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因果循环，荒兽幼崽
证道天劫覆盖百万里，规模极其夸张，黑云如幕遮蔽混沌宇宙。
相比之下，玥的证道天劫就显得渺小，堪堪十万里范围，且由天庭神魔主持，偶尔还会放水，即便如此，玥也显得极其困难，保命用的先天灵宝都用掉不知多少个。
就连「司命」赠送给他的一丝本源，就被用来渡劫保命。
另一边。
黑袍青年面对暴怒的混沌宇宙意志，召唤数十位战友，以及几十万披坚执锐的普通士兵，尽管这些士兵普遍战斗力不强，但他们手持猎猎旌旗，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晋”字。
面对浩瀚无边天劫，无一人退缩，有人甚至在吟唱军伍战歌：
“征夫缟素裹额，望边关。
前方戟戈如林，杀气作阵云。
修我三尺长刀，战一个万世太平！”
这场天劫足足持续一整天，终于，在孟轻舟梦回远古的第五天，搅碎满天劫云，傲然屹立在混沌中。
他敞开双臂，尽情汲取混沌宇宙的清气。
从一根头发丝粗细的开天清气，渐渐膨胀为筷子粗细，直到小拇指粗细。
开天清气乃混沌宇宙第一至宝，它不会立刻让宿主提升境界，或者在战力方面呈现卓越提升，而是将修士本身资质无限拔高。
未来道路倘若只有百米纵深，走到路的尽头，就很难再有寸进，混沌清气作用就是在于把这条道路延长，当然，一缕开天清气对于每个人作用效果不同。
有的人汲取一缕，就能延长千米乃至万米，有的人哪怕汲取四五缕，可能也就延长十几米。
孟轻舟自然属于前者。
他能清晰感觉到，混沌清气延长道的纵深，已经达到一个极限阈值，哪怕再汲取更多开天清气，作用也不会太大。
“从此刻起。”
“我将从棋子，正式转变为执棋者！监天阁、天道、海外众神...”
“待我回归之日，便是攻守易型之时！”
内视身体。
栽种在内宇宙里的时空大道，彻底成长为一棵棵参天大树，承载起一座宇宙的份量。
在时空大道这颗参天大树，分布着一些枝桠，有灾殃权能、五行权能...
“时空大道完善了世界根基，我的内宇宙具备诞生生灵的土壤条件。”
“也就是说，证道天衢以后，我就是一位真正的开天辟地者！”
缠目黑缎燃烧成灰。
孟轻舟眸光空洞，在混沌宇宙中凭空迈步，步伐如天地撞钟，每一步都震颤三十三重天，从此刻起，他不必再顾虑，不必再隐忍藏拙，可以俯视天下，无惧任何推手、清算者。
“他，成功证道了，人族第一位登顶天衢境的修士...不，应该称他为先驱者，亦或者人族至圣。”「玥」勉强渡劫成功，却只剩下半条命，是人族第二位证道天衢的修士，此时正目光狂热仰望着那一道行走于宇宙的背影。
天庭、乃至混沌宇宙都引发大地震。
“混沌宇宙历来唯有神魔方能证道，哪怕万族、先天后天神灵，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灵，他是第一位，开古今之先河...”
“众生亦能证道，不是只有神魔、天生灵族能够修行，众生是平等的！”
“此人是谁，我要把他的事迹和英姿描绘下来，以供万世众生瞻仰！”
“据凌霄殿的至高神魔透露，此人来历神秘，不能轻传，只知道他修行时空大道。”
“什么？！就连神魔都无法企及的禁忌大道，却被一位人族独行其道！？”
...
...
