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后,黄锦鹏回他家里一趟,没两天就又回来了。
暑假正式开始,湘科院那边的店是没有生意的,我们在7.8号这天,给店里来了一个大扫除,就算是彻底的歇业了。
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擦干净后,我开始给阿姨们结算工资。
我也没有再扣她们的工资了,如数的发给她们。
并说:“这个店,要八月二十八才会开始营业。这一个半月的时间,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河东的店,也可以等我冷水滩的新店开业了,过去帮忙。”
发完工资,店里的水渍也晾干了,我们才关闭了店里的电源,有些恋恋不舍的拉上卷闸门。
在放暑假前,我们已经在冷水滩区谈好了一个店面,只等原来的店主把店里的东西都清理干净,我们就可以签约,着手准备装修,买器具,营业。
这个店原本也是做饮食的,装修时需要大改的地方并不多。
十来天就,就装修得差不多了。我们把买好的器材纷纷搬进来,安置好之后,就开始试营业。
零陵的店有我弟弟,我和黄锦鹏专注着管这个店,从选材到宣传,样样都做得很仔细。
冷水滩区的客流要比零陵多很多,试营业的时候生意也还算不错。
正式营业的那几天,有优惠活动,我们满大街的发传单,不少顾客冲着优惠活动而来。
第一天,生意火爆到不行,就连我弟弟都得过来帮忙。
我还让表弟和表妹,请假三天,来店里给我开工。
试营业三天,虽然吃的东西几乎是半卖半送的,可也抵不住顾客的热情,每天都能把麻辣烫的汤底用完。
第二天,我们准备更多的食材,依旧被卖完。
第三天,依旧如此。短短三天,除去成本,还能盈利上万块。这可是建立在半价优惠的基础上的。
我们延续了零陵商业街店营业时的辉煌,价格回落之后,每天也能卖个四五千块。
位于冷水滩区第一家店的生意稳定下来之后,我们就马不停蹄的开始选址第二家店。我们更大胆的选择了广场后的店面,这里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人来这里散步,不少的阿姨跳广场舞,相信晚上的生意不会少。
盘下来的成本,要比第一家的成本高了好几万。好在营业之后,延续了一贯的好运。
为了留住那些学会了怎么做麻辣烫和饮料甜品的熟练员工,我干脆在两家店的中间段位置,租下了门对门的两套房子,给员工提供住宿的地方。
生意火爆,三家店加起来每天都有七八千块的营业额,我是笑得合不拢嘴的。
黄锦鹏干脆提议说:“定欣。冷水滩区的人口和面积至少是零陵区的三倍。零陵区可以开三家店,那冷水滩区至少可以开七八家店吧。不如我们趁势而上,再连续多开几家?”
冷水滩的人口的确很多,面积很大。可是人流多的集中点,也就那么几家。我并不赞同短时间内,就连续的把店给扩展出去。
这样会很累,很累。
钱是永远都赚不完的,赚完了这一笔钱,怎么着也要歇一口气,才开始打下一笔的注意吧。
我说:“算起来,我们已经有四家店了。你还没有正式毕业,开那么多家店,要跑不过来的。更何况,现在的经营,都是靠我们俩摸索着进行。等我们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摸索出更好的管理方案来之后,才开始另一家吧。”
黄锦鹏说:“那好的吧。我会注意后面两家店的选址的。如果有合适的,又能压价的,我就去谈一谈。没有就不勉强。”
广场店的生意还没有稳定下来,我在这边待的时间就长一些。
做麻辣烫的阿姨不是熟悉工,我还要一把手一把手的脚她。
生意正忙碌,我在埋头收拾砂锅和塑料杯,忽然就听到有人惊奇的喊了我一声:“定欣?”
我这才抬头看去,竟然是方月珍和景慕白。
他们坐在角落的位置,桌面上还摆放着一个号码牌,很明显他们是来店里用餐的。
我想起方月珍来我家里给我赔钱时的情形。
心情有些不愉的朝他们干笑了一声。
方月珍总是瞧不起我,只怕这会儿看到我收拾东西,做着服务员做的事,只怕更看不起我了吧。
我有注意到,方月珍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两三个月大的样子,她也是挺宝贝的。
我心里苦涩的笑了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孩子,应该是李珊珊有恃无恐的跑来砸我的店的时候,怀的那个孩子吧。
我没有喊他们,明显的感觉到方月珍觉得有些尴尬。
把东西收拾进厨房,发现砂锅碗筷都用得差不多了,我就亲自动手来洗。
洗完之后拿出来消毒,他们母子俩还没走,正吃着麻辣烫,喝着饮料。
他们和我的关系已经弄得那般尴尬,他们还怎么好意思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我的东西啊?
