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凯塞山口之战（前奏）
“大半夜的，你准备去哪儿？”玩家弗戈在营帐外拦住了这个自己在两个月前结交到的易形者盟友。
“当然是逃跑，我也没有必要骗你。”玛格哈兹直接坦诚道，“而且我建议你最好和我一起离开。”
“逃去哪里？”弗戈立刻反问。
“随便哪里！改名换姓，隐居山林.”玛格哈兹摊开手，“现在玩家数量已经少于了20人，积分榜刺杀机制被取消之后，我们已经有了放弃比赛，等待幸存的权力。”
“你疯了？”
“我看你才疯了！马科死了！我们已经失去了翻盘的希望。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不管卓戈卡奥是赢是输，我们都没有任何可以接手他势力的手段.那么，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去和那个人作对呢？”
弗戈沉默了，他知道玛格哈兹说的很对，自己的资源几乎都给了马科，目的就是为了将马科培养成实力足够的超级战士，以求得后续能接手卓戈卡奥的卡拉撒。
但现在马科一死，光凭自己和玛格哈兹的战斗力，在多斯拉克人中其实已经失去了立足的资本。
虽然说自己当前在卓戈的卡拉撒中还算有些许的地位，但这地位完全来自于卓戈卡奥对自己的信任，如果自己想要夺取卓戈的权力，那就完全是痴人说梦了。
“可是.”弗戈还是反驳道，“我真是不甘心啊，我们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就这样被伊恩·戴瑞给毁了。”
“往好处想，至少我们还活着不是吗？”玛格哈兹倒是比弗戈通透许多，“我以前应该给你讲过我的老朋友达兹纳克吧？那可是一个厉害的家伙，他把我和我们的另一个盟友耍的团团转。
明明他本身是我们中最弱的一个，可后来他不仅设圈套诱使我们先对他破盟，然而轻而易举地除掉了我们中最强的那个角斗士，还让我像一只丧家犬一样逃出了弥林，并成功接管了我们全部的势力。”
“可就是达兹纳克那样的家伙，在和那个伊恩正式交手的第二天，便惨死在了渊凯。”玛格哈兹说着摇了摇头，“我和你们结盟对付伊恩·戴瑞是指望着你们能够在战场上以绝对的武力正面击溃伊恩的军队，但现在呢？马科引以为傲的精锐居然输给了一群奴隶！”
“无垢者也是奴隶。”弗戈辩解。
“但击败马科的并不是无垢者。”
“就没有可能是伊恩对他们做了伪装？比如说将无垢者扮成征召奴兵的样子，来降低马科的警惕？”弗戈也是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和马科在白天的时候一样的判断。
“噢？谁知道呢？但我可以告诉你，伊恩驻扎在凯塞山口的军队在装备上比起吉斯达卡的那一支军团要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如果你认为他会把更好的装备浪费在征召奴兵身上，然后让最精锐的无垢者穿上次等的装备去和敌人换血的话，那或许你的猜想真的能够成立。”
“你就没有试着靠近去观察一下？如果伊恩真的将一半左右的无垢者消耗在了吉斯达卡，那么卓戈接下来的胜算将会大增。”
“伊恩的黑龙翼展已经超过了5米！你知道这样一头龙盘旋在凯塞山口时对附近的鸟儿所造成的威慑吗？我可不会冒着被袭击的风险做什么抵近侦察。而且卓戈是赢是输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如果卓戈赢得了胜利，我们至少得到了复仇。”
“那是你的仇恨，我和那位伯爵可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如果计划一切顺利，我当然不介意帮助你们打败他.但你的计划已经完了，我也绝不会留在这里再做无用的挣扎。”玛格哈兹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爬上一匹马，离开了卓戈卡拉撒的宿营地。
他的性格一向如此，当初他在弥林意识到自己在达兹纳克面前已经胜算很低时，他也是直接放弃了手中剩余的势力，不做抵抗的逃出了弥林。
他的做法完全出乎了达兹纳克的意料，以至于达兹纳克将注意力放在了如何处理他手中势力的问题上，一直到最后才发现他早就已经逃跑。
目送玛格哈兹离开之后，弗戈犹豫了片刻，也纵马追了上去。
