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太过于熟悉来人的声音,司徒凌玥险些被吓得扔掉了手里的书,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只是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抖了抖而已。
司徒凌玥冷下一张脸,说道:“童王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而且,童王爷难道不知道如此实属大不讳吗?"
“大不讳?呵,你还没有习惯吗?"
司徒凌玥撇了一下嘴,“还请童王爷离开。"
“男人无情,女人更无情,好歹我们也夫妻一场,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司徒凌玥的脸彻底黑了,“容少卿,若是没事,请你离开!"
“那何为有事?"
“你!"司徒凌玥放下手中的书,不想再理容少卿,绕开书桌朝里屋走去。
容少卿瞥了一眼书桌上的书,然后举步跟在了司徒凌玥身后。
司徒凌玥以为,容少卿知道了她怀了容少莲的孩子总该不会再来找她了,这好一段时间不见,她当真以为是这样,可时至今夜,她才发现,容少卿这个人的性子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司徒凌玥跺了跺脚,然后猛地转身,一直被心中怒火扯去注意力的司徒凌玥压根就不知道这容少卿竟然是紧跟在她身后走的,她这突然地一转身,刚好就撞到了容少卿的结实的胸膛上,鼻子都酸痛了。
司徒凌玥揉了揉鼻子,往后一退,“容少卿,算我求求你了,别再这样缠着我了好吗?你我今生只会是仇人,所以我不知道你这样无意义地纠缠到底是想做什么。"
容少卿眸光因为司徒凌玥的话而变的晦暗不明,“司徒凌玥,你当真就这么喜欢容少莲?"
司徒凌玥不能理解容少卿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她挑了挑眉,“你问的不是废话吗?我不喜欢他会嫁给他?我不喜欢他,我会给他生孩子?"
提到孩子,容少卿情绪才陡然失控,他抓住司徒凌玥的胳膊,“你当真与他,与他有了夫妻关系?"
司徒凌玥眸光微闪,“这不是一直以来,你所期盼的吗?你如今再来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很没有意思吗?如今,我们已经有了孩子,还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因为我根本就无法理解,你这样纠缠我的意义。"
司徒凌玥根本就不会觉得,容少卿这样纠缠她,是因为爱。
容少卿在听了司徒凌玥的话之后,整个人变的有些呆滞,他呆望着司徒凌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瞥了一眼司徒凌玥的腹部后,才松开了手。
“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折磨你,我现在这般缠着你,你是不是觉得很痛苦,哼,那是因为我想要折磨你,直到你死。"容少卿眸光转暗,变的有些阴狠。
司徒凌玥也推了容少卿一下,声音也有些嘶哑,“我就知道你不死心,想要折磨我,我父亲已经死在你手上了,祖母也死了,侯府也没了,就连晓晓也。都这样了,你还不死心?!"
容少卿用食指勾起司徒凌玥的下巴,“死心?就说你,你不也心心念念地想要置我于死地吗?你不死心,何以求我死心?"
司徒凌玥别过头,将下巴从容少卿的手指上滑下来。“容少卿,你最好,折磨到我死,不然,就是你死!"
“可是,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怎么回敬我的啊!"
司徒凌玥哼了一声,“这种事可急不来,得慢慢地折磨,然后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予以重击,让你再无还手之力,之后,还不是任有我宰割?"
容少卿呵呵一笑,“那好,本王期待你的重击,不知道能不能让本王眼前一亮呢?"
“童王爷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容少卿意味深长地看了司徒凌玥一眼,“我等着。"
司徒凌玥丝毫不退让地对上容少卿的目光,两人对峙了一会儿之后,容少卿才离开。
司徒凌玥呆望着门口,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和容少卿已经变成了这样了,就算她下过决心要离开容少卿,可是,容少卿却还是来百般纠缠。
她的心被容少卿给折磨的千疮百孔,疲惫不堪。如果可以,她何尝不想早一点结束这场孽缘。
只是,她司徒凌玥也是凡人,也有贪嗔痴恋,爱与恨。
宁馨走了,休养完小月子之后,就主动提出要回皇陵继续给容少轩守陵。
宁馨这次回京,就像是一场闹剧,回来的突然,离去的突然,就像是暴雨一样,来的时候强烈,结束的时候,风平浪静。
这一日,司徒凌玥换上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裳独自进了宫,去见容远了。
见完容远,司徒凌玥就留在了宫里。
只等着夜晚降临,司徒凌玥知道,这计划的时候,不一定会按照她所设想的那样发生,但是,目前她只想到这个办法,她必须试试看。
容少莲傍晚来寻的时候,容远正和司徒凌玥吃着晚饭。
“你没告诉少莲你进宫来了吗?"
