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忽的收紧,自己隐藏已久的秘密被揭开,我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也很疑惑。
他这份自信,到底从哪儿来的?
“凭什么这么说?”尽管已经心乱如麻,可我还是坚持不松口。
他的眼中忽的闪过一道寒光:“因为你的身体很真实!”
我顿时有种噎住的感觉,说话也急了:“顾言城!揭人不揭短!更何况那晚是意外,意外!”
他很不屑地冷哼一声:“不揭短,你怎么可能会服软?那不是意外……别忘了,后面可是你自己主动的!”
我的脸很不争气的红了。
“哼,你还好意思提!堂堂顾氏总裁,居然也会干下药这种龌龊勾当!”
“你是我老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顾言城隐含一丝怒气,“你欠我四年多的床笫之欢,我还没讨够呢!”
“……”
我真的无言以对,这是我认识他之后第一次发生如此激烈的吵架,以往的他都惜字如金,比冰决还冷,可现在战斗值惊人,居然连我都吵不过他,看来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可莫名的,我居然感觉到一丝甜……心情真跟日了狗似的。
“就你那破技术,还想着讨肉债,真是搞笑!”我轻噘嘴,很不服气地嘟囔一句。
“我技术不好?”顾言城浓眉微微上扬,“那是我故意的!”
“故意?”我不屑,“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故意的!”
他的瞳孔忽的就缩紧,猛然转过头不再看我,表情极为不自然。
我的好奇心一下就被挑了起来,小声地问:“快告诉我,为什么?”
顾言城还是不吭声。
我一咬牙,伸手挠挠他的咯吱窝:“快说!”
他似乎被我的动作给吓到了,有些诧异地回头看我。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被抽,干脆双手向他袭去。
顾言城没动,任我拼命挠,居然没有一点儿反应。
靠,这男人难道天生没有笑神经吗?我忿忿不平。
后腰突然被整个揽住,然后大力前推,顾言城的脸庞一下就变得极近,让我呼吸骤停。
他的脸依然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下巴的青须蓄了厚厚一层,却并不显得颓废,反而增添了成熟男人的沧桑感,跟简逸达作死的自我改造,差别不要太明显。
正看得发愣,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又用他迷死不偿人的嗓音软化我的心灵。
“戚渺渺,我还是病人……别尝试挑逗我!”
听似冷酷,却意外捕捉到话音里一丝丝的软萌。
我还沉浸在其中时,他又一把推开我。
“我累了!”
内心的火焰刚刚燃起又被掐灭,我撇撇嘴,起身下床,慢慢把病床给摇平。
他就真的不再说话,甚至用背对着我。
切,有什么好拽的……我端起剩一半米粥的碗,转身向小房间走去。
“戚渺渺!”
没走两步,他又叫住我。
“干嘛?”我没好气地回头。
“你要真想知道原因,可以去问简逸达!”他头也不回地答。
我脑子里全是问号,这事儿怎么又跟那家伙扯上关系了?他到底想表达什么……真是一团糟。
回到小房间,一眼望见一碗盛得满满的米粥搁在小方桌上。
我十分惊讶,轻声问:“宝灵,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那是给你盛的!”乔宝灵淡淡地回答,目光并没有从图书上移开。
听到这话,我不觉有些后怕,因为那锅粥依然在冒着腾腾的热气,要是她有个不小心,把锅给按翻了……
我不敢再想下去,可又不忍责备,毕竟孩子是一片好心,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宝灵对我的关心,大多时候都是不动声色的,只有超出她的控制范围时,才会在言行上有所显露。
有时候真的很难猜透她的心思,她对内心的封闭形式,简直跟顾言城一模一样。
遗传什么不好,偏偏把这一点原封不动的拷贝下来……
我轻叹口气,端起那碗粥,一口气喝下肚,顿时神清气爽。
一眼瞄见桌上的手机,刚刚好转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手机上还绑着陆萧凡送给我的手机链,打成中国结的红绳另一端,是一个小小的金佛。
他说这是他去一座很灵的寺庙里求来的护身符,主持说一个人一生只能求一次,于是他就把这个唯一给了我。
而我,又对他做了什么呢?
