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要做厂长的田中幸雄
1983年的香江。
还没有闯下亚洲四小龙的名声。
金融市场方兴未艾，要两年后才会融入国际金融市场，成为日后世界闻名的金融港口。
和田中幸雄一起，羽生秀树离开他们所在的酒店。
为了明天入关方便，他们今晚住在大埔。
前世今生，羽生秀树都是第一次来这里。
这边街道上的景物，自然比不上九龙半岛和香江岛的繁华。
老旧的唐楼，行色匆匆的人流。
路边大排档的吆喝声中，能听到天南海北的口音。
走在这样的街道上。
破旧凌乱之中，透露着一股生机勃勃。
对于这样的景色，田中幸雄有些失望。
这家伙可能更期待看到的，是九龙的灯红酒绿，是中环的高楼大厦，是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不过羽生秀树却很满足。
那样的场景，在东京早已经看腻了。
反而这种平凡却又熟悉的烟火气。
让他格外舒适。
两人漫无目的闲逛着，偶尔停在路边，利用羽生秀树的语言优势，买一份路边摊尝尝。
爽滑Q弹的鱼丸。
让田中幸雄大呼受不了味道的臭豆腐。
同样重口，却令田中幸雄爱不释手的牛杂。
闲逛中，两人虽没看到什么美景，但各种小吃却吃了个痛快。
眼看时间差不多，两人便准备返回酒店。
可就在这时，羽生秀树却听到一阵歌声传来。
依稀往梦似曾见
心内波澜现
……
熟悉的歌声，让羽生秀树忍不住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家街角的音像店。
歌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们去音像店逛逛。”羽生秀树对田中幸雄说。
“要买唱片吗？”田中幸雄问。
“看看有什么喜欢的。”羽生秀树也不多解释。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进了音像店内。
或许是时间太晚了，店里此时并没有客人。
羽生秀树刚才听到的歌声，是从一台飞利浦的磁带放音机中传出的。
放音机旁边坐着一位身穿白色背心，手拿蒲扇的阿伯。
对方见羽生秀树进来，连忙迎上来询问。
“两位先生想要买什么，唱片，磁带，还是录像带，我这里什么都有，先生你看……”
光是从外表判断，老板就能看出，羽生秀树不是街道上那些烂仔。
肯定是大客户，因此态度非常热情。
老板那一口的客家话，别说田中幸雄，就算是羽生秀树也听的是云里雾里。
但好在摆放在货架上的货物他认识。
黑胶唱片比较少，大多都是以磁带为主。
还有一个货架摆满了录像带，其中有不少羽生秀树耳熟能详的作品。
不过此行他关注的重点在音乐作品的货架。
各种语言的音乐都有，他看到了元气少女的霓虹语和华语磁带被摆在一起。
不过这些音乐摆放的不多，占据显眼位置的，还是华夏歌手的音乐。
有方才吸引他进入店铺的歌曲《铁血丹心》，来自罗文和甄妮的专辑《射雕英雄传》。
今年正是83版射雕热播的时候，也难怪这张专辑最显眼。
那男女各半张脸的专辑封面，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有在红馆连开三场演唱会的许冠杰最新粤语专辑，《最佳拍档大显神通》。
有在阿美利卡深造归来的陈百强的专辑《偏偏喜欢你》。
有谭咏麟的专辑《春迟来的春天》。
有梅艳芳的专辑《赤色》。
有邓丽君的专辑《漫步人生路》。
有张国荣的专辑《风继续吹》。
这货架上的阵容，堪称众神混战了。
音像店老板见羽生秀树站在张国荣的专辑面前不动，以为羽生秀树是张国荣的歌迷。
“先生也喜欢张国荣，他这张专辑后生女最钟意。”
羽生秀树没有解释，只是一边在货架前走过，一边指着一些专辑说。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老板以为羽生秀树是要买，心想是遇到一位大客户，当真是运气好。
