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浑浊的河水,神识也只能隐约大致「看」到那个黑影的体型,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却不得而知。
「浩二,有危险吗?」铃木菲亚娜几人退到了石门边上,离河边至少有了一段距离,这才问道。
「嗯。」李学浩轻应一声,目光盯着黑色的河面,神识之下,已经可以感知到水下的黑影开始蠕动起来,它显然也察觉到河岸上的动静。
河水深也在十数米,随着那巨大的黑影从河底慢慢地浮起来,李学浩的神识也感知得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个长条状的巨物,跟蛇很像,躯体伸展开后,比岸边滩涂上的巨大蛇骨还要长出一截。
「小心,那东西就要出来了。」李学浩提醒了一句。
铃木菲亚娜几人顿时紧张起来,虽然不清楚河水里有什么东西,但能让某人这么慎重提醒的,显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随着河面上一阵波涛汹涌,只见一颗巨大的头颅从河水里探了出来。
那头颅呈现三角形,略扁,一双猩红的竖眼,头顶上海有一根尖尖的独角,如同锋利的竖起的刀片,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芒。
「是蛇!」铃木菲亚娜几人的手电筒正对着那颗巨大的头颅,立即认出了那是一个狰狞可怖的蛇头。
巨蛇的眼睛被手电筒的光芒刺激着,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它低下脑袋,一双竖眼直勾勾地盯住了离得最近的李学浩。
「浩二,小心。」铃木菲亚娜几女下意识地担心。
「放心,它伤不了我,你们别过来就行。」李学浩也紧盯着巨蛇的脑袋,它还没有完全从水里出来,有一大半身体都没在河水里。因为体型巨大,整条河对它而言,就像一条「小溪」一样。
巨大的蛇头紧紧地盯着他,却没有发动攻击的趋势,猩红的蛇眼里,似乎更多的是疑惑。
李学浩也没有从它身上感受暴虐的气息,甚至隐隐地从在它的体内,散发出一丝丝平和的气息,跟它可怖狰狞的外表完全不同。
这条蛇,没有恶意?李学浩不是很确定,毕竟如此巨大的蛇类,要说它是善类,那是在侮辱人的智商,可他确实没有从它身上察觉到什么恶意。
「你是谁」正当他疑惑之际,巨蛇忽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发出了一个像是人类小孩的声音。
声音忽悠忽近,飘忽不定,但的确是人声没错。
李学浩大吃一惊,更遑论他身后的铃木菲亚娜几人了,这条巨大的蛇会说人话?而且还是以蛇的形态说的,要知道蛇的构造和人不同,除了吐信时的「嘶嘶」声,要发出人声根本就不可能。
就比如玉藻前和夏洛特,她们要说话,也只能变成人形。
「你是谁」或许是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巨蛇又问了一遍。
李学浩这次听得更清楚了,他不知道巨蛇问这句话的用意,试着回应道:「我是来寻找机缘的人,你会说话?」
「会说话」巨蛇重复着他的话,「你不是徐师」
「什么?」因为它的声音忽远忽近,李学浩也没听清楚后面那两个字。
「你不是徐师」巨蛇一双竖眼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是谁?」李学浩问道。
「徐师是始祖」巨蛇继续说道。
「始祖?」李学浩皱了皱眉。
「徐师说过会回来接我」巨蛇张着血盆大口,看起来恐怖,但听它的声音却完全没有恐怖的感觉。
「他去哪里了?」李学浩问道。
「徐师去很远的地方让我守护这里」巨蛇一边说,一边将水下的身躯显露了出来,庞大的体型,足有八九十米长,看上去更加骇人。
铃木菲亚娜几人眼里满是震撼,同时也更好奇,可惜她们不懂中文,所以听不懂巨蛇的话,只能旁观。
李学浩开始套话:「你守护在这里几年了?」
「不知道」巨蛇摇了摇头,多少年它可能忘记了,或者说,从来没有去数过。
「那是你的同类吗?」李学浩指了指对面河滩上的那条巨大的蛇骨。
「是咀魚它违背徐师的话被徐师处死了」巨蛇看了眼那条巨大的蛇骨,眼里显得很平静。
「为什么那边还有很多死人骨头?」李学浩又指了指散落在河滩上的那些人骨。
巨蛇看了看道:「他们是皇帝派来追杀徐师的人」
「皇帝?」李学浩一惊,巨蛇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悠远,但咬字还算清晰,「徐师到底是谁?」
「徐师是始祖」巨蛇还是那句话。
「我问的是他的名字,徐师叫什么名字?」李学浩换了个问法。
「君房」巨蛇回答道。
「君房?」李学浩眉头微皱,这个名字很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但他印象中,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名人。
「这个地图你认识吗?」李学浩又拿出了那张组合好的地图,面向巨蛇问道。
巨蛇竖眼剧烈一缩,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脑袋猛地后仰,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鲲鹏鲲鹏」
「鲲鹏之子。」李学浩眼中光芒一闪,巨蛇显然感受到了地图里鲲鹏之子的气息,但更让他好奇的是,巨蛇对鲲鹏之子很熟悉,否则不会一开口就能叫出来。
可能是没有从地图里感受到威胁的气息,巨蛇渐渐地低下头来,看着他手上的地图,眼里依旧带着一丝恐惧,还有一丝丝茫然:「鲲鹏死了」
「你认识这个,它是徐师的吗?」李学浩晃了晃手中的地图。
巨蛇摇了摇头,有些答非所问:「徐师杀了鲲鹏?」
听它这么问,李学浩立即意识到,这份地图它应该没见过,不然也不会问出这句话,但它能感受到鲲鹏之子的气息,肯定是因为曾经见过鲲鹏之子。从它刚刚在见到地图时那么惊恐的反应来看,也许曾经还被鲲鹏之子给教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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