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纯洁，我并不关心，但你不该害得他失去了纯洁！”
“罪大恶极之人！”
“天堂因你而蒙羞，魔鬼以你为荣！”
赫雅还在输出，口如快刀，一阵咔咔乱杀，直接清空了赫休诺的血槽，把大天使长杀得面无血色，低头抱肩开始发抖。
以防赫雅出现生命危机，第二天在教堂门口发现她的尸体，旁边还有几根羽毛，韦恩握拳重重咳嗽了一声。
“住嘴！”
韦恩来到赫休诺身边，抬手将其搂在怀中，赫休诺挣扎了两下，又被莫娜按住了双手。
动弹不得。
大天使长算是看出来了，她上辈子一定是犯下了毁灭神选大陆的大罪，否则这辈子不会自杀。
见韦恩搂着秘书嘘寒问暖，一副沉迷女色的架势，赫雅怒不可遏，张嘴道：“您……”
“我说了，住嘴！”
韦恩插嘴打断，五指揽住香肩：“不管你怎么想，她是无辜的，教黄才是万恶的根源，教黄让她和我签订了黄金律契约，打着赐予圣痕的名义，让她和我朝夕相处……”
“那时我还没有觉醒记忆，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面对一个盲目崇拜且言听计从的纯洁修女，难免会犯下错误。”
“我记得那是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我起夜急，和她在浴室偶遇，四目相对，气氛旖旎，她的视线有些闪躲，呼吸开始加速，然后……”
“总而言之，错不在她，是我和教黄有罪。”
朱诺：(￣皿￣)
铺垫了这么多，关键剧情呢，你倒是把高潮说出来呀！
急死人了！
场中对话的二人分量十足，朱诺站着如喽啰，自比和莫娜一般，她俩都没有说话的权利，心有不满也只能压下对剧情的好奇。
“该死的教皇！”
赫雅又骂了一遍，她咬牙看向韦恩：“即便如此，您，您现在已经觉醒了记忆，您知道自己是谁，应该立即和她断了关系，只有这样，您才能保持纯洁。”
“自欺欺人吗？”
韦恩嗤笑一声，看着怀里低头不语的大天使长，缓缓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我愿不愿意，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如果我离她而去，说明我只是一個贪图虚名的虚伪天使，这般做法和魔鬼有什么区别？”
赫休诺：莫娜，他在cpu我。
莫娜：伱想多了，他没和你说话。
韦恩接着说道：“反之，我继续留在她身边，像以前一样宠她、爱她，无惧周边的指指点点，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我才是那个我！”
赫休诺：莫娜，他真的在cpu我。
莫娜：自作多情。
韦恩说道：“真正的纯洁不在于肉体，而在于心灵，在于道德，在经历了她的压迫后，我出淤泥而不染，勇于直面没有逃避，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善良，谁敢说我不纯洁？”
赫休诺：莫……算了，就这么着吧。
赫雅被韦恩怼得哑口无言，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半晌后，恶狠狠道：“该死的教皇！”
说话间，狠狠瞪了韦恩怀里的赫休诺一眼，大天使长太善良，不愿提及分手，不知廉耻的小修女以后走夜路小心点，别落到了她手里。
赫雅脾气火爆，一想到大天使长被玷污，还是反复玷污，就恨不得手刃了秘书。
她眼神很好，看得出莫娜的身躯并不纯洁；她的眼神很差，完全没发现小修女就是她的上级领导。
见赫雅不说话，韦恩拉着赫休诺重新坐下，依旧许以vip坐席，安慰道：“别怕，赫雅是个好天使，只是脾气差了点，她没有恶意的……对不对，赫雅？”
“……”
“你说话呀！”
“哼！”
赫雅不想说话，并狠狠瞪了小碧池一眼。