听羽生秀树那一口国语，老板心想这该不会是那边来的公子哥吧。
不过老板有些奇怪的是，羽生秀树明明看的最多的是那些受欢迎的专辑，为啥指的都是些不受欢迎的。
老板心中疑惑，手上动作却不慢，按照羽生秀树所指的，一个个把专辑取下来。
没一会功夫，手上就抱了二十多盘专辑。
就在老板准备帮羽生秀树找个东西把专辑装起来的时候，谁想羽生秀树却话音一转。
“刚才说的都不要，货架上其他专辑全给我装起来。”
老板当场傻眼，心想你这靓仔是不是在玩我。
货架上各种语言的专辑加起来近百盘。
这位年轻人难道不是公子哥，是跑来进货的。
可进货也没听说过只买这么一点的。
有钱不赚是傻瓜，老板才不管羽生秀树是为了什么。
麻利的清空货架，然后还取了一个给普通客户都不舍得用的塑料袋。
由于只是待一晚上，羽生秀树也没换钱，只能掏出美元付账。
大概算了下汇率，也没让老板找零。
看老板那样子，肯定是赚了不少。
一点小钱，羽生秀树也不在意。
想到行李箱中他带的礼物，这些磁带正好能派上用场。
不过一口气带这么多磁带入关，会不会被人家以为是倒卖磁带的。
离开音像店之后，跟在身后的田中幸雄奇怪的问。
“羽生君买这么多磁带干什么？难道又是送礼物？”
羽生秀树在来之前，准备了不少小礼物，说是入关后送人的。
基本都是些小型电子产品，比如电子表，任天堂掌机，甚至还有精灵娱乐的电子宠物。
“是的。”羽生秀树说。
确实是礼物，但他可没说是给谁的。
“我们是去投资，干嘛还要准备礼物？”田中幸雄有些不解。
“这种小事就不需要幸雄桑操心了，幸雄桑只需要扮演好田中制衣的代表就好。”
田中幸雄不懂那边的情况。
可羽生秀树却知道，这些电子产品，如今在华夏都是最紧俏的东西。
价格不贵，他们送着大方，人家收着也安心。
虽然作为投资者，肯定没人会为难他们。
但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的。
其实若有选择，他更想带一些自己的作品过来，可无奈小学馆根本没发行华夏语版本，只能作罢。
……
为了此行考察，羽生秀树考虑了很多东西。
但直到抵达啰瑚口岸入关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少考虑的一件事。
那就是他个人的知名度。
虽然投资团队三人中，名义上是田中幸雄这位田中制衣的二代担任领队。
但他作为团队一员，身份也是隐瞒不了的。
亚洲首个荣获凯特格林威大奖的畅销作家。
本身更是霓虹舆论影响力极大，名望甚高的国民老师。
旗下两家为人所熟知的企业，云上娱乐在霓虹娱乐圈举足轻重，艺人走红全亚洲。
精灵娱乐的产品更是畅销霓虹和阿美利卡。
本身所具备的文化影响力，以及富豪身份。
再加上之前于阿美利卡接受李记者的那段专访被报道出来后，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
因此他亲自来华夏考察投资，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
毕竟这个时期，其实投资大潮还没有真正到来。
当羽生秀树带着一箱子礼物进入口岸，还想着要找谁询问，看这些东西能不能入关的时候。
便直接被人客气的请走了，然后见到了一连串大人物。
完全是不能说出来的那种。
至于他带的那点礼物，根本就没人问。
也不可能真有傻子觉得，羽生秀树这位亿万富豪，会跑来倒卖磁带和电子产品。
热烈欢迎，隆重招待之后。
等所有事情都忙完，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了。
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他们入住了鹏城一家招待所。
“羽生桑，他们也太热情了。”总算抽出空的田中幸雄，有些不习惯的说。
这也不怪田中幸雄，毕竟霓虹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在社交时往往更重视距离感。
