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作戏!
湖省,SX,厂区内。
房间中。
张玄崇双手倒负于身后,右手五指轻轻一个弹动,便有和他试招之际那大不可量的手指一般的指掌出现,不过却是被压缩了无数倍,只处于有无之间,罩住了这间屋子。
此外,就连地底.
做完这一切,他眉头一挑的看着‘江华’,倒有些想看看它能否逃脱了。
他‘神’晋升之际,那无数灵光可不是白出来的,他这两年间所见‘蕴道’之书的数量简直都堪比一个大学内的图书馆内藏书数量了。
而后借助于晋升的良机,他以那二十一尊身神为基础,借助肉身为跳板和放大器,进他‘心’的力量所凝练了出来。
这股力量被他称作‘意’!
现在身神凝就,精气神合一跨出了半步,他的‘意’也生出了气与神的力量。
但想要驾驭‘意’,他的‘心’是关键,心有多坚韧,这股力量便有多大,多硬
张玄崇不知‘天道’到底是什么,可‘意’却是几乎处于概念上的东西,他想试试能不能起上作用。
而此时,他诘问的话音还未消散,仍就在飘荡在房间当中。
“你竟然在无有灵机的现世触摸到了‘虚’的力量”
‘江华’面色一凝,方才眼底还含着的笑意眨眼间便消散于无形,一字一顿道:“是我小看了你!”
“你确实有和我合作的力量!”
“原来.伱们称这股力量为‘虚’么”
张玄崇眉眼轻抬,毫不在意的随口道了句。
他对这个并不在意,他只关心这股力量能否灭杀它。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可行的!
看着眼前善恶一体,心中无有念动,思绪混蒙一片的‘江华’,或者说‘祭祀天’,张玄崇眸光微微闪烁。
这还是他‘读心’第一次受挫,或者,也不叫受挫,他确实将其心防攻破了,只是,却无心可读。
‘江华’或许发现了,或许没有发现,但它面容始终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用着一股非常奇怪的腔调道:
“以你的道行,即便是放在过去,也能被人称一句‘尊’了!”
“可面对原初,你绝不可能是其对手!”
“即便祂有残缺,力量未曾收回可无论你有多强,祂都会比你强上近乎一个星球的距离!”
“祂是一切总和,你也在一切之内!”
“而我除外,你想要磨灭祂,就必须借助我的力量!”
奇怪腔调的声音在房间内缓缓消散。
可听完这一切的张玄崇却无有半分表示,旋即,他身子向后一个倾倒,便又躺倒回了椅子上。
他半眯着眼睛,轻声道:“和我说说过去的事!”
“我想听听始皇帝的故事。”
‘江华’一怔,可随即它在用着无有感情色彩的眸子看了一眼前者后,冷声道:“时间无尽永前,过去只是一堆被时间碾碎的尘埃,不值得再提!
至于,始帝.他的时代,我还未曾诞生!”
“这样么”
张玄崇轻声呢喃着,但下一瞬,他眼底就闪过一道血色:“那你可以死了!!”
轰隆隆~~~!!!
在巨响声前,叶铭两人直接被抛飞,从窗口狠狠砸了出去。
而后刹那未过,除却张玄崇外房间内的一切,连带着无形之空气均都被一只大手罩在了正在,似要攥在掌心之内.
“张玄崇,你想干什么!”
‘江华’眼神漠然的看着张玄崇,似要动手一般。
后者面色冷然,眼底血光更加浓郁,右手轻探而出,只一瞬,那只大手便化作囚牢,其内便是实质空气以及仍旧维持着人心的‘江华’!
“干什么?!”
张玄崇嘴角一咧,轻叹道:“比起你口中所谓的原初之天,我更讨厌你啊!
所以,你还是去死好了!”
话音未消,他探出的右手便是猛然一捏!
嘭!!
无形囚牢悍然合拢,一切有形无形之物均都扭曲化作了肉眼不可见之物。
“张玄.崇.你.会.后.悔.的.”
一道漠然之音于张玄崇心底炸响。
可迎接它却是比其更冷漠的声音:“那你便等着吧!”
继而,一团淡红色的烟雾在轰隆巨响声中隔空飘散
叶合自被从屋内抛飞而出,勉强从地上站稳之际,只见得那会客招待室先是往里一缩,然后便立马像是吹爆的气球一般的向外鼓胀起来!
