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卿挥退一旁扶着司徒凌玥的宫人,然后扳过司徒凌玥的身子,让司徒凌玥正对着他,而此时他才发现,司徒凌玥正低着头轻声啜泣。
“凌玥,你怎么了?"
彦离也听到了司徒凌玥在哭,跑了过来,站在一旁。
司徒凌玥吸着鼻子,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着容少卿,“夫君,我、我方才,我方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毁了司徒明玥的容。我现在想起来却是后怕,不是怕司徒明玥如何,而是怕我自己,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己。"
容少卿和彦离又对视一眼,他们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司徒凌玥真的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让他们意外的事。
容少卿抱住司徒凌玥,“没事的,这、不关你的事,你也是无法控制自己。"司徒凌玥变成这样,自责的是容少卿,若不是他,司徒凌玥会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对待他人。
“可是,万一哪一天,我不小心,伤了你怎么办?"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也心甘情愿,不会责怪于你。"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剩下的这句被容少卿咽了回去,他怕他说出来,司徒凌玥就会追根究底,问他为什么,那他到时候怎么跟司徒凌玥解释,他能跟司徒凌玥说,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么。
“夫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容少卿揉了揉司徒凌玥的额头,“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司徒凌玥小脸微红,娇羞地低下了头去。
司徒凌玥跟着容少卿回到了寝宫,容少卿才问道:"你可知是谁将你掳走了?"
司徒凌玥抿着唇,迟迟没有开口。
容少卿见司徒凌玥反应不大对劲,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凌玥你说吧,这个掳走你的人,是不是我们认识的,难道说,又是容少莲?"
彦离也开口说道:“凌玥,不要害怕,我们都在这,没事的,你放心说。"
司徒凌玥又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小声地说道:“我怕,我说了你们都不会相信的。"
容少卿和彦离对视一眼,觉得司徒凌玥要说的这个人应该不是容少莲了。若是容少莲司徒凌玥不会这般难开口。
“你不说又岂知我们不会相信呢?"彦离说道。
司徒凌玥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从身上拿出一串手链递给了容少卿,彦离一看,便知道了那人是谁了,那更不用说容少卿了,容少卿看到那串手链时眼睛都睁圆了,他拿过手链,“不,白芷她,她怎么会。"
司徒凌玥瘪着嘴,“我就知道你不会信的,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吧,我本来也就什么都没说,我去休息了。"
望着司徒凌玥略带失望的神色,身着双手往殿里摸索去,好不凄凉。
彦离看了一眼难以置信的容少卿,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过去扶住司徒凌玥,以免她摔倒。
司徒凌玥缩了缩手,声音弱小:“我没事,我自己可以的,若是以后都不能复明,我总不能要你来扶我一辈子。"
彦离怔在了原地,望着司徒凌玥倔强到让人心疼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道:如果我想扶你一辈子呢?
“你看看凌玥,你能不能不要再伤她的心了,就算你不信玉白芷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要表现出来好吗?你大可以拿着这串手链去质问玉白芷,而不是在这惊讶。也难怪凌玥一开始就不想说这件事,她心里早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会信的,果不其然,你没让她'失望'!"
