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唯一的出路
她后退了一步，朗声道，“我再说一遍，你们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要是敢再来骚扰我的家人，那就别我不念及曾经的情份。”
何荣生见情形不对，干脆撕破了脸，“死丫头，当时我就应该把你给绑起来送给石屠夫！怪我当初太心软了，别以为就这样能摆脱我们！”
她放下狠话，然后拉起疼得脸都发白了的周场在众人嘘声中快速逃离。
怀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了出租屋，越想心头气越大，火气无处可发时，纪华雁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哥你们去哪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其实刚才她就在人群边上，看得个清清楚楚。
见何荣生与周场铁青着脸都不说话，便道，“是不是周暖又惹你们生气了？她就是个白眼狼，好歹老周家也养大了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妈妈和大哥，你也别气，就当没这个女儿。”
“出去了那么久，渴了吧？我去烧水给你喝。”
纪华雁安慰了一下出去了，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壶茶。
又取了两个杯子，边倒边道，“这是我爸珍藏的龙井，很贵重的，今天我拿来孝敬大哥和你，希望你喝下能消消火，以后咱们就是一家子。”
何荣生听了，心中的不满消散了些。
虽然周暖死丫头跟她划清了界线，但是她还有一个女儿，幸好当初她把她送出来了，现在也到了她回报自己的时候，自己当初果然没做错。
虽然丢了一个金母鸡她还有一个摇钱树不是？
她宽慰地看着纪华雁，由衷地感叹道，“还是你好，毕竟是我亲生的孩子，跟那些没良心的就是不一样，以后我跟你大哥就全靠你了，放心，妈以后一定疼你！”
纪华雁垂眸，眸底一片阴冷之色。
“妈。”她亲亲热热地叫道，“你喝茶。”
何荣生眼睛有些湿润，应了声接了过去，然后当着纪华雁的脸一饮而尽，最后还擦了擦嘴巴，“真香，不愧是珍藏品，下次你再给我们拿点呗？”
纪华雁笑了笑，又递了一杯给周场，“哥，喝茶。”
周场眦着嘴，手臂的疼还未消，哪里有心思喝什么茶， “干嘛这么浪费把这么贵重的茶给泡了？拿出去换钱不好吗？”
“这茶叶有价无市，卖不出去的。”
“我手疼，不喝，你给妈喝吧。”
纪华雁低声劝道，“哥，这是咱们相认后我给你敬的茶，你真的不喝吗？你不喝是不是就不认我这个妹妹？”
她作出一副伤心状。
何荣生见状忙道，“你就喝了吧，别让你妹妹伤心。”
她向他使了个眼色：是不是傻，让她不高兴了，以后怎么让她拿钱出来？
周场只得忍着痛，拿过了纪华雁手中的茶杯如牛饮水般倒了下来，“喝完了！”
纪华雁满意，“真好，以后我再也不用害怕了。。”
何荣生脑子昏乎乎的，“嗯？女儿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们死定了。”纪华雁嘴角勾出了一丝阴笑。
“扑通”一声细响，何荣生回头，却看到周场倒了下去，肥胖的脸上一片死白。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眼前却越来越模糊，模糊到她只看得到纪华雁那双恶毒的眼睛，这眼神很熟悉，曾经也在她的脸上出现过。
她惊惧不已，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想问问她为什么这么狠毒，连自己的亲妈亲哥哥都下得了毒手。
但她的话注定问不出来了，她倒在了地上，那壶茶水也被她带着摔泼在地，里面的茶叶混着水洒了一地。
纪华雁冷冷地看着这两人倒了下去，心里没有一点波动。
她弯下腰细细地凝视着何荣生半晌，才喃喃道，“你说你们被抓起来了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离开，非要逼我干什么？”
“这茶好喝吧？加了毒药的。”
“我也不想杀你们，但是我不能不这样做，这是我唯一的出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她起身，抬腿正想离开，就在这时闭着眼的何荣生突然睁开了眼睛，小眼睛里充着血，里面全是不甘与怨恨。
纪华雁打了个激灵，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去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得五官都扭曲。
“去死！去死！！挡我路的全都给我死！！”
她状若癫狂，喘着粗气，手骨因过于用力而青筋暴起，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骇人。
直到确定身下的人死得不能再死了，她才醒过神来，失力地跌坐在一旁。
“都是你们逼的，不怪我，不怪我。。”
她说着说着，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对，都是你们的错，既然已经把我送了出去就不应该来认，还逼我要钱，我不能让你们毁我的一切！”
她嘴角勾出了一丝冷意，眼神阴鸷。
“放心，你们不会白白死的，周暖会为你们的死负责。”
夜色更浓，黑漆的上空无数烟火盛放，然后熄灭，享受着过年喜庆的人们纷纷抬头欣赏着这一美景，没人注意到黑暗的小巷子里有一个纤细的身影拖着重物缓慢地走着。
鞭炮声响了一夜，纷飞的红纸屑掩盖了地上拖行的痕迹。
有人在喜悦团圆。
有人在悄然死去。
是非罪过随着生命逝去而消散，但一切并没有完。
大年初一，初一是新年的伊始，不能走亲戚，大家吃过早餐后便三三两两地开始走动，跟邻居熟人相互恭祝着新年快乐。
周暖也起了个大早，看着身边男人还在沉睡，便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昨天晚上秦月枝他们看了半夜的烟花，虽然因为何荣生的事闹得有些不愉快，但终究还是不敌烟花的魅力。
周暖没看，在现实世界看多了这种烟花盛事，她并不怎么热衷就一个人早早的上了楼，但不知为何她有点睡不踏实。
天一亮就醒了，既然醒了就想着下楼去煮个早餐。她虽然厨艺不佳，但煮个汤圆还是可以的，新年初一吃汤圆也预示着一年都团团圆圆。
才刚刚下了楼，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惊骇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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