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你这是在皇宫啊。"楚渊答道。
“哦,我为什么会在皇宫呢?"司徒凌玥又问。
“那你觉得你会在哪里?"
“奇怪,这也要问么,我当然在司徒侯府啊!"
“那你可还记得,我与你是怎么相识的?"楚渊听司徒凌玥的话觉得,司徒凌玥的记忆应该倒回了还未出嫁前,可,若是倒回了出嫁前,那么那个时候,她还根本就不认识他和楚渊啊。
“我想想啊,嗯……奇怪,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呢,我就是认识你啊,可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我是怎么认识你的呢?"
司徒凌玥一脸疑惑,好像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似的,楚渊怕司徒凌玥想的头疼,就拦着她,“好了好了,想不起来就算了,没事,怎么认识的不记得了没关系,记得我这个人就行,来再吃一口。"
“不要了,我吃饱了,我现在要回去了。"
“诶,等一下。"楚渊赶紧放下碗,拉住准备下床的司徒凌玥,"你不能回去。"
“为什么,我要回家也不行吗?"
“你、你回家,你还记得司徒侯府……"楚渊纠结了,他该怎么说这样事,如果司徒凌玥记得那还好说,如果不记得的话,他要是说司徒侯府死的死走的走,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么他不就是让现在没了伤心记忆的而变得开朗起来的司徒凌玥一下子又知道了那些可怕的记忆么?
“侯府,侯府怎么了?我知道,我爹爹,祖母都不在了,姨娘她也跟别人走了,司徒侯府就只剩一个空府在那儿,可,就算它空空如也了,那也还是我家啊。"
看着司徒凌玥这么平淡的说出这些事,楚渊是不纠结了,因为司徒凌玥都记得,只是,“凌玥,那你知道你父亲祖母是怎么死的吗?"
司徒凌玥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奇怪,我怎么也记不起来了。"司徒凌玥抓住楚渊的胳膊惊慌地问道:“楚渊,我该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为什么,我有这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我、我现在眼睛又看不见,事情又想不起来,我好害怕,怎么办?"
楚渊轻轻拍着司徒凌玥的背,“没事啊没事,记不起来也很正常嘛,我也有不记得的事啊,还有,你的眼睛肯定会好起来的,彦离彦大神医可是拍了胸脯保证的,你别怕,在你看不见的这段时间里,我都陪着你。"
“嗯,就知道楚渊最够意思了。"司徒凌玥被楚渊这么一哄就好了。
楚渊猜测,司徒凌玥不仅仅说是把容少卿给忘了,估计是把所有她觉得伤心的事都给忘了,特别是这些伤心事或多或少都跟容少卿有关的。接下来,楚渊该头疼,他该怎么跟司徒凌玥说,说她现在是容少卿的皇后,是不能回去的。
“嗯,那楚渊,你现在可以送我回家吗?"说着,司徒凌玥就摸索着想要下床。
楚渊赶紧过来拦着了司徒凌玥,“诶,别啊,你这、身子不舒服怎能就下床呢,你先躺回去,别乱动。"
“我没事了啊,我不就是失明了看不见了嘛,其他的我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听话,乖,躺回去,我还有事儿要跟你说呢。"
司徒凌玥一听楚渊还有事儿要跟她说,只好先躺了下来,“说吧,什么事?"
“嗯,其实呢,也许你不仅仅是失明了,也许你还失忆了,不过呢,你别激动,失忆的事,彦离肯定也有办法解决的。"
“失忆?没有啊,我要是失忆了,怎么还知道你,知道彦离。"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回头你去细问彦离吧,他肯定知道,但是呢,我现在要跟你说的事儿就是,你已经嫁人了你知道吗?"
“什么?嫁人!什么时候的事儿,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司徒凌玥一听不淡定了,一下子又坐起来了。
楚渊忙扶着司徒凌玥,“别激动别激动,我这不是跟你说嘛,你似乎什么都没忘,唯独把你自己的夫君给忘了。"
“这,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呢,我嫁人了,那我夫君是谁啊?"
“你现在人在皇宫,你觉得你的夫君会是谁?"
“什么,你、你的意思是我的夫君是,皇帝?!"司徒凌玥垂着脑瓜子想了想,"如今的皇帝,是谁啊?"
