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愿来赴这一场宴会,所以,只尽量择了最偏远的地方坐下。
朱月儿对于那一日在雪伶阁中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她倾城之姿绝丽之声也是大有名气的,可是飞雪竟然弃她而择上官晚清,这一口气,她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可是怪那飞雪,根本无从怪起,因为根本找不到与她接触的机会,她太神秘了,所以她唯有将所有怨气都埋在了晚清的身上。
“凤二夫人,那儿太远了,来这边坐着可以聊天!”朱月儿娇声道,眉眼带翘。看起来当真是善意十足。
可是天知道她究竟是藏了几分居心呢!!
晚清心中明白朱月儿不是简单的人,她是美丽却含毒的。而且颇有心机,她的所有伎俩,全是在娇笑善意中使出的,让人纵然发觉,却也无法去揭穿她。
笑得轻淡:“不了,慕容夫人与姐姐多年不见,必是有着许多话要聊的,晚清坐在这儿就可。”
这是,慕容黔的眼睛望向她,一副若有所思,晚清只迎上他的目光,却是一转而过,没有停留。
朱月儿为人心机沉重,她可不想让她误会多生事端。
却见慕容黔未免太不识相了,居然直接拿了酒走来了她的面前:“凤二夫人,上次在庄上未能尽到主人的本份,招待不周,慕容以酒赔罪!”
他说完倒是豪爽一饮而尽。
晚清望着他,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意图,不过却并未拿起酒杯,而是一脸清冷地看着他:“慕容盟主客气了,盟主那般款待何来不周到之说!只不过晚清不胜酒力,而且这两日来身体欠安,晚清就以茶代酒,感谢盟主那日的盛待了!”
说完拿起席上的一杯花茶,浅浅地常了一口,却发现味道极好,淡淡的桂花香绕舌晕开。
凤舞楼的茶果然都是极品,连花茶,也泡得如此有味,香气清新如晨早清风中的桂香一般。若不是此时应付着慕容黔,她真要好好地研究一番这花茶的奥妙呢!
“凤二夫人这是不给慕容薄面,连这小小一杯酒也不肯喝?!”当真不明白今晚的慕容黔是怎么了,一直僵持着要她喝下那杯酒。
不过晚清如今怀有身孕,近日又动了胎气,酒乃大忌,可不敢随意喝下。
于是只好婉转再三:“慕容盟主这话说得重了,晚清已经说了,晚清这两日身体不适,不宜喝酒。”
脸上笑意盈盈,眼底却是寒霜冰冻,她不知道慕容黔意图为何,可是,她却不是任由他任意而为的。
这时凤孤等人也注意到了这儿。
朱月儿细步轻移,一手拈着裙摆笑得娇美:“夫君,既然凤二夫人说了不胜酒力,又恰逢身体不适,你也就算了,再这样固执要求着,只怕让人烦了呢!而且也让凤二夫人为难啊!!”
虽然晚清一向来不怎么喜欢朱月儿,不过她今晚这一番话,倒是让她心生感激,尽管知道她不是为了她,不过,她还是为她解了围,她是应该感激她的。
“就只一杯酒而已!什么身体不适还不能喝下呢!!”凤孤冷傲不满的声音传来,眼神更是冷冽地盯着晚清。
听着他的话,晚清没由来心间一阵怒火直腾,却只能强忍着,心知此时不是倔着脾气的时候。于是只得婉言道:“妾身的确是身体不适着,若不然的话,也不会连一杯薄酒也不给慕容盟主面子的。”
“算了算了,既然夫人真是身体不适,慕容再强求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慕容黔于是道。
晚清对于他的假好意却是不领情,所有的事都是他惹出来的,他这番假好意又是做给谁看呢!