留在卓戈的卡拉撒里已经无法再给他带来实质性的利益，他必须重新想其他办法寻求发育。虽然这样的话会导致以后再难以和伊恩争锋，但正如玛格哈兹所说的，他们已经进入了20强，至少已经获得了幸存的资本。
只要能活下去，失败也就没有先前那样可怕了。
或许是因为早就知道伊恩将赫西及其周围的人口都撤入了凯塞山口之中，如今的赫西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的关系，卓戈的卡拉撒在抵达赫西东北50里格处时便停止了急行军，改为了常规行军以便让马匹得到休整。
这就导致了直到吉斯达卡战役结束的七天后，卓戈的卡拉撒才慢悠悠地抵达赫西。
这对伊恩而言既是一个好消息又是一个坏消息。
好的地方在于，这给了伊恩更长的调度时间，让伊恩可以等到阿斯塔波和渊凯的舰队将自己紧急从阿斯塔波调来的剩余军团送达凯塞山口，并让伊恩得以将赫西和附近的拉扎林人撤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坏的地方则在于，卓戈的卡拉撒因为长时间的急行军而消耗掉的体力将在这段时间里得到恢复，让伊恩失去了和一支疲兵会战的机会。
甚至接下来的决战会不会爆发，伊恩都打上了一个问号。
毕竟吉斯达卡之战的结果，很可能动摇到那个还留在卓戈卡拉撒里的玩家对于和自己正面决战的勇气，从而让他劝说卓戈改变计划，先对拉扎地区的其他城市进行劫掠。
如果卓戈做出这样的选择，那无疑会对伊恩的声望以及未来的发展潜力造成损害。
好在伊恩的这项顾虑很快就被打消了。
卓戈卡奥并没有举兵南下去攻打南方城市拉扎西，而是以赫西为中心，开始在附近搜集补给。
因为伊恩早就对赫西附近区域坚壁清野，多斯拉克人长达数天的搜刮行动可谓是一无所获。
他们的补给陷入了进一步的紧张，甚至有些卡斯已经开始屠宰一些中等的行军马食用。
这种不寻常的情况很快就引起了伊恩的注意。
按理说，如果卓戈的身边有易形者玩家的话，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弄清楚赫西附近的情况，早早地做出到底是前往凯塞山口找伊恩决战还是南下攻打拉扎西以获取食物补给的决定才对。
然而他们却迟迟在赫西附近搜索村庄，浪费时间，甚至一直到现在都还派出了大量的骑兵队在附近乱转。
这些情况都似乎在传达一个信息——卓戈身边的那个易形者在吉斯达卡之战后不仅仅丧失了和自己决战的勇气，而是干脆连同继续和自己作对的勇气都一并丧失了。
卓戈卡奥显然是因为突然失去了易形者提供的空中视野，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无头苍蝇。
当然，这也可能是对方为了麻痹自己，引诱自己主动出击才设下的圈套。
所以伊恩也并不急着有所行动，反正马王卓戈继续在赫西浪费时间对于自己是完全有利的。
一天后。
费莫尔·莫·纳克罗兹将军在清扫完吉斯达卡的战场后，率领的弥林舰队成功抵达了凯塞山口西面的河口。
他们带来了从吉斯达卡战场上回收的，本就是伊恩为卓戈所准备的数量庞大的弩矢，以及.
伊恩指名要费莫尔带来的，他从卓戈的卡拉撒里抓到的，卓戈卡奥以及他手下那些寇们最宠爱的女奴、他们因未到年龄而没有随军行动的子嗣和他们留在营地中的老母亲等俘虏。
伊恩相信，以多斯拉克人冲动和蛮勇，这将足以让他们丧失理智。
至于吉斯达卡之战的胜利者们，伊恩将他们分成了两类，一类是在战舰上参战的弩手和水兵，他们接下来将被伊恩编入其他的军团，以参加接下来对卓戈的战争。
而那些幸存的新吉斯铁军团步兵和伊恩的阿斯塔波奴兵们，伊恩就不打算让他们继续战斗了。
他之所以把这些人调来了凯塞山口，仅仅是想要亲自赐给他们荣誉和地位，好让凯塞山口这边的奴兵们睁大眼睛看清楚，真正的勇敢者会得到何等的奖赏。
而后伊恩便会把他们送回弥林休整，并以他们为核心，用自己在弥林和渊凯训练的奴兵对第一和第二铁军团进行整编，把他们编成两个6000人级的军团。
当然，那是后话。
看着已经抵达了营地外面的费莫尔，伊恩亲自率队出迎，费莫尔和他的带来的军团受到了最热切的欢迎。
赢得了吉斯达卡之战胜利的铁军团奴兵们此时的士气相当高昂，他们队列整齐，昂首挺胸，虽然乍看一下和以往没有太大差别，但如果仔细感受，却能发现他们的整个气势已经脱胎换骨
营门外，伊恩遴选了奴兵军团的精锐和来自新吉斯的盟军出来列队迎接，当凯旋的队伍逼近时，阿斯塔波的奴兵们振臂高呼，欢庆胜利。
而新吉斯的公民兵们却显得有些沉闷。
