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习惯了，这次的事情算什么呢。”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
初一没有跟林禾道别，也没看向对方，她直接转身走了。
回班级的路上，在没人的地方，初一冲着墙面用力抹了两下眼泪。
原来这么多年，她对没有妈妈这件事是有怨的。
没有孩子会不想妈妈。
没有。
教学楼四层窗前，十五看着树荫下的初一和林禾，眉头拧紧。
看不清！
拿出手机拍照功能放大再放大，瞧见的便是初一转身离开那一幕，两个人表情很不好。
都好像要哭出来似的。
他第一次见到俩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发生什么事了？梁洁的事情没有解决好，还是说两人有什么别的矛盾？
最近几天初一表现是有些怪怪的……
十五若有所思，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
“这次怎么会约在酒吧？”
古莉莉颇为惊讶，之前见的几次面都是在咖啡厅或者餐厅。
桌上那瓶酒少了大半，她第一次见林禾私下喝酒。
酒虽然不烈，但后劲很足，这是遇见烦心事了？
两人约见面的地点，其实也不算酒吧，属于那种放着舒缓音乐的清吧。
没有节奏鼓点的DJ，轻轻流淌的和弦音乐，叫林禾更伤感了。
“那个刘枝丫绝对不是保姆那么简单！”
古莉莉坐下后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酒，闷了两口后说自己这些天了解到的消息。
通过和刘枝丫的接触，她发现对方问题很大！
谁家佣人对名牌如数家珍？在她穿搭上还能提出时尚方面的建议？太多和她本身不符合的地方了！
“我故意把不重要的合作案放在桌上试探她，说自己着急去洗手间，让她帮忙简单整理下，再帮我邮件发过去。”
“我交代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半，她邮件发出去时六点三十三，五分钟就将文档整理好，并且迅速发了邮件！”
……
刘枝丫身上感受不到女佣的打工气息，反而像她接触到的一些职场女领导！
“而且我还知道了她有个弟弟在澳城生活，她给我选着装的时候，正巧碰到她弟弟打电话来……”
古莉莉说的话，林禾都听进去了，也记住了。
但那兴致缺缺的样子，很没有精神头的。
“那个、你、和蒋总发生矛盾了？”
古莉莉将事说得差不多后，见林禾这般，没忍住出声询问。
实在是每次见面林禾，她都没有这次无精打采！
“和他没关系。”
林禾定定看着眼前的古莉莉，让古莉莉有些发毛。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说话了。
“你能跟我说说三个孩子的事吗？”
古莉莉思考片刻，开口道：“其实之前两次都说得差不多了，我同蒋安接触得特别少，初一和十五说多也不多。”
“两个孩子非常独立、十分聪明、”
古莉莉顿了顿，想了想补充道：“他们的戒备心也很强。”
当初她接触初一和十五的时候，是抱着一百二十分讨好去的，结果才第二面，初一就问她：“你是不是想嫁给我父亲？”
“别在我身上使劲了，无用功。”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惊慌失措于初一的敏锐，否认自己的行为，手忙脚乱地扯各种理由，说自己都是为了工作云云。
显然初一是不信的，但她没再多说什么。
对方不言语反倒让古莉莉压力很大。
十五则是压根没把她放眼里，觉得这就是员工，过来做什么都是有报酬有工资的，包括她献的殷勤。
什么这个女秘书真好，真温柔，让我觉得温暖那些念头，从来没在十五心里出现过。
一个第二次就看透了她，一个从头到尾不把她当回事……
古莉莉深谙自己搞不定这两孩子！都太精了！
特别是最后一次接触十五，她送了离别礼物，说自己要去香城工作，以后会有别人来代替自己巴拉巴拉。
关于这点古莉莉承认，自己是想打个感情牌！
结果十五哦了一声，然后问：“那你不喜欢我父亲啦？走了还有机会么？”
古莉莉：！！！
原来十五一直都知道！
这两个小恶魔！
要知道如今的古莉莉已经在香城待好几年，往前推推，那时初一和十五不过十岁冒头！就猴精猴精的！
这还不包括那位传说中叛逆的大少爷，她要是接触下来，估计也搞不定那位！
俩小恶魔的哥哥只会过之，哪会不及！
所以古莉莉在得知林禾搞定蒋家三个孩子后，才会佩服更加一层。
不管想象那俩小恶魔如今成长到什么样！
“两个人虽然是双胞胎，但他们性格特别鲜明相反，初一喜欢万众瞩目，要让大家以她为中心，十五更爱自己玩自己的，只要不打扰他……”
林禾听着听着，心里越来越失落，就连古莉莉参与两个孩子的成长都比她多。
初一怨她是应该的，有所期望才会有责怪！
正是因为这些日子相处出了感情，所以对于母亲突然冒出来这件事，初一会觉得委屈。
女儿做什么样的反应，林禾都理解，但心里难过控制不住。
便想来喝一杯，正好古莉莉打来电话，二人就约在这里见面了。
这回古莉莉真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完了，她甚至是按照自己第一天接触两个孩子，然后顺着时间线接触往下捋。
古莉莉讲得口渴，时不时端起酒杯抿一口。
看那见底的酒瓶，古莉莉又看看自己的酒杯。
她什么时候喝那么多了！
可能酒精使然，古莉莉晕乎乎问出了自己心里最想知道的事儿。
“那个，你是初一十五的亲妈吗？”
网上闹哄哄一片，古莉莉也看见了，虽然热度已经被压下去，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见面的时候古莉莉就想问了，但不敢。
眼下她是酒壮怂人胆。
“是呀，我是那没尽到责任的亲妈。”
林禾爽快承认，没什么可隐瞒的。
古莉莉倒吸口气，其实网上的传闻她已经信了百分之八十，那些分析贴太有理有据了！
可只要有百分之一的不可能，就足以推翻所有理论，但现在林禾承认了。
想到自己为了抢男人做的事情……
古莉莉又倒了一杯酒，是她不自量力！
big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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