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命迹象!
容爵整个人顿时呆愣在当场,警员乘机脱开他的禁锢,离了几米之远。路东走到跟前,担忧地看着他,刚才消防警员的话他也听到了,不晓得该如何劝解。
从上次情人山历险,他就看出爵哥对那个简单不同,为了她连命都豁出去了,现在突然出了这个事......仰头看那冒着余烟的房子,不由在心中发问:她真的死了吗?
这个问题刚在脑中闪过,就闻手机铃声而响,容爵震了一震才回过神来,麻木的去拿手机,却在看到屏幕上方的名字时立即双眼突睁,连忙按下通话键嘶喊:“喂?单单你在哪里?”
路东闻言眉眼上挑,是简单的电话?那么意思是她没死?他听不到电话那头在说什么,只看容爵脸上闪过狂喜再变成狂怒,接着就是巨吼一声,拔腿就往车子跑去,就算他反应迅速,也只拉开了后车门,身子挤进去霎那,车子就咆哮着飞窜了出去。
“爵哥,你冷静!”路东看容爵神情不对劲,虽然早就领教过他的飙车技术,却怎么也没有过现在这种近乎爆发崩溃边缘的疯狂,若不是他紧紧抓住头顶的扶手,恐怕都要被甩飞出去。究竟电话里爵哥听到了什么?
容爵眼睛血红,直盯着前方,根本都不知道脚下油门几乎踩到了底,而车速上飙到130码以上,他开的车子在车流中横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因为电话里的声音不是简单的,但讲电话的人却用的是她的电话,那人说:简单在西海边,快去救她。
他不去猜测打电话的人是谁,只有一种预感,非常强烈的不祥预感。当车子一直飙到西海滩上时,茫茫一片看不见人烟,只听到海水在拍打岩石的声音。
容爵从车里下来,朝路东吼了一声:“她在这里,快找!”人已经朝着一个方向跑去,路东连忙往另一个方向找,以现在爵哥的情形,若找不到人恐怕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只走了两步,就凝目看向侧前方的一块巨大的岩石上,似乎有个白色的身影躺在那里,海水每一次涌上来都会把她身体淹没,然后就会卷着她往前移,现在几乎已经到了岩石的边缘。
连忙回过头,大声喊:“爵哥,在那里!”
容爵听到声音震了一震,她真的在这里?回头狂奔过来,顺着路东的视线去看,只一眼就吓得脸色惨白。那块岩石需要攀爬而上,白色的衣衫尤为明显,眼看着下一个浪潮就有可能把她给卷进海里。她一动不动的躺着,生死不明,至少肯定是昏迷的。
当他在路东的借力下爬上岩石时,正好一个浪潮扑过来,打了他满脸的海水,条件反射的闭眼,可就闭眼的霎那,再睁开时,只见那白色身影被浪卷起带走。“不——”飞身扑去,却连一点衣片都没够到,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被海水给吞没。想也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这一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在一遍遍重复两个字:简单......简单......
海水灌进口鼻,只觉一股赤冷的冰寒侵袭入体,这种刺骨的寒像千百根针在扎一般。一个浪潮把他拍向岩壁,头重重砸在石头上,剧痛是随着冷寒一起进入大脑的。眼前一片昏花,用力咬了下唇,疼痛使人清醒,等缓过这一阵后,容爵开始四周查看。
他爬上岩石时,确确实实看清了那张脸,惨白的无人色,却真的是简单。只不过一个霎那,人就消失在岩石上,而他不过就慢了两三秒的时间。按理她人应该就在不远处才是,忽见左侧方的石头夹缝里有白色衣片露出,心中一喜,连忙借着浪潮往那边游去,可是海浪太大,眼看着要抵达了又被一个浪头给扑到了旁边,几番努力,终于到了那处。
凑近一看,呼吸差点停滞。简单整个人被两块岩石给夹在了中间,从里面流出来的海水鲜红,很明显她哪处被撞伤了,正血流不止。容爵紧紧攀住一块岩石,一点点把人从岩缝中给拉了出来。也顾不得看伤口,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原先跳下来的那块岩石太高了,肯定爬不上,只能一点一点往浅滩而游。游动过程里,他高吼了两声路东,上面立即传来应答,很快就扔下了一个轮胎,还用绳子给绑着。他把简单给抬到了轮胎上面,立即推着往前,他的推动加上路东在上头用绳子往浅滩拉,就算有浪打来,也不至于把两人都给掀翻或者卷走。
终于看到路东的身影了,他正站在岸边,手里紧拽了绳子。一看到他们两人,手上更加使力,等到了他站的那块岩石时,他伸出手要去拉,容爵却道:“先把她弄上去。”
路东只抬了抬眉,伸手要去拉躺在轮胎上的女人,却又听爵哥在说:“别碰她,她受伤了,我在下面托一把,你把轮胎一起抬上去。”两人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把人给抬到了石头上,容爵自己从海里爬了上去。
