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奇葩壮举
陈一鸣听明白原由之后没多打听，而是直接问道，“祥瑞，你要我怎么帮你呢？”
电话那头的祥瑞支支吾吾地回道，“就是给我做个剧本医生、项目策划或者监制啥的。”
陈一鸣都给气乐了，“哈！你倒是还有些AC数，没直接把编剧或副导演的活儿派给我。”
祥瑞不仅不以为耻，居然还能秒回，“伱是刚出炉的金棕榈大导啊，谁有资格让你打下手，我答应学校教授也不能答应啊，我跟你说……”
陈一鸣赶紧打断，“行了打住，不用给我戴高帽，你就直说需要我干什么就行了。”
对面传来哗啦啦翻本子的声音，过一会儿才有声音继续传来。
“一鸣，其实项目我都筹备差不多了。
目前的问题，就是剧本不是很有把握，男主角暂时还没着落，除此之外万事俱备，就差你这位点石成金的圣手，然后我们……”
陈一鸣再次打断，“你先等等，既然说筹备得差不多了，那我问问你，制片主任找好没有？”
“这个你放心，因为拍摄资金里有学校的补贴，所以教授的助教会作为校方代表出任制片人，两个助教刚好我和那个碧池一边一个。”
8月24日周二半价日，实收票房4100万，又是一个细思极恐的数据。
晚上回到酒店已是筋疲力尽，陈一鸣打开电脑查了一下邮箱，却没有收到祥瑞的邮件，他没心思寻根究底，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事实证明米图的群友嗅觉敏锐，一眼就看出了段刘二人之间的情感张力（大雾）。
陈一鸣无心插柳之下，帮电影局和地产老板们摸了一把底。
8月29日周日，7800万，第二周就此收官。
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陈一鸣等人已经习惯于一种半梦半醒的机械状态，路演时自动激活，上车后瞬时休眠。
“555，一鸣，我上了那个碧池的当了，她仗着父母的圈内人脉挤兑我，剧组根本就建不起来，现在这些人还是我室友帮忙才拢住的。”
“你这也太不信任我了，我可给你当过两次副导演，拍摄流程全部门儿清，妥妥的。”
“呃，摄影、灯光是我学长，美术是我室友，录音和场务是我室友的男朋友。”
他老子扬言只要她不回国，休想从家里拿到一分钱。”
一开始众人还得打起精神绷紧神经，来应对花式整活的观众和刁钻刻薄的媒体。
于是耽美文化借着这波争论直接破圈，别管大众是不解、反感还是不以为然，反正这个词儿是混了个脸熟。
8月28日周六，7900万，这要归功于同期电影下映的下映改档的改档，释放了少量的排片，不过谁都知道，票房容量已经到顶，因为现阶段华国的电影院只能容纳这么多人。
没想到他们在帝都各大院线走上一圈之后，效果还挺不错，媒体的热情也很高，于是北方分队的行程进一步扩大，开始触及帝都周边。
看看要到集合时间了，陈一鸣也只能草草挂掉电话，三两口把早饭吃完，抓紧时间收拾东西下楼上车。
“摄影，灯光，录音，美术，场务，都联系好了？”
陈一鸣都惊了，这爹什么脑回路，女儿是抱来的？
“他家的奇葩事我不方便多嘴，反正我可以肯定，祥瑞掏不出100万坚果币，10万都够呛，《1951》杀青之后她飞坚果，飞机票都是剧组走账报销的。”
“祥瑞，赶紧恢复到你原来的样子，逗比人设根本就不适合你，你装着累，我听着也难受。”
比如毛豆聊起众演员杀猪练气的段子时，就会间歇性地把自己带入到演情景喜剧时的状态，导致他的描述一天一个样。
连带着，他演的那部情景喜剧都多卖了一轮网络版权。
又一想，自己不会把流量鲜肉的黄金时代提前催生出来吧，那可真叫一个罪孽深重了。
因为半价日观影人次的计算要翻倍，这意味着当天《1951》的观众比上周末还要多。
两人路演过程中再如何强调师徒情深都没用，不仅没用，反倒进一步刺激了太太们的创作灵感，多一个师徒羁绊更带感了有木有？
电话那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长到陈一鸣忍不住把电话放下看了一眼，才确认没有断线。
行程被排得严丝合缝，实在是没法动，老唐无奈之下找到陈一鸣，后者又求到侯永和李箭那里，让老哥俩带着李明亮等几个学生，暂时顶一顶先。
8月的倒数第二周，《1951》开始踏上票房狂飙的快车道。
唯一让张毅哭笑不得的，是他在一众主演中还是没名字的那个，网友和观众都用“张连长”来称呼他。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直接回答我都找的谁。”
“哈哈哈，一鸣我们果然心有灵犀，你也觉得莉莉最合适对吧？”
那头儿的马公子不明所以地回道，“祥瑞有啥事？她不是在坚果吗？”
