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去洗手间的……”
第一个说明的人是天野继美,她脸上还带着哀伤,“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和洋还在位置上好好的坐着啊……”
这时候,当时帮忙拿药的空姐也想起来:“的确,这位小姐让我帮忙拿药的时候,身边的确有人在睡觉。”
一旁的鹈饲恒夫也表示,自己在过道上走来走去的时候看到了天野继美要药的那一幕,而他本人是在这之后去的洗手间,大概花费了五分钟。
烈静静听着他们的发言,嘴角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第二个进行叙述的事立川千鹤:“我是在空姐把药拿过来之后才去的……”
等到立川千鹤讲完的时候,大家就发现了疑点:
因为根据她的描述,在她上完厕所之后,死者所在地厕所还传出了回应。
“那就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目暮警官看向了那个戴眼镜的外国大叔。
而他看过去的时候,半月眼又出现了:
工藤新一已经走到那个高大的外国人身边,开始用那种带着日语腔调的英文进行询问。
但是这个外国大叔表示自己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进的洗手间。
工藤新一略有些无奈,随后被外国大叔身上的香水味呛得连连咳嗽……
“这个大叔身上的古龙水喷的好浓啊……”
他忍不住扇了扇鼻子。
这个时候,死者同伴当中叫做鹭沼升的人有些不耐烦:“喂喂,我说你们这种不靠谱的问题要问到什么时候啊?我看不如搜一下他们的行李,看看有凶器的是谁不就好了?”
说到最后,他莫名其妙的又说了一句:“反正,跟我这个一直在睡觉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胡说!你明明也有离开过座位!”
之前被呛了一脸烟的鹈饲恒夫马上指认,“而且你就坐在死者的后面……”
目暮警官再次摆出严肃脸:
“这有是怎么回事?”
“我之前不是说看到死者还在座位上睡觉吗?就在那个小姐要药店时候……可那时候,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在座位上!”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死胖子!”鹭沼升气的手抖,一指工藤新一,“这个小弟弟明明说就只有你们四个去过厕所啊!对吧小弟?”
“……啊,嗯……”
工藤新一突然像是傻了一样,语焉不详。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几个人去厕所的时间,除了立川千鹤和那个外国大叔,都跟死者没什么交集……可这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没有一个人亲眼目睹死者去了卫生间……
“呐呐,你发现什么了没?”
烈突然凑到工藤新一跟前,眼里流露出莫名的兴奋。
工藤新一挠了挠头,“这个,还没有……”
随后他心里有些狐疑:难道临先生已经发现什么了不成?
果然,他就听赤炎临一脸兴奋地跟他分析起来:
“你看,墙上血迹干涸,但是尸体上没有血迹,说明尸体的位置改变过对吧?”
“的确,我也是这么想的……”工藤新一点了点头。
只是他想不太明白,为什么凶手会改变尸体的位置?而且血液干涸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然后尸体的脖子上有抓痕对吧?”烈仍旧一脸兴奋。
“对。”
“尸体的口袋内衬被弄湿,说明犯人手上可能沾了水!”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工藤新一听得暗暗点头。
同时,烈的话仿佛打开了他脑海中的一道枷锁,一个神奇的猜测突然浮现在脑海里,莫非……
“所以我就想啊!”烈还在滔滔不绝,瞎猜道,“会不会凶手是两个人?”
工藤新一:“……?”
不是,这个结论从哪里冒出来的?
烈认为自己的推测很有道理,还伸出手比划了两下:
“你看啊,假如第一个凶手杀了死者,可能是手上抓到了被害者的脖子,然后担心自己手上留有死者的皮屑,所以就去洗了手才掏了死者的裤口袋!”
“之后这个凶手就出来了,后面进去的实际上就是他的同伙,要确定死者真的死了,但是看见了抓痕,为了掩盖就把尸体变动了位置……”
“所以!两个人是认识的!”
烈激动的一拍手掌:“那就只能是那两个女生!”