彦离无奈地瞥了一眼容少卿一眼,还没来得及再叹一口气,就听见司徒凌玥"哎呀"一声,绊倒在地。
“凌玥。"彦离冲过过扶住司徒凌玥的手臂。
可司徒凌玥的小倔脾气来了谁也不让碰,她依旧将手从彦离的手里抽出来,然后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里殿摸去。
彦离颓败地收回手,然后看了一眼容少卿,“你自己看着办吧,唉。"说完,彦离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容少卿还愣在原地,望着手中的手链,他不是不相信司徒凌玥说的话,而是不敢相信,如果玉白芷真的是这种人,那么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真的是用畜生二字形容都不够了。
容少卿的心底是慌乱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用一辈子的时间都不够来弥补,他对司徒凌玥的伤害的。
停顿了好久,容少卿才将那串手链收了起来,然后转身往里殿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细微的哭声,容少卿心头一颤,加快了步伐,走到了床边,果不其然,司徒凌玥正趴在床上,埋着头压抑着声音在哭泣呢。
“凌玥……"容少卿坐了下来,伸手搭在了司徒凌玥的背上。
司徒凌玥没有理会容少卿,不过被容少卿这么一喊,她憋着的哭声顿时再也憋不住了,转而变成了嚎啕大哭。
那伤心极了的哭声仿佛要将容少卿的心哭碎了才甘心一般,“凌玥,对不起,我不是不信你,我、我只是。"容少卿不知道该怎么跟司徒凌玥解释他内心的纠结,他真的不是不信司徒凌玥的话,而是他该怎么跟没了部分记忆的司徒凌玥解释,他是在害怕,害怕这些是事实,到时候他该怎么面对司徒凌玥。
听到容少卿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司徒凌玥哭道:“看吧,你还是不信我,解释都解释不出来个所以然,你,你还说对我好,就连编个谎言哄哄我你都编不出来,说到底可不就是不信我,信她么?"
“不是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凌玥,我信你,我现在只信你,以前是我不好,以前我自私自利,只想独占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所以在我误会你的时候,我根本就听不进去你的解释,我现在好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会那样对你,如果不是我,我们现在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司徒凌玥坐了起来,眼角挂泪地看着容少卿,眼睛无神,她吸着鼻子一脸茫然地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你当然那听不懂,你都不记得我了,你怎么可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但是凌玥,你真的要相信我,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怕这些如果真的是事实的话,那原本就无法心安理得地面对你的我,还将怎么去面对你呢?"
司徒凌玥还是一脸茫然,显然是没有听懂容少卿这没头没尾的话。“我还是听不懂,但是,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信我。"
“当然。"
“那好,那你告诉我,你接下来,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容少卿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是需要解决,只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
“还需要什么时间,你现在就去拿着那串手链去质问她,看她还有什么话可说,如果水落石出,事情就是她做的,那么,谋害国母的罪责,不应该是死罪吗?"
“凌玥,毕竟玉白芷对我有恩,抛开一切不说,她会这样做也只会是因为太爱我,虽然我不会纵容她继续这样下去,但是,一命换一命,她不至死。"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等着,等着你用最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我也不想为难你。"
“谢谢你,凌玥。"容少卿再度将司徒凌玥拥在了怀里,如果,以前的司徒凌玥能够这样体谅他,或许他们就不会有这么多矛盾了,而他当初若能多站在司徒凌玥的位置上替她想象,或许也不会有这么多矛盾了。
或许,男人与女人之间,想法总还是有差别的吧,而这些差别正是矛盾的来源。
“那你休息,我去惠妃那儿问问。"
“嗯。"
容少卿扶着司徒凌玥躺下,然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才离开的。
司徒凌玥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时,她才缓缓地坐起身,然后呆呆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手抓着被子边缘暗自收紧再收紧,像是再隐忍着什么。
容少卿离开司徒凌玥那儿之后就径直去了玉白芷那,门口的人正想跪下来行礼却被容少卿制止了,他悄无声息地走进了玉白芷的寝宫,而玉白芷这会儿正躺在床上休息,小荷在一旁伺候着。
“娘娘,你怎么样?"
“我没事,不过是摔了一跤,还有些疼罢了。"
“都是奴婢不好,白日里没能扶好娘娘,让娘娘摔着了,若是皇上知道了,定要责罚奴婢护主不利之罪。"
“没事,我不怪你,少卿哥哥也不会说什么的。"
“谢谢娘娘,娘娘对奴婢这般好,奴婢无以为报。"
容少卿停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听出什么名堂来,只好走了出去,小荷忙跪下来行礼,而玉白芷也准备下床来行礼,却刚一动身就听的她哎哟一声又跌坐了回去。
“怎么了?"容少卿过去询问道。
跪在地上没得到容少卿准许不敢站起来的小荷说道:“回皇上,娘娘今日要奴婢扶她去御花园走走,可是不小心将脚给崴了,摔了一跤,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娘娘,还请皇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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