证道天衢，这位神秘人物身份引发各方讨论，传遍混沌宇宙，各大先天种族、后天灵族，于这个时代搅弄风云者都不禁心生震撼。
天衢境是目前已知的最高境界，但凡踏足这个境界的生灵，足以支撑起一个种族的万古长青！
人族却在同一时间诞生两位至高天衢！
无数年过去，混沌宇宙的普通智慧生灵，地位低下，毫无尊严和权利可言，尽管天庭竭力制止，依旧挡不住各方势力倾轧。
唯有天生地养的神魔，方能掌握大神通、不死不灭，已是混沌宇宙的共识！
形成固定观念，普通智慧生灵绝无可能达到天衢境，无论是谁，都有这样的世界观。
如今。
却被一位逆天而行的人族，硬生生打破桎梏，打破众生心里的魔咒，掀起一股滔天的波澜，引发无数智慧生灵的狂热。
那些智慧生灵将这名开创先河的修行者奉为神明，并且苦求修行法门。
就连这个时期正在山洞里群居的卑微人族，茹毛饮血、衣不蔽体的孩童，都听闻了这名神秘人物的传说。
“天衢！人族诞生了天衢！”
山洞里，一位裹挟草皮地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出洞口，老泪纵横望着混沌宇宙中散布的缤纷华彩。
那是证道天劫后的异象！
是那位人族搅弄出来的风云！
“大道神魔诞生之初便是天衢巅峰，祂们的出现，代表着道路的尽头，如今，人族也有先驱者，我们无需再受压迫。”
不止是人族。
那些爬虫族、兽族、灵植族等等...
它们不是天生就蕴含逆天血脉的「万族」，它们不配与万族并列，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生灵，没有修行法门，备受压迫欺辱。
而在今天，有人逆伐天劫，以血肉之躯，为他们打开一条通往大道尽头的门户。
众生为神秘青年树立起雕像，在雕像底座处，写下关于神秘人族的传说。
而与此同时。
遥远的一座虚空大陆上，荒兽族同样在建立神秘人族的石雕，它们渴望这位先驱者能够垂怜，赐予修行法门。
荒兽种族隶属于‘天生神明’，可位格太低，除了寿元悠久，其余的别无所长，故而也希望能得到先驱者传道。
石雕旁边。
一头略显稚嫩幼兽，正眨巴着水灵灵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石雕男子的容貌。
她看起来像一只幼熊，却有些细微差别，十分呆萌、憨态可掬。
“先...驱...”
“时...空...剑圣...”
幼兽艰涩的阅读底座那些文字，模仿人族语言，逐字逐个念出来。
不知为何，幼兽望着石雕男子，趁着族人不注意，偷偷溜到石雕臂窝里呼呼大睡。
再睁开眼时。
荒兽愤怒的咆哮和嘶吼，以及人族充满暴戾的喊杀声，响彻原野。
“人族当立！从今日起，我们会逐一报复，任何曾经伤害过人族的家伙们，都要被血洗！”
有神灵下场为人族站台，帮他们扩展生存领地，屠戮其他种族。
神灵站台意图非常明显，就是为讨好人族先驱，谄媚那位敢逆伐天劫，叫板混沌宇宙意志的神秘青年。
荒兽种族也曾将人族当成食物，首当其冲被人族报复。
幼兽躲在石雕臂窝里，侥幸没被发现，免于一难。
当然。
其实也是因为没人敢靠近石雕附近搜查，毕竟这是那位先驱的雕像，谁都怕给损伤了。
幼兽睁开眼，就见到荒兽部落被血洗，宛若地狱般场景映入眼帘，大眼睛瞬间积蓄起泪水，呜呜咽咽的嘶鸣。
她踉跄地来到一对壮硕的荒兽夫妻面前，小脑袋不停蹭着父母的身体，希望它们能够站起来，一如往常那般叼起她脖颈处皮毛，四处闲逛。
呜...呜呜...
幼兽眼眸滴血，柔柔糯糯低鸣着。
就在这时。
一条时空长河涌现，从中走出一名长发落拓，身姿伟岸的男子，眼眸空洞好似在忧郁，轻叹道：
“人族走出困境，却从被欺凌者变成霸凌者，缘起于我，自然理应由我弥补...”
“小兽，对不起啊。”
青年蹲下身子，轻轻抚摸幼兽脑袋，柔声道：“为表达歉意，你可以追随我两天，在这两天时间里，我尽可能教导你道法，起码保住荒兽种族最后一根独苗，不至于被彻底灭族断种。”
“可否？”
幼兽迷茫抬起头，望着眼前伟岸男子，回头又看一眼雕像，情不自禁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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