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又是一个天气大好的日子。
小周晓正在阳光普照的绿草地里,开心地和妈妈郑青春一块牙牙学语,路倒是走的比较稳。
郑维安坐在屋前的摇椅上,睨着眼睛看着院子里追着孩子跑的郑青春,然后目不斜视的对身边的陈荒唐说,“你喜欢青春!”
陈荒唐目光也一直在孩子和郑青春的身上来回荡着,被这么一问赶紧收回视线,恭敬而坚决地的说,“不,姥爷,我爱她。”
“可那孩子不是你的?“
“我不介意。”
“万一她介意呢?”
说罢郑维安微笑着离开了这把摇椅。
陈荒唐盯着他的背影想了老半天,才理解了老人家的意思。
他这是想要提醒他,如果不尽快下定决心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郑青春,等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习惯了以后,那么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谢谢你姥爷,我会让青春幸福的。”
陈荒唐兴奋的对着姥爷的背影道谢,郑维安背对着他扬了扬手,表示听见了。
过去了,都过去了,这一辈子因为自己的固执,因为自己那无足轻重所谓的面子,害了自己的女儿郑秀云一辈子在外漂泊,现如今到了外孙女青春这一辈,郑维安是真的大彻大悟,没有什么比亲人的幸福更加重要的了。
郑维安此刻脸上也带着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心中想着,“傻孩子去吧,爱了就去追,时光可不等人啊!莫荒废了年华,辜负了青春。”
这边郑青春不明就里的听了这么一句,立刻抬头斜看了陈荒唐一眼。
阳光下,他就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看向自己。
片刻陈荒唐又似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毛头少年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你和姥爷聊什么呢,是不是又再说我的事情?“
陈荒唐笑而不答,抱起他面前的周晓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又高兴的把他架在脖子里旋转。
郑青春一边撵着陈荒唐的步子跑,一边不停的念叨,“小心点儿,小心点儿??????”
突然陈荒唐猛地停住了,回头,对着郑青春微笑。
郑青春撵了好半天功夫这会才刚刚有时间缓了缓气,正大口大口喘着气呢,只觉得脸上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睁开眼,就正好与陈荒唐微微低下的目光相接。
原来是他偷偷地亲了自己一口。
郑青春脸色微红,背过身子,“你这是做什么呀,周晓还看着我们呢?”
他吻得突然,却又是那么自然,郑青春难得找到了砰然心跳的感觉,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她的心中腾然升起。
现在陈荒唐一边在郑家用中药养伤,一边放下老板的身段在这里心甘情愿地做起了专职司机。
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郑青春能不知道吗?
陈荒唐倒也毫不介意,将周晓从脖子里抱了下来,“晓儿,叫爸爸,叫爸爸??????”
“有你这么脸皮厚的吗?怎么能乱认亲戚呢。”
郑青春说着,羞红了脸,上手就掐着陈荒唐的胳膊,拧了几下,以示惩罚。
突然陈荒唐不说话了,脸上颜色煞白,他将周晓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又拿手捂着自己的胳膊,表情痛苦。
“荒唐,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的伤肯定还没完全康复吧,都怪我,你看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郑青春满脸紧张的样子,让陈荒唐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他底下头去,精准的吻在了她正在喋喋不休道着歉的那张嘴上。
这样的姿势很是暧昧,郑青春觉得若是姥爷在场,肯定会拿起棍子将这个总是趁机占自己孙女便宜的混球给轰出门外去。
吻了一会儿,小周晓先不乐意了。
小小的人儿硬是钻进了郑青春和陈荒唐的中间,抱着妈妈的腿咿咿呀呀起来。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于是郑青春和陈荒唐就都被这可爱的小家伙给逗乐了,人说孩子是婚姻的润滑剂,郑青春却觉得周晓虽不是陈荒唐的孩子,他对宝宝的疼爱倒也让郑青春十分感动。
在此之前,从没有人教过周晓教过爸爸这两个字眼,他学的到快,用的还挺顺。
郑青春蹲在地上将小家伙紧紧地抱进怀里,对准周晓的小脸儿,亲了又亲,亲了又亲。
对于一个差一点儿就死掉的人来说,陈荒唐突然觉得自己从毕业到现在一直想要努力赚钱得到的幸福,也不过如此。
他错过了郑青春那么多年,余生他更加愿意把时间花费在他觉得有意义的事情之上。
