,两根麻绳将螃蟹捆成了粽子。
这种大螃蟹,攻击性有余,但是只能对付一般的小鱼。
遇到像八爪鱼一样的女人就完蛋了,只能束手就擒。
李一花和高正恩两个人不停的往活水仓里扔螃蟹,忙得是不可开交。
金日天休息的差不多了,也帮着一起拉蟹笼。
“这是啥?”
金日天提起一个鳗鱼笼,里面一条有暗灰色横带斑纹的长条状生物给他吓了一个哆嗦:“海鳗?”
“不是海鳗,是海蛇!”
高正恩语气中带着欣喜。
“啥玩意儿?海蛇!”金日天直接把鳗鱼笼扔回海里。
他可是清楚记得,海蛇的毒性猛烈,比陆地上的眼镜蛇还要毒,被这玩意儿咬一口,立马就得去见上帝。
“欧巴,你干嘛!”
高正恩连忙把鳗鱼笼给捞了上来,“这可是好东西,韩孝利那里收购价很高呢。”
这条海蛇体长约两米,脑袋大而扁平,鼻子部分是白色的,脑壳是黑色的,身上有着细密的鳞片,正在鳗鱼笼里吞食一条海鳗。
那条海鳗比它小不了多少,可在海蛇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海蛇吞噬。
高正恩打开鳗鱼笼,一把掐住了海蛇的颈部,另一只手抓住海鳗的尾巴,用力一扯。
唰——
海鳗就被她给扯了出来,海蛇海想要咬高正恩。
高正恩抡圆了往地上一摔——啪!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海蛇就变成了一条死蛇,软趴趴的横在高正恩的手掌上。
高正恩把海蛇递到金日天的面前。
“啊!”
金日天发出一声惨叫,猛地向后一跳,差点没蹦海里去,“快拿走,快拿走!”
金日天最怕这种长虫了,小时候在农村,没少见这种玩意儿。
有一次在家里睡觉,他就被一条蛇钻了被窝,本来以为是自己的,等他把蛇拎出来一看,一人一蛇大眼瞪小眼。
魂都吓飞了!
为此他发了一场高烧,最后还是家里人用土办法喊魂才治好。
从那以后,金日天就对蛇这种东西产生了心理阴影。
高正恩伸出软嫩白皙的手指戳了戳海蛇的身体,“你看,根本不咬人的。”
金日天离她远远的,躲在李一花身后,露出一个脑袋:“小心些,别玩了!”
高正恩还是第一次见金日天如此害怕,觉得好玩,她把海蛇扔进活水舱,这玩意儿只能吃跟自己差不多的小鱼,活水舱里的都是大家伙,它咬不动。
金日天的手哆嗦着给自己点了根烟:“妈的,差点忘了海里有这东西了,太踏马吓人了!”
剩下的鳗鱼笼金日天不敢碰了。
看到那些长得像海蛇的鳗鱼,金日天也开始疑神疑鬼。
李一花轻轻抱住了他:“别怕别怕,姨抱抱。”
金日天还真的就坡下驴,躲进了李一花的怀抱。
感受到那温暖和柔软,金日天的心情稍稍平复,颤抖的小手也重新稳定下来。
20个鳗鱼笼子抓了三十多条鳗鱼,大的有五六斤,小的也有一两斤,个个膘肥体壮,比高正恩的胳膊还要粗。
“可惜时间短了些,如果放一个晚上,肯定能收获加倍!”
高正恩带着防割手套,也不怕鳗鱼的牙齿,抓住鳗鱼就往活水舱里扔。
“又来了一条海蛇!”
这条海蛇比刚才的要小一些,背部是黄色的,阳光下,环状的斑纹五彩缤纷,绚丽夺目,可越漂亮的东西,毒性越大,海蛇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照例将海蛇摔了个七荤八素,丢入活水舱。
海蛇在海里都算不上一霸,只能欺负欺负体型比较小的小鱼和海鳗,上了岸更完蛋,挨宰的货。
待鳗鱼笼和螃蟹笼都起出水,太阳也开始失去了热烈的光芒。
“启航,准备回家!”
海上的生活单调且枯燥,但是对于一些渔民来说,每次出海都意味着崭新的开始。
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会抓到什么样的鱼。
不过回家对于每个渔民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尤其是小渔船,在大海的波涛中摇晃,能把人的肠子都晃出来。
回去的路一路平坦,皮皮虾号以12节的速度缓慢前行。
突突突——
海风迎面吹来,吹动着李一花和高正恩的秀发,不过两个女人都戴着纱帽,海风只能吹动她们的发丝。
出来捕鱼,不但要防大风大浪,也要防紫外线。
海上的阳光可是相当毒辣,如果不做好防护措施,一天就能变成非洲友人。
就算是金日天,也戴了一顶草帽,跟海贼王路飞同款。
至于李一花和高正恩,更是全副武装,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全身上下只露着两只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东来的女人。
“茫茫东海碧连天,天边大日光团圆。”
金日天忍不住放声大喝。
高正恩和李一花都听不懂金日天在喊什么,因为他用的是中文。
回家的路总是比出发的路来的近。
一是因为熟悉,二是因为心情好。
虽然距离一样远,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就涉及到广义相对论的原理。
爱因斯坦说过,同样让一个人坐在烧热的炉子上和坐在心爱的女人身边十分钟,炉子上的十分钟就像一年那么漫长,心爱的女人身边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高正恩哼起了一首小调,"乌拉拉——乌拉拉——哇哇哭啦——"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渔船很快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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