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司徒凌玥的眸光就黯淡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很肮脏,真的很肮脏,明明就是夫之妇,却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虽然不是自愿的,可是关系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啊,她本就觉得对容少卿很愧疚,很自责,面具男的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只会让司徒凌玥的愧疚和自责不断上升。
只怕到了她无法承受的地步时,她会疯。
司徒凌玥起来后,想要出去透透气,一直待在营帐里,闷得慌。
容少茹说陪着一起去,但是司徒凌玥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就拒绝了。
司徒凌玥一个人走在这有些干燥的地面上,吹着这儿一点也不似京城的春风那样柔和的风,刮起地面上的尘土有些迷眼睛。
来到一个高坡上,司徒凌玥放眼望去,视野特别的开阔。司徒凌玥席地而坐,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远方,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在司徒凌玥身后不远处有棵笔直的大树,大树粗壮的枝干上立着一个人,光线透过茂密的树叶细碎地散在那人身上,玉质面具熠熠生辉。
望着缓缓走向司徒凌玥身后的人,面具男不由得攥紧拳头,双眼迸出杀意。
“凌玥。"
司徒凌玥眉心一拢,却没有回头,依旧眺望着远方,“如果,娘还活着,那么此时,她一定会陪在我身边。"
“对不起。"
“侯爷不必再说这三个字了。"
“好,我不说。"司徒靳站在司徒凌玥的身边,顺着司徒凌玥的视线朝远方望去,“其实,我真的不想你,嫁入皇室,更不想你嫁给容少卿。可偏偏,你还是嫁进了皇室,还嫁给了容少卿。"
司徒凌玥果然没有猜错,司徒靳是真的不想她嫁入皇室的,只是,即然嫁入皇室避免不了了,为什么司徒靳不想她嫁给容少卿呢?难道只是因为,容少卿是个傻子?
“侯爷也会以有色的眼光看人吗?"
“唉,或许,是报应吧。"司徒靳答非所问地说了这么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司徒凌玥一直不曾看司徒靳,就在司徒靳转身走的时候,她才转头,脑海里回荡的是司徒靳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目光久久地落在司徒靳如今竟有些佝偻的背影上没有移开,直至看不见司徒靳了,司徒凌玥才幽幽的转回头来,重新眺望远方。
只是此时,司徒凌玥已经做不到像刚才那样心无旁骛了。朱唇轻启,喃喃道:“报应……什么报应呢……"
在边关待了近半个月,司徒凌玥恢复的还算不错,终于是可以启程回京城了,想到容少卿还在打牢里受这苦,司徒凌玥就归心似箭。
回去的时候,是跟着容少莲的人马一起回去的,到了京城的时候,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此起彼伏,司徒凌玥这算是占了容少莲的光,头一回这么多人欢迎她回城,呵。
容远已经备好宴席,为容少莲庆功。只是,宴席开始之前,容远单独召见了司徒凌玥。
“还请父皇恕罪,儿媳擅自逃离皇宫,还跑去边关。"司徒凌玥跪在容远的面前。
容远的神色有些晦暗,“起来吧,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朕想多了。"
“父皇想多了什么?"对于容远突然不让她和容少卿在一起的事,司徒凌玥实在是想不明白。
“没什么,朕已经让人去大牢里接少卿出来了,沐浴更衣之后就会直接去大殿参加宴席的,宴席结束后,你、就随他一起回童王府吧。"
怪不得人家都说帝王心最难猜,司徒凌玥听着容远这一会儿一个样的话,简直是一头雾水。
“司徒靳家的事朕已经知道了,你现在是和他恢复父女关系了吗?"
“没有。"
“怎么?"
