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达佟一声厉喝,如寒风穿林,达佟之音,响彻四方。
众人闻声,视线纷纷投向那声源之处,目光汇聚,期待揭晓。
“江寒!”几个江族后辈,惊呼出口,声音中难掩讶异与震撼。
聚光灯下,一名身着玄衣的少年,步履沉稳,面容冷峻,缓缓步入众人视野。每一步落下,似乎都有寒气与威压交织,铺面而来,令人窒息。
“江寒,内层弟子中排名第三,仅次于江麟龙与江封。”江恩义亦是首次正视这位同族,但当他右眸锁定了江寒的身影,心中猛然一颤,脱口而出:“武道五重!”
无误,此言非虚,是武道五重,而非四重!
“怎可能?江寒何时突破至武道五重?”两族之中,不乏惊疑之声,议论纷纷。
“看来,江族内层首席之位,或将易主矣。”有人低语,眼中闪过异彩,“毕竟,尚未听闻江麟龙有此等突破。”
……
江寒现身,如同北地寒星,令两族子弟皆感凛冽。他目光如刃,扫视众人,最终停留于江恩义面上,声音淡漠:“你便是江恩义?”
咦?江恩义突感一阵寒意侵体,心下暗自嘀咕,这江寒竟识得我?
“正是在下。”江恩义坦然回应,心中却不由升起一抹疑惑,何故江寒对我如此敌意?
“了不起喔!”江寒面上寒意更甚,未再多言,转身面向达家子弟,留下江恩义满腹狐疑,初次相见,何来仇隙?
江岳悄步至其旁,低语解惑:“江寒乃江一剑堂兄,二人昔日情谊匪浅。”
一剑堂兄?江恩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江寒视我如仇雠。外层武会上,他几乎废去江一剑一臂,至今后者仍在病榻之上,这份恨意,足以令江一剑之父江天剑生杀机。作为亲厚堂兄,江寒自是要为一剑讨回公道。
然,当务之急,乃是外敌当前。江寒首当其冲,应对达家子弟的挑战,至于江恩义之事,暂且搁置。
“武道五重?”达佟面色微变,一瞬失神。
旋即,他恢复常态,冷笑挂唇:“即便五重,又能奈我何?”
身为四重中的翘楚,达佟与五重高手交手并非鲜事。
“哗众取宠!”江寒步步紧逼,每进一步,寒气愈浓,非幻象,实则源自他深厚的武道内劲。
“新晋五重,我倒要领教一二。”达佟冷笑,眼神却难掩郑重。
“铁臂手!”达佟身形暴射,气血沸腾,武道内劲灌注铁壁般的臂膀,势若狂牛,一击劈下,用的是高深武学,力之极,以力压人。
江恩义观之,达佟浑身无懈可击,气血与内劲皆达巅峰,显然与自己交手时有所保留。
“雪寒掌!”江寒周身寒芒毕露,体内涌动的银白寒气,宛如雪霜蔓延。掌风所至,寒雾缭绕,那股磅礴的银寒内劲,令江恩义心惊肉跳,其强度几近当日江天剑所施压迫。
达佟刚一近身,便觉一股寒意袭来,犹如坠入冰窟。
“此等内劲,岂是初入五重所能拥有?”达佟心惊不已。
砰!拳掌相接,达佟凭力之优,硬是将江寒震退一步,自身却闷哼一声,嘴角渗血。江寒的奇寒内劲穿透《铜皮铁骨》,使其内腑受损。
“怎会如此?此内劲已达五重顶峰,几近六重之境。”达佟身形僵立,血液似凝。
轰!江寒一脚将其踹飞,冷笑中带着不容置疑:“你等修为,也敢觊觎挑战江麟龙?唯我,方能堂堂正正,将其击败。”
“佟兄!”达家子弟急忙上前搀扶达佟。
“无妨。”达佟勉力起身,稍显吃力。幸亏他体魄强健,否则换作一般四重武者,恐需卧床月余。
“江寒,我不得不承认,你之强,确乎超凡。”达佟牙关紧咬,目光如炬,直视那身着墨色衣衫的江寒,沉声道:“然而,你刚踏入五重天不久,武道内劲却已臻此境,必是借助天地奇珍,或有非凡造化,凭此外力得来的力量,又岂能作数?待到与我达家首屈一指的达勿论相遇,你必落下风!”