晚清没有看那边一群人,只是专注于台上舞姬,其实那舞跳得也不尽其意,只不过,不看那舞,却不知眼睛该往那儿瞟去。
歌舞换了一场又一场,酒菜换了一批又一批,这接风宴,却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从刚刚那一场逼酒之后,宴上便只有朱月儿与朱柔儿两人一直相谈欢快、交头接耳,彼此不停。
而慕容黔、凤孤皆与她一般,只是静坐不语。慕容黔只是一脸温笑地欣赏着歌舞,看起来,倒有几分雅气大方的感觉。
而凤孤,却是心不在焉一般。
分明双眼盯着歌舞,可是晚清却感觉得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舞上。只是不明白,他今晚为何如此有耐性,竟是一直坐在那儿。
场面倒是显得有些奇怪不已。
可是似乎也没人在意。
以凤孤为人,最是不耐烦的,可是今晚,却也是出了奇地怪,只是那样坐在那儿不语,手上一杯酒浅尝几次才饮下,所以,这么久了,也喝不了几杯,可是又极有耐性地坐着。
无奈下,晚清也只有随着她们一直坐着。
突然,有个武士装扮的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色焦急而不安,左右张望,而后向着慕容黔的方向走了去。
到了他的面前,只一行礼,而后附在慕容黔耳旁不知说着什么。
只见慕容黔越听脸色越变,越变越难看,而后忽然猛地站了起来,抱拳道:“凤少主,慕容还有事,要先告退了。”
“夫君,发生什么事了?”朱月儿也见到慕容黔大变的脸色,于是急急地问道。
慕容黔没有回答,只是冷道:“回去再说!!”
听这话,朱柔儿却开口了:“表姐夫,柔儿与表姐多年不见,这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就让表姐在这儿住上几天吧!好歹也让我们聊个畅快,而且表姐回去也起不了事的啊!”
朱月儿听完朱柔儿的话,转首一双水莹莹的美眸带着几分恳求地望向慕容黔。
看来似乎情况十分急,慕容黔也未强求,而是道:“即是如此,你就在这儿多呆一段时间吧!”
“多谢夫君!”朱月儿一听开心地道,却又只一下又皱起了那俏美得脸蛋:“可是看夫君神色,似乎庄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月儿不回去又……又……”
“倒也没什么大事,月儿既然要留在这儿,就安心地住下,庄里的事情,为夫会解决好的,你尽管放心吧!”慕容黔看来似乎十分紧急的模样,急急地应下,像是巴不得马上可以飞回庄中。
“那夫君好走,若是真有大事,就让人通知月儿,月儿马上回去的。”朱月儿娇柔地道。
慕容黔却是一点头而后急匆匆地向着外面奔去,连打个招呼也忘记了,以他平时的作风,肯定这件事极重大,才会让他失了常态。
晚清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说什么,看着这一幕,她有感觉,这一场变故,只怕与凤孤,脱不了关系。
只见他在慕容黔转身的一刹那,凤孤那俊邪的脸上露出一抹邪魅而冷酷的笑,而后一仰首,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朱月儿转首望向凤孤,脸上的表情,竟是十分古怪,似有些无辜,单纯而无措一般,还有一丝丝不知如何是好的恐慌,可是,无缘无故,何来无措感恐慌感呢!
晚清有些奇怪,不过却也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不该她说的话她从不会多说,不该她管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多管。
“夜也深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凤孤冷声道。
晚清一笑,总算是等到凤孤发下这句话。她是真滴好累了,这一场宴会,她真的是不该来的,所谓宴无好宴,这宴会,十来**都不会有好宴的,尤其今晚这宴会,她在这儿坐着,根本就是备受煎熬的。
晚清走后,凤孤的书房中响起了朱月儿柔弱而甜软的声音:“我这样做真的没事吗?”那双水盈盈的睛眸尽是担忧。
凤孤一脸怜惜地道:“没事的,月儿,你何必担心这些呢!他如此对你,完全不懂得珍惜你,这样的男子你何须对他心软!!”
“可是夫妻一场,尽管他对我百般不好,可是我如此对他,陷他于不义之中,我也不是好女人!!”朱月儿说着说着低声哭泣了起来。
“他如此对你,你又何来不义之说呢!!”凤孤冷冷道,凤眼中一抹嫌恶:“你总是如此善良,才会让人如此欺负!”
朱月儿眼底是一抹得意,可是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那样楚楚的善良无辜:“毕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么多年来,尽管他如此对我,但总算夫妻一场,我这么做、、、
”朱月儿泣声道。看起来,当真就如她是如此善良而无辜一般。
“你不要自责,我不想让你觉得为难,这件事就算了!”凤孤道,看着月儿柔弱而单纯无助的模样,他忽然心中不舍。
不想她以后因为此事而一直内疚,若是她真的做不下来,那便算了。只他一人,也是能够扳倒慕容黔的,不需要假他人之手,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既然事已至今,说这些也是妄然罢了,我只是心中觉得难过罢了,一段夫妻之情沦落到如此地步,如何不叫人心中感伤。”朱月儿轻拭去眼角泪花,轻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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