战争的经过已经传遍了伊恩在凯斯山口的营地，新吉斯第二铁军团的精锐被敌人一击洞穿，然后迅速击溃的事情让这里的新吉斯人成为了笑柄。
底层的士兵们哪会在意吉斯达卡的主将费莫尔将新吉斯军团放置在了最危险的位置、新吉斯人受到的是敌人以装备最精良的科霍尔黑山羊甲骑兵为首的重装主力的攻击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们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来自阿斯塔波的奴隶们成为了北方战场的英雄，而骄傲的新吉斯公民成为了懦夫和小丑。
这样的耻辱使得这支新吉斯远征军的总司令埃雷斯·佐·埃姆德在之前的几天时间里，不下三次找到伊恩，要求之后让他的军团来打头阵。
对于这个要求，伊恩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说自己会考虑。
毕竟最终决战到底会在哪里发生，又会以何种形势展开，伊恩现在还不好说，而具体要让哪个军团做什么事，自然也就不能这么早就做出决定。
但该给新吉斯人的刺激是不能少的，所以伊恩才安排了这么多新吉斯人来迎接凯旋者。
伊恩骑行在欢迎队伍的前方，他的身上穿着从攸伦手中缴获的那套瓦雷利亚钢制成的黑色鳞甲，阳光照在他的身上，龙鳞状甲片的边缘泛出赤金色的光芒。
两大近卫凯斯和水舞者雅达一左一右的跟在他的身后。前者穿着一身新的定制铠甲，看上去像是一个钢铁巨人，令人望而生畏。后者则像一条蛇一样警惕着四周，以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刺客。
当然，对于伊恩而言，他真正最重要的防御其实还是在天上。
两只猎鹰从不同的方向观察着伊恩周围的一切，而已经大半岁的黑龙伊昂则盘旋在山谷上方，每当它低飞经过下方士兵的头顶时，都会引起一阵阵的欢呼。
“你是一个英雄，费莫尔，”在费莫尔来到身前后，伊恩亲自下马拥抱了他，“你战胜了不可战胜的敌人，这一场战争将无人能掩盖你的功勋。”
“胜利是属于您的，大人。”费莫尔半跪在地，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向伊恩下跪，所以他的这一举动相当于是正式向外界公开了阿斯塔波并非伊恩的盟友，而是仆从的关系。
“这是我在吉斯达卡缴获到的，那个蛮族卡奥的武器，”费莫尔说着，站在他边上的侍从将一把漆黑的双弧龙骨弓递到了他的手上，然后他双手将弓捧起向伊恩献上，“此弓由龙骨制成，威力惊人，与世无双。”
“作为在吉斯达卡之战胜利的凭证，我将此弓献于您，愿奴隶湾在您的统治下能够同样举世无双，恢复古帝国的荣光。”
“我接受你的礼物。”伊恩伸手接取了费莫尔进献的龙骨弓，正准备开口对费莫尔进献封赏，却不了对方却再次开了口。
“此外，我还必须向您请罪。”费莫尔继续说道。
“请罪？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伊恩明知故问道，他当然早就知道了费莫尔给奴兵们的承诺，而且也不打算追究费莫尔的责任。
但他想知道费莫尔究竟会不会主动向自己开口承认这件事，这将决定伊恩后续对于费莫尔的任用选择。
如果费莫尔选择了承认，宁可承受自己的怒火也要兑现对士兵们的承诺，那么伊恩将在未来的军事行动上进一步重用他。
虽然说一个会得到士兵普遍爱戴的将领对于君主的威胁会更大，但伊恩知道只要自己还活着，手下这些将领就没人敢动歪心思。
相反，如果费莫尔没有承认这件事的话.伊恩虽然也不至于卸磨杀驴，但费莫尔下半辈子大概就只能去封地养老了。
“我我.”费莫尔确实是想说出自己擅自向那些奴隶做出超额许诺那件事的，但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敢说出口。
尽管自己在吉斯达卡战斗到了最后，尽管自己击败了一个强大的卡拉撒，并且掠取了卓戈卡奥留在吉斯达卡的马匹和部众。但在真正来到伊恩面前时，费莫尔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恐惧。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在费莫尔的眼中几乎是等同神的存在，而他却在吉斯达卡的河岸上妄动了神的权柄，修改了伊恩定下的军功规则。
这一刻费莫尔突然开始担心，自己所立下的功勋究竟够不够抵偿这份僭越。
