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扑嗵”一声,抢在最前头,一口气喝了半斤清酒的吉春娃,忽然直挺挺地磕在地上。
脑门磕出血洞却没有吭声,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吉春哥不会喝醉了吧?”
“打胡乱说,吉春娃是这些人里头,酒量最好的,他不会是摔死了吧?哈哈哈。”
大家只当吉春娃是故意吓唬人,根本没往心里去。
第一次喝到吴伶醉的酒蒙子,谁也不肯放下手里分的美酒,去上前查看一下吉春娃的情况。
徐志大冷眼瞧着这一群,酒比人还重要的朋友们,扭头朝外走去。
他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盯着洞口,谨防有人逃出去。
好在,直到迷药全部起效,这群人连撒泡尿都舍不得。
徐志大手里拿着剔骨刀,去而复返。
洞穴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一个人,最先摔倒在地的吉春娃,由于额头上的伤口,呼吸变得微弱。
“吉春娃,我先送你上路,你放心,回头我会给你老娘带十两养老银子的。”
话落,徐志大手里的剔骨刀,扎进了吉春娃的脖子里。
热乎乎的鲜血迸溅而出,徐志大像是当初在屠夫手底下杀猪似的。
一个,一个,又一个。
直到最后一个人断了气,他把手里的剔骨刀,塞进看上去最强壮的那个朋友手里。
又对着此人的脸上身上重击几拳,营造出这群人为了分赃,发生斗欧,最后全部死亡的情况。
剩下的。
就是处理掉赃物,不让官府再继续追究。
“幸好我告诉吴掌柜,晚上进出城查得严,让他明早再来拉糖,不然这么多事情,我一个人一时半会儿,还真处理不完。”
徐志大先将木桶全部搬到外面的板车上。
接着重新返回,将陶罐全部砸碎,从不远处的溪流里,取来水,和着泥浇到陶罐上面。
假装是打斗时弄碎,红砂糖混入了泥土里。
为了弄假成真,他还特意从桶里倒出十斤的红砂糖。
反正吴掌柜每桶少给十斤,为了保证红砂糖的来历,让吴掌柜出这十斤红砂糖,是理所应当的。
全部忙活完,徐志大走出洞穴,一阵晨风吹来,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头也没回一下,不去看已经散发出臭味的尸体。
将四辆牛拉板车赶向和吴理约好的地方。
……
“咯咯咯!”
鸡叫传进耳朵里,林羽沉迷于温暖的怀抱,不想起身。
好香,好软,好吃。
“今天要不蒸一锅大白馒头吃吧?”
“相公你嘀咕什么呢,我要起来啦,小薇已经在点火烧水了。”
没有夜生活的杨薇,起得比狗还要早。
林羽缠着陈娇娘,讨教了一番,今天的大白馒头,该捏成哪种花样。
直到累得陈娇娘娇喘不止,面色红润地动了情,欲拒还迎。
忍耐了一晚的林羽干脆拉着她,做了两套姿势各异的晨间操。
半个晨辰过后。
陈娇娘揉着发青的膝盖,剜了他一眼。
“相公,你这一天天的怎么像是有浑身使不完的牛劲似的?”
刚才她都担心把床给摇塌了,让外面的小薇听见,她可没脸见人了。
林羽吃饱喝足,舒服地摆出个太字。
可能是年轻,也可能是原主身体素质原本不错,吃得油水足,确实是干啥都不累。
假如不是没经过几次云雨的娇娘累着,他好歹要带她赖床赖到日上三竿。
“娇娘,要不为夫帮你揉揉?”
“又不严重,我已经揉开了,相公你别想使坏。”
夫妻二人又抱在一起,打情骂俏温存了一会儿。
直到外面饭香传来,生怕杨薇等饿了,再不管不顾地闯进门来。
林羽赶紧找好衣服穿上,又亲自给陈娇娘穿上衣服。
“娇娘,你也要多吃一些。”
“怎么了?我瘦了吗?”
“不是,这样才会越来越丰满,皮肤更光滑……哎哟,你怎么学会扯耳朵了?”
为了保住耳朵的尊严,林羽只能不再丈量二次发育的尺寸,老实巴交的给娇娘穿好衣服。
出了房门。
杨薇正手拿烧火棍,站在院子里,看向二人时,嘴巴上像是挂了酱油瓶似的,撅起老高。
“林哥哥,你耍无赖,明明说好你自己睡,怎么又把娇娘姐姐拐到你房间里去了?”
“小薇,不是相公他……”
不等陈娇娘主动承认,是她投怀送抱。
生怕杨薇哪天开窍,晚上也给自己一个惊喜的林羽,急忙打断她俩的对话。
“糖醋里脊、炒爆腰花、猪肝瘦肉汤、梅菜扣肉这些菜,小薇你想尝尝看吗?”
林羽撸起袖子,准备下厨。
别的不说,小舅子的内脏食疗他得亲自出手。
“想!林哥哥,要准备什么食材,我来帮忙!”
听到吃的,根本不再惦记娇娘姐姐是谁的杨薇,屁颠屁颠地跟在林羽身边打下手。
看得陈娇娘也是哭笑不得。
要不是昨晚小薇抱着她大半夜不肯撒手,她都怀疑,小薇是故意拿她当筏子,好让相公给她多做好吃的补偿。
陈娇娘对烹饪一道没有兴趣,饭菜煮熟能吃就行。
跟着相公学了几道菜,昨日倒是把李郎中吃得十分尽兴。
“相公和小薇做菜用不着我插手,我先去把光儿的药熬了。”
光儿可能是体虚加上药里的安神的作用,还未起床。
她想到弟弟这些年在爷奶家过的牛马不如的日子,庆幸她有能力,能让弟弟脱离苦海。
“等村长家的丧事办完,看看能不能把光儿的户籍迁到石林村来。”
户籍迁移手续,需要最低一级,也就是村长的认同,才能层层往上报批。
对于添丁进口的事,各村村长向来是举双手同意,但自家相公与村长的关系……算了,先不想了。
有了相公这个强大的依靠,任何困难她都可以勇敢面对。
三口之家变成了四口之家,除了桌子上专门多了两道内脏食补,其余没有差别。
陈光儿还担心,他的到来会给这个小家,带来一定的改变和磕碰。
结果吃饭时大家不谦让,主打一个爱吃不吃。
吃完饭,工人来到家里开始点火熬糖。
杨薇兑石灰水。
姐姐打扫房间。
姐夫招呼一群村民接着盖新坊、挖酒窖。
大家各忙各的,繁忙而融洽,让无所事事的他显得很没存在感,同样也经历不了磕碰和摩擦。
闲。
陈光儿在爷奶家的时候,从来没人清闲过,一直在带病干活。
突然闲得慌,倒叫他很不适应。
“我去帮帮姐夫吧。”
他的一个同窗家里就有一间小的酿酒坊,他曾经参观过。
照虎画猫,遇到不对的地方,可以给姐夫提个醒。
不想吃白饭的陈光儿,刚走进木石砖瓦搭建的酒坊里,林羽拍着满头灰走出来。
“光儿,你不在屋里养病,来这里做啥子?”
“我想帮忙做些事。”
林羽拍灰的手一顿,认真看了看小舅子的表情,发现他是认真的,恍然大悟。
这孩子不愧是娇娘的弟弟,祖传的勤快人。
“你来得真巧,正好我这里有个重要的事情,需要可靠的人盯着,酒酿得好不好,全靠你了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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