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毫无准备，但是好在，不管是洛清雪还是褚城，本身也都没有要为难萧凡的意思。
对方的身份虽然是杂役，但终归是蜀山的人。
再加上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二人肯定也不会拿其原本的身份说事。
“萧凡，不需要感觉到紧张。”
“我和掌门一听到你终于苏醒，立马从宗门里赶过来看望你。”
褚城看出了萧凡的局促，稍稍后退两步。
和萧凡来开一个距离。
也自己看上去没有什么压迫感。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身体上，可是还有什么不太舒服的地方？”
褚城关切的问道。
毫不夸张的说，如今的萧凡，就是整个蜀山的宝贝。
而且在来到这里之前，褚城自然也是调查过萧凡的过往，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唯一的一点便是，自从他的父母死后，被处处排挤的萧凡消失在众人眼前数年的时间。
等到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是百宗大比，
褚城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萧凡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变化，都是和这几年时间的经历有关。
除了对萧凡本身的关心之外，搞清楚对方身上的秘密，自然也是褚城如今最想做到的事。
“多谢长老的关心。”
“我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
萧凡笑着回答。
对此，他倒是完全没想太多，只当这是长老对自己简单的关心而已。
“可能是因为躺的时间太久的关系，身上还有些酸痛。”
“不过体内真气的亏损都已经补充回来、”
萧凡继续解释道。
听到对方这么说，褚城这才算是露出送了一口气的样子，欣慰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褚城和萧凡聊了不少，但是都是关心萧凡身体的话题。
而关于秘密的那部分，褚城却一直没有主动提起。
萧凡则是尽力配合着对方，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真的多谢长老的关心。”
“萧凡从未想过，我区区一个杂役弟子，居然也能够有今天。”
面对褚城接二连三的关心，萧凡终于是稍稍有些沦陷。
他不断的欠身，向着二人表达自己的谢意。
对此，褚城脸上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而一旁的洛清雪，则是从一开始的，似乎就没有什么开口的打算。
她只是这样静静的坐在一旁，默默的观察着萧凡，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在萧凡的身上上上下下。
“萧凡。”
正当对方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洛清雪却突然开口。
恰到好处的打断了萧凡。
被叫到名字的萧凡看向洛清雪。
只是相比于和褚城谈话的时候，此时的萧凡面对洛清雪，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仿佛在面对洛清雪的时候，萧凡整个人身上都笼罩了一层无形的威压！
“本座现在想要问你一件事。”
“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本座，绝对不能撒谎。”
洛清雪开口，轻声说道。
萧凡神色一凛。
他仿佛已经隐隐猜到，洛清雪会问些什么。
但是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他拒绝的余地。
“掌门，您若是有什么问题，只管问便是。”
“萧凡一定知无不言。”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堆起笑容，低声说道。
但是，那放在被子上的双手，却是不自觉的握住了身下的被子。
这一幕，自然也被洛清雪看在眼里。
“不用紧张。”
“关于你秘密的部分，本座无心窥探。”
洛清雪这般说道。
她经过这七天的思考，如今几乎已经可以笃定，萧凡和那位神秘的前辈，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但是，面对眼前之人，洛清雪却也并不打算急于求成。
“本座只是想要问问，从今日往后，你可愿继续留在蜀山？”
洛清雪微笑着，轻声询问道。
在听到这个问题以后，萧凡显然是愣住了。
他似乎也没想到，洛清雪居然会问出一个这样的问题。
“想。”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一直留在蜀山。”
萧凡对此也并没有隐瞒，点点头，如实回答道。
“毕竟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的父母也在这里。”
“离开蜀山，这天下之大，我怕是也难以找到第二个安身之所。”
萧凡所言，都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的确不愿意离开蜀山。
只是，关于这所谓的真实想法，萧凡刻意的隐去了一部分。
那就是林长卿。
自己的先生也在这里，若是离开这里，代表着要和自己的先生分离的话，那他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当然，这种事情，反之也是亦然。
“原来是这样。”
听到萧凡的回答，洛清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对于这个结果，她倒是没有显得十分意外。
或许从一开始，这种事情就是在意料之中的。
“那，萧凡，倘若本座说，本座有意收你成为本座的徒弟。”
“你，可是愿意？”
洛清雪接着问道。
但是这次，在听到这个问题以后，萧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几分纠结的神色，
很显然，面对洛清雪此时给出的这个问题，萧凡也没法给出一个答案。
“掌门，关于这个，我……”
萧凡支支吾吾，可一时间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褚城则是在一旁补充道。
“萧凡，你要知道，掌门如今门下可是还没有弟子。”
“你若是愿意拜掌门为师的话，可就当真是蜀山如今唯一的掌门弟子。”
“再加上你的天赋，日后成长起来，你很大概率就是蜀山的下一任掌门！”
褚城的神色极为认真。
虽然很久之前他就和洛清雪说过收徒的问题，毕竟也算是给她找一个接班人。
可却被洛清雪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倘若洛清雪想要收徒的话，放眼整个蜀山，没有人能够拒绝。
褚城觉得，眼前的萧凡估计也是如此。
从杂役一跃成为掌门弟子，蜀山首席，如此巨大的阶级飞升，他实在是想不出萧凡有什么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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