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自己美了那么小小一刻钟的样子,终于拿出了一页从书上撕下来的断纸。
“爱卿,你来帮寡人参详下这个。这是父皇从短篇故事会上撕下来的让寡人好生领悟的内容,说这一个故事,道尽了治国之道。寡人琢磨了一路,虽然偶有心得,缺也觉得心力不足啊”
其实裕王看了三个月了,年前就看到这个了,但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之前都不好意思问。在京城,一出口就暴露了对新学的态度了。这对还未发展壮大的新学可不是好事。
现在就剩两人,裕王也放心问起来。
“帆船竞赛?”
这个故事,谭伦之前看过,只觉得有些寓意,但要跟治国连起来,是不是有些勉强啊?
但裕王都发话了,而且前面自己挖掘高翰文的深意挖掘得那么好,瞬间有种被裕王晾台上,下不来台的感觉。
到这时,谭伦才发现裕王是真的变了,变得愈发的机敏了。
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帆船比赛,有几十条帆船,赛道宽度只能同时容纳两条船。风向会很大程度影响船速,但风向吹杭州左右两侧随机。另外,帆船一旦除非转向,必须选择左右两侧重一侧航行,不得卡中间。现在整个赛道上并无并行的帆船。
问,第一名想永葆第一名的选赛道策略是什么?第二名想超越第一名的选赛道策略是什么?中间名次的选赛道策略是什么?最后一名选赛道策略是什么?
这几个问题,看到谭伦只是头大。四连问,问得这么急,是吉吉国王吗?
“王爷,为何不趁高仕林在的时候直接问明呢?”谭伦没办法,晾了一刻钟了,再不说话空气都凝固了,只好拿话来问裕王。
“寡人也是无法啊。父皇让寡人自行参悟,意思就是要先自悟再去找高爱卿两相印证。你本来就是王府属官,寡人思考后,总要先问你,再去找高爱卿的。否则,长远来看,不利于寡人与之君臣一场”
裕王倒也直接,除了忽悠自己已经有所悟外,其余基本都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听话最怕是九真一假。裕王这样说了,谭伦今天就是脑袋想冒烟,想爆炸了,也得非给挖掘出一个治国之道出来不可。
“还是王爷思虑周翔。”
“若臣是帆船手,当臣是第一名是,则只需要看第二名就行了。反正就两个船身宽的赛道。只要第二名的帆船怎么变,臣就怎么变就行了”
“当臣是第二名时,臣用第一名的策略,则不会被第三名超越。但这样递推下来,反而是最后一名决定了所有帆船的赛道选择。第二名没有超越第一名的办法,除非第一名犯错,在顺丰时没有跟着第二名变更航道。第二名超越第一名,就只能等第一名犯错误。”
“如果臣是中间的,以上结论都是要遵守的,但看风的概率,如果风吹航道左右是一半一半,那么坚持不换道,会节约换道的时间,有利于自己反超前几名。”
“如果臣是最后一名,那臣唯一的策略就是频繁更换航道左右侧,以诱使前面的帆船变更航道左右侧造成减速拥堵,然后等风向变化伺机超越”
“至于其中治国道理嘛……”谭伦拉了老长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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