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新的功法:凝神诀!【万字!】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
围住张玄崇的那群人,在其一句又一句‘东西很好,可却不是我要的’的说话声中,开始渐渐散去。
这时,排在人群后的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到了他身前,将手中的东西递过来时,同时说道:
“我要一件官瓷!”
哦?!
听其语气,张玄崇眉头一挑,这么自信?
不过他没半分纠结,接过来时径直就打开了木盒,东西是真的,一切好说,东西若是假的,那就不好意思了。
咔~
木盒打开,露出了静静躺在盒底的东西,那是三张枯黄残页,其上还有火焚虫蛀之迹,相比之下,它上面的墨迹反而不那么起眼。
见此,张玄崇眸光一凝,就要探手之时,却听这人说道:“这是八十年前,白云观观主写给我曾祖父的一篇养生心得。”
“所以呢?”
闻言,他按下动作,抬眉看向这人,想听听他还想说什么。
中年人怡然不惧,徐徐道出了自己的意思:
“类似的东西,我还有很多,如果这篇得行,那这里的东西我都要了!”
可周围还未交换的人还有很多,见他这般说法,顿时都怒目而视,欲要开口与他争辩。
“呵呵~”
不过,张玄崇却打断了他们的想法,他只轻笑了两声,而后看向这人淡然道:
“你还是先把东西拿来再说吧,我这里不接受空头支票!”
一句话就想他把东西留着,那置船上其他还未交换的人于何地,想要?很简单,把东西拿出来,而不是在这夸下海口。
况且,这东西有没有用还是两说。
说罢,他不再管这人。
看着木盒里的东西,他径直将手探了进去,面板适时泛起了波澜,不过,这波澜大小和他上次从王老头那得来的葬经大差不差,最多也就两点。
“这三张残页换不了官瓷,最多一箱银子,若是你还有十份这种残页,我可以将官瓷换给你,没有的话”
他重新将目光挪到这人身上,继续道:“换,还是不换?”
这下轮到其他人看笑话了,方才这人信誓旦旦的要包圆了船上的东西,结果他这东西也不怎么样嘛。
一时间,议论声将其给囊括其中,让其面色一阵青一阵红。
不过,这也怪他自己,寻常时候这些人可没闲工夫搭理别人,结果他倒好,一言就将剩下的人全部得罪了,那不讽他讽谁?
这些人对当踏脚石没兴趣,可对当压井石却有兴趣的很呐!
半响后,张玄崇见火候也差不多了,当即说道:“换吗?”
甲板上顿时一静,在没了议论声后,这人朝着前者露出了一个感激的表情,旋即立马说道:
“换,我家就在申市,我还有二十封完本的,不过我要回去一趟!”
等他说完,张玄崇眼神微动,眼底突兀闪过一道笑意,但转瞬即逝,“我只给伱两个小时,这东西你拿回去吧!”
“不必了,如果我没能及时回来,就当做补偿吧!”
说罢,这人挤开人群就下了船。
见此,前者嘴角微弯,他就是故意的,不激一激这人,他还未必会把东西全都拿出来。
这些议论的人可能察觉到了,也可能没有察觉到,但他们都乐意掺上一脚。
至于被嘲讽的这人,只要他心里憋着一口气,那这个不算套的套他就钻定了。
不过,这三张残页的价格确实不怎么样,他也没有虚报,这方面他的人品还是值得保障的。
呼!
轻舒了口气后,张玄崇将手中东西递给了王山,继续看起其余人的东西来。
时间就这般缓缓流逝。
截止两个小时,张玄崇手中收集了十件能够引起面板波动的物品,这还没算之前那两件。
可作为交换,甲板上的金银尽去,不值钱的碟碗也去了一半。
而没有交换的人,只剩下寥寥几个。
这时,最后三人其中一人端着一尊巴掌大小的木雕老虎走上了前来。
待他走到张玄崇身前时,将木雕递了过来,缓声道:“这是百多年前一尊道人手雕的山君像,在庙里供奉了五十年,不知可否换取一件官瓷。”
后者抬手接过,只一瞬间,面板上就泛起了极大的波澜,看其模样,似与心圣手书残卷差不离。
这让张玄崇心中微动,他突然对这尊山君像升起了几分好奇,不由问道:“敢问这位先生,供奉这尊山君像的庙是在?”