2010年耽美文化只是稍有苗头，还远远谈不上剧圈显学，原本只局限于小圈子里的二创乘着电影热度的东风一扩散，声量比往日翻倍不止，自然引发了主流网友的声讨和群嘲。
二个是每场路演，观众的年龄层次越来越多元，前期很少见到的中老年观众，拖家带口的组团观众，越来越多地出现在路演现场。
“你这没头没尾的我根本听不明白，这样吧，事情原委你写个邮件发给我，附件里把你那个不成熟的剧本带上，等晚上路演结束我仔细看看，明天这时候咱们再通电话。”
周四说打头阵的那个是自己，周五变成了段一宁，周六又改成了张宇。
不过头几天过去之后，各方面的反馈让大家发现，似乎没有必要如此慎重，嘴上偶尔跑跑火车，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结果也是五花八门，成功还是失败全看毛豆当天的状态。
有网友把观众自录的素材做了一个汇总，加上毛豆在情景喜剧里杀猪的镜头，剪成一个鬼畜视频传到P站，出人意料地让毛豆大火了一把。
另外一个火得莫名其妙的，则是段刘CP。
“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是跟人打赌，要投100万坚果币拍电影。”
陈一鸣只能暂且把这件事搁下，把精力压榨出来继续忙活路演，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月底。
按照行程安排，帝都本来放在最后的收官阶段，不过8月底还没到，那边的院线经理们就改了主意，强烈要求提前去帝都。
8月27日周五，7300万，全华国的院线经理和影院经理都麻了，因为《1951》的排片已经提到将近7成，同期的其他电影只有保底的1天1场，砍无可砍了。
“不可能！她哪来这么多钱，一鸣你不知道，祥瑞家里确实不差钱，但是她本人是个穷鬼，在坚果全靠打零工攒学费呢。
8月25日周三，《1951》继续延续疯狂势头，3600万。
太太们的战斗力，在前世那个二二六加一的事件中显露得非常明显，组织松散的普通网友哪里战得过？
此后陈一鸣再没精力寻思祥瑞的事，路演一场连着一场，中间有限的时间大半要用来接电话，剩下的则留给了打盹儿补眠。
《1951》8月13日启动试映，8月21日正式公映，截至首周末票房合计1.55亿。
“行，我大概明白了，男主角暂时没着落，说明女主角已经有眉目了，让我猜一下，不会是莉莉吧？”
没办法，毛豆好歹还有一个颇有观众缘儿的经典角色，张毅在此之前主攻话剧，出演的影视剧全是配角和龙套，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履历。
人一放飞就收不回来了，加上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嘴上更加没了把门的。
8月26日周四，微博上线3天的“丐版砍一刀”蓄势结束，拖家带口的观影人群开始陆续入场，票房逆跌报收4500万。
8月23日周一工作日，实收票房4700万，打破了华国影史工作日票房纪录。更重要的是，对比上周日不到40%的跌幅实在过于逆天，业内人士惊掉了一地下巴。
张毅的方言梗自然也逃不过去，给《1951》演员的方言找茬同样催生了一批自制视频，矫正的有之，配音的有之，恶搞的有之。
陈一鸣这个穿越客都有些看不懂，《1951》这样一部战争片，是怎么跟耽美扯到一起的。
隔天起床陈一鸣再查邮箱，才收到祥瑞一封言简意赅的邮件，上面只有一行字，说是剧本打磨好了再发。
挂断电话，陈一鸣想了想又拨通了大壮的号码，“大壮，祥瑞的事情你知道不？”
陈一鸣忙得浑浑噩噩，对于各方舆论的敏感度严重下滑，唯一的感受，就是《1951》确实是火了。
三个就是帝都的路演出人意料地成功。
一个是随着路演的进行，众人出入影院越来越困难，售货员、售票员、调研员这类COS环节不得不中止，因为现场人流已经不允许搞“明星面对面”，会危及公共安全。
《1951》跑出一条惊世骇俗的票房曲线，周票房3.99亿，同期北美票房大盘是1.05亿坚果币，在影院数比对面少一半的情况下，票房居然占比过半了。
这是全华国都难以想象的事情，晚间7点档新闻都特意挤出一分钟的时间来报道这一“壮举”。
8月31日，专资办发布了上周官方票房数据，《1951》累计票房超过5.5亿，“霸占”华国票房纪录长达12年的《冰海沉船》，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被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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