她不是很懂，天使虽无性别一说，但存在性别倾向，比如她自己，她的领导赫休诺，以及转生为瑟希莉丝的奥嘉，都在中立的情况下偏向了女性。
按道理，她和奥嘉转生后成了人类女性，大领导赫休诺也应该为女性。
赫雅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导致大领导在转生后出了问题，又因为那点问题，延伸出了其他问题。
好在问题还不是太大，得亏是性别男，这要是性别女，真是洗不干净了。
想到这，赫雅看了眼小碧池，这样的，妥妥的洗不干净。
赫雅安慰自己，领导是韦恩而不是秘书，否则地狱的魔鬼能活生生笑死，以后也别提地狱笑话了，天堂笑话能霸榜一万年。
赫雅时不时哼哼两声，就很阴阳怪气。
“再哼就把你的舌头拔了！”
韦恩撂下狠话，问道：“说说看，佩卓和瑟希莉丝在天堂的真名是什么？”
“您都知道了？”
赫雅紧皱眉头，不满看了朱诺一眼，她就知道，这棵墙头草靠不住。
朱诺人都麻了，她一个小透明，两边都得罪不起，她能咋办嘛。
赫雅狠狠盯着朱诺，试图用眼神将其杀死，朱诺起初还不明白，而后恍然大悟，说道：“韦恩，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未婚夫要生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陪产了。”
“丑话说在前头，你未婚夫怀孕不是我干的。”
“……”
确定这玩意觉醒了？
还是说，这才是高阶天使的本来样貌？
朱诺满腹疑虑，想吐槽又怕赫雅凶她，低眉顺眼快步离开歌剧院。
“记得我说过的话，不该说的别说，否则以后上了天堂，有你好果汁吃！”韦恩对着朱诺的背影发出警告，而后和赫雅大眼瞪小眼。
赫雅心中仍有不满，主要是对秘书的不满，韦恩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就这么耗着了。
赫休诺急于知晓佩卓的真名，见韦恩装傻充愣，心下气了个半死，隐蔽在他腰间掐了一下。
韦恩一动不动，想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草，天堂就是这么办事的？
大天使长，你好大的官威啊！
赫休诺又羞又愤，有莫娜当帮凶，她拿韦恩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软糯糯道：“老板，这位天使大人是好人，你们别置气了，赶紧谈正事吧。”
韦恩瞪大眼睛，头一回听大天使长用夹子音说话，之前都是哼哼哈哈的冷言冷语。
虽说他就好这口，但是吧，软软的大天使长也别有一番滋味，听得人魂儿都要飞了。
喜欢，再来点！
还有，别光说不做，赫休诺知道他想要什么。
赫休诺快疯了，一咬牙一跺脚，狠狠在韦恩脸上亲了一下。
不像亲，更像是咬人。
亲完后，声音依旧软软的：“老板，别生气了，你们都是好人。”
“你闭嘴，谁让你亲了，不知羞耻，太不要脸了！”
赫雅气急败坏，小嘴叭叭可能说了：“亏你还是个修女，一点也不知道自爱，不觉得丢人吗？”
赫休诺：(▔皿▔)
回了天堂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天使长低头趴在韦恩怀中，眉宇狰狞，恨不得立刻、马上、现在就把赫雅杀了，然后伪造犯罪现场，就说是魔鬼干的。
韦恩没说话，等赫雅骂得差不多了，这才抬手压下不听话的嘴角。
他摆出一张冷脸：“说够了没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很爱她，如果你还不知道收敛，别怪我动手惩罚你！”
赫雅脸色一僵，委屈到快要落泪：“大天使长，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女，我和您相识多年，而且……我在守护您的纯洁。”
“我早就不纯洁了。”
“还来得及，只要她消失，没人会知道。”