闻此言,江恩义等人不禁神色微动,陷入了沉思。诚然,江寒之晋升,速度之快,内劲之强,实乃罕见。
江恩义右眸深处,初探江寒之时,便心惊不已,对方体内涌动的武道内劲,强横无匹,超乎常理。达佟之言,不无道理,对方必有外力相助无疑。
“外力又如何?我之幸运,乃天赐之福。待江某一朝融此力为己用,胜过江麟龙之后,自当亲赴达家,寻达勿论一较高下。”江寒语带寒意,淡然言之。
达勿论,达家翘楚,羽阳城四大天骄之一。江恩义亦近闻其名,传闻中,达勿论于四杰之中,实力居首,年前便已破入五重天,其威猛,犹在江麟龙之上。
达佟战败后,达家众人纷纷撤离江府领地。
“江寒兄一鸣惊人,闭关半载,竟已跃至五重天。”
“家族武会决赛将至,仅余旬日,实令人期待。”
江寒一时风光无限,万众瞩目。而江恩义之表现亦不俗,以半步武者之躯,挫败四重天高手,令人赞叹。
临别之际,江寒蓦然转身,眸中杀意凛然,紧锁江恩义。江恩义毫无退缩之意,与其四目相对。在这家族之内,他不信江寒敢公然对他下手。即便不敌,他自信施展《飘凌渡》,亦能全身而退。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武会挑战之时,我等再会。”
江寒留下此言,转身而去,寒意犹存。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江恩义心中暗自咀嚼,一股莫名寒意油然而生。他曾在外围武会上,几乎废去江一剑一臂,江寒所谓“还之”,其意昭然若揭。
归途之中,江恩义问身旁江岳:“挑战赛何解?”
“历届武会决赛,皆以挑战形式行之,参与者可向指定排名之族人挑战。”江岳详述道。
竟有此等规则?江恩义心中一紧,彻底洞悉了江寒之图谋。江寒直言不讳,足见其自信满满。在实力悬殊之下,即便知晓对方之阳谋,亦难以避其锋芒。
“欲废我一臂?”江恩义归家,面色更显阴沉。武会决赛之日接近,仅剩十数日光阴。
江恩义自此全心筹备,修炼愈发刻苦。夜夜不息,修习《凌渡气诀》,提炼内劲。他深知,与江寒之差,首要在于内劲之强与量。《凌渡气诀》之奥妙,几近绝顶,不逊族中任何一门内功。
白日,则精研《怒龙拳》,偶有闲暇,亦不忘《飘凌渡》之演练。
次日,庭院之中,江恩义拳法愈发圆融自如,怒龙拳渐脱招式之束缚,步入化境。右眸所记,诸多族人交手之精彩,皆化为领悟,融入怒龙拳,使其威力在圆满之余,仍缓缓增长。如今实力,较外围武会时,已倍增不止。
“可否入内?”院外,传来清脆悦耳之女声,江恩义侧目,只见一位紫衣少女,亭亭玉立,超凡脱俗,正是江月遥。
竟是她?江恩义略感意外。
“怎地,不欢迎我来访?”江月遥眸光一闪,带着三分调皮,笑如晨荷,纯洁无瑕。
“请进。”江恩义瞬息惊艳,旋即恢复常态。江月遥入内,直言欲与江恩义“切磋”一番,言辞间,对前次败北似有不甘。
“好,点到即止。”江恩义欣然应允。于家族外围,江月遥乃唯一可与他一较高下之人。
瞬间,二人身影交错于庭院,攻守兼备,互不相让。交手之际,江恩义仅使《怒龙拳》至巅峰,即便如此,仍牢牢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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