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你还是解释一下呢,这样我们恐怕没法跟主家交代”胡掌柜作为胡宗宪的亲戚,在一阵观望中托大还是问了出来。
“你们想想,要是你们海贸挣了钱,是不是相当于那些地方王侯亏了钱。如果他们不能借此赚钱,他们凭什么愿意长期亏钱呢,我大明可以禁海,他们也可以禁海。要允许别人顺着我们赚钱,才能赚更多的钱。吃独食,要吃到铁板的”
高翰文再次解释了一遍情况,就打发这些掌柜回去问主家了。
之前先前纠结的结算问题,各种长短款核算以及海运毁损风险预估这些,打算先让织造局一口承包下来,然后让织造局打欠条出去。当然这个欠条是可以抵扣织造局的各项收费。
这样先把各家问题变为织造局的内部问题,再用织造局的内部权威去慢慢清查这些事情。
等新钱庄成立再整体平移分割给新钱庄接手。
“高大人,这会儿人都走了,也该你说说,为什么境外的股权要与织造局相当了,而且他们还是实股”吕芳其实也没理解为什么高翰文这么看重泰西。
“你知不知道,织造局这半年挣了三百万两。这钱庄未来甚至会更挣钱。只要不严格海禁,四五百万两是有的。财帛动人心,20%的股权,万一将来大明重回海禁。境内的士绅倒也好办,镇压了事。这些境外的邦国城主,可是有兵马的。万一形成新的倭寇该怎么办?”
吕芳倒没有转弯抹角,直接点出问题的核心。
但哪怕到现在高翰文也不敢说实话。
难道要说凭借历史经验,大明这片土地未来真的会回到严格海禁上。这片土地上的官僚已经闭关锁国有瘾了。并因此一口气错过了两次工业革命。直到高翰文穿越前的后世,在一些地方还能看到余毒未清。
事实上,吕芳对钱庄的盈利能力还是大大低估了。以大明的体量一年千万两白银的进出口金融利润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20%股权就是一年两百万两银子的纯利,另外还有大明这么广袤的市场。
而高翰文要的就是财帛动人心。要的就是未来哪怕杭州新学失败,大明斩断海贸。也会有人提兵到大明沿海来打疼,打醒这帮儒学的徒子徒孙。
只要在18世纪前发生冲突,高翰文并不觉得大明会扛不住,或者说这片土地上的王朝会扛不住。也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坏事。
如果大明能硬撑到十八世纪,那资产阶级萌芽与工业革命一定有大明的一席之地,因为纯封建君主王朝抗不过三百年魔咒的。
当然,在大明获利又在大明投资,那么自然也方便培育一些亲大明的泰西人事。当这些爵爷的资产大部分是大明银两时,很难说还会多坚定地回到欧罗巴那个四战之地。这必然会进一步加快大明的原始积累。
只是这些只能自己想想就得了。这要说出来,恐怕自己的铁杆盟友张逊肤都得立马反水。
“吕公公多虑了,我大明又不是没有与泰西诸国海战过。想那葡萄牙已经是泰西诸国中的翘楚。在正德年间的濠镜澳多次海战中,一旦到了近海或者沿岸,他们就败多胜少。何况远隔千里的物资转运,打不过来的。想想我大明成化犁庭时也就到个辽东,人吃马嚼,朝廷已然不堪重负。”
“他们不来打还好,一来打,必然拖垮他们的朝廷财政。倭寇之所以难应付在于其没有日本朝廷负担。都是大多数是武士难民,不当倭寇还能做什么。”
“而这帮泰西人好多都是帮国内的爵爷。凭什么没有兵饷粮草也要不远万里来侵略大明呢?”
……
高翰文一阵输出总算是把吕芳给稳住了。
吕芳虽然接受了这个说法,但还是将信将疑。
“高大人,你是懂泰西,懂罗学的。咱家虽然不动,但咱家信你的就是。你不要骗咱家就行。你就说还要咱家做什么吧”吕芳吃到了织造局进出口这个大头,虽然纠结,现在也不太在意让出这些费力不讨好的海贸金融中介生意。
两人一边讨论,吕芳还让人直接端上来杭州最新新起最贵高端白酒西湖酿,据说是千两银子一壶,来招待高翰文。
一边饮美酒,一边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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