刚俯身去抱简单,就听身后路东惊呼:“爵哥,你头破了!”怔了一下,手在后脑勺一摸,粘腻的血红有些刺目,是刚才那一撞把头给撞破了。皱了皱眉道:“先离开再说。”
他比较担心简单,刚才俯身时已经探过她的呼吸,几乎感觉不到,贴在胸口才感觉那里有微弱的心跳。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石头割破几处,露出大大小小的伤痕,但最严重的伤应该是头部和左腿,刚才看到的大量血应该就是那里出来的。
回程的车是路东开的,当见到人后的容爵神志就冷静下来了,不再如之前屋子爆炸时那般歇斯底里,只是脸色阴鹜,眉眼里都是一股萧杀之气。
送进医院,人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证实左腿骨折,脑颅严重出血。抵达医院的时候,几乎没有生命迹象,连心跳都缓慢的像是停止,是被打入强心针后,才暂时稳住了情况。医生告知若再晚到一步的话,极有可能是救不回了,如今也需在监护室里观察。
左腿骨的骨折是小事,主要是头颅裂开失血过多,可能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但至少有一点,确定生命无碍了。路东担忧地看着容爵道:“爵哥,她暂时不会醒,你的伤应该也处理一下吧。”他的后脑勺原本就缝过针,这才没多久就又破了,而且一直都还穿着海里浸泡过的衣服。
容爵盯了一眼躺在玻璃房里的女人,终于肯移动脚步离去。等过一会,他头上的伤处理了一下,衣服也换过,他又走了回来。路东看了看手表,一共花了半小时时间,他一直坐在这里看着的,爵哥还是不放心。
只听容爵忽然道:“路东,帮我连线川市唐旭。”
路东微微一愣,川市唐旭?只稍一想就明白了爵哥的意思,以前这种事都是齐浩在做,现在那叛徒还被压着,只能他去联络了。很快那头电话就接通了,他把手机递给了容爵。
“唐总,一起做个生意如何?”
第二天,是路东去接的人,唐旭一行来了三人,他们夫妻俩以及他的助理于墨。当他领着他们的车子开进医院时,唐旭的妻子方静颜奇怪地问:“在医院谈事吗?”
“爵哥在医院开了间VIP房,可与唐总详谈。”
唐旭转首看自己妻子,柔声问:“累不累,要不要让于墨送你先去酒店?”
静颜摇摇头:“不用,我跟你过来就是想来跟简单叙叙旧的,你们男人谈事,不用管我们女人,随意的就附近逛逛而已。只是,简单的电话一直都没打通,不晓得是不是在容少那边?”说到这时,她的眼睛看向了路东,意在询问。
路东只迟疑了下就道:“简小姐受伤了,住院的人是她。”既然爵哥有事要找唐旭帮忙,而唐旭老婆与简单又是朋友,想也应该爵哥不会反对他讲出这件事。
唐旭与静颜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意外。难怪要到医院里来谈事情呢,原来是简单受伤住院了。几人一起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时,就见容爵一人独站在大玻璃窗前,眼神痴迷地凝望着里面。
病床上躺着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唇色都是白的,看起来了无生机。静颜有些吃惊,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他们婚礼上,那时的简单虽然看着沉默少言,但眼底透着灵动,却没想到再见时成了这幅样子。
侧头看了看容爵,他似乎对简单的态度有了巨大的转变。当初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如今明眼人一看就是到了痴迷的程度,他的眸中有着激越的锋芒。真是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这两人的感情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容爵在看到他们来之后,就把人请进了监护室隔壁的VIP房,他不愿离开她太远的距离,从昨天到现在已经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了,她都还没醒过来,他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得知她的情况。每隔六个小时,医生就会进去检查一次情况,完了再跟他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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