妈耶，这话可不兴乱说！
察觉到怀里的大天使娇躯一滞，似是若有所思，韦恩开口便是一顿训斥，什么勇于面对，什么不离不弃，什么内心的纯洁，主打一个不抛弃不放弃。
“赫雅，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为了虚名就滥杀无辜，你的做法和魔鬼有什么区别，非要把我大天使长赫休诺逼到堕落地狱，成为第八位魔王你才满意吗？”
“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就别对我的秘书指指点点！”
韦恩冷哼一声，抬手挑起赫休诺的下巴，让莫娜配合着张开嘴巴，激发其舌尖的圣痕：“看到了没，她非常优秀，因为契约和灵肉相合的缘故，她能承载我的神力，以及所有的黄金律，真打起来，你未必是她的对手。”
“怎么可能，就她？”
赫雅不服，她以前虽然是文员，最开始坐办公室搞后勤统计，而后晋升成了赫休诺的秘书，但为了距离赫休诺更近，主动加入天使军团，随赫休诺出征，也是经历过地狱血战的强大天使。
小碧池什么货色，凭什么和她相提并论？
就因为也给大天使长当了秘书，就因为接受圣水洗礼，从一介凡人变得比她还强了？
笑死，根本笑不死天使！
“你要是不信，可以比划一下。”
韦恩拍了拍赫休诺的肩膀，被骂了一晚上，心里很不痛快，是时候让她发泄一下了。
赫休诺微微摇头，小眉毛一皱，软软道：“天使大人这么强，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万一受伤了，会很疼的。”
韦恩：(;)
不好，大天使长起杀心了！
啪！
韦恩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恶狠狠道：“不会有人受伤，赫雅懂得分寸，她敢乱来，我就狠狠收拾她，你也一样，明白吗？”
赫休诺不满看了韦恩一眼，她还没说话，赫雅直接笑出声，阴阳怪气道：“请您放心，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您的赐予才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我不会将不满发泄在她身上，毕竟吧……嫌脏，这副污秽的身躯，我还不想碰呢！”
赫休诺低头埋进韦恩怀中，香肩微微颤抖。
韦恩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一副凯旋之姿的赫雅，感觉她死定了，抬手画了个十字架，而后撇撇嘴道：“你什么意思，嫌我的圣水肮脏污秽？”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赫雅急忙解释，发现说不清，果断将锅甩在了秘书身上：“是她，因为她的污秽，污染了圣水。”
韦恩沉默，收回刚刚的话，现在才真的死定了。
见韦恩不说话，赫休诺抬起头，目光幽幽在韦恩脸上亲了一下。
立刻、马上、就现在，赶紧把那该死的生命力场打开！
韦恩思考了0.25秒，行走的色欲和大天使长，这是一道单选题，挥手推开生命力场，注入大量圣光，倾尽所有的黄金律圣言，打造了出天堂的光景。
他曾踏入天国之门，知道真正的天堂是什么样子，也知道天使们什么德行。
一群喜欢凑热闹的，哪里使多往哪钻。
无尽的白云呈现淡淡金色，朦胧雾霭，宛如梦幻。
天空宛若一块晶莹剔透的巨大宝石，没有尘世的色彩，只有淡淡的光辉圣意。
远望云海之巅，似那起伏的崇山峻岭，一座座白色宫殿闪耀金色光芒。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都雕刻着精细花纹，每一道门扉都镶嵌着璀璨宝石。
高耸的天国之门，仿佛通向了无尽宇宙，凡踏入者，皆可窥见那神秘浩瀚的星空大宇宙。
一曲动人心弦的赞歌飘扬，另有钟声响起，龙吟高昂，一个个天使虚影若隐若现。
(ˊˋ)(ˊˋ)(ˊˋ)