工藤新一:“……”
秋豆麻袋,那他是猜错了吗?为什么感觉临先生的推理很有逻辑的样子?
但这个结论还是有点草率了吧喂!
就在烈兴奋地跟工藤新一表示自己判断的时候,目暮警官忽然惊叫一声:
“你说什么?他们的行李里都没有凶器?!”
烈和工藤新一齐齐回过头。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冒出一个念头:卧槽,没有凶器?
那岂不是说,凶器还在犯人身上?!
在搜索行李未果后,目暮警官在工藤新一的提醒下,也轮流搜身,但依旧没有在他们身上找到任何关于凶器的物品……
“你们到底有完没有!你都让我们脱了两次衣服了啊!”
立川千鹤明显是个刚强女性,当即就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首当其冲的高木刑警被这阵势弄得猝不及防,连连摆手,尴尬的笑着:“可,可是……现在还没找到凶器啊,而且那边那个少年也说了,在死者被害的那段时间,就只有你们去过洗手间……”
“哼……谁知道是不是他看走眼了?我看,他就只是个看过几本推理书的小孩子——”
鹭沼升刚想开口嘲讽几句,才发现那个少年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这里,只好把恶气憋了回去。
鹈饲恒夫似乎跟他杠上了,“我看你就承认吧!凶手肯定就是你……因为我们的证词中只有你的站不住脚!”
“你在胡说什么啊!”
看着警察逐渐不对劲的眼神,鹭沼升有点慌。
……
死者大鹰和洋的座位旁,工藤新一用手帕拿起他在座位上发现的胶片碎屑,又听到鹈饲恒夫和空姐都证明那个时候——天野继美讨要晕机药的时候,死者后面的座位是空着的。
烈也一起盯着底片的碎片出神:“奇怪诶~为什么会有底片的碎片?”
工藤新一眯了眯眼睛:“这恐怕是……”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她们杀了人之后就把底片给剪掉了,结果不小心粘在身上带回来了吧?”
烈不等工藤新一说完,就自己圆满了猜想,开心的看着他:“对吧小新?”
工藤新一:“……”
的确应该是这样……但是凶手只有一个人啊!另一个是冤枉的!
“新一!你在这里干嘛呀?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大叔还说你……”
毛利兰大概是坐不住,看到工藤新一一直在死者座位边上晃荡,忍不住跑过来。
不过她马上也注意到了烈的一头白发,愣了些许后,她看向自己的青梅竹马道:“新一,这位是?”
“哦…这位是刚才认识的赤炎临先生。”工藤新一笑着对小兰道,随即又不太确定的看向烈,“临先生,应该是推理爱好者吧?”
“嗯嗯~推理好像很有意思!从今以后我就是推理爱好者了!”
烈大概是觉得这名字听起来很不错,很顺当的接受了这个称呼。
“临先生你好,我叫毛利兰。”
小兰也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烈看着两个人,"嚯嚯"地笑出声:“你们是情侣啊?”
工藤新一:“!?”
毛利兰:“?!”
什么跟什么啊!
两个人瞬间红了脸。
“那个,临先生……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工藤新一红着脸转移话题。
提到案件的线索,他马上又正色起来,露出了自信无比的微笑,“如果临先生你没有找到的话,那么我可能就会比你先解决这个案子了!”
烈眨了眨眼,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那你先去?我还想再看看。”
“好。”
工藤新一勾起嘴角。
他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凶手就是那个人不会错了……
工藤新一找到给天野继美送药的那个空姐,悄声耳语道:“不好意思,请问你那个时候送药过去,是不是看到……”
……
机舱最后一排座位,中间位置靠右的位置上。
东京天满就一刻没有停下自己的笔和手。
他已经麻了。
烈趁着没人注意他,趴在东京天满的座椅背上,不解道:“我说小东满,你不至于记这么详细吧?”
