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夜色朦胧之际。
SX长江边。
昏暗灯光下,张玄崇坐于肩高近乎两丈的漆黑巨兽之上。
身旁站着一队手持钢枪的铁血猛男,以及正凝视着不怎么平静的江面的王山。
“张师傅,我们这是?”
隐有所想的王山回首看了眼张玄崇,不由得出声问了句。
“看下去就知道了!”
感受着数十里外的动静,张玄崇轻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王山的问题。
而他身下的黑马也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四只尺许大小的蹄子有些不安的在地上踢踏着,不时的还会摇头晃脑。
对此心如明镜的张玄崇只拍了拍黑马高昂的脖子,他知道黑马为什么不安。
他从王山手上截胡了那条小龙,本意是想为这种生物留下一点火种,免得它灭族。
可黑马对于身体的开发已然达到极限,但从力量上讲,黑马此时的力量超不过只是将‘形意拳’练到圆满的他。
因为他留给黑马的‘功法’已经走了尽头,哪怕后面他又留了些东西,也打不破僵局。
简而言之,黑马的潜力已经近乎于无!
不过,还有另一种方法.
“天尊,你这匹马只要和那条小龙斗上几个回合,能在生死间走上一回,你为它留下的底蕴绝对能激发出来,走上类似妖的道路!”
张玄崇听着只有他一人能听见的淡漠声音,眸光便是微凝。
他对黑马的要求不高,因为黑马对他已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可说到底,这是他养的马,能多活两年也是好的,不说多的,只要再过五十年,地星上他认识的人就会挂掉九成.这是长生的劫!
“来了么”
想着事情的张玄崇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数百米外的江面,旋即,他沉声道:“所有人,退后五十米!”
“是!”
那队铁血猛男连带着王山在第一时间便应下,似是有什么在屁股后面追赶一样,立马便朝后退去。
下一刻,张玄崇身子从马背窜下,顺带着将黑马扔出了数十米,落到了江水里。
伴随着扑通的落水声,他漠然的声音不受阻拦的传到了黑马耳中:“你要是赢不了,就自生自灭吧!”
说罢,张玄崇便将视线对准了即将针锋相对的一龙一马。
水下。
长有十数丈的庞然大物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前方那突然自水面落下的小东西,它知道自己该干嘛。
能不能活就看着一波了,毕竟,‘张玄崇’已经告诉了它该干嘛
张玄崇身后,王山看着黑马落水,面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疑惑,可下一刻,似炸弹爆炸一般溅起的十数丈高的水花便吸引了他的视线。
嘭!!!
似瓢泼般的水花洒落四周,覆盖了周遭百来米的范围。
可王山的眼睛却眨也不眨,只直愣愣的看着那被黑马踩在蹄下,且不断迸溅出火花的庞然大物
哞!!!
吼!!!
龙吟马啸不绝于耳,可声音却又在张玄崇的手段下只在这数百米的范围内不断回荡,而泄露不出一丝.
甚至就连水面的动静,超过这数百米的范围后,都无缘得见分毫
黑马一个发力,那似是马踏飞燕一般的被它踩在脚底的龙头便是爆开了金铁交击声,数不尽的火星在蹄与鳞的交界处生成又消失
只僵持了刹那,龙头便是在一阵带着怒意的龙吟声中,不甘的落到了水里,可下一刻,黑马那两丈高的身子便似被高铁撞过一般的横飞了出去.
嘭!!
伴随着闷雷声一般的巨响炸开,粗有米许的长鞭忽的抽回,再次朝着黑马袭去
王山正看得认真,张玄崇却朝着他走了过来。
见此,他下意识的问道:“张师傅,怎么不看了?”
说话间,江面上的战斗似是到了高潮,又将他的视线吸了过去。
可张玄崇却没心思看下去了,黑马论硬实力还在那条小龙之上,可后者的年岁哪怕是拿个零头出来也要比黑马大上不少,生死搏杀的经验更是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一正一负之下,现在看似被压着打的龙其实还要胜过黑马不知几何。
张玄崇转身之际,正是那条龙开始发力之时,可黑马却瞬间落入了绝对的下风
为此,张玄崇直接告诉那条龙,不要留手,下死手!
可他虽然说的简单,却不想看到这一幕,在叮嘱那道分身照看着点后,他便不想看了。
可这没必要给王山说出来。
所以,张玄崇只道:“没什么意思,你可以多看看,对你的拳术有好处!”
“这一龙一马是现今世界上最强的两头异兽,若你能从其中领悟到点什么,绝对能让你受益终身,若能创出一套兽形拳,那你更可留名千古.
毕竟,现在上面在大肆推行拳术,有你这么一个快把拳术走通的例子在前面,拳术已然成了进化的不二之选!”
话音未散,张玄崇的身子却已走出了百来米,隐入了山林之内。
而位于百来米之下的江底,一道混身散发着赤金两种光芒的人影正微微抬头看着上方陷入白灼化的战斗场面。
你给我一爪子,我还你一尾巴!
你给我一蹄子,我还你一鞭子!
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可总的来说,黑马还是落入了绝对的下风,一爪一尾把它打的身子乱颤,可它的回击却只能将其打出火星,像打铁一样.
似是两根千百斤的金铁棍不断的撞击声中,不断有烟花炸开时的场景浮现,数不尽的火星灿若流星般的乍闪即逝,为夜空增添了几分光彩
“或许有希望”
‘张玄崇’眸光不停闪烁,盯着上方的一龙一马看个不停,
他对于黑马能否释放出体内积攒的气血精华还是持有肯定态度的。
虽然黑马性子惫懒,可面对这一直被压着打的场景,黑马还是童马,气性加持之下,说不得还会舍生翻盘,到那时,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即便目的没有达到,有他在这看着,也不会让捅出无法挽回的篓子,比如,出现无法救治的伤势.
而岸边,王山如痴如醉的看着江面上的打铁场景,他将张玄崇的话听了进去。
龙在他眼里不是龙,马在他眼里也不是马。
龙非龙,马非马,这两种具象的动物变成了两种势,与八极、形意不同的两种势.
他认为他把握住脉络了。
可另一边的张玄崇却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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