熟悉的一切让赫雅感觉回到了家，内心收获宁静，想想刚刚有些暴躁，惹怒大天使长生气，不禁有些自责。
但转而一想，都是小碧池的错，都是她害大天使长失去了纯洁。
这种人，不配享用大天使长的神力！
她要亲手将其击败，让对方知道，亵渎者即便得到这份力量，依旧是什么都不是。
对面，赫休诺心如寒冰，面上挂起唯唯诺诺的恭顺，一副初来乍到，没见过天堂的乡下人形象。
她一言不发，挥手拔出誓约之剑，背后张开三对洁白羽翼。
黄金律束带飘舞，周身气焰环绕，圣洁的气息似潮水般向周边涤荡涟漪。
赫雅望之一愣，而后咬牙道：“该死，大天使长竟然给了你这么多，你这个罪人，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赫雅，求求你了，别说了！”远方围观的韦恩大声喊道。
赫雅脸色更加难看，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一颗心，立马怒火中烧，气得胸尖都在颤抖。
她挥手拔出教皇国批发的天堂圣枪，指着赫休诺道：“你，大天使长居然为了你求我……我……”
我嫉妒你！
赫雅胸膛金光绽放，第一时间激发了圣痕，圣痕来自四大天使军团之一，代表四大天使长之一的赫休诺。
她要用大天使长赐予的力量击败对面不知廉耻的小碧池！
赫休诺面无表情，缓缓张口，舌尖吐出，一点金光凝聚，澎湃的圣意撼动空间。
下一秒，狂暴金色瀑布滚滚而下，以无边恢弘的气势侵袭，所过之处，将美好的‘天堂’搅成一片废墟。
强大的能量让赫雅大惊失色，急忙变身金属天使，双手挥舞圣枪架在胸前，背后张开一对羽翼。
同一时间，天堂圣龙受召唤而来，巨大龙躯盘绕，金属铠甲将赫雅护了个严严实实。
轰！！！
这一刻，圣意沸腾了！
接下来就是长达五分钟的吊打。
天堂圣龙出场亮相，露了个脸便打道回府，啊一声都没留下，赫雅被按在地上一通摩擦，圣枪被夺，身上的金属战甲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韦恩离得远，只听到嘶啦几声衣衫破碎的声音，太远了，根本看不清，只知道赫雅左胸下方有颗痣。
还没有芝麻粒大。
一边倒的战斗让赫雅陷入绝对被动，她试图反抗，甚至祭出了审判之眼，被赫休诺一巴掌拍碎，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镜头一转，生命力场消散。
赫休诺回到歌剧院，坐在韦恩腿上，一头扎在他怀里，发出几乎流泪的委屈声线：“能量突然就暴走了，我没控制住，我不是有意的。”
看着地上衣衫不整，双目无神的赫雅，韦恩沉默了。
大天使长，你人设崩了！
他能说什么，除了拍拍屁股，什么都做不到。
赫雅一身战败结算画面，几乎漏光了，细看可以发现，左脸红彤彤的，挨了一发大逼兜子。
可想而知，对于战前志得意满的赫雅而言，一个大逼兜子得有多大的心理伤害。
深入灵魂的痛，相较之下，此时衣衫不整，下流的身躯亵渎了大天使长的双眼已经不算什么了。
赫休诺趴在韦恩怀里嘤嘤嘤，还在狡辩，能量暴走，她控制不住她自己。
韦恩啥也没说，头一回知道，冷若冰山的赫休诺还有这样一面。
半晌后，赫雅一个深呼吸从地上坐了起来，脑海中思考自己是谁、从哪来等一系列哲学问题。
见韦恩一眨不眨看着自己，委婉提醒衣服的事儿，她颤巍巍抬手，思维塑造一件白色长袍套在了身上。
起身，沉默，眼圈红红的。
和一言不发的赫雅不同，赫休诺嘤嘤了两嗓子，一个跨坐骑在韦恩腿上，啵唧啵唧吻了起来。
当面羞辱赫雅憧憬的对象！
作为战败方，赫雅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不知不觉间，两行泪水滑落：“大天使长，是我对你不起，我没能保护你。”
说完，发出了自抱自泣的哭声。
“可以了，你也消停一点，人都被你玩坏了。”
韦恩抽出嘴，将赫休诺按在怀中，见赫雅一脸当面被那啥的凄惨模样，不禁安慰道：“没事，我本就不纯洁了，身歪不怕影子斜，我吃得消。”