东京天满依旧竖着耳朵在听那边人的对话,尤其是已经开始推理的工藤新一,这个少年的一言一行都被事无巨细的记录在东京填满的本子上。
但他还能一心二用地回答烈:“怎么不至于?刃大人日夜操劳,一个人在敌方卧底,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心思……只有把任务详尽地汇报,才能减少大人的工作量!”
烈:“……”
是吗?可是他怎么感觉,这么做会让大哥更辛苦呢?
“对了对了,你对那个死掉的人有没有印象?”
烈这是找东京天满作弊来了。
东京天满笔触不停,头也没抬:“有的烈大人,我之前观察那个少年的时候有注意过这些人的动作。”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烈眨了眨眼。
“您之前没问。”东京天满回答的理直气壮。
“……”
行吧。
“我记得之前和死者前后脚去洗手间的是他女朋友。”东京天满一边记录工藤新一的语录一边道,“但回来的只有她一个,她回来之后再去的是那个胖子和那个美国人,在然后是另一个女的。”
“喔~也就是说,那个叫天野继美的女人回来后死者就不在座位上了?”
烈眯起眼睛,“可是这样就很奇怪了,证词出问题的还包括了空姐,以及那个胖子……那凶手就是那个女的没错,可是为啥她有证人嘞?”
东京天满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翻到新的空白页开始写——用的中文,比写日文快,就是翻译费脑子,“您去问问我的目标不就知道了吗?我看他已经发现关键了。”
他脑子都要炸了,烈大人能不能别再来吵他了?!
“也是哈~”
烈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了眼已经推理到一半的工藤新一,很自然的走了过去。
“……之前进入洗手间弄湿了死者裤口袋的人,就是爱德华先生对吧?”
工藤新一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那个外国大叔。
烈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话,奇怪的说了一句:“诶?凶手是这个外国大叔?不是天野继美小姐吗?”
刚想冲过去质问的鹭沼升:“?”
目暮警官:“?”
其他人:“?!”
工藤新一:“……”
临先生果然也想到了吗?
工藤新一咳嗽了一声,“嗯……的确是天野继美小姐,不过爱德华先生在大鹰先生死后也去过厕所,在他身上翻找过什么东西……我想应该就是找底片。”
“等,等等!这只是你的猜测吧?你有什么证据说继美是凶手!”
立川千鹤先是看了眼不敢置信的天野继美,随后又据理力争地反驳道。
因为工藤新一还没有完全把自己的推理道出,烈就来插了一脚,其他人并不是很信服。
工藤新一刚张了张嘴想继续说明,烈马上抢先一步,笑眯眯的道:“对了小新,我刚才问到了一个看见过死者的乘客,他说死者去洗手间之后紧跟的就是天野继美小姐了……
但是继美小姐回来后,那个乘客并没有看见死者,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后面空姐和鹈饲恒夫先生都看到了死者坐在他旁边?”
工藤新一:“……”
好家伙,临先生直接把目击证人都找到了?
“不,不可能吧?”
立川千鹤和鹭沼升都有些不相信的看向自己的同伴。
“那是因为天野继美小姐利用了坐在死者后面一个位子的鹭沼升先生。”工藤新一先是看了一眼那几人,随后看着烈道,“死者睡觉的时候带着针织帽和眼罩……我想,继美小姐应该也是这么装扮了鹭沼升先生,坐在他身边的座位向空姐讨要晕机药。”
而等空姐去拿药之后,天野继美又回到了原本自己的座位上,故意吵醒立川千鹤,让她看到大鹰和洋没有在座位上的一幕。
“原来是这样啊!”
烈恍然大悟的一拍手,并没有兴趣再听认罪的天野继美诉说自己的杀人动机,而是兴冲冲地跑去跟东京天满分享这起案子。
东京天满:我他喵都听到了不要再跟我说一遍了啊!
工藤新一跟目暮警官捋了一遍案子的详情,想再跟烈交流一下的时候,却发现人没了。
工藤新一:……?
临先生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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