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和护士的争吵声渐渐变大。
我在走廊这边,看得心中五味陈杂,最后我还是狠狠心对自己说,宋莹,即便她们是老弱病残,也跟你没关系,你不走站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我咬牙闭眼,转身想走。
这时,文文的声音再次响起:“伯母!呜呜呜……文文的胳膊痛,伯母能不能给文文吹吹……”
软软糯糯的声调里,带着柔弱无助,带着伤心害怕。
就像那天晚上我给她吹头发时,她乖巧体贴地说“伯母,你困不困,文文帮你揉揉肩~”
霎时间,我的心被堵得满满的,沉重得像是浸了水的海绵。
我边骂自己蠢,边还是忍不住折回了身子,走过去对愤怒的护士道歉,“对不起,她上了年纪找不到收费处,又着急心切,请你不要介意。”
然后我淡漠地看着婆婆,平缓开口:“把医生开的单子给我,我去缴费,请您立即抱着文文去CT处排队。”
婆婆还在气头上,仇视地看着我:“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真的很想吼她,但我面上还是冷静到了极点,“你若是再耽误下去,这趟医院就算是白跑了。文文小孩子骨头嫩,真被磕出什么问题,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婆婆被我的话蒙住了,愣了又愣,总算把医生开的单子交给了我。
我排队去交了费,又去把缴费单给婆婆。
文文一脸委屈地仰视着我,“伯母,你是不是不喜欢文文了?文文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我低头看着惹人怜爱的文文,心中复杂之极。
我想我应该是恨她、恨她的存在的,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她,也许我和江云浩的婚姻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是,孩子无辜。成年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哪一件能怪罪到孩子身上?
看着文文委屈的模样,我不管旁边呆愣的婆婆,缓缓弯腰,“没有,我很喜欢你,很多人都喜欢你。”孩子,希望你能坚强成长,长成你最棒的模样。
文文展颜而笑。
我转身离开,心里又平静又疼痛。
从医院走出,我边捂着肋骨、边沿街道缓缓地走着,我在仔细分辨肋骨到底是疼得加重了还是减轻了,以至于过马路时,错看了红绿灯。
一辆车子噶然在我身旁停下。
“走路不看道,不要命了吗?!”司机气得怒骂。
我道歉,退回到等待区。
那辆黑色的车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停在我身边的。
车窗摇下,裴夜擎俊美的脸孔在夜幕下显得极为冷峻,他危险地吐出两个字,“上车”。
我讶然地看着他。
他不是去.宠.物店,安慰赵欣荷了吗?
他看我不动,带着冰冷的怒气下车,抓到我一把把我丢进车子里。
车子快速起动,等到我捂着胸骨痛的从后座上坐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他环境优雅的住处。
他一言不发,打开车门就把我拽了出来,这么多天我和他都没有说过话了,今晚他依旧寡言。
我不知道他为何忽然间动怒,毕竟这几天我们都相安无事,大家不都已经冷静下来了吗?
我被他|粗|鲁|地拎上楼进屋,被他狠狠地扔在客厅的地板上。
身后,门被他重重关上。
我忍着胸腔中的疼痛,冷漠地看着他:“裴夜擎,你现在不是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今晚又发什么疯?”
他也冷漠地看着我,“你不总说赵欣荷是我的女朋友吗?如今她伤心欲绝重新出国,我内心的压抑,不冲你发|泄|冲谁发|泄?”
话音未落,我被他有力的手臂提起,倒挂着扔进了沙发里。
我的头发落在地上,上半身已经滑到了桌子底下,我惊恐地睁开眼,只看得到沙发旁边的桌子底下,有寂寞的一片烟灰。
我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只觉得他阴狠地抓着我的脚踝,我身上忽然一凉,感觉到裙装已经被他扯落。
接着便有温凉的|舌|覆|上我的某处,狠狠|搅|动、研|磨,我浑身一缩。
我条件反射般地想要把身子打直,可是我被桌子挡着,胸骨又隐隐作痛,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唇|舌|乱|搅,用力|抵|进,疯狂得毫不留情。
我痛苦地大口呼吸,桌底下的寂寞烟灰被我纷乱的呼吸声吹动,飘入我的鼻孔,我被呛得浑身蜷缩,双月退都忍不住收|拢。
他的脸孔被我的月退绕到,他显然怒了,他低|哼一声,单手拎着我的身子,脸孔也从我身上离开。
我压抑着呼吸,幻想着他是不是要饶恕我。
然而身上接着就是一阵冰凉,顺着我的月退一直凉到脖颈——他从桌子上拿了一杯冰凉的水,从我身上倒了下来!
