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聿黑着脸进去。
宁妩用被子盖着自己,不想搭理某人。
男人踩着黑亮的皮鞋走过去,周身围绕着难以疏解的郁气。
一向平静冷漠的眼眸涟漪阵阵,风雨欲来。
他去拽宁妩的被子。
宁妩死死地拉着不给他看。
“你闹够了没有。”江祁聿又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把被子拉开。
宁妩背对着他闭着眼睛语气疏离:“你要是不想我闹,你就离婚。”
“我要是闹起来,你是知道我有多作的。”
她还学会威胁人了。
江祁聿突然把她抱起来。
宁妩只觉得身体悬空,睁开眼睛害怕地看着对方一脸阴冷的脸色:“你干嘛!”
“放我下去,放开我!”
她挣扎着,不懂他这副做派什么意思,有什么好玩的。
江祁聿直接把人抱出去,下楼上车。
他把女人丢进车里,转头对金秘书说:“到时候把小少爷送回家。”
“好的。”金秘书让司机开车。
宁妩身娇体弱,特别是刚醒本来就没什么体力,她跌在座位上有些头晕。
下一秒男人就压过来,她被禁锢在另外一边车门的角落。
“江祁聿,你到底想怎么样,当初你说的你不会爱我,我撞得头破血流了,你又舍不得放手,怎么你现在爱上我了。”
宁妩忍无可忍,抬眸满身是刺地看着他,他真的太过分了,凭什么为所欲为,这么欺负自己。
江祁聿捏着她的下巴,眉眼的冰霜一点点渗透进眼眸,他似笑非笑道:“是,确实是爱上你。”
那个上字咬得极重。
宁妩睫毛轻颤,双手立马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推开这座巍峨的大山。
“混蛋,你跟禽兽有什么区别,欺负女人的本事就是随时随地的发情吗!”
“狗都比你…”
嘴被堵住,宁妩呜呜咽咽地反抗,双手被抓住按在冷冰冰的车窗上,头被迫抬起猛烈的吻几乎要溺死她。
她被亲老实了,所有的反抗都化为软绵绵的流水。
江祁聿把她抱起来坐在了自己腿上,脱了西装外套缠绵悱恻的吻落在她的下巴,脖子上。
宁妩大口喘气,刚才亲密的时候,她好像感受到了那个会发疯,克制不了自己的江祁聿了。
所以才沉沦得那么快,她微微失神。
“宁妩,如果你最开始没有缠着我,我现在也不会舍不得放手。”
“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本来可以高坐神坛,无欲无求,我这一生都不必为了这点情情爱爱为难自己。”
“宁妩,我说没说过如果可以,我希望孤独终老,什么都不留恋,不爱任何人。”
江祁聿把头埋进她的脖子,胸口,现在他早就不是一开始那个清心寡欲,对人世没有一丝一毫眷恋的人了。
他不是不爱宁妩,他是谁都不爱。
极端到,根本就没有爱。
是,他连自己都不爱。
宁妩回神,低头看着胸前男人嘴里含着的红糖,慢慢红了脸颊:“疼…”
江祁聿抬头,用手给她揉了揉:“对不起,我有些…”
有些失控。
他很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更害怕做出一些吓到她的事。
“还疼吗?”男人看着她瓷白的肌肤上寥寥几个红痕,眸色晦涩,是抱歉也是更想狠狠地欺负她。
宁妩偏开头看着深黑的车窗,微微咬唇心跳过快难以忽略,她竟然在江祁聿身上感受到了两种气质在纠缠,变化。
他能高冷正经如君子,也能撕下伪装疯给你看。
这种感觉直白得让人心动。
这才是,江祁聿说的,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吗。
“不疼了,你放开我。”她压下心里雀跃的心跳,手足无措地拉上自己裙子的吊带。
江祁聿知道她没那么排斥的,嗓音轻缓下来就说:“不离婚好吗。”
“因为,你不知道如果你非要离婚的话,我真的控制不住了,我想…想把你永远藏起来。”
“三年了,我等了你三年,我不喜欢这样的结果。”
宁妩咽着口水,恍惚地看着眼前要疯不疯的男人,就是这个感觉可是又更复杂。
就像是最原始的欲望被道貌岸然的外壳给封住,时不时出现使得江祁聿有时候更加疯狂,毕竟直接疯和被常年压抑着,后者肯定更极端。
“我考虑考虑。”
她不是怂了,只是太清楚这个男人真疯起来,自己都按不住的。
江祁聿眉疏目冷,看着她脸上似有忌惮之色,手指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还要考虑?”
他脸色沉下来,漆黑的眸子压着暴风骤雨一样。
看似温柔正经,实则心里已经开始发疯了,他就是克制得太好。
“不,不用考虑了,不离婚。”宁妩太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江祁聿拢下眼皮,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开始秋后算账:“你说你喜欢上别人了。”
“是谁?”
宁妩心脏都仿佛被攥紧,跳动的节奏自己都把控不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有,我当时胡说的。”
“我昏迷三年,能喜欢谁。”她又补充了一句。
江祁聿捧着她的脸犀利的眼神看透她的谎言:“骗子,你在梦里爱上了别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
宁妩呼吸一紧就想逃跑,却被掐住纤细的腰肢,死死地坐在他腿上。
“小阿妩,他也像我这样对你吗?”江祁聿手指握住她的脖子,脸上冷冰冰地强吻她,看着没感情却又情深似海。
舌头扫过她口腔的每个地方,似乎在检查有没有别人这么亲过她。
宁妩呼吸不畅,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张开嘴呼吸,就又被亲得更深入。
“唔…别~”她嗓音娇颤了下,按住他摸到了大腿上的手。
江祁聿压着她的后脑勺,眉眼的戾气嫉妒疯狂交织:“反应这么快,看来他也这么对过你了。”
“小阿妩敏感成这样,没少被玩吧。”
宁妩只想喊救命,现在的江祁聿阴郁疯批的让她害怕,更是陌生,比起梦里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显人家是明着疯,这个一脸正人君子做着最下流的事,所有的疯狂都只是不经意流露,藏起来的那一面才是最恐怖的。
“我没有…呜呜呜没有,都是你啊。”
她终于承认了,都是他,只有他江祁聿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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