不只是山君像,就连那座庙、那位道人都让他生起了不小的好奇心。
单以面板的波动程度来看,这尊道人的心灵境界极高,虽比不上王阳明,但在百多年前那个时代能达到他那种境界,已是难得。
而他又立庙、刻像,那这背后的深意.
山君?!
“你说这个啊,那座庙在铁岭那块,不过早毁了,这山君像还是我家里人以前逃难的时候为了避免它被毁,才长途跋涉把它带了出来。”
虽只三言两语,可张玄崇还是大致明了了他的意思,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铁岭么!
他眸光波动了几瞬,旋即看着这人,“有两件官瓷,你选一件吧!”
“好咧!”
当下这人就在孙呈公的注视下去选了一件。
“张先生,到时间了!”
王山提醒了一句。
闻言,张玄崇先是轻笑了声,而后似是自嘲的说了一句:“看来我和他那些信件是有缘无分了。”
只片刻功夫,剩下两人见他们之前这人成功换取之后,竟是联袂走来。
“张先生,我们要换剩下的所有!”
“那把东西拿出来吧。”
他随口道了一句,若是对方的东西能让他满意,那把这些不能吃不能看的东西都给他们又何妨。
“这是道门一位大宗师的随身物品,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请张先生品鉴!”
说话间,其中一人脚下的包中翻出了一件令张玄崇意想不到的东西。
他只见这人将手探进包里,也没翻找,径直就拿出了一件由鸟羽编织而成的大衣,可当其展开后,他又觉其形更似斗篷.
可是。
“嗯?!!”
鼻翼微动几瞬后,张玄崇眼底突兀流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悟的意味。
他从这上面嗅到了些许沧桑陈腐之味,这种特殊的味道他在之前只闻到过一次。
那还是他在渭水大山里,将别人的墓葬给踩塌了之后闻到的。
那这件‘衣服’.
“从哪挖出来的?”
念头转动间,他轻声问了句。
他没有把这两人供出去的想法,若对方不愿回答也没事。
不过,在张玄崇问出这问题后,手上还举着衣服的那位,却在轻笑了一声后,用着夹杂有赞叹意味的语气道:
“张先生好眼力!”
旋即,他又换了个语气:“还换吗?!换我就说,不换.”
话说一半,他就皱起了眉头,因为张玄崇已经将手伸了出来.
就这般沉默半响,这人突然眉头一展,面上出现了一抹笑意,随即又自向前两步,捧着羽衣双手递到了后者手。
低头看着手中的羽衣,张玄崇面色不变,心中却泛起了些许波澜,几息后,他又抬头看向这人,“应该还有一件吧!”
“我还是有点底线的!”
这句不明不白的话让旁边已经摸着手机的孙呈公一脸懵逼。
可张玄崇却轻点点头,“那就算了,你们把那件官瓷留下,其余的都搬走吧!”
“多谢张先生!”
见他同意交换,这人面色微动,道了声谢后就要将地点说出,可却被前者伸手制止。
他本就是随心而起,知道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
见此,这人也绝了说下去的想法,当即就开始联系人来搬东西。
而张玄崇却没将羽衣递给别人,因为这上面有着些许的死气,对人身体有害无益。
他自然不会拿这东西去害别人。
而后,他侧转身子,看向了上船的位置,似是在等着什么一般。
无所事事的王山等人见他这动作,也自看向了后方。
他们都有些好奇张玄崇是在看什么。
片刻后,一人道影怀中抱着木盒急匆匆的登上了船,并朝这边跑来。
看清他的模样后,王山先是一怔,随后便反应过来,这不是那个回去拿东西的人吗!
当时约定时间是两小时,他还提醒过张玄崇时间到了,本以为这人不会来了,可没想到现在他又来了。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人奔至张玄崇身前。
“张先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面上带着几滴汗水,他看着后者,抱歉了声。
“东西我给你留着,可能不能换到手,还要看你怀中的东西是否保真!”