“这不证明重视我们吗。”羽生秀树说。
然后他看了看走在他们前面的招待人员。
这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女性，一身蓝色的裙子，款式看起来有些过时。
对方姓周，能说流利的英语和霓虹语。
虽然他不需要翻译。
但是田中幸雄和江上近子还是需要的。
总不能让他亲自担任翻译吧。
招待人员在将羽生秀树几人送入房间后，便准备告辞离开。
羽生秀树却出声将对方叫住。
“周女士请稍等。”
“羽生先生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吗?”周女士礼貌问。
然后尽量不冒昧的盯着羽生秀树看。
即便从早上入关到现在，她和羽生秀树一直在一起。
可她还是打心里觉得，这个大作家长得真是好看。
再配上温文尔雅的气质，简直太养眼了。
让人总忍不住想要仔细看。
比起外形，对方那流利的华夏语，反而不那么惹人注意。
“没什么需要帮助，就是想问一下，周女士应该结婚了吧，孩子多大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对方这种年龄，肯定是已经结婚了。
如今这个年代，华夏这个年龄的女人结婚生子后出来工作很正常。
可要是霓虹，这个年龄还结婚的女人，在职场上近乎绝迹。
只要结婚，基本就都回家做主妇了。
结婚有孩子还出来工作，在霓虹可是会受到非议的。
若是遇到了，不是还单身就是离异，这种问题也没法问。
周女士虽然奇怪羽生秀树为何问她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
“都已经结婚八年了，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七岁，小女儿五岁。”
“那正好，我从霓虹带了些小礼物，正好送给周女士的孩子做礼物。”
羽生秀树说着，便从行李箱中取出两台拓麻歌子。
这还是他特意选的亚洲海外版，说明书都是华夏语。
随着拓麻歌子在霓虹热销，亚洲市场自然也跟着在拓展。
不过大部分地区都是交给代理商去做。
暂时来看销量还是不错的。
按照精灵娱乐销售部的估计，今年霓虹以外的出货量至少能达到一千万台。
看着羽生秀树送给她礼物，周女士连连摇手拒绝。
“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周女士在鹏城工作，正好认识羽生秀树手上拿的是什么。
今年很流行的电子宠物。
这东西在霓虹卖一千九百八十日元，并不算贵。
可按照官方汇率华夏币1：15日元左右的汇率计算，也就是一百三十多块钱。
在华夏如今人均月工资只有几十块的时代，这绝对是贵重物品了。
更何况1：15那是官方汇率。
事实上很难兑换的到。
周女士可是听说了，这小东西从香江那边运进来，一台私下里要卖四五百。
眼下羽生秀树一送就是两个，她自己不用卖出去就是一千块。
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羽生秀树自然知道对方的顾虑。
“周女士可能不知道，这东西其实就是我的公司生产的，一个小玩具，成本根本没有多少钱。”
然后还好似开玩笑般说。
“这次来虽然是考察服装厂，可我也打算看看，这里能不能建电子厂，到时候我把它的生产线建在这里，它就更不值钱了。”
一瞬间，周女士立刻抓住了羽生秀树话中的重点。
“多谢羽生先生，那我就不打扰羽生先生休息了。”
周女士有些不自然的接过拓麻歌子。
不过她告别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找了部门领导。
主动拿出了羽生秀树送她的电子宠物后，又对领导说了羽生秀树的话。
“投资电子厂吗？小周伱做的很好，继续关注，这位羽生先生还提什么其他的要求没有？”
听到羽生秀树想投资电子厂，领导立刻来了精神。
