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个子最高的站了出来,她的样子,很像一部剧中的男人婆。
慕清秋笑得十分妩媚,勾手抬起我的下巴。
“其实我对你的长相很中意……真是可惜了,动手吧！”
男人婆拿出安全套,撕开封条,薄薄的塑料膜裹紧食指和中指。
“慢慢来,一定要把她弄舒服了！你们谁要能让她大声叫出来,我再奖励十万！”
抬头看她,慕清秋的笑已狰狞。
人之将死,想什么都是枉然的。
曾经设想过自己的很多种死法,可这样的结果,我却怎么都猜不到。
临死前,居然会被一群女人轮。
“戚渺渺,现在求我,我心软了,可能会考虑放过你！”
放屁！既然准备周全,那是打定主意让我受辱,怎么可能一句求饶就了事。
她想要的,无非是我痛哭忏悔的样子,我就偏不给,反正结果也是一样。
“哼,没想到还挺硬气的！”慕清秋的话里带着不甘。
男人婆蹲下来,慢慢掰开我的双腿。
“全都脱光！平时你们怎么伺候我的,就怎么伺候她！”
“那就对不起了！”男人婆语很轻,笑得却很荡。
特么的,犯个罪都那么客气。
我闭上双眼。
感觉到内衣扣子被解开,我居然很平静。
比被男人轮要强吧,至少不会让那些恶心的液体留在体内。
“戚渺渺,等这边儿完了,后面还有一堆大老爷儿等着！那些都是工地上的人,很久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了！今天,就让你一次爽个够！”
呵呵,到底还是我太天真。
不把我折磨透,怎么可能让她消气。
内衣慢慢被拉下,空荡荡的,就如我的心。
“滴滴滴……”居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先停下来！”
慕清秋的声音有些变。
我睁开眼,男人婆的指尖已经触及到底线。
还好,听到这话,又把手缩了回去。
“把她嘴堵上！”慕清秋冷眼望我。
将就我的丝袜,男人婆硬塞进我的嘴里。
到底是自己的味道,也不嫌弃,只是稍稍松口气。
可以多活几分钟了。
没想到的是,慕清秋竟然按下了免提。
“她在哪儿？”
是他,虽然经过听筒的转换,已然变形,可嗓音的那份特质,却无法改变。
泪水夺眶而出,以我想像不到的速度。
不断的麻痹自己,催眠自己,可听到他的声音时,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还好,没被他放弃。
“顾总,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慕清秋嗲嗲的。
“别装蒜！我知道戚渺渺是被你带走的！”顾言城一如既往的冷酷,只是这一次,隔着听筒,我也感觉到了他的愤怒。
似乎,是为我而怒。
“顾总,这话不能乱说吧！慕清秋皱眉,“戚渺渺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我又不认识！干嘛带她走？”
短暂的沉默。
呼吸越发沉重,心脏像被一万根磨细的铁针抵住,巨痛而厚重的压迫感,胸闷得无法自已。
慕清秋的话无懈可击,保镖是我自己甩掉的,家也是我自己回去的,找不到抓我的证据也怪不得别人。
慕清秋嘴角上扬,笑得很得意,她已认定顾言城无计可施。
不光她,其实也包括我。
“但凡她出了一丁点儿事,慕清秋,我都会算到你头上！”
顾言城终于发声,这次,他的音调高了不少,言语霸气,字字锥心。
慕清秋的笑容凝固了,眼神闪过一丝错愕。
“顾总,做人不能这样吧？我根本就……”
“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他很冷酷地打断了慕清秋的话。
“顾总,要不这样吧,咱们来做个交易！我帮你把人找到,你把那块地还我,行吗？”
她怕了！这也就意味着,我有救了。
可是,事情还没完,显然,慕清秋不甘心空手而归。
她口中的那块地,市值十亿以上,那家伙会为了我放弃到手的肥肉？
我不信。
“好！”他答得干脆。
居然……答应了。
“还有,这次就算你们违约,两亿的违约金,一周之内打到慕远账上！”
“可以！”
我再次被震惊。
“顾言城,这事儿就算两清,顾氏和慕远,以后该怎么做生意还是怎么做！”
“没问题！”
他的话依然简洁,可这次所回答的每个字,都仿若重锤,一字一击,敲在我心间。
“口说无凭,你拿什么证明？”
“我现在让公司出违约函,传真到慕远！你可以收到之后再放人！”
顾言城的语气很笃定。
眼泪很不争气地一直流,劫后余生的庆幸,已然让我放下刚才所有的伪装。
“哟,顾总,我得跟你说清楚,人不是我抓的,我只是帮你捞人而已……”
“慕清秋,我警告你,别碰她！”
电话挂断,除了嘟嘟的盲音,现场又重归静默。
慕清秋脸色复杂,她轻轻啧了一声。
“戚渺渺,算你走运！”