后者轻摇了摇头,不在意他是否迟到,指着甲板上的官瓷对他说道。
“谢谢张先生,我回去后翻了一遍,又新发现了三封,一共23封,全在这木盒里。”
说话间,他将木盒打开,朝着张玄崇示意了番。
看着里面的枯黄纸张,后者将羽衣换到了左手,将右手伸了进去,只片刻时间,他就将里面的东西触碰了一遍。
抬头看向这人,张玄崇面上挂着笑意,“现在,那件官瓷是你的了!”
“谢谢张先生!”
来人再次感谢了一句,才将木盒扣上,放到了张玄崇手中。
随后才去看那件属于他的官瓷。
“如此.申市之行方才功德圆满!”
看着一旁仍旧在小心搬运东西的人群,张玄崇眸光微动,旋即嘴角一弯。
随后,他转身看向王山等人,笑着说道:
“今晚我请吃饭,吃大闸蟹!”
“现在这时节,正适合吃螃蟹!”
“王山你把叶队长也叫上,吃我一顿饭应该没什么吧。”
“哈哈,没问题,张先生!”
后者笑着回道。
见所有人都在后,张玄崇又看向了这几天奔波不停的孙呈公,“明天我就会去晋省,帮你把那座墓打开!”
此时,后者是丝毫不怀疑他能否打开了,当下只一个劲的道谢,张玄崇拦都拦不住。
看着他这模样,张玄崇又想起了被自己攻破了心防那几人,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问题,可随着时间推移,这几人自会受到恶果!
且心病只有心药才能医,到那时
他嘴角一挑,旋即隐于无形。
随后,张玄崇便将东西装着下了船,他要去寻个地方将这些东西给处理了。
而船上自有王山善后,等着这些人走了,这条船还得还给人家。
半个小时后,一间旅馆内。
张玄崇坐在床边,东西摆放在身侧,身前则是一个垃圾桶。
首先是那一摞信,他将其翻看完后,看着面板上的波动,只是心念一动,手中那摞枯黄纸张瞬时间就化作了一堆纸屑,萧萧然洒落垃圾桶。
而后,他又看向了身侧的其余东西.
直到数分钟后,张玄崇身侧只剩下了两件东西,一是羽衣,二是那件山君像。
他伸手将山君像拿到手中,眸光微动,“山君?!会是我想的那般吗!”
道门的一些传记中,老虎成精后庇佑一山之灵,才能得封山君,而山君又被叫做山神.
单是山君像还没什么,可制作这尊像的人很不简单,由不得他不多想。
“铁岭么,有时间去瞧瞧.”
半响后,张玄崇长舒了口气,将这一切压在了心底,随即心中一动,自他拿起山君像时就波动不止的面板突然消止动静。
继而,他手中的东西也化作了木屑落进垃圾桶中,此时这桶内的已经装了多半桶的各种碎屑。
“至于你我是真不想把你给毁了啊!”
他又将羽衣拿到手中,面上神情莫明。
撕拉~
只听一声脆响,这件由各种鸟羽编织而成的羽衣就化作了两半,其上一根根做串联用处的丝绦也从扭曲状化作了原样
三下五除二,他就将所有丝绦都给抽了出来,平铺到了床上。
看着这被他拼凑而成,长有一米五,宽有半米的的组合丝绸,张玄崇嘴角微弯,从一开始他换下这东西就不是为了道蕴。
“三疊琴心,靜養靈胎!!”
很不巧,这八个字他碰巧认识!
“黄庭!”
这些丝绦的摆放顺序是张玄崇按照羽衣上的顺序来的,而那八个字,则在第一根,亦是最右边的丝绦上。
其余丝绦则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观其模样似有数千字不止,且最后一根丝绦上末尾处,其笔势未尽,分明是没有写完。
眼中闪烁着渗人光芒,张玄崇站在床边将其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后,直接闭上双眼。
心中默念:“面板!”