比起投资制衣厂，电子厂就不一样了，这可是高科技企业。
“这位羽生先生人倒是很不错，做事也没有架子，暂时没提什么要求。”
周女士由衷的称赞羽生秀树。
毕竟作为外语人才，羽生秀树并非她接待的第一个外宾。
以前那些人，多少都能看得出一些傲慢。
吃穿住行，总能提出些要求。
可羽生秀树完全不一样，谦逊低调，说话和风细雨。
给她的印象实在太好。
“人家是获奖大作家，文化人，我看过他的资料，爷爷开始便从事教育行业，算是书香门第，和那些暴发户能一样吗。”
“也对，就是这人长的太好看，一点不像作家，倒像是个明星。”
周女士说着，似乎又想起什么，“这位羽生先生路上一直在说，他在阿美利卡看过国内一家歌舞剧团的表演，说有机会很想拜访一次。”
“我想起来了，资料里有过这件事的报道，好像是江城那边的歌舞剧团。”
领导说到这，便对周女士交代，“这件事我知道了，小周你这几天好好陪同羽生先生他们进行考察工作，他们有什么要求第一时间想我汇报。”
“领导我知道了。”
周女士说完，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放在桌子上的两台拓麻歌子。
领导见状，笑着说。
“拿走吧，这是人家光明正大送给你的礼物，不用没收。”
不过说完，领导又强调道。
“我知道这东西很值钱，小周你给孩子用可以，但千万不能卖掉，那样就犯错误了，明白吗？”
“领导放心，我不会卖的。”
周女士说完，喜滋滋的收起电子宠物便离开了。
……
第二天一早，本次考察之行正式开始。
一见面，周女士就表达了对羽生秀树的感谢。
说两个孩子很喜欢羽生秀树送的礼物。
并且送上了几份由母亲制作的糕点，作为回礼。
“羽生先生，一点小吃，比不上您送我的礼物贵重，希望您能喜欢。”
羽生秀树吃了口糕点，满意的说。
“糕点很好吃，而且礼物没有贵贱，情谊才最珍贵。”
“可惜时间已经过了，否则还能请羽生秀树尝尝鹏城的水果。”
“南山的荔枝，西丽的芒果，确实有些可惜，来的太晚了。”
“羽生先生竟然知道这些。”周女士表情惊讶。
这位羽生秀树简直就是个华夏通。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首诗在霓虹文学界知名度很高。”
羽生秀树倒也没说谎。
尽管这首诗里说的荔枝，不一定是鹏城荔枝。
两人说话间，车辆已经到达了考察建厂的地址。
几人下车后便忙起了正事。
如今的鹏城，就是一整个大工地。
距离他们不远处，便有一个工厂似乎刚刚竣工。
羽生秀树好奇的问，“那家是哪个厂商。”
周女士回答，“松下的三洋电机。”
说完还用霓虹语向田中幸雄和江上近子翻译了一遍。
两人一听是霓虹企业，顿时来了兴趣。
借着三洋电机的由头，他们开始了解相关政策手续。
考察总算是进入了正轨。
就这样，羽生秀树陪着几人在鹏城转了好几天。
一边跟着江上近子商量服装厂的投建。
一边也在考虑日后电子厂的事情。
至于田中幸雄，虽然工作有些无聊，但却对南粤省的美食非常喜欢，倒也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在此期间，羽生秀树也送出了不少他带来的小礼物，收获好感无数。
不过当时间来到九月二十六日，当天考察结束。
风尘仆仆的几人刚刚回到招待所。
就收到了南粤省教育部门的邀请。
邀请他们参加明天举行的鹏城大学成立暨一九八三年开学典礼。
其实主要想邀请的还是羽生秀树这位‘享誉国际’的畅销作家，文化名人。
田中幸雄和江上近子只是捎带而已。
“参加典礼可以，不过有件事我想拜托周女士。”
羽生秀树适时提出请求。
“羽生先生请说。”周女士说。
“之前我不是说了，我想去江城一趟，拜访在阿美利卡看过的歌舞剧团。”
“没问题，其实羽生先生就算不说，我这边也已经在准备了，明天早上参加完典礼就出发，可以吗？”
“那就拜托周女士了。”
……
第二日。
羽生秀树和田中幸雄，江上近子收拾打扮之后，前去参加了典礼。
到了之后才发现，除了他们之外，参加典礼的海内外各界人士还有不少。
