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凌玥担心容少卿的安危,叫她如何能老老实实,安安心心地在外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跑了进去。
来到容少卿在的房间门口,推门而入。
可是进去一看,司徒凌玥哪里看到那个面具男的身影,她只看见容少卿依旧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而地上坐着的,是衣衫不整的玉婉心。
司徒凌玥一时间无法将这些事联系起来,玉婉心这般模样总不会是面具男兽性大发对她下的手吧?难道是玉婉心自己……司徒凌玥想起刚才那一声"滚",多么的怒不可遏啊。
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司徒凌玥不得而知。
再看看站在一边的楚渊,司徒凌玥就没好脸色,“还好少卿没事,不然你这什么飞来阁阁主,只怕是没颜面再当下去了。"
楚渊不以为然地当作没听到司徒凌玥的话,一个挪步,便看不见人影了。
玉婉心整理了一下衣衫,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目光十分恶毒地看了司徒凌玥一眼,看她样子好像想说什么,但是目光又朝容少卿身上看了看,咬了咬唇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司徒凌玥看着玉婉心离开,一阵莫名其妙。
司徒凌玥朝容少卿走去,她总觉得事有蹊跷,楚渊先开始不是拦着不让她进来么,怎么现在她进来了,他怎么不赶她出去?
走到床边,司徒凌玥仔细地看着容少卿,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容少卿的样子可不就是在熟睡么,刚才面具男那么大声音都没有吵醒他,那得是睡的有多死啊?
司徒凌玥伸手摸了摸容少卿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脸才收回手,司徒凌玥就纳闷了,彦离和楚渊这般遮遮掩掩到底是为什么,面具男来了这又是想要干什么,玉婉心刚才又是怎么了?
这一切一切的问题,司徒凌玥都想不明白。
司徒凌玥蹙着眉头正要离开,就在转身之际,她脑海突然一个电闪雷鸣。
“呵,不,不会的。"司徒凌玥被自己突然想到的一个可能给吓到笑,可是嘴上说着不信,手却不由自主地往容少卿的脸上蒙去。
当只露出容少卿的嘴唇时,司徒凌玥浑身一凉。触电般地收回手,然后落荒而逃。
屋外,隐在暗处的楚渊看着司徒凌玥惊慌失措地从屋里跑出来,一脸错愕地离开,嘴角上一直挂着的不羁笑容终于消散。
没了弧度的嘴角,冰冷异常。楚渊朝容少卿所在的房间望去,眸光一黯。
司徒凌玥一路小跑回去,到了房间,她慌忙把房门关上,然后背靠在门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
晓晓在门外敲打着门,“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不要来扰我。"
司徒凌玥走到床边坐下,如同丢了魂魄一样,呆呆地坐在床上,一直呆坐到晚上。
屋外漆黑一片,屋内也是。司徒凌玥没有燃烛火,黑暗中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
直到传来一丝细微的动静,司徒凌玥身边突然就多了一个人,“咋么也不点亮烛台,一个人,不害怕么?"
司徒凌玥唇慢慢勾起嘴角,柔弱无骨的身段往那人身上一靠,“这不是在等你么。"
来人正是司徒凌玥一直想找的面具男,玉质面具黑暗中泛着幽冷的光,束起的墨发像是瀑布般顺下,他视线不轻不重,淡淡的,融入在这一片黑色里。
谁也不能看清谁的眼底,到底藏着什么情绪。
“怎么,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呵,太阳还要明日才能升起,是不是打西边来,还未可知。不过,我倒是想通一件事,漫漫长夜,要这么一直守着一个傻子,的确是寂寞的紧。"
面具男的身子有轻微的僵硬,不过也只是一瞬,黑暗中他也能准确无误地勾起司徒凌玥的稚嫩的下巴,“看来,今晚我来的很是时候。"
司徒凌玥浅笑一声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伸手去解面具男腰间的束带。
面具男的视线往下一挪,另一只手按住司徒凌玥不安分的小手,惹来司徒凌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拦着我做什么?"
“你确定?"
“什么确不确定,你来找我,难道不是想与我欢好么?难得我抛却一切这么主动,你倒不喜欢了?"
面具男嘴角轻扬,“喜欢,当然喜欢。"
面具男亦伸手去解司徒凌玥的衣带,当两人赤膊相对的时候,司徒凌玥突然伸手抵在倾身而来的面具男那炙热的胸膛上,“怎么了,后悔了?"