店里这会儿没有其他客人,我拧着眉,擦了擦手,走到他们面前,说:“阿姨,景慕白。你们要是吃完了,就赶紧走吧。”
景慕白:“啊——”了一声,仰头看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月珍也有些吃惊,但却没有说话。
我直言不讳的说:“说白了吧,我担心你们过来光顾我的生意,被李珊珊发现后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这家店可不比湘科院的那家店。这里有砂锅,有热汤,谁知道她发起疯来,会不会把这些热汤泼到别人身上?要是真这样把人给烫伤了,可不是赔几十万就能解决的。”
景慕白被我梗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了。连带吃东西的筷子都被他给搁下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有着说不出的怒火却无处发泄。方月珍连忙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说:“慕白,算了。定欣说的是事实。我们以后还是别来了吧。”
我交代说:“对。我们说好了今生老死不相往来的。对了,我还会开别的连锁店,名字是一模一样的,以后你们看到一样的店名,最好也不要进去。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你在冷水滩还有别的连锁店?”方月珍吃惊不小。
我讥诮的笑了笑:“有何不可?难道我在你们眼里,永远都是个不成气候的人吗?”
方月珍也被我顶得说不出话来,错愕吃惊片刻,张了张嘴,很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被我毫不客气的呛了一番,他们也没胃口再吃下去了。
匆匆的收拾东西,把孩子放进婴儿车里,推着走了。
我看着方月珍那么保护孩子的模样,不禁难受得慌。她以前要是有这么宝贝涵涵,我也不会那么心塞了。
我以为收到过我的警告后,他们会知羞耻,不会再来店里。
谁知道,第二天中午后,方月珍就来店里找我了。
我很不欢迎她,甚至是有些反感,有些排斥。我和景慕白的婚姻之所以会走到尽头,她起着说不完道不明的推手作用。
“你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我语气不善的说,“方月珍。你不会是来找茬的吧?我都已经跟景慕白离婚了,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往来,你就不能放过我?”
方月珍被我说得无地自容,表情略显难过的看着我,语气凝重道:“定欣,你别这样。”
我冷笑一声:“让我别这样?那我要怎样?依旧把你当婆婆看待,依旧前前后后的伺候你?然后让李珊珊抓到把柄,再带人来把我的店砸得面目全非。”
“定欣。”方月珍充满愧疚的说,“我知道,过去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有想过要好好弥补你的。”
我无所谓的摆摆手道:“算了。你不用弥补我了。最好的弥补,就是不要再来骚扰我。”
方月珍央求说:“定欣。我只不过是想见见我孙女而已。”
她想要见我女儿?她不是最讨厌赔钱货吗?以前我女儿哭了,她从来都不会看一眼。她那种厌恶的眼神,我一辈子都记得一清二楚。
女儿是我的心头宝,谁厌恶她,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人!
定定的注视着她,我冷笑一声,说:“你就不怕你媳妇吃醋吗?好好的孙子不去宝贝,却想着早已被你扫地出门的孙女。你就不怕闹出人命来?李珊珊那么狠心,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方月珍被我说得下了脸面,憋红了脸,最终叹息的说:“定欣。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毕竟涵涵是我的孙女,是慕白的女儿,我们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啊。”
“机会?”我讥诮的说,“我给你机会,那谁给我机会?我的儿子,是谁害死的?我和我女儿,又是被谁扫地出门的?人有时候犯了错,就想要去弥补。可是他没有想过,有些错犯下了,哪怕他付出所有去挽回,也挽回不了的。方月珍,你不用再说了,除非我的儿子能活过来,不然的话,我是不会改变初衷的。”
方月珍神色黯然的垂下眸,抿了抿唇,长叹一声:“好吧。我知道了。”
这个时候,黄锦鹏过来了。他看到方月珍,很明显的不喜欢她。他皱眉,等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方月珍反问道:“你又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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