“不，在我心目中，您永远都是纯洁的！”赫雅仰起头，不愿让泪水再度滑落。
韦恩怀中，赫休诺闻言消停了不少，起身站在韦恩身后，从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然后摸出口红和化妆镜给自己补了一个妆。
茶里茶气的，很烧。
“呃，其实你很强，她……怎么说呢……”
韦恩支支吾吾，眼前一亮，拍手道：“是黄金律，我加了黄金律，没错，就是这样。”
这和黄金律有什么关系，她原本只是一个修女，凡人承受不起太多黄金律。
赫雅心中有了答案，缓缓道：“大天使长，她的生命本质已经接近天使，境界为半神，您对她进行了改造，没错吧？”
“算是……吧。”
“我明白了。”赫雅点点头。
“你明白什么了？”
“她承受了您的圣意，每一次精心浇灌，她都朝着天使转变，您不惜牺牲自己的纯洁，是为了制造强大的眷属，对抗魔鬼并确保圆满完成任务。”赫雅小脸紧绷道。
“啊这……”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馋她身子？
韦恩挥挥手，赫雅已经脑补了答案，他就不补充了，多说无益，眼下这个答案挺好的，很符合他悲天悯人的气质。
“大天使长，我也可以。”
赫雅上前一步：“我现在的身躯绝对比她更纯洁，我可以承受更多的圣意，更多的黄金律，为了天国，请您使用我。”
韦恩瞪圆了眼睛，小手不安分搓了起来。
正想说点什么，脸上啪叽一声，刚擦的口红，还是热乎的。
大天使长不高兴了，有什么冲着她来，不许引诱赫雅堕落！
好耶！
韦恩严肃脸道：“胡说八道，你刚刚还指责我失去纯洁，现在带头违规，你下贱！”
赫雅脸色涨红，韦恩脸上的口红印刺痛她的双眼，令她无比嫉妒：“大天使长，我没有多余的想法，单纯是为了您好。您可能不清楚，佩卓的真名是乌尔，和您同为炽天使、四大天使长，他和您的关系非常一般。”
“乌尔……”赫休诺微微皱眉。
“乌尔和弥卡尔走得很近，故而对弥卡尔在人间遗留的血脉，也就是圣乔治的后裔非常重视……”
“您不在教皇国，几乎所有的转生天使都听从他的命令！”
赫雅讲述教皇国的情况，情势不容乐观，韦恩必须尽快返回教皇国，否则，乌尔成了带头大哥，就没人会搭理带头大姐了。
“还有这样的事……”
韦恩紧皱眉头，头一回知道，天堂也有派系之争。
也对，天使也是肉长的，有肉就有心，有心就有欲望。
————
地底大墓穴。
身着白袍的身影好似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四肢扭曲，五官变形，几乎不成人样。
纪梵希。
对面，是一位身披灰色长袍的身影，看其纤细，应该是一位女子。
当然，不排除就是一副骨头架子。
“你叫纪梵希对吧，都这样了还不肯开口，你对自己的主人真是忠心耿耿啊！”淡雅的女声散开，冰冷宁静，没有丝毫杂质。
她提起纪梵希，将其按在石壁上，双目闪过魅惑的光芒：“告诉我，你的信仰叫什么名字？”
“……”
“无法说出口，还是……不愿意？”
女子换了个方式，引导发问：“你那伟大的主人是否在帕里斯？”
“是。”纪梵希虚弱道。
“他来自虚空还是地狱？”
“虚空。”
“很强大的一位邪神，我想他一定超越了一切，卑微如我能否有这个资格聆听他的名讳，遵循他的教导？”女子的声音充满魔力，令人无法拒绝。
“我伟大的主人，名为韦恩。”纪梵希灰败的面容一瞬充满狂热，震声说道。
“韦恩？！”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应该得到阴影梦魇和尤利亚了才对。
女子身躯僵硬，低声道：“带我去见他，现在就走，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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