我立即把身子蜷|缩|得更|紧,胸骨也疼得厉害,我忍着痛楚艰难开口:“裴夜擎,你太过……”
“呵!”他冷酷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宋莹,七年前我尝过你的滋味,对别的女人再也勾不起兴趣,七年间我忍耐着仇恨和痛苦,可就是忘不掉你。我终于决定放下仇恨回来包容你、给你温柔,可是你却自作践,把我推得远而又远。我也想正人君子,可是我忍了这么多天,今晚看到赵欣荷也凄凄惨惨地走了,我怒,怒不可遏!”
这是他这段时间里,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
话入耳廓,我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慢慢地凝固了。
我瑟瑟发|抖。
裴夜擎,你就是恶魔!可怜我昨天晚上还心疼你、亏欠你,挣扎着要去给你煮粥喝……
身上一痛,是他再次|粗|鲁|低头,我的那里被冰水浇得冰凉,又被他如|火的舌,吸|弄|得几乎燃烧成熊熊烈火。
“裴夜擎……你快放开……”我又怒又怕,低吼出声,但是声音已经丝毫不受我的控制,愤怒的话语喊出来,完全变成了难以言说的喃喃。
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当即羞愧欲死。
他果然被刺激,倒提着我把我的月退分得更开,他埋在那里也更加疯狂……
我绝望伸手,死死地抓住桌子腿,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就算是痛死也绝不开口。
身上的疯狂一次高过一次,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水不受控制地弥漫,顺着刚才的冰水,倒流到自己的腰间。
羞愤欲死之际,我觉得在正处于苦海无边的汪洋大海之中,我被他推到了即将溺死的边缘。
我的胸骨还疼痛着,我想我一定活不过今天……
濒死之际,他忽然松手。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掉在沙发上,又往桌子底下滑去。
我想,我终于解放。
可是他扔掉他身上的衣物,燥热的大手掌一把又把我捞起,生硬地把我卡在沙发边沿,他如铁塔般铿锵,对我|入|侵|得更加疯狂。
我被他一拽一提,胸腔里的肋骨疼得厉害了!
我终于忍不住喊出声音!
他听到之后却不再停顿,只是把速度提了又提,就那样硬生生地架着我,对着我的身体狠命惩罚。
仿佛是要把这段时间的压抑,全部一次发|泄……
我痛苦绝望,抑制不住身体的颤和胸腔的痛,终于昏了过去。
浑浑噩噩的僵梦,我梦到当年裴叔叔脸色煞白,继而转青,最后英俊的裴叔叔面如死灰,死在了客厅之中。
那天我正在裴家,让裴夜擎给我讲作业,裴夜擎出去帮我倒水,不一会儿,我听到水杯掉落在地破碎的声音。
等我冲出去时,裴叔叔正不甘地吐出最后一句话,“宋路忠,你害得我好苦——”
那时,我脖颈都是冰凉的,我僵硬地转过头去看裴夜擎,他悲痛欲绝,破碎的瓷杯把他的膝盖都割破了,他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打120.
裴叔叔最终还是没有救活,医生断定受刺激太大,导致突发性心脏病死亡。
温柔美丽的裴阿姨接受不了现实,当场发疯,忙乱中她疯疯癫癫地跑远。
等到裴夜擎怀着愤恨抱出了裴叔叔的骨灰盒时,我才发现裴阿姨已经找不到了。
那天,我害怕地站在路边,看着裴夜擎脸色可怕得如同地狱业火,他抱着裴叔叔的骨灰,看都不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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