下一刻,似是无边无际的气浪一下便撑破了房子,带着隆隆之声,朝着他们滚滚而来
就在两人想要逃窜之际,一只似能遮天之大手突兀出现,只随意一捞,那似实质般的滚滚气浪便又兀自缩回,消失不见。
前后不过三四秒功夫,一栋房子便已毁于一旦,彻底消失不见。
彻底破碎的地面上,只有一道修长身影站立其间。
“张先生”
叶铭推开了叶合的搀扶,一瘸一拐的朝着前方走了过去,走至人影身前,他面上有些复杂:“您”
张玄崇紧攥右手,垂于身侧,对其面上的复杂之色视之而不见:“你想我和它联手?”
“还是.你在觊觎它口中的所谓灵机!”
他没在意叶铭脸上更加复杂的神色,继续道:“把王文渊和石三叫回来!”
说罢,他身子顿时消失于无形。
湖省,某座荒山之上。
张玄崇身子突兀出现,随手一抛,一座四四方方的有形无质的囚牢便显现于身前。
放眼看去,囚牢之内却无有一物。
只是,观其牢壁之上不时无故荡起的涟漪就能确定,里面有东西存在!
“天上地下,方圆百里之内都被我监控着,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张玄崇轻舒了口气,淡淡道:“你只有三句话的机会,不能说服我,那就去死吧!”
方才在厂区内,不过是作戏而已,至于是给谁作戏,还用想吗?
但这所谓的祭祀天在方才却并不知晓,因为张玄崇是真的怀有杀意,可即便如此,它也未曾逃掉,就很有意思。
它是逃不掉,还是
对于原因,张玄崇不得而知,不过,他也不需要知晓。
声音尚未消散,尚有余音残留时,囚牢之内突然显现一道模糊人形,但也只有人形。
半响之后,一阵微风拂过之际,一道淡漠话音随即响起:
“我知道那扇门怎么打开!”
它没有说废话,直接犀利的道出了厉害。
可惜,闻言之后,张玄崇无动于衷。
又是半响之后。
“我知道如何磨灭我和祂!”
“我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
张玄崇依旧无动于衷。
只是,他看着囚牢的目光突然多了点别的情绪。
突然,他轻声问了一声:“天,也会怕死吗!”
囚牢之内,人影明灭不定,其体表生出了明暗之影,有着光波流转,亦有星河之点于其上
“我是不完整的天,而原初不一样,祂无论完整与否,只要没有被彻底磨灭,祂便始终是天,真正的天!”
“我自诞生始,便有七情六欲,虽少,可却的的确确的存在!”
张玄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不会是在宋朝诞生的吧~”
“.是!”
“呵~难怪!”
他轻笑了笑,继续问道:“它一共被分成了几部分,现在又找回了几部分!”
“不知!”
人影摇了摇头,它是真不知道,在它诞生时,世上已然没有天了,否则,它绝计是没有诞生可能的。
它因祭祀而诞生,若天存在,那祭祀的对象便只能是天!
但看见张玄崇面上渐渐弥漫开来的冷意,它又连忙补充道:
“我之前所说的联手是认真的,祂破封时的场景我也看见了,虽然我不知祂被分成了几份,也不知被镇封在哪,可我用千年的积累镇封了所有的皇陵,这是不可逆的,在祂无法亲自出手时,一年之内,祂无法找到其余部份!”
“那它要是亲自出手呢!”
“祂不可能出手,始帝利用无尽兵戈杀伐之气将其镇封,我虽不知剩下的是怎么镇封的,可想来也是大差不差,因此,谁都可以破阵,就唯独祂不行!
因为,这本就是针对祂的阵势,即便祂灭世,可在兵戈杀伐之气未散之际,其余的祂也逃脱不得!”
张玄崇眼神一凝,他有些明白这东西的意思了。
只是,按它所说,似乎这兵戈杀伐之气便是不可或缺的东西,若是这般,那数遍自始皇帝之后的朝代,能比得上春秋战国、秦灭六国这数百年杀戮的,似乎也就没几个朝代了。
杀伐兵戈之气不可能凭空产生,只有杀戮才能诞生这东西,除去规模烈度,就只有靠时间磨了
而且,还得考虑这所谓的祭祀天诞生的时间。
如此,张玄崇心头一动,立即便确定了几个有可能的朝代。
当然,不得不排除这东西在故意误导他,毕竟,这东西本来就不老实。
想到这,张玄崇眸光一闪,随口道:“那几块石碑是你搞的鬼吧!”