旋即,一道湛蓝色的面板浮现眼前:
【姓名:张玄崇】
【寿命:24/400】
【精:6.5】
【气:3.9】
【神:7】
【状态:三花未聚(精、气、神),五炁朝元】
【法:五禽戏(圆满:1492/5000)、形意拳(圆满:2683/5000)、混元真罡(圆满:0/5000)、凝神诀(假、残、法,可消耗二十点道蕴对其补全且进行炼假成真!)】
【技:形意拳(圆满:2683/5000)、三体式(圆满:2833/5000)、箭经(小成:370/1000)、葬经(大师:0/10000)、化气为兵(圆满:4999/5000)】
【道蕴:129】
“多了110点道蕴么不枉我耗费这么多时间!”
看着面板上多出来的道蕴,张玄崇心中微动,不过他随即就看向了面板上多出来的东西。
“凝神诀?不知道你的神是此神还是”
呢喃了一句后,他心头念动,面板立即模糊下来。
不多时,一股堪称庞大的信息流就蛮横的钻进了他的脑海内,且面板的闪烁适时停止。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张玄崇脑内的不适消失后,他这才看向面板:
【法:五禽戏(圆满:1492/5000)、形意拳(圆满:2683/5000)、混元真罡(圆满:0/5000)、凝神诀(未入门:0/50)】
“有意思!”
大致将脑内的那股信息流浏览过一遍以后,张玄崇的眼神不由得动了动。
“名为凝神,可实则却是.”
“可惜,现在的我还无法习练。”
他有些皱眉,这功法精气神三方都涉及到了,按其描述,习练的前提就是精气神任何一个达到巅峰,也即凝聚成花。
以他现在的情况,哪怕是‘神花’都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所以这功法目前只能看,不能练。
不过,凝聚三花后,倒是不愁功法了,这也算一点慰藉吧。
想到这,张玄崇长舒了口气,旋即关掉面板,将目光挪到了床上的丝绦上,继而一道血色匹练浮现,将丝绦团成一团,磨成了碎屑。
而后看了下时间,发现才下午两点多时,他当下就回到了床边,习练起‘形意拳’来。
晚上,七点时。
张玄崇将众人带进了一家专门吃螃蟹的地方。
当然,这地方是王山选的,他对申市不熟。
席间他也只是陪着众人喝了几杯酒,但一行人还是挺高兴,毕竟,这可是张玄崇请客.
晚上十点多时。
基地外站着一人一马。
而基地内,叶合和王山正看着外面的两道身影。
片刻后,人影翻身上马,不过却未急着走,而是看着旁边两人轻声道了一句:“两位,保重!”
“记得告诉孙呈公,让他早点回去,免得我破开墓门后,他还没回去!”
“知道了!”
王山大吼了句。
见此,马背上的人影嘴角微弯,旋即黑马自动扬蹄,朝着前方的河道而去。
身后的两道人影面上神情多是不舍。
等到一人一马消失时,两人才往回转,“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了”
期间不知是谁呢喃了句,声音刚出口,就被风给吹散了来。
长江河道上。
黑马自顾自的迈动脚步,在即将下陷的前一刻,就将身子往前迈动几步,如此往复,只几秒钟,就走出了百来米。
马背上,张玄崇不知为何,面上神情突然柔和了些,但随即又恢复如常。
查看了面板两眼后,他便朝着黑马体内灌注气血和心神,助其淬体,而后他自己也开始了淬体。
经过两次的雷劈,他的神虽然没提升,可这种一心二用的本事却算不得什么了。
如有必要,一心三用、四用乃至更多用,也未尝不可。
啥时间,黑马的身子先是一僵,然后脚下便加快了速度,从每秒十数米,增加了到了每秒数十米
另一边,因为年纪的原因,孙呈公并未喝酒,在返回自己的住处后,他便接到了叶合的电话。
“老叶?你打电话干嘛,这不是刚分开吗?”
他面上带着几分疑色,他们从饭店出来再分开这还不到半个小时,这是又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告诉你一声,他已经骑着马走了,让我转告你,别在申市逗留久了”
听着叶合说话声,孙呈公面上的疑色顿时消失,转而道:“我知道了,我已经订好了明天的机票,肯定会比他先到!”
“那可不一定!”
想着黑马那诡异的速度,叶合突然笑道。
没等对方回话,他就将电话挂断,既然老孙知道事情轻重,那就不用说太多了。
房间内,叶合神色清明的看向墙角一个烂木箱子,这是张玄崇特意留下来的。
呼!