司徒凌玥望着一脸担忧的容少莲,“告诉了,不然王爷他岂会知道来父皇这寻我?"
“少莲,来,过来坐下,一起吃吧。"
“是,父皇。"容少莲见到司徒凌玥没事,也就松了口气,转而走到位子上坐下。
容远让人端来了两坛酒。“少莲,你我父子俩,好久没有一起喝上一口了。"
“父皇,酒多伤身。"
“诶,你这是在嫌弃父皇上了年纪吗?"
“儿臣不敢。"
容远让人把其中一坛酒放到容少莲的桌上,然后各自斟上了一杯,容少莲自然是不敢让容远来敬他,宫女倒完酒之后,他就立马站起身,朝容远敬酒,“父皇,儿臣敬您。"
“好,坐下吧。"
“父皇,王爷,你们喝着,我想出去走走。"
“去吧。"容远手一挥,继续转头跟容少莲喝起酒来。
此时的凤兰若正在寝宫休憩,天气燥热,宫女为她摇扇的手都不曾停一下。
“算了,你们退下吧。"扇来扇去也感觉不到凉快的凤兰若挥退了宫女,总觉得人围着她反倒是更热了。
凤兰若起身朝窗口走去,窗户开着,兴许外面的夜风都要比宫女扇的风要来的凉快吧。
夜风习习,果然是比宫女扇出来的风要更舒适。
忽然一道香气伴随着夜风袭来,凤兰若只觉得浑身冰凉,不由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来人啊,快来人啊!"凤兰若惊恐地喊着。
可是,许久也不见有人进来。
凤兰若更慌了,紧接着,大殿的烛火全部被熄灭。
凤兰若惊叫一声,不知所措。
殿门沉重的吱呀声响起,让凤兰若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喊着"来人啊"。
凤兰若紧盯着殿门口,生怕有什么东西会闯进来。
只见那朱红大门下,渐渐渗进来了一滩水。凤兰若神经已经绷的紧紧的了,她目不转进地看着那门缝的水越渗越多,吓得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凤兰若,我在水底下,好冷啊,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门外响起了一阵幽怨的声音,这让凤兰若浑身不停地颤抖起来。
“凤兰若,你开门啊,我来找你,陪我了——"
凤兰若尖叫一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猛地站起来。隔着门喊道:“纳兰敏,你死都死了,还想来吓我,我告诉你,我可没那么好吓的。"
“凤兰若,你若真的不怕我,就把门带开,让我进来——"纳兰敏的声音轻飘飘的,很是瘆人。
“不,我才不会放你进来,我告诉你,纳兰敏,你活的时候都不过我,死了也别想斗得过我!"凤兰若往后缩着身子,嘴里却说着不肯认输的话。
说完这话之后,殿外就没了动静了。可是,没了动静,凤兰若觉得更可怕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始缓缓打开——
凤兰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心底最后一道心弦快要绷断了。
印入眼帘的是一袭再熟悉不过的白色,室内光线昏暗,凤兰若只见得那穿的一身白的女子走了进来,带着那熟悉的香味,凤兰若只觉得头皮发麻。
“兰若,我、与你,与怡然情同姐妹,为何你要如此算计我?"
“你、你是、你是顾怜倾!"
“兰若,你说,你为何要算计于我?"凤兰若已经无法思考了,她甚至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你、真的是,顾怜倾!"
“怡然是你的亲姐姐,待你也是真心,可是你却恩将仇报,害死了她,兰若,你的心怎可这么毒啊!"
“顾怜倾"的话像是刺激到了凤兰若一样,只见听完这话之后的凤兰若如炸了毛了猫一样,压下了胆怯,染上了怒火,“我毒?我毒又怎样,我有错吗?哪个女人会喜欢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你就说说你自己,司徒靳纳贾翠翠的时候,你不也是伤心不已吗?只不过你软弱好欺,而我则是懂得争取自己的幸福而已!"
越说越来劲的凤兰若,早已忘记了自己心里的害怕,仿佛这么多年积压在心里的怨怼终于找到了宣泄点,于是乎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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