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见了江宁的话后,厉寒冲的耳朵尖明显就红了。
当着宋老的面,讨论睡觉的问题,他还真有点张不开口。
江宁摆出了一副天真的样子,眨着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厉寒冲,等待着他的回答。
厉寒冲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给了江宁一个答案:“照顾国强。”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竟然让江宁无言以对。
江宁咬了咬牙,这老男人……
她使劲把厉寒冲推出了门:“照顾你的国强去吧!”
厉寒冲一头雾水,他不知道江宁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宋明恩忍着笑,厉寒冲带兵是一把好手,可在男女之事上却是一窍不通。
小老头倒是也乐意看小师侄和厉寒冲耍花枪,也没点破江宁生气的原因,笑呵呵地和厉寒冲回了卫生队。
“狗男人,臭男人,老帮菜……”
江宁骂个不停,给小松洗脸的时候不由就加大了力度,给小家伙的脸蛋都搓红了。
“噗!”小松吐出了嘴里的水:“婶婶,能不能轻点?”
江宁用毛巾给小松擦了脸,她瞥了一眼小枫:“小枫过来,到你了。”
小枫看着弟弟小仓鼠似的揉着脸,忙不迭说:“婶婶,我、我还是自己洗吧。”
第二天,守备区的起床号响了第三遍,江宁才不情不愿地从炕上爬了起来,小枫已经点燃了铁皮炉子,还把江宁的衣服放在炕头上暖着。
江宁穿衣服的时候都没觉得冷。
起床后,桌子上摆了两个铝制饭盒。
玉米面的窝头,芥菜疙瘩腌成咸菜切成了细丝,用辣椒油拌过后又清脆又下饭,另外一个饭盒里盛了满满一盒苞米茬子粥。
看见早饭,江宁就知道厉寒冲今早回来过。
江宁洗漱过后,招呼三小只坐下来吃饭:“你们叔叔回来有没有说什么?”
小枫:“叔叔说让婶婶多睡一会,别吵醒婶婶。”
江宁笑了笑,还算是老男人有点良心。
她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哼着小曲炒了两个鸡蛋,再把苞米茬子粥盛在搪瓷碗里,就合着芥菜丝吃完了早饭。
刚洗完碗筷就有人找上门来。
刘桂花带着几个婶子来找江宁。
寒风刺骨,风湿骨痛最容易犯病,再加上老一辈的婆婆、婶子们辛苦劳作,多多少少腰腿都有毛病。
江宁的推拿手法特别管用,经过她的手按摩过后,婆婆、婶子们都觉得舒坦不少。
刘桂花注意到江宁家里挂着不少的狗皮膏药:“小江,你这膏药是管啥毛病的?”
江宁赶紧介绍起自己的筋骨贴来:“主治骨质增生、颈椎病、风湿性关节炎、肌肉酸痛、肩周炎,腰椎间盘突出,跌打损伤。婶子们,要不要来一贴试试?保管好使。”
“这一小贴膏药能治这么多病?还保管好使?小江,你这不会是忽悠人的吧?”李大娘有点不相信。
江宁笑笑,从晾衣绳上拿下了一贴膏药:“李大娘,要不您买一贴试试,不好使我给您退钱。”
“不好使还给退钱?”
江宁能打这个包票,可见她对自个儿的膏药是真的有信心。
自打入冬以来,李大娘的风湿病就没好过,要是江宁的膏药能够治好自己的毛病,她还能帮衬着带孩子,做饭,也能给儿子、儿媳减轻点负担:“你这膏药多少钱一贴?”
江宁:“五毛。”
“这么贵呀!”
五毛钱都能买二斤大米了,这要是煮成地瓜粥都够一大家子人吃几天了,李大娘还真有点舍不得钱。
江宁见几个婆婆、婶子们犹豫了起来,赶忙解释:“大娘,这一贴膏药可以用三天,算下来每一天也才一毛五分钱,而且我这膏药用料实在,以你腿的状况来看差不多两贴就够了。”
“两贴就能治好我的老寒腿?”
说实话,李大娘很心动。
江宁拿了两贴膏药递到了李大娘的手里:“大娘,您先拿回去家试试,不好我不收钱。”
“这咋好意思。”李大娘说着,从袄子里拿出了一块钱递给了江宁:“这两贴我买了,小江要是不好使……”
江宁笑着收起了钱:“不好使给您退钱。”
有李大娘率先掏钱买筋骨贴,其他的婶子们也纷纷拿钱。
一大早来了一个开门红。
筋骨贴竟卖出了五块钱,推拿按摩大多都给的是粮食,这家给二斤大米,那家给五个鸡蛋,江宁觉得这可要比师叔在卫生队的工资还要多。
筋骨贴的销量不能局限在家属院里,江宁把眼光放得更为长远,她打算今晚去黑市上转转,说不定需求量会大一点。
中午,江宁煮了挂面还卧了四个溏心蛋,和三小只一起吃完,她准备上山看看能不能猎到野兔,野鸡,到时候也可以拿到黑市一块卖。
家里条件有限,一把破柴刀,一个破竹筐,这就是江宁的全部装备了。
“婶婶,你要去干啥?”小松见江宁要出门,连忙从炕上爬了下来:“你是要去捡柴么?能不能带上小松一起去呀?”
雪天路滑,再加上前些日子山上又有野狼出没,江宁自己可以确保安全,带上小松的话,万一遇见了野狼那可就危险了。
江宁摸了摸小豆丁的小脑袋瓜:“你们乖乖的,要是在家无聊就去李奶奶家找二狗哥哥玩,婶婶回来给你们带糖吃。”
小松有点失落:“好吧。”
出门前江宁又叮嘱小枫:“看好弟弟妹妹,等婶婶回来给你们做饭。”
“婶婶放心,我会管好他们,不会让他们乱跑的。”
“我们小枫真乖。”
出了家属院,江宁直奔大鲜卑山出发。
后世时,江宁曾经到这里旅行过,她还挺喜欢这里的自然风貌,淳朴民风,作为一名医生,她对素有天然药草宝库的大鲜卑山也很好奇。
出于猎奇心理,她还脱团到山上采过草药。
只是这一次,江宁可没有后世时悠然的感受了。
主要是因为山上太冷了,寒风过境,如利刃割脸,她竖起了衣领,防止寒风灌进军大衣里。
约莫走了半个小时,江宁实在是走不动了,山上的积雪没到了膝盖,走起路来十分吃力,她靠在一棵白桦树上歇了一会儿。
难怪入冬后就没人上山打猎了,别说是野鸡、野兔了,江宁连一根毛都没看见,今天只怕是要做无用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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