他突然长舒了口气,起身走向箱子看,将其打了开来,露出了里面双刃斧一般的东西。
“这小子倒还挺舍得!”
看着这些东西,他哑然失笑,从孙呈公那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一箱黄金起码有数百斤,就算单按现在的金价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这东西的价值不单是黄金,更是文物。
“王山!你小子喝点猫尿就倒了吗?!”
忽然,他朝着门外大吼了声。
下一瞬,木门就被推开,一道人影立即钻了进来,面上绯红一片,还挂着点点水滴。
“报告!没有!”
这人影是王山,他敬礼吼道。
看着他这模样,叶合眉头皱成了一团,“明知道喝不过,偏偏还要喝,丢人啊!”
“这不是高兴嘛!”
王山傻笑着说了句。
“你啊.”
叶合摇摇头,突然没了训斥的意思,他也高兴,可他就不敢喝酒,因为他知道喝不过。
不像面前这个傻小子,三两的杯子,一口一杯,足足喝了十来杯,现在能站着都算他身体好了。
“行了,去睡觉吧!”
他在摆摆手,让其赶快去睡觉。
本来他还想着,让王山进来商量下这箱金子怎么处理,都这样式了,还商量个屁啊,别等会儿吐出来就麻烦了。
听见叶合的吩咐,后者立即就出了门,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片刻后,这满是酒气的屋内突然传出了轻笑声,但转瞬即逝。
晋省省会到申市的直线距离有千多公里。
而张玄崇选择的先沿着长江河道进入山林,再直线奔袭,距离自然更长。
所以在后半夜的两点多,他通过‘五禽戏’将身体恢复好后,就睁开了眼。
黑暗对他的视线造不成阻碍,他清晰地看见了现在身处的环境,正是山林之中,江边两岸都是密布山林。
向四周瞥了两眼后,身下黑马停下了脚步,转而朝着江中跃去。
一阵水花四溅后,一人一马便到了江对岸。
而这次,张玄崇没有插手。
“进步的还蛮快,不过还是不够啊!”
面上笑意一闪而过,他又想起了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单凭黑马此时的本事,还无法去海上,所以,他的淬炼还得继续,若是等什么时候前者能够在水上如履平地了,那他就可以停止淬炼了。
不用他提醒,刚踏上岸的黑马,径自就迈开了蹄子,直接将速度飙升到了极限,瞬间两者就消失在了江边,没入了林中。
晋省。
杨晋家中。
现在是半夜三点,可杨家依旧灯火通明。
“你们究竟去了哪?你们师父自从回来之后就神不守舍,如同老年痴呆一样!”
“你们可别告诉我,他这就是老年痴呆!”
一个老太太看着客厅内的中年男人,面色冷漠的质问道。
“这”
罗权咽了口唾沫,看着老妇人的脸色颤巍巍说道:“师娘,可不关我的事啊,这是师父自己要去的!”
当下,在老妇人的威压下,他将事情经过完整的说了出来,
“那个孙呈公他在申市举办了一个交流会,师父不是和他有仇吗,就想着去看看.事情就是这样。”
“事后师父问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所以,按你的意思,是那个孙呈公搞得鬼?!”
老妇人的面上的阴冷直接攀升了一个刻度,死死盯着罗权。
后者见此,身子直接抖了抖。
他可是知道,师父杨晋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他这位师娘可是出了很大力气。
有时候,他甚至愿意挨前者的骂,也不愿看到后者的笑。
这是一头彻头彻尾的母老虎,会吃人的那种。
因此,他直接将孙呈公卖了出来,虽然他知道应该不是对方,可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们还算不上道友呢,真要认真说起来,他们彼此还有仇患。
“师娘,没错,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弄的,但应该就是他了。”
“可是目前师傅的身体重要,我们还是先找医生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这老太婆的眼神越来越冷,“医生有用我会找你?”
事实上,在杨晋出问题后的第一时间,这老妇人就将除第一档外最知名的相关医生请了过来,结果人家就告诉他两个字,没病!