向郑青春求婚的事情,陈荒唐不是没有考虑,出于郑秀云还在保密局,新解毒药也还没有正式拿到,陈荒唐一直忍耐着心中的渴望,即使是他现在已经可以在晚上的时候,自由进出郑青春和周晓的房间了,也还没有真真的迈出那一步。
今时今日,他们都比过去多了一份稳重,也更加知道了珍惜彼此。
母亲的故事告诉郑青春一个道理,人啦,有时候就要听天命,命里注定不该是你的东西强行的得到了,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郑秀云用一生的时间来偿还心中的罪恶感,一辈子躲躲藏藏,她也是个人,她也有感情,但是一步错步步错,从不顾姥爷反对留下了郑青春的那一天开始,她的人生就注定是个悲剧。
郑青春很感恩妈妈当年的意志坚定,她并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选择流掉自己,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郑青春,才有了周晓,才有了青春与荒唐的故事。
但同时她又很心疼自己的母亲,如果当时她真的那么做了,是不是现在会过得更开心一些,有老公陪着,宠着,有姥爷疼爱着。
答案是,谁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再重来一次的话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真的不必为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自寻烦恼。
梦琪失踪了,带着已经研制成功的第一批解药,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闲下来的时间,郑青春除了思念妈妈以外,偶尔也会记得郑梦琪,她知道梦琪本性没有这么坏,归根到底是她太没有安全感罢了。
“荒唐,再见到梦琪的时候,我们一起求她原谅好不好?”
郑青春对着打地铺睡在地上的陈荒唐说。
陈荒唐也没睡,只回了一句,“好,以后但凡你想做的事情,我都陪着你。”
??????
这一天,天色渐亮,郑家别墅里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郑青春自有了周晓以后,觉就睡得比较清。
她听见楼梯上的响动以后,第一时间翻身下床,小声唤醒了陈荒唐。
只是她们的速度,远远比不上这些历来锻炼的杀手。
别墅里算上周晓这个小娃娃,一共也就不到十口人,纷纷穿着睡衣被人拿刀比着脖子,集中到了一楼的客厅里。
保姆们一个个被吓得抱着脑袋惊声尖叫,杀手一气之下还残忍地敲晕了两个,剩下的两个也好不到那里去,两条腿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饶命,饶命,我们只是下人,我们还不想死啊??????”
郑维安算是里面年纪最大的了,也见过一些世面,他对着一众蒙面的黑衣人怒喊一声,“住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我家里所谓何事,我与你们何怨何愁,劳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伤我下人,饶我安宁。”
说话间,其中一个蒙面人看了看郑青春怀里睡着的娃娃一眼,示意让人抢过去。
郑青春哪里肯,将周晓紧紧的抱在怀里,可是那些人才不顾及什么尊老爱幼,直接对准一旁郑维安的腿就是一脚。
“老不死的,你女儿,研究出来的解药有问题,我们家少爷吃完以后,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我们家老大说了,将你和郑大夫的女儿押解回去,做人质。”
“不要打我姥爷??????”
郑青春一边顾着保护怀里的孩子,一边哭着对黑衣男子怒喊。
陈荒唐虽然胳膊上的伤还没好,但见眼前的景象是由不得他不出手了。
不知何时,陈荒唐早已经猫着身子藏在了正在说话的那人身后,趁他一个不留神,将他手上的刀子打落在地以后,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郑青春知道,这个时候,打架的话,陈荒唐寡不敌众。况且他身上是带着伤的,全屋上下除了陈荒唐以外,连一个可以帮他的男人都没有,他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那些人一见自己老大都和人打起来了,也顾不得与郑青春抢孩子了,掉头就加入了入了战斗。
没几分钟,陈荒唐就被人围着打晕了过去。
那个被陈荒唐差一点挟持了的黑衣人对准陈荒唐地脑袋猛烈的又踹了一脚,冷哼一声,“没什么本事,还逞什么英雄,去死吧你。”
说罢就要掏出刀子,往陈荒唐的胸口上刺。
“不要,他跟我们毫无关系的,你放过他吧,求各位好汉放过他。”
郑青春抱着孩子,一路跪着爬到了陈荒唐的身旁挡在了他的身前,用颤抖的哭腔说着,“如果你们一定要杀死他的话,那么就先杀我吧。”
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大说了,把这个女人要完好无损的带回去交给少爷,我们还是先带那个老不死的和这个女人走吧,天快亮了,我们赶紧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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