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已晚,你还有许多政务要忙,先皇的事宜也需要安排妥当,先不打扰你了,告辞!”说罢,她转身同娄逾准备离开。
司南玄却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你们去哪里?”
曾有多时,司南玄羡慕娄逾能和楚心悠形影不离,娄逾的心思再明显不过,这么久却一直未得到她的心,他明白,一直以来,她心中的人只有一个,那正是易国现在至高无上之人。
是啊,先皇去世,玄王府如今也是空了,他们该何去何从。
突然发现连一个留恋之所也未曾有。
“我让给你们准备了休息的地方,你们暂时先住下来吧。”司南玄轻声说道。
此时也别无其他的办法,她只能缓缓点头:“好!”
司南玄将他们安顿好了,就去彻夜为先皇守灵。
她打量了一下这宫殿,应该是司南玄成年前在宫中所住之所。娄逾正是安排在她的隔壁,此时二人正在院中。
“心悠,萧迟……”娄逾缓缓开口,带着这些日子的担忧,萧迟似乎对她不一样。
听见萧迟二字,她的心顿了一下。今日将萧迟独自留在了那里,现在应该回府去了吧。
“何事?”
“萧迟是不是五皇子?”娄逾也未曾发现,从那日在那山谷之中之后,楚心悠与萧迟之间的气息便十分微妙,后来她对萧迟的冷漠,更是证明了这一点,而萧迟刚在在拦下路月逃走之时用的正是那熟悉的武功,别人也许不知晓,但是他与穆易萧是多年的好友,自然是看一眼便猜出来了。
她略有些尴尬,端起了身前的酒杯,一杯酒入口,顿时暖和了起来:“是。”
单单是这一个字,让娄逾的心情难受,穆易萧来了,发现了她还活着,她也许会和五皇子一起离开。
当初她跟随着司南玄而来之时,便答应了他,会一起回到清灵城,却不想,五皇子竟然舍弃了整个易国不管,前来寻她。
“你会回去吗?”娄逾与她对饮,是有多久他们之间没有如此敞开心扉说话。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她摇了摇头,娄逾顿时提起了笑容,谁知她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
她的心里很乱,根本就不知之后应该如何安排,穆易萧身上的毒如果一日不解危险愈加严重,但是他根本就不听劝。
“他没有同舒月成婚。”她喃喃自语,不经意间却流入了娄逾的耳中。
刚才路月所提起的事情,虽然司南玄不明白,但娄逾却猜测出来了,一路上只言不语,便是在担忧着一切,不知如何面对楚心悠,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五皇子。
他当初替她瞒着所以的事情,千里迢迢寻她,却不想暴露了她还活着的讯息,五皇子如此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猜不到。
“要是他一直在南国,易国迟早会毁在他的手里。司南玄同他不是好友,如果被人发现了,他就没命了!”娄逾也不忍心看着穆易萧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一切,更担心穆易萧会把她带走。
“娄逾,我曾劝过他,他根本就不听,如若他真的不回去,那皇位不要也罢,迟早有人会坐上的。”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喝下了最后一杯酒,告别了娄逾,起身朝着房中而去。
娄逾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出神,她果然还是被穆易萧给影响了。
半夜时分,她还未入睡,躺在床上暗自出神。
突然之间感觉到房中多了一抹熟悉的味道,她便发觉他已经来了。
没想到他根本就未离开皇宫,只是现在这时间要是被人发现了,势必会给以罪名,他是不是太冲动了。
“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黑暗中,穆易萧也可以清楚的察觉到她所在的位置,淡淡的朝着她说着。
“这又如何?”
沉思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开口了。
穆易萧缓慢这朝着床幔间而去,坐在了她的身侧,不过一尺的距离,他们已经很久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她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醉人心智:“你饮酒了。”
“恩。”
“当初不告而别,你可知我曾后悔,如果你愿意同我一起回去,我愿意将皇位拱手让人。”不得已他只能选择这个,现如今的易国,虽然繁荣昌盛,他却没有感受到一丝喜悦,这皇位是利用她得到了,现在因为她他愿意拱手让人。
楚心悠抬眸,有许许波动,转眼目光落在了窗前:“今日之事,谢谢。”
要是他不相助,也许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揭穿路月的阴谋,她都看在眼里,不知改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不得已而转移话题。
“司南玄不过与你是数面之交,你便如此舍命相助于他,要是有朝一日我性命垂危,你是否会关心?”