虽然看着有问题,可检查结果就是没病!
这让老妇人的暴怒程度直接上了一个台阶,面对医生她不好说些什么,可面对这个窝囊废,她就不用客气了。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联系到孙呈公,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她阴冷的看着男人,口中吐出了威胁之语:“不然,你就等着这辈子再也没有翻身之地吧!”
罗权直接亚麻呆住了,他和孙呈公不熟啊,可心中这么想,面上却一脸愁然道:“师娘,王临和他熟,他今天也陪着师父去了”
“你说他啊,下午就出车祸了。”
孰料,老妇人面带微笑的就将他打入了地狱。
“咕噜!!”
喉结一阵蠕动,咽下了好几口唾沫后,他才用着极为干涩的声音问道:“车祸?!”
“对啊,车祸,死的老惨了,身子被运煤车直接压扁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叫他来这。”
此时此刻,老妇人看起来极为慈祥,以及和蔼可亲。
运煤车!!
可罗权已经无暇看其面色了,他这位师娘好像家里就是相关行业,且他师父的老丈人没有其他子嗣.
“师娘,我记错了,不是孙呈公搞的鬼,而是一个年轻人,孙呈公是替他举办的交流会!”
“当时我们在人群里抹黑他,然后那种感觉就出现了,肯定是这人搞的鬼!”
罗权汗如雨下,立马将矛头指向了张玄崇,他是真这么觉得就是后者搞的鬼。
若是孙呈公有这本事,早就报复师傅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老妇人眼角一斜,“我不管是谁,你都要把人找到,否则.”
“明白!明白!”
他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贻误。
“师娘,我这就去找人。”
说着,他就站起身子,直朝门口而去。
老妇人根本不管他会不会逃跑,或者说她不怕对方跑。
等他走后,她直接上了二楼,打开了她和杨晋的卧室房门,房内床上躺着一个睁着双眼却面无表情的老头。
这老妇人名叫秋英,地地道道的煤二代,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喜欢上了当时一穷二白人还丑的杨晋,这一喜欢就是一辈子。
后者能有如今的地位,少不了她的金钱攻势。
两人恩爱了一辈子,可临到黄土没过脑袋时,却突然发生了这种事,秋英那积攒了几十年的爱意,一下子便化作滔天恨意。
她本就是喜欢钻牛角尖、一根筋的人,这一下就彻底疯了。
她最先找的人是王临,因为就是他送杨晋回来的,后者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顿时她便觉得对方没用了。
而她看来,没用的人,自然应该人道毁灭。
所以,她便这样做了。
“老头子,不管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都会为你找回这个公道!”
看着床上无知无觉的杨晋,秋英面无表情的呢喃着。
另一边,刚出了杨家的罗权,想要上车时,身后,身前各自出现了一人,将他团团围住。
“罗权是吧?!秋总吩咐我们,这段时间让我们跟着你办事,可千万别想着跑路啊!”
“不然.”
他身前的男人说话间还伸出三根手指,对其比了个姿势。
见此,他连个屁都不敢放,鼻子抽了两下后,只陪笑道:“两位大哥,上车吧,先去我家!”
半响,车子启动,原地再无人影。
半个小时后。
罗权家中。
“不好意思,两位大哥,我家里没什么招待的,就这些嗝.”
在厨房内忙碌一段时间后,罗权端着三杯果汁走了,嘴角上还有着些许不易被发现的白色液体。
旋即,他从托盘上选了两杯果汁放到了两人身前,自己也端着一杯准备开喝。
可却其中一人拦住,“等等!”
“怎么了,大哥!”
男人根本不搭理他,只是将两杯果汁端起都倒了些进罗权的杯子里,“喝!”
后者见只是如此,稍稍松了口气,立即将手中的果汁一口气干了一半。
末了,还舒心的打了个嗝。
让沙发上两人看的眼角只抽,不过这样他们也算是放心了。
当下就端起杯子,一口喝了个干净。
他们在外面等他时,一口气抽了半包烟,正口干舌燥呢,自然不会放过润喉的机会。
见两人如此,罗燕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但立马消失:“两位大哥,我给你们说下这个人的特征,他是长头发,身高一米九”
刚开始两人还蛮有兴趣,只是随着他越说越无聊,这两人就没了心思再细听,“行了,别说了,怎么找到他?!”
