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玛丽利用自己拉陈荒唐下水签下不平等合约,再有自己莫名其妙地被陈沫利用拿下了思锐的合同,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笼罩在郑青春的心头,抛不开,也散不去。
陈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老同学,上司,还是说他只是一个商人,侦探,戏子??????
简直扑所迷离到不可思议。
就这样郑青春从一个一无是处的小职员,变成了一个拯救公司业绩的大英雄,是喜,是悲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了吧。
夜晚如期而至,郑青春觉得甚是煎熬,觥筹交错也不是她喜欢的场景,更何况聚会也要看心情呢,这明着暗着给自己戴高帽的事情,郑青春倒也不傻。
她想尽办法拒绝来着,最终都在一众同事花言巧语地的狂轰滥炸里头,服了软。
本以为只是公司内部宴会的郑青春,万万没有想到会再一次见到陈荒唐,以及那天想要轻薄自己自称是李泽瑞的那个男人居然也在,他们身边还有很多郑青春见过的没见过的面孔,看穿着打扮大都是企业家。
陈沫正与大家觥筹交错的谈笑风生,见郑青春来了,便稍作失陪,走到了她的面前。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将郑青春的芊芊玉手,挽在了自己的胳膊里。
大家的目光瞬间被转移到郑青春的身上,真是男才女貌好生般配的样子。
玛丽将带着恨意的目光恨恨地盯着郑青春,“狐狸精!”
隔着若干人的缝隙,郑青春依然能读懂她嘴巴的口型,说出的这三个字来。
她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陈沫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别紧张,大家都看着呢,你是我们公司的功臣,理应受到大家的瞩目,以后这样的场合免不了要你参加,慢慢你就会适应了。”
郑青春环顾四周,无意间扫过陈荒唐的脸,那带着怒气的脸瞬息万变。
这让着郑青春想到了几年以前的自己,以前吃醋的人总是自己,陈荒唐在大学里的时候简直太优秀了,优秀到她总以为这一辈子和他两个人都不会有交集,结果事实证明,她错了,他们恋爱了,结婚了,可是后来也就再也没有后来,变成了现在这个好死不死的局面。
那是有多在意,才会让向来处事稳重的陈荒唐乱了分寸地黑着脸,站在那里。
就在这一秒钟郑青春还觉得有些得意。
“是啊,我们终于势均力敌了,你不在是那个人人慕羡地天才,我也不再是那个楚楚可怜弱不经风的灰姑娘,看,离开你以后我过得有多好。”
回忆是毒药,稍不留神,那些病毒便会一路高凯奏歌直通大脑,大脑反应不过来,便会让心跟着一起负担,于是郑青春膨胀了之后,就变得萎靡了。
骄傲是需要资本的,而我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不知道现在这样算不算,总之越想越悲,越想自己越难受,恨不得找个无人发现的缝隙把自己影藏起来。
郑青春想,如果偷窥不犯法的话,她真的想四处偷听一下,自己到底在别人眼里都是什么样的角色。
全程都被陈沫带着走,郑青春只是附和着不过脑子的保持微笑。
那微笑其实特别假,脸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期间陈沫隆重介绍了一下主持这场晚会的东家李泽瑞,后来郑青春总算是搞清楚了,那天他和陈沫在会所里面见的就只是他的一个保镖来的。
社会复杂,人心不可估量,李泽瑞对于走国际贸易这条道路,依然保持着观望的态度,更何况一个新开不久的公司,谁会拿上千万的筹码去做赌注。
陈沫的态度符合李泽瑞的行事风格,自然深受他的信任。
呵呵,一不留神又被人当做试金石的利用了一把,郑青春何其心酸。
人与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不相互利用,就毫无价值的地步了吗。
李泽瑞慷慨地要和郑青春共饮一杯,算作赔罪,被陈荒唐给拦下了。
“李总体谅,听闻郑小姐已怀有身孕,恐怕不能喝酒,您若不介意的话,这杯酒我代替她喝了。”
陈沫只听说郑青春身体不适,倒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倒是玛丽听见了陈荒唐的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不,要喝,这酒也得是我这个公司领导代替她喝,才能显示诚意吗。也算是我自己粗心,连自己这么得意的手下怀孕都不知道,真是惭愧。”
陈荒唐和陈沫两个人当仁不让的样子,在别人看来好生羡慕。
李泽瑞啧啧有声的感叹了起来,“郑小姐人缘很好嘛,看样子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若是你在陈总的公司里呆烦了,想换个地儿,来我公司,总经理助理的工作给你留着。”
虽是一句玩笑话,郑青春却心里不是滋味。
“谢谢李总,但愿不会有那么一天吧。”
都是人精,一个个说话,话里有话,听着总让人累得慌。
中途的时候,郑青春趁着有人来和李泽瑞打招呼,大家注意力都分散开不再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开了溜。