楚渊汗颜,这司徒凌玥当真是把容少卿给忘的太彻底啊,竟然是连当今皇帝是谁都不记得了,“当今皇帝,就是容少卿。"
“容少卿?"司徒凌玥撅着小嘴,“先皇不是只有容少轩、容少莲还有容少廷三个儿子么,这容少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楚渊竟是一时间无言以对。
“楚渊?"
“呃,他啊,他从哪儿冒出来的,你还是等他自己来跟你说吧。"楚渊觉得,司徒凌玥要是再问下去,他会崩溃的,早知道如此,他该拉着彦离一起的,就算彦离受伤了,他就是背着彦离,也要彦离陪着啊,不然,这司徒凌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一个比一个让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一个头两个大。
说曹操曹操到,容少卿来了,楚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你来了就好,你来陪着她吧,我、我去休息一下。"
容少卿点点头,允了楚渊离开。随即,他走到床边,看着坐在那儿还一脸惊愕的司徒凌玥,顿了好久,才轻唤道:“凌玥……"
司徒凌玥却没理会,“楚渊,楚渊?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凌玥。"
司徒凌玥一愣,“你是谁?"
“容少卿。"
“什么?!"司徒凌玥吃惊地往里面一缩,这个容少卿不就是楚渊说的,她的夫君么。司徒凌玥显然还不能接受,自己已经嫁人,现在夫君就站在她面前的事实。
“凌玥。"见司徒凌玥就连失忆了对他还是这么本能地排斥,容少卿放柔了动作,也放轻了声音,“别怕,是我。"
“楚渊说,你是我夫君。"
“嗯,所以你更不需要怕了。"
“但是我不记得你,就算你是我夫君,那对我来说也只是个陌生人啊,我能不怕么?"
容少卿坐到床上,试图握住司徒凌玥的手,却在触碰到司徒凌玥的手时,司徒凌玥突然往后一缩,他便握了个空。
“凌玥,别怕好不好。"
“不行,我、我就是莫名的很怕你,我心底怕。"
当司徒凌玥说出这话的时候,容少卿的心就像是在油锅里煎一样,他艰难地轻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你说什么?"司徒凌玥询问道。
容少卿看着双眼无神不知目光聚集在何处的司徒凌玥,心疼又心痛道:“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呢?"司徒凌玥一脸单纯地问道。
容少卿沉默了片刻,才道:“凌玥,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怕我?"
司徒凌玥摇摇头,“不知道,这得问我的心,可我问过它,它说它也不知道,嗯,不过呢,我可以答应你,如果它不怕你了,我会告诉你。"
“那好,我、等你告诉我。现在,你先躺下来休息吧,等过些时日,你身子好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嗯。"司徒凌玥软糯地应了一声,再次躺了回去。
"你闭上眼睡会儿吧,我、就陪在边上,不走。"
司徒凌玥没再说什么,缓缓闭上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容少卿就静静地坐在边上,默默地看着司徒凌玥。
“少卿哥哥!"突如其来的一声尖细的喊声将好不容易进入睡眠的司徒凌玥给惊醒了,吓得她猛地拽着被子往床角上缩去,瑟瑟发抖。
容少卿看见司徒凌玥如遇见大灰狼的小绵羊一样瑟瑟发抖的模样别提有多心疼了,想当初司徒凌玥是多么坚强勇敢的一个女人,就算是害怕,她也永远只会埋在心底,不让人知晓,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全表露出来。
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司徒凌玥,容少卿是第一次见到,司徒凌玥越是这个样子,容少卿就越是自责,若不是他,司徒凌玥不会这样,现在知道心疼了,当初他又是怎样才能做到狠下心亲手给司徒凌玥灌下那碗落汤药的。
容少卿摇摇头,他真的是,禽兽不如。
“凌玥,没事没事,别怕,我在。"容少卿跨上床搂住司徒凌玥,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
玉白芷如弱风拂柳般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容少卿和司徒凌玥这般亲昵的样子,眉头几不见的一蹙,然后摆出了她最擅长的楚楚可怜样,“少卿哥哥,你真的在这,我刚才去御书房找你,没看见你,所以就来这了。"
“你进来之前,不会让人通报一声吗?这外面的人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不通报?"
玉白芷微微一愣,容少卿竟然指责她?略有不甘地玉白芷瞥了一眼被容少卿紧紧护在怀里的司徒凌玥一眼,然后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说道:“少卿哥哥,你都许久不来见我,当真,如他人讲的,你已经把我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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