在他独自在家孤寂养伤的时候,跟另一个男人打情卖俏……
明知道这么做不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魂。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放飞过自己的心情了。
跟陆萧凡在一样,更多的是他的付出,他对我的热忱让我无力拒绝,相处之时无不带着小心翼翼,生怕我不经意显露真心,就会把他弄得遍体鳞伤。
而现在,我却十分的放松,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可以不经过大脑,却也挡不住满满溢出来的情愫。
尽管我和陆萧凡相处三年从未吵过架,而我跟顾言城一言不合就冷战,可个中的差异,我很清楚。
有些事已成定局,纵使后半生会过得身不由己,我也认了。
陆萧凡,请原谅我,再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待在属于自我的空间里……
带着满满的心事,我抱着宝灵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这才抛开了之前的杂念。
宝灵的心情似乎也不错,于是趁着这个机会,我再次发出挑战:“宝灵,爸爸醒过来的时候,都没能见着你,爸爸很难过的!要不你现在……”
“我不!”没想到她拒绝得比刚才还干脆,还一转身,用背对着我,看样子还有些生气。
我真是无语至极,这个顾言城,为什么就不招自己闺女喜欢呢?
跟一个三岁多的小孩讲道理,显然是不可能的,看来只能从顾言城那儿想想办法了。
我悄悄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眼瞄见病床上的顾言城,吓得我差点儿魂飞魄散。
那家伙居然没有借助外力,自己坐了起来!
这还不说,那腰弯成了九十度,手上的输液管被绷得笔直,另一只手不断往床底下探,也不知道想捞什么……
“顾言城,你疯了吗?”我大吼一声的同时,迅速奔了过去,几乎是用蛮力将他提了起来。
“你他妈还真当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躯?医生反复强调心脏不能受压迫!难道还想回ICU回炉一次吗?”
句子不过脑地骂完了,我突然倒吸口凉气。
我刚才……居然飚脏话了?还是对他说的……
满满的气势一下就变弱,我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随时静候一场狂风骤雨。
出乎意料的是,等待我的,却是一片寂静,我惊讶地抬头看他,顾言城的表情很明显带着尴尬。
他很缓慢地伸出手,指向床底下。
“帮,帮我拿一下……”
我弯腰望向床底,看清他手指的东西,顿时哭笑不得。
“又不是第一天伺候你用这玩意儿,干嘛不叫我!”我没好气地抱怨一句。
顾言城眉头轻皱,并未回答,只是把那东西藏进被子里。
“转过去!”他轻声命令。
我憋住笑,干脆离他远远的。
真想不明白,顾言城这股子矫情劲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好像对会伤及自己面子的事情特别在意,明明都这时候了……
一阵细锁的水流声,忽深忽浅,似乎在有意控制,我干脆哼起小曲,故意掩盖住那令他尴尬的声音。
终地,流水声渐停。
“纸!”
我丝毫不诧异,转身把一包面巾扔到他面前。
顾言城一脸严肃,快手抽出十几张,然后小心翼翼地探进被子里,很认真地擦拭着什么。
这一幕我并不陌生,刚开始还忍不住想笑,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趁这个见隙,打了小半盆温水过来。
“擦干净了?”
“嗯!”
我走到他面前,掀开被子,那玩意儿被纸巾裹得严严实实,已经分辨不出它原来的形状。
这家伙,至于么……我叹口气,左手拿过这东西,右手把水盆递到他面前。
静待他洗干净手之后,转身去洗手间倒掉。
“戚渺渺,我的婚戒在哪儿?”刚一出来,顾言城便冷脸问我。
“哦,做手术之前医生替你摘了,我放在柜子里……”
“拿出来!”他毫不客气打断我的话。
我点点头,把那东西又塞回床底,这才拉开抽屉,捣腾了好一会儿,终于把戒指找到。
“喏,拿去!”我伸手递给他。
顾言城却没接,只是凝视我。
“替我戴上!”
这家伙,毛病也太多了吧……
不满归不满,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把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
没想到戒环刚套到底,左手手掌忽的被他紧握。
“你的呢?”语音中似乎还带着怒气。
我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他却抓住不放,我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一点儿都不像是大伤还未初愈的病人。
骨节被他攥得很疼,我终于忍不住投降:“在,在我包里……”
“为什么不戴?”他目光灼灼,一脸不满。
“不,不方便做事嘛!”我疼得都快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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