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温度迅速升高。
厉衍川的手落在她身上,来回游走。
姜晚想蜷缩起双腿,却被他用身体压住,全然没有反抗的机会。
她闭着眼睛,唇咬得死紧,一滴屈辱的泪终于从眼角滑落。
“哭了?”
厉衍川缓缓停下动作,指腹落在她眼角,将那滴掉落的眼泪抹开,心中微涩。
他勾开唇嗤笑,“你最近爱哭了不少。怪我欺负你欺负狠了?”
手指拂开姜晚脸颊垂落的发丝,是分不清汗还是雨水打湿了的一缕,落在莹玉温软的脸颊上,平白生出些奢靡淫调。
她身子倒是没那么凉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有多招人。”厉衍川嗓音嘶哑,他打从心底觉着,姜晚每次被弄到情动的姜晚是极好看的,嫩白的小脸泛红,嘴唇更是晶润的透亮,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进到她身体里。
姜晚被他大胆的动作吓得一颤,握住他的手,“厉衍川,你想怎么样?”
身子被磨弄着,一边还要担心车外随时有人经过的恐慌,她现下,被折腾得几欲崩溃。
姜晚声音哑得不像话,蜷起身子往后躲,怕他伸进去。
“厉衍川……回去再弄,不成吗?”
“至少,别在这里……”
她声音都在颤。
满眼通红,畏怯、紧张,恐惧,还有无形中包裹全身的悲哀。
姜晚从没试过这样的低声下气。
她觉得自己当真是连自尊带着骨头一起,被他统统碾碎了按在泥地里。
“厉衍川,你要真的想,我们回家里,我帮你弄……”
“这是你说的。”
身上的压力骤然松开,厉衍川似是早有打算,折腾她够了,便回到驾驶座上坐好。
他齐整衿贵,模样清冷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晚的脸却很快被从头顶罩下来的一块毛毯挡住。
宽厚温暖的高档绒毛,将她整个人包裹住,被雨水浸透了剩下的那些凉意,也终于在这一刻消失。
她整个人蜷缩在座椅上,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在密密麻麻的雨里,载着她的自尊一起驶离。
……
到了别墅外。
厉衍川绕过去,连同毛毯一起,把姜晚裹成茧子一般抱了出来。
姜晚挣扎了下,却听见头顶传来的闷沉警告声。
“不想被人看光就别乱动。”
她立刻收回了手,脸蛋埋在厉衍川胸膛里,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便连白洁的脚趾头,都一并缩回了毯子里。
“先生,夫人这是……”
“淋了雨。热水,姜汤,还有,别让奶奶知道。”
厉衍川沉声交代,抱着姜晚大步流星地上了楼。
“夫人如今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王妈担心坏了,跟在后头,“要不,还是请医生来看看。”
“不用!我没事。”姜晚主动出声,拒绝了王妈的好意。
她脸色虽然苍白,可理智仍在,此刻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裹着毯子静静坐在床边,抬起头望着窸窸窣窣脱下外套的厉衍川,惶惶然想起网吧里符星武颓废的那一幕幕。
姜晚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
“学校的事你不便插手,那、至少没有案底,对吗?”
空气沉默。
厉衍川冲了个澡,换上轻便的家居服,出来时余光扫到她脸上,终于开口。
“舆论影响太大,这件事全国上下人尽皆知。”
“那是什么意思?”
“判了,缓刑一年。”厉衍川温声说出结果,一如所料的,看见姜晚骤然煞白的脸色。
皱眉,“他犯了错,也该受教训。过阵子风头过了我再帮他安排。”
舆论裹挟民意,幕后有推手,越闹越大,若是硬保下来,恐怕会更加麻烦。
姜晚没太听清,只茫然地睁开眼,失了焦距。
“所以,从头到尾,其实你都没有帮上小武?他留了案底,被学校开除,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要一想到符星武十八岁的年纪,一个人在外面求生,姜晚心里便内疚到无法呼吸。
“那你,是不能,还是……不想?”姜晚捂着心口,看着他的眼睛都发疼,“海城首富,堂堂厉先生,三年前你就能利用厉家权势,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改了夏柔的世纪婚约,现在……却不便插手吗?”
姜晚语气嘲讽,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字一顿,“厉衍川,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玩?”
厉衍川神色阴郁,却没有反驳。
至少,这件事,他的确没有倾尽全力去办。
他骨子里便讨厌极了和符星文有关的人和事,何况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只有些烦躁地站在姜晚身边,垂下眸,有些不耐了。
“人也没事,也不是你亲的弟弟,姜晚,你至于那么上心?”
姜晚怔然。
她像不愿沾染的毒物似的,缩到了另外一边。
蜷起身子,涩然扯开了唇。
“你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其实是因为他欺负了夏柔,为她打抱不平,才不愿意尽力帮他,对吗?”
“与夏柔无关。”厉衍川否认得极快。望着姜晚越发难受的脸色,心里烦闷不堪。
以前为符星文筹谋伤心,站在是符星武,他的妻子,可从来没这样心疼过他!和符星文那段青梅竹马的情分,还有那么重要?
“无关吗?”姜晚喃喃出声,那双眼通红,连声音都嘶哑,“你连夜让人控制舆论,都如今都还安排了人帮她澄清。厉衍川,你为她名声清白费尽了心思,却不愿意为应承我的事多花一丁点心力。”
在意与不在意,事实明显到叫人心惊!
“那你对我的承诺算什么?三年前到现在,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从来都不值得你放在哪怕一个角落!”
三年前,结婚前夕,他们关系也好过那么一阵,厉衍川领着她出席活动,当着奶奶的面亲口应承,要与她夫妻和睦的,要个孩子……安然过日子。
可第二天,他就逼着她吞下避孕药,远赴国外陪伴夏柔。
姜晚觉得可笑!!
明明早就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还抱有希望?
她捂着脸,无比懊悔这几日做的一切。
要不是为了小武,她怎么会签那份协议!
半年!
六个月,一百八十天
原以为熬一熬就过去了!
可如今她抬起头,看着厉衍川冷静的眼神,坐在旁边抽烟,衿贵自持,却异常的疏离冷漠。
这个与她三年婚姻,睡在一张床上的男人,她其实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
姜晚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
“厉衍川你、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打算跟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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