会所门外,夜已深,周杰今天是要值夜班的,提前跟她讲过了。
这里打车似乎并不容易,来这里的非富即贵,谁都不缺钱,也人人都开着车来,出租车在这个点儿连影子都看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踏着并不高的高跟鞋,郑青春也会觉得站的时间久了腰酸背痛起来。
沿着马路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郑青春觉得乏了便坐在道沿上休息。
一辆车缓缓地跟在不远地地方停下,郑青春一开始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再一看这里荒郊野地的不由的她不胡思乱想起来。
她赶忙起身拔腿就跑,那一瞬间后悔和无助占据了她的大脑,如果她早一些告诉陈沫自己怀孕身体不舒服,不来参加这样的活动也是无可厚非的。
“郑青春,你站住。”
陈荒唐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胳膊也被一个力道很大的手掌给控制住了。
郑青春脸上带着突兀的笑,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欠揍的样子,“怎么陈总有兴趣开着车,尾随别人,什么时候陈总的爱好也这么低级趣味了呢?”
说这些的时候,郑青春是心虚的,那种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堡垒,随着一丝恐惧轰然倒塌。
她内心里突然有些希望陈荒唐说,“不,我专门为你而来。”
而她的期待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陈荒唐拎起她的胳膊将她带回了车里。
“离他远一点儿。”
“谁?”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虽然郑青春知道他说的人只能是陈沫。
“他不是一般的商人,你想工作我可以帮你,实在不行来我公司帮我也行。”
他说话的时候,样子极其认真,不带一丝微笑,严肃极了。
郑青春冷笑了一声,“哼,陈总,我想你是自信过头了吧,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跟谁在一起,又在哪里上班还轮不着你来操心。”
她可能觉得自己回答的相当完美了,结果陈荒唐地眼神又发生了一些变化,里面呆着焦灼和质疑。
他看向她,赤裸裸地与她直视,似乎整个人都要钻进她的心里一探虚实似得。
“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但是你离开他就对了,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事情,陈沫是怎么样的不择手段,你难道还看不清楚吗?”
“够了,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我,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本就是平常事,你输不起就说你输不起,怪我咯。”
陈荒唐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她,眼神里是狠狠地愤怒,却强忍着并不对郑青春发作。
他知道,人在冲动的时候容易盲目自信,和一个已经不爱你了的人讲所谓的道理,即便你说的是对的,她也没有理由必须相信,尤其他陈荒唐过去是多么的混蛋。
郑青春看向旁边的陈荒唐,他不说话的时候,空气里似乎都带着愤怒,控诉着她犯下了累累罪行一样。
爱情有些时候是一个特别悲壮的事情,有时候好似两个人的事,有时候也可以是一个人的事儿,就好比有些时候我们明明都还在意对方,却要用一层一层的伪装包裹着自己,然后换上一幅冷漠的表情说,某某某我们已经回不去,越是在意的人伤的越深,越一生难忘。
郑青春总觉得陈荒唐地眼里无尽悲哀,有一种生离死别的忧伤。
沉默了大概十多分钟,郑青春问,“如果你不能送我回家,那么我还是自己走吧。”
他不再说话,汽车启动,朝着郑青春和周杰的住处开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车,“谢谢你送我回来。”
陈荒唐目光直视前方,并不回答,不关心,也不责备,总之就是很冷漠的样子。
“你不说话,我当你收到了,再见!”
她转身就要走。
“工作你还是尽快辞掉吧,那套房子若不住的话就卖掉,虽然不多,按照现在的房价一百万是有的,总还是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的,算是给孩子的一份礼物。“
“为什么?”
那种很没底气的反问,连郑青春也觉得很不恰当,但话已经脱口而出了。
然而陈荒唐却听出了她话里的另外一个意思,苦笑了一下说,“我很介意生活在里面的人,不是我和你。”
然而这个回答太出乎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郑青春怂了,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不够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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