她的手不经意间攥紧了被褥,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心悠……”
她脸上逐渐被笑意笼罩:“真正的萧迟在哪里?”
她好奇了许久了,既然萧迟是穆易萧,那么之前的萧迟又去哪里了,难道已经……
“萧迟云游四海,正是我结交的好友,这一次不过是利用了他的身份罢了。”
原来如此。
她侧身躺下了身子,闭上了双眸,不在言语。
穆易萧见状,合衣躺在了她的身侧。
她拉紧了被褥,有些紧张,穆易萧随之身子朝着她而去,一双修长的手绕过她的身子,将她抱在了怀中。
久违的暖意让她顿时暖了起来。
穆易萧见她没有拒绝,嘴角缓慢提起了笑容,在她的耳侧喃喃说着:“睡吧,因为路月,你也许久未曾休息好了。”
她呢喃的应了一声,便沉沉的入睡了。
这一觉十分舒服,许久没有睡的如此舒适了,第二醒来之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外面传来了琐碎的声音,正是宫女们忙碌的声音,虽然尽量压低的声音,但是她十分警觉,也清醒了。
看了一眼身侧的位置,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她恍然如梦,褶皱的被褥提醒着她这并不是梦。
简单的收拾了,看了隔壁的房间,娄逾早就不见了。
独自一人朝着御书房而去,她正是要去向司南玄告别。
却不知御书房外空无一人,里面正传来了不少大臣议论之声。
司南玄有些怒意,朝着这群大大臣发货:“此事不必再议!”
“皇上!”一位大臣上前说道,“那女子是易国楚相之女,现在易国恐怕已经得到消息了,要是再不让她离开,易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女子是易皇的王妃,皇上切莫执意了,要是先皇在此,也会如此决定的。”
萧相上前也拱手说道:“皇上,三之日后便是登基大典,先皇的尸骨未寒,别有用意之人因此阻止登基,一切可就来不及了!”
萧相是先皇与他一齐选出来的丞相,现在竟然也是同这群迂腐的大臣一样,让司南玄更加恼怒。
“楚心悠早就死了,现在的女子不是楚心悠!即使易国因为此事来宣战,南国兵强力壮,完全可以抵抗,为何要担忧这么多!”司南玄此时皆是因为众臣纷纷上书让楚心悠离开而来恼怒,他不想让她离开。
“正是因为如此,如今皇上根基未稳,要是再两国宣战,这南国的基业全都毁于一旦了……”
司南玄猛地拍了一掌身前的桌子,发出剧烈的声响,众臣们明白皇上发怒了,纷纷跪下身子:“还请皇上顾全大局!”
“你们……”
司南玄不得不看着众臣,先皇刚走,这群大臣都在这里逼他!
他揉了揉额头,一夜未眠,又遇见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为难。
楚心悠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让大臣们惊愕了双眸。
“女子不得入御书房!”萧相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
司南玄也惊讶了,她何时来了,他竟然没有发现,应该是没有休息好吧。
她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提起脚步入了御书房大门,朝着大臣的前面而去。
众人皆以为楚心悠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会生气,却未想她朝着众人笑着开口:“各位大臣的担忧并无道理,我此次来这里,正是来向皇上和众人告辞,我本是易国人,在南国实在不合适,还请各位大人切莫为难皇上。”
“老臣实在佩服楚小姐!要是没有楚小姐相助,那毒妇就得逞了,此次我们所有人都是楚小姐救下来的,楚小姐是我们的恩人。但是皇上身居高位,身边留着易国之人,会落人口实,楚小姐如此深明大义,老臣在这里万分感谢。”萧相说罢,双膝跪在地上。
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顿时其他的大臣也都纷纷朝着她跪下身子。
她看了司南玄一眼,面色苍白,显然是因为萧相的举动。
她款款大方的扶起萧相:“萧相不必多礼,我不过就是寻常女子罢了,以后这南国还需要萧相好好打点。”
“多谢楚小姐理解!”萧相深明大义,知晓楚心悠的人品,但是最终还是选择站在了国的一边。
“皇上,各位大人,告辞了!”面上带着笑意,朝着众人恭敬的鞠躬,向着外面走去。
而司南玄紧跟着出去:“待到朕登基之日,你再离开!”
众大臣纷纷上前:“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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