“这个.”
见他犹豫,这两人就要发作,可就在这时,其中一人突然捂着肚子,叫唤起来,另一人也紧随其后,弯着腰不住交唤着。
“你他娘的还真敢下毒啊?!”
“怪只怪你们蠢!”
说完这句后,罗权不在搭理两人,而是冲进厕所反锁住门后,开始抠起喉咙大口呕吐起来.
霎时间,一团团形似变性鸡蛋白般的物质被他给呕吐了出来,可他还是不停地抠着,直到胃里的东西全都被吐干后无力的趴在马桶上,面上满是泪痕。
半响,他来到客厅,发现那两人仍旧抽搐着时,他便走进杂物间,掏出了一把法榔,毛巾包裹住两人的脑袋后,一人来了五下狠得。
当下,这两人就停止了抽搐。
做完这一切,罗权面色惨白的丢掉了榔头,又冲进厨房大口的灌起牛奶来,知道自己再也喝不下为止,然后厕所呕吐
如此往复了两三次后,他才停下动作,此时他的面色变得更为难看。
可他只歇息了十来分钟,便找了两个大的编织袋,将两人装了进去。
十分钟后,一辆小车径直从他所在的小区驶了出去,直朝这郊外而去。
车上,罗权面无表情的操纵着车子,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诚然,他很怕秋英,可他更怕悄无声息就对着杨晋下了手的张玄崇。
他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对方从头到尾都离他们有着近十米的距离,这种距离下都能下手,难保他不能从更远的距离下动手。
所以,他选择得罪秋英,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找不到对方,不然说什么他都要试着从中作梗,让秋英和这人直接对上.
呼!
半个小时后,他直接将车子朝着一条钻进森林的小道上开去。
他要埋尸,而后出国!
可就在他已经挖到了一半时,这乌漆嘛黑的森林内,突然想起了一阵极有韵律的踢踏之音。
不过,这声音离着他还有段距离时,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阵的极为细微的声响。
若不能凑到跟前,根本发现不了。
就这般,罗权废寝忘食的挖着坑,黑暗中,那发出细微动静的也在慢慢的朝着这边靠近。
呼!
“这个人”
黑暗中,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前方躬身挥着出头的人影,马背上的人眸光微闪了闪。
这个人他认识,似乎是上午陪着那老东西的人,可他这个时候在这挖坑?
心中微动后,他的感知立即展开。
旋即,人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是杀人埋尸的节奏?
随这时间的推移,两者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还有十米时,人影已经能看到前者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了,看其模样,似乎极为疲累一般。
“需要帮忙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悄然传进了罗权耳中,他先是一愣,而后本已燥热非凡的身子突兀的闪过了无数凉意,让他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你”
他咽了口唾沫,身子僵硬的缓缓往后面转去。
“你”
“需要帮忙吗?!”
人影再度发问,不过还没等到回答,他便看见前面握着锄头的人直接撒丫子跑了起来。
可见到这一幕后,他却未追赶,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那人心神慌乱之际,他‘看到’些许事情。
“秋英么?”
“找我麻烦?!”
人影嘴角一挑,旋即胯下黑影又迈动了脚步,直朝前方而去。
呼~呼~呼~!!
粗重的喘息声不断在罗权耳边响起,他手中的锄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可即便这样,他跑起来的速度还比不上正常人走路的速度。
一次迈步,两次喘息。
此刻,他只觉自己疲累到了极限,可他却不敢有丝毫停下来的想法。
事实上,他没有看清身后是谁,因为实在是太黑了。
加之他心中有鬼,那道声音又极度熟悉,让他不得不跑起来。
可他的身子先是中毒,后又挖了许久的坑,现在是一丁点体力都没了.
忽然,他浑身一震,似是听到了什么,让他强压着疲累又加速跑了起来。
可,四周分明半点动静也无。
但罗权面上神色却越来越惊恐,不时还会回头向后看去,似乎后面有什么在追他一样.
“哦?这是.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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