“不是,你等我一下。"说着,司徒凌玥拿起刚才给面具男脱下的衣衫,和着自己的衣衫,迅速下了床。
面具男一时间想不出司徒凌玥到底想做什么,等到司徒凌玥点燃烛火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一切都迟了,司徒凌玥连衣衫都未曾穿好,就只为了抓紧时间点燃烛火,然后看清一切。
面具男的容貌自然是看不清,司徒凌玥想看的是他的肩膀。那到显眼的咬痕刺痛了司徒凌玥的双眼,那是那日她疼痛难忍在容少卿的肩头留下的。
烛光将司徒凌玥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光,她呵呵地笑了起来,一步步走向面具男,将手里属于面具男的衣衫放下后,转身穿好自己的衣衫,她的笑声一直未停,似是开心的笑声,却透着无尽的悲凉。
穿好衣衫之后,司徒凌玥才止住了笑声,她背对着面具男站着,看不见的此时是何种神情,“酒醒了,还头疼吗?"
面具男身形一滞,伸手抓起衣衫穿好,然后起身下床,听到面具男脚落地的声音,司徒凌玥往前走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却还是没有转身看他。
“看来头还疼着,疼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司徒凌玥又说道。
面具男依旧沉默不语地立在原地。
司徒凌玥不想在待在这里,就算不去看身后的人,可是身后人传来的气息,就像刀刃,凌迟着她的心。
抬脚,司徒凌玥便向门口走去,抬手,司徒凌玥便开门离去。
楚渊出现在门口,望着司徒凌玥一步步消失在黑暗中才收回目光,朝屋里看去。
“少卿……"
面具男听到楚渊的轻喊,抬手缓缓揭下了脸上的面具,垂下手的一瞬间,那玉质面具也从手中滑落,应声而碎。
面如冠玉的容少卿神色凄清地站在那,不动不语。
司徒凌玥来到了彦离的住处,敲了门,“彦离。"
彦离应声开门,看到司徒凌玥静静地站在门外,神色平和。“王妃,有事?"
“我以为,我们一起喝过酒,就是朋友了。"
彦离的心猛地咯噔一下,“王、王妃。"
司徒凌玥轻轻勾起唇角,那微笑的模样,美的不可方物。“王妃?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我们算得上知己,至少也能称得上酒友,却不想什么都不是。好,既然我是王妃,你可听我的吩咐?"
彦离的内心升起一股极不好的预感,是不是他所担心的事发生了,“王妃,吩咐便是。"
司徒凌玥用力一甩手,袖摆划出优美的弧度,她手指向来时的方向,那是她与容少卿的新房位置。
司徒凌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那个人现在就在本妃房里,只怕是还没走,你现在就去给本妃杀了他,如此,本妃就饶你失职之罪!"
彦离蹙起眉头,果然,他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王妃,这。"
“这什么这,你杀是不杀?不杀他,便是违抗主子的命令,本妃可以要你死。"司徒凌玥从未如此阴狠地跟一个人说话过,如若不是被刺激的太深,伤的太透,她不会如此。
彦离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王妃要杀,何不自己亲自动手?"容少卿从黑暗中走出来,一身冷冽。
司徒凌玥转头看着容少卿,似是从未认识过。她大笑一声,“好啊,那王爷可敢站在那儿别动?"
容少卿微微昂着头,“好。"
楚渊跟在容少卿身后,见到司徒凌玥真的面色狠绝地朝容少卿走来,一步跨到容少卿的面前,“我替王爷。"
司徒凌玥走到在他们面前停下,冷眼看着楚渊,“你替王爷?呵,王爷娶妻纳妾生子的事,你也替他?"
楚渊张张嘴,正要说什么,却被容少卿止住,“师兄。"
楚渊回过头看了看容少卿,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回了容少卿的身后。
彦离紧抿着唇,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泄露了他此时复杂的心绪。
司徒凌玥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看着容少卿,两人目光接触了几秒之后,司徒凌玥突然伸手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指着容少卿的心口,字字诛心,“容少卿,你可骗的我好苦啊!"
说完这句之后,司徒凌玥疯了似的哭了起来,“容少卿,你这个混蛋、混蛋!!"
司徒凌玥哭的是那般的撕心裂肺,让听者都不禁为之动容。
容少卿的眉间隐隐一蹙,却始终都没有说什么。
哭了一会儿,司徒凌玥便止住了,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然后直直地看着容少卿,不似刚才的歇斯底里,语气决绝地说道:“容少卿,你我此生,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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