“.没错那个时候的你对我而言,威胁就已然太大,我无法抹掉你,只能利用你的好奇心,可你太过谨慎那天晚上,只要你返回那座山上,我就会把门打开,踢你进去,可惜”
人影这淡漠无比的话音中竟是藏着几分可惜之意。
可见,它是真觉得有些惋惜。
毕竟,没有张玄崇闯始皇陵,就不会有原初天脱困。
“呵~”
张玄崇莫名轻笑了声,一说起这个他就想笑。
还利用他的好奇心
“最后一个问题!”
他眼底神光微闪,凝视着人影,莫名道:“过去的历史为什么没有修行者存在的痕迹,上面的时间记载是否正确”
“很简单,因为被我抹掉了!”
囚牢内,人影声音淡漠的说道:“虽然我和祂天然对立,可祂所想,也即我所想,灵机消散是大势,修行者消失也是大势,任何想要抵挡之人,都只能被大势所碾碎!”
“我诞生前,诞生后,这种人络绎不绝,一个叫林灵素的小家伙,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妄图将妄想化作现实,可惜,他失败了!”
“哦?”
张玄崇弹了弹手指:“那我呢!”
“你”
人影没想到他会问这句话,一时间有些语塞。
直到许久之后,声音才缓缓出现:“你已经超脱了这个行列,古往今来,能掌握‘虚’的力量的人,不超过双掌之数,若再往前一步,做到化‘虚’为‘实’,你便具备开门之能!”
“那扇门就是这样出现的,即便是我,即便是全盛的原初,也不能毁之.另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天不能死!否则,那些死星就是例子!”
“至于时间,起码在我出现之后,是没有问题的!”
山顶之上,声音渐渐消散。
张玄崇长舒了口气,心头一动,那四四方方的囚牢便在一阵扭曲之中化作了一根簪子,而他脑后长发则自动挽起,木簪随即插入其中。
“这段时间,你便一直跟着我吧!”
“.”
看着远处的风景,张玄崇面上无有表情,可他心底却有着始终抚不平的波澜在荡漾着。
这所谓的祭祀天虽然很配合,可惜,它说的话有一半能信就算好的了。
不过,力量傍身,他倒也不惧它有什么别的谋划,距离其所说的一年还有近十个月,足够他再将精气神都提升一次了。
即便它说的有问题,可以张玄崇未曾展现出的力量也足以彻底碾碎其一切谋划,什么杀天即灭世他统统不在意,他更不介意自己先把这颗球打爆!
况且
厂区之内。
叶铭、叶合两人瘫坐在一旁,看着远处收拾地面的一众猛男,叶合有些叹气的说道:“难搞哦”
“还好.”
叶铭神情微妙的摇了摇头。
当时他看的清楚,张玄崇的右手貌似是攥着的,这就有点意思了。
“张先生回来了,撑天的人就有了。”
他轻舒了口气,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最怕的就是张玄崇走了,或者说扔下包袱跑路,然后他们独自去面对这两个超规格的东西。
不,不应该说面对,他们就连最基本的理解都做不到.
诸夏某地,某著名名胜古迹内。
张玄崇踏步走进被封锁的景区,虽然沿途都是站岗的猛男,可却没有一人能发现他。
即便他是踱步而行,从其人身前走过,也无人能发现其身影。
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
“兵戈杀伐之气.楚汉之争、征伐匈奴、汉末三国、五胡之乱、唐朝、乃至于宋朝初立”
“这些时代真要算起来,杀伐依旧酷烈,不过原初之天有那么蠢吗?被始皇帝撕裂镇封过一部分后,还会再次重蹈覆辙吗?”
它有没有那么蠢张玄崇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因为原初天确实不全,但是否被镇封,他只需一看便知。
“长陵,汉高祖刘邦的墓地”
看着视野尽头,那座凸起于地面土包,以及距其不远处,另一座土包,张玄崇眼神微动。
不过,他速度依旧,并未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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