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渊的出现，将整个发布会都推向了高潮。
不光是台下的记者们激动，看直播的观众也激动，连弹幕都发得更频繁了。
干爹有点担心，“如果顾景渊给他们作证，那我们很快又会陷入被动。顾景渊和姜枝姜禾都有关系，他的证词更能取信于人。”
干妈咬牙切齿，“实际上，顾景渊才是最恶心的那一个。如果不是他，姜枝姜禾也不会闹成这样。一个真正的凶手，却当起证人，老天爷真是没眼！”
我没说话，我想看看，我的爸爸到底想要怎么样，狠狠地捅我们一刀。
他坐下之后侃侃而谈，“我承认，我在和姜枝交往的同时，也和姜禾发生了关系，导致姜禾怀孕。但是姜禾主动的，姜禾从小就喜欢我，为了得到我，她做什么都愿意。”
在镜头前，他甚至因为姜禾曾经对他喜欢和付出，露出了一点点的得意来，仿佛那是多了不起的荣耀。
“姜枝很善良，一开始不知道我和姜禾的关系，还从中调和。姜禾对姜枝的恶意很大，不仅仅是因为姜枝才是姜家的女儿，更因为姜枝是我初恋女友。
“你们心疼的姜禾，这辈子都没过过苦日子。失踪之前，还从我公司挪用了两千万，将合作方案卖给了对家，导致顾氏差点一蹶不振。
“除此之外，曾经和姜禾发生过关系的人，不仅仅是只有我一个。为了拉拢人手帮她一起对付姜枝，我们这个圈子里的老男人，几乎被她睡了个遍。”
顾景渊拿出了证据，将一沓照片对准了镜头。
照片上的姜禾，浓妆艳抹，穿着低俗，露出雪白的胸口，举着酒杯对着几个老男人笑得讨好。
那些老男人们，或是将手伸到她的身上，或是将她压在桌面上，又或是将她抱在怀里。
她像是一个精美的玩具，被人玩弄。
弹幕上飘过不堪入目的言论。
干妈气得尖叫起来，“不是这样的！不是姜禾主动去的，是姜家逼着她！姜家要破产了，他们让姜禾去当交际花，给他们拉投资！
“一群人渣！姜禾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他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姜禾？连死了都要承担这样的污名，我真想杀了他们所有人！”
那些不堪的过往，干妈连提都不敢在我面前提起。
但现在，顾景渊为了给姜枝洗白，当众展示。
他们不问姜禾是不是自愿，有没有从中获利，他们只是说，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是女表子！
我了解姜禾的往事越多，就越是觉得，她活在世上艰辛困苦。
她是这个世界的困兽，被豢养在笼中乞怜讨好着观望着她的所有人。每一次试图逃离，都会撞得头破血流。
她会死在这个精心打造的笼子里，死后会被剥光，继续盛放在笼子里展览。
顾景渊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他说：“姜禾，我知道你肯定还躲在某个角落里看着我们。你想换一个新身份生活，但以前犯过的错误，你必须站出来承担。
“我等你勇敢现身的那一天，也希望大家能帮忙留意一下，一旦发现姜禾的踪迹，通知顾氏，我们会给予丰厚的奖赏。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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