“慕姐,现在怎么办？”男人婆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等！”慕清秋这个字撂得很狠。
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顾氏的违约函到了？确定是他们发来的吗……好,我知道了！”
头痛欲裂,生理和心理都没有跟上节奏,我好像觉得,自己在做梦。
到底哪半段是真实的,我分不清。
下巴骤然被捏住,用力上抬,口中的丝袜被抽掉。
慕清秋的笑,明显带着不情愿。
“戚渺渺,不错嘛,看来顾言城对你是来真的！”
我竟无言以对,为什么他会舍弃那么多来换我性命,我真的不明白。
只是,有些心境,似乎又开始变化。
我不愿多想而已。
给她松绑！
男人婆靠过来,眼神不甘。
在解绳子的同时,指尖用力从我肌肤上划过。
一阵颤栗,竟然让我清醒过来。
双手重获自由,我一掌掀开男人婆,慢慢将绳子剥离干净。
然后,在一排人的注视下,系上内衣,将长裙穿好。
想起身,却发觉双腿完全没有知觉,只好坐在原地。
慕清秋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充满高傲与得意。
“戚渺渺,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呵呵,慕清秋,这次受的所有屈辱,我也会加倍奉还！
心里默默地发誓。
眼前突然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被呛人的烟味给熏醒的,双眼还未完全睁开,便猛烈地咳嗽起来。
胃里一阵翻腾,迫不及待跳下床,蹲在马桶前吐得昏天黑地。
意识渐渐恢复,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酒店的总统套房。
那么可以肯定,顾言城就在房间里。
心情十分矛盾,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外面的那个男人。
说声谢谢,未免太浅薄,那十几个亿,实在承受不起。
“出来吧！”
果然,他就坐在沙发的位置,即使也不看我,也好像知道了我的心思。
救命恩人的话,不能不听,我只好埋头,磨磨蹭蹭晃到他身后。
袅袅白烟悠悠升起,而后消弥在空气中。
他的手臂一起一落,燃烧的茄头如火舞的蝴蝶。
一分神,竟看得有些痴了。
“慕清秋,有没有动过你？”
万万没想到,他想问的,居然会是这个。
“没有！”稍许的犹豫之后,我轻声回答。
我当然不可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诉他,慕清秋找来一群女人,把我脱光,想要轻薄我。
于他,恐怕无所谓,于我,是段不愿回想的记忆。
那么,就彻底忘却,只记着仇就好。
“很好！”他起身,快步往门的方向走。
这就算完了？我有些懵。
“等等！”身快于心,竟下意识脱口而出。
顾言城止步,转身,目光清冷,未望我,却淡淡看着阳台。
“为什么救我？”
这个问题,我始终想问明白。
“因为向你承诺过,不会让她伤你！”他的口气很淡,就好像举手之劳,办了些小事而已。
原来,他是如此在意自己的许诺……
我有些迟疑,“谢”字始终说不出口。
“不用谢我！不管是十个亿,还是二十个亿,保护你,都只是交易的一部分而已！”
心骤凉,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当然,我明白！”
“这块地,我会想办法再拿回来！”他像是自言自语。
“戚渺渺,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他转身,走得绝然。
目送他离开,身体却像被掏空,飘飘然不知所已。
顾言城关心的,是他的尊严,与我无关。
其实我早该明白,可是为什么,心底总有一股抹不去的失望？
还未正式嫁他,我的心态已发生改变。
危险,悄然入侵,莫名的想法,一定要掐死在摇篮。
当一个男人用如此霸气的方式保住你的清白和尊严,试问有几个普通女人能铁石心肠？
可,他是顾言城,身心都被另一人所占据,所以,绝对不可以动心。
有了这次的教训,我终于学乖,安安分分地待在酒店里,哪儿也没去。
偶尔会有人上门来,帮我量尺寸,然后选婚纱的款式,再带着实物来,一件一件地让我试。
除此之外,关于婚礼的其他事宜,我都不知情。
想想看,我大概是这世上最省心的新娘了,不用我操劳,也不用我花钱。
可是,这还算是我自己的婚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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