“就是,不想。"
容远没想到司徒凌玥会说的这么简单而直接,微微一愣之后,道:“去吧,少卿应该到了大殿了。"
“儿媳,告退。"
司徒凌玥离开容远的御书房,前往大殿。
到了大殿之后,司徒凌玥刚准备四处搜寻容少卿的身影,却不想容少卿在她进殿的时候就已经看见她了,正朝她跑来呢。
“媳妇,媳妇,我可想死你啦!"容少卿跑过来就是一个满怀的拥抱,将司徒凌玥搂的严严实实的,殿上的人看到这场面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或偏过头去,或假装低头饮茶,亦或继续聊天装没看到。
司徒凌玥轻轻推开了容少卿,小声地说道:“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这么多人看着,臊人。"
“哼,什么臊不臊人的,我抱我媳妇怎么了,他们也可以抱他们的媳妇呀,我又没说不可以。"
“呵。"看着容少卿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司徒凌玥只觉心头一软,好似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了一般。
回到位子上坐好,司徒凌玥朝容少莲那儿看了看,她记得莲王妃是个叫安子瑜的女子来着吧,司徒凌玥对安子瑜的印象可是好得很,虽然安子瑜面上看上去不大好相处,但是好就好在安子瑜为人直爽,司徒凌玥待字闺中的时候也甚少参加什么谁谁谁办的什么茶会啊花会的,所以不曾认识谁或是跟谁交朋友,几乎就是没什么朋友的。
在跟容少茹接触了多了之后,司徒凌玥才知道原来交到朋友是这么开心的事,所以,她想和安子瑜交朋友。
司徒凌玥看到容少莲身旁安静地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安子瑜的时候,安子瑜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也朝司徒凌玥这儿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半空中交汇了。
安子瑜好像不大开心?司徒凌玥从安子瑜的眼神里看到了失落惆怅,完全没了上次见到安子瑜的时候,她那眼睛迸出的坚定且无所畏惧的光芒。
司徒凌玥撇了一眼容少莲,发现容少莲与安子瑜这对夫妻俩,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流,连貌合神离都称不上。
司徒凌玥暗自叹了口气,也难怪,记得当初,容少莲根本就不想娶妻的,只是拗不过风兰若,选了一个凤兰若喜欢的女子娶回家了。
所以,容少莲和安子瑜两人互不喜欢,却硬生生地给配到了一起,怎么开心的起来?
“媳妇,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么,怎么叹气呀?"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这有权有势的人家固然让人羡慕,可是,这背后也有许多旁人体会不来的苦楚,比如,男子或许会被逼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为妻,女子或许会无奈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子为妇。"司徒凌玥生出无限感慨。
“媳妇,别难过了,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你若是要为这样不公平的事唉声叹气,岂不是要叹白了头?"
司徒凌玥摸摸容少卿的额头,“没想到你这小脑瓜子里,还懂得这么厉害的道理。"
“什么叫小脑瓜子,我这是大脑瓜子。"
“……"
容远和纳兰敏来了,身后跟着久未露面的容少轩和宁馨,看容少轩的样子倒是好了不少,难道是那隐疾已经被治好了?
他们来了之后,宴席就算是正正式式地开始了。
像这样的庆功宴上,免不了要听到各式各样的称赞,当然,是称赞容少莲的,不用想也知道,所以,上位的容少轩和纳兰敏俩人早就面红耳赤了,眼神如啐了毒利刃一样,齐刷刷地朝容少莲飞去。
所以,司徒凌玥向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宴席,所有人都说这客套话,这样的话听一遍两遍已经足够了,多了真的很腻啊。
好不容易撑到宴席结束,司徒凌玥就迫不及待地牵起容少卿的手,想带他回去,这样的场合她始终是难以习惯。
终于是回到童王府了,司徒凌玥竟是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可不是吗,她已有半个月之久没有回来了。若不是容远突然改变主意,她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才能继续牵着容少卿的手呢。
一切又好似趋于平静了,听说贾翠翠被司徒靳一纸休书撵出了司徒侯府,带着司徒明玥和司徒朗玥一起走的。
而神奇的是,贾翠翠红杏出墙,竟然不知道出墙的对象是谁哪里人什么身份,这件事让司徒靳更气,连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就可以勾搭上贾翠翠,这贾翠翠是有多寂寞难耐?
如今的侯府,冷清的很,老夫人被贾翠翠这事刺激的不轻,所以,从边关回来之后,就开始吃斋念佛了,说是赎罪,只盼着司徒凌玥能够早日原谅他们,回到侯府去。
日子平静下来,让司徒凌玥都快以为,她的生活真的如她所愿,和喜欢的人一起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原来这宁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又过去了大半个月,司徒凌玥每天和容少卿不是讨论着上哪吃好吃的,就是讨论上哪去玩好玩的,这段时间,或许是司徒凌玥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了吧,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都说,春乏春乏,司徒凌玥以前倒是没怎么觉得,可是今年的春天都快过完了,她竟然还赶上了这春乏,每天吃喝玩乐回来之后,人就累到不行,坐下来就不想起来了,躺下来就直接睡着了,到后面,春乏的厉害的时候,就连容少卿叫她出去游玩的时候,她都不愿意动了,她懒懒地窝在床上,哪儿都不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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