“您将一整支舰队和足足四个军团交给我，我却只带回来了这些人，这让我深感惶恐。”最终，费莫尔也只是低下头，换了一个理由。
“对我而言，胜利已经是最好的交待。”伊恩回应道，费莫尔的选择令他有些失望。
但这并不影响伊恩封赏费莫尔的决定，他抽出剑，搭在了费莫尔的肩膀上，“因为你卓著的战功，我正式晋升你为高等贵族，起身吧，费莫尔·佐·纳克罗兹。”
这是伊恩的又一次专权尝试。
吉斯人的高等贵族晋升机制本已经失传了好几百年，事实上现在的吉斯贵族根本就不知道高等贵族的晋升具体需要哪些程序。
因此伊恩就干脆自己来立这个规矩。
第一次是在渊凯沦陷的时候，他将格拉兹旦·佐·厄拉兹晋升为了高等贵族。开了一个先例，算是向整个奴隶湾宣告，高等贵族的晋升之门重新开启。
但因为当时自己在吉斯联盟中并没有获得绝对权威，弥林和新吉斯的军队也还没有屈服，因此他选择了一个别人都挑不出毛病的方式——让渊凯的贤主议会投票一致通过，达成了这个目的。
而这一次，伊恩已经完全掌握了整个奴隶湾的兵力，又携着这一次战胜马人之威，将晋升流程直接改变为了由自己直接赐予。
这样的变化等于是宣告了自己在吉斯人中的绝对权力。
“我将为您战斗到生命最后一息，陛下。”费莫尔显然也悟到了伊恩的深意，连忙回应。
“我不是什么陛下。”伊恩暂时拒绝了费莫尔给自己加的新头衔了，“暂时还不是。”
这个头衔他决定在战胜卓戈之后才正式宣称。
言罢，伊恩伸手去扶费莫尔，但费莫尔却没有动。
“你还有什么事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费莫尔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我还犯下了其他的罪状。”
“哦？”
“我在迎战那只多斯拉克人大军之前，为了鼓舞奴隶铁军团的士气，曾经向他们许下很夸张的承诺.按照我定下的规则，现在我带来的这些士兵将会全部晋升为一等奴隶，甚至是.皇家奴隶，这远远超出了您定下的军功规则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能兑现你的承诺？”
“不不，我不敢。”费莫尔连忙摇头，“我只是不敢欺瞒您，所以才向您请罪。”
哦？没想到竟然是第三种情况？伊恩笑了笑。
费莫尔既没有为了手下的士兵争取权益，也没有选择隐瞒不报，而仅仅是为了他的僭越行为向我请罪。
好吧，至少你的忠诚没有问题。
“不，那不是你擅自做出的承诺，而是我战前给你的命令。”这是伊恩早就决定好的处理方式，不管费莫尔是否承认，他都会给予那些奴兵们这一规格的奖赏。
“这？”费莫尔猛然抬起头来。
“所以，他们会得到他们应得的一切，”伊恩继续说道，“不过，同样的事情，不应该再有第二次。”
“大人，”费莫尔呢喃了一句，“谢谢您”
“你是在为我而战，他们也是，”伊恩看了一眼费莫尔身后的士兵们，又重新看向费莫尔，“之后记得让你的副官配合西莉雅做好那些士兵战功的结算以及他们的等级晋升工作。”
“那我呢？”
“你在吉斯达卡是怎么让你的士兵们嫉妒那些跟随我来到凯塞山口的士兵的，现在你就去让这里的士兵怎么嫉妒你的那些人。”伊恩挥了挥手，示意费莫尔开始干活。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三天。
驻扎在赫西的卓戈卡奥不知道是终于认清了自己在赫西附近已经凑集不到粮食了的现实，还是收到伊恩给他送去的礼物之后失去了理智，终于率领整个卡拉撒开始向凯塞山口行军。
按照他的行军速度，伊恩估计他最多只需要两天就能抵达这里。
而卓戈做出这个决定，也就意味着，决战马上就会到来了。
与此同时，伊恩从阿斯塔波调集的援军也终于抵达了凯塞山口。
这些人包括第三、第四无垢者军团，第三、第四、第五奴隶铁军团，6000名在弥林上船的弩手以及.由伊恩从维斯特洛带来的老部下‘黑隼’多里安率领的仅有1200人的禁卫军。
没错，在自己的大军都被召集到前线的情况下，伊恩既然不放心将丹妮莉丝留在阿斯塔波，自然也不会放心将她留在弥林。
相比之下，直接将丹妮莉丝一并接到前线来反而是更稳妥的做法。
好吧，不算大章，只是看了看感觉断在这里比较合适，所以留了点
下周三会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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