比如之前见过厂房的三洋电机，在鹏城的建设负责人安田都富，也作为代表来参加了典礼。
而此次陪着羽生秀树几人前来的周女士，曾担任过安田都富的翻译。
在她的印象中，这位安田都富对待下属极为严苛，骨子里的傲慢自大毫不掩饰。
往往不用说话，就感觉像是位大人物。
当时负责接待安田都富的时候，周女士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因此她趁着羽生秀树和安田都富没遇到的时候，好心的向羽生秀树提醒。
“羽生先生，这位安田经理脾气不太好，一会您可……”
谁想周女士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在她眼中的大人物安田都富，已经主动小跑了过来。
脸上还带着前所未见的讨好笑容，向着羽生秀树鞠躬问好。
“羽生老师，见到您是我的荣幸，我是三洋电机在鹏城的建设负责人安田都富。”
在周女士惊讶的目光中，安田都富鞠躬问好时弯下的腰，几乎快到九十度。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位，傲慢无礼，见谁都鼻孔朝天的安田都富？
“安田桑，你好。”
羽生秀树语气平淡的打了声招呼。
一个被三洋派来鹏城干苦力的小职员，他还要怎么重视。
而羽生秀树的态度，也让周女士第一次认识到。
这位年纪轻轻，对她和颜悦色的羽生秀树，似乎在霓虹很有身份地位。
她这想法要是被安田都富知道，绝对会耐心解释。
这位可是一篇社评文章上报，就让霓虹政府出面道歉的国民老师。
更不提人家本身还是大资本家，亿万富豪。
三洋更是无数次想从夏普手中抢夺精灵娱乐的屏幕订单。
安田都富一个三洋普通打工仔，都被发配到华夏来搞建设了。
也就在下属员工，以及不知情的人面前耍耍威风。
敢在羽生秀树面前玩鼻孔朝天，怕是不想在霓虹混下去了。
而这场典礼，就在周女士的惊讶中开始了。
结束了典礼之后，羽生秀树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
不过临走前，他却被田中幸雄给拽住了，“羽生君你竟然要偷偷一个人去旅行？”
“幸雄桑，我这是去拜访老朋友，不是旅行。”
羽生秀树解释。
“你竟然在华夏还有老朋友，带上我一起，介绍给我认识如何？”
难的正经工作了几天，田中幸雄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
“不行。”
羽生秀树直接拒绝。
他此行前往，连鹏城要派人陪同都拒绝了，又怎么可能带田中幸雄这么个拖油瓶。
“幸雄桑还是耐心在这里享用美食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不再和田中幸雄纠缠，拉着箱子便离开了。
由于鹏城没有民用机场，鹏城的接待人员也不可能让羽生秀树去挤绿皮火车。
所以羽生秀树被安排坐车去白云机场，然后在那里搭乘飞机前往江口机场。
虽然没有让鹏城那边的人陪同，但江城这边还是有人负责接机的。
一出机场就看到有人举着纸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他的名字。
确认身份，接待人员将他送到了江城江汉饭店。
然后又交给他晚上江城歌舞剧院演出的门票。
并告诉羽生秀树一些注意的事情。
比如外出乘车，可以让饭店帮忙叫出租车之类的事情。
然后这位接待人员便算是完成了工作，告辞离开了。
江汉饭店是外事饭店，只接待外宾，内部条件相当不错。
羽生秀树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街道上的景象。
头顶挂着电线的公交车缓缓驶过。
汽车很少，更多是骑着脚踏车，衣着朴素的人。
而他此时又住着欧式精美装修的江汉饭店。
这样的江城，对他来说既陌生又新奇。
虽然汽车飞机的连续旅行让他有些疲惫。
但眼看距离演出时间马上到了，他还是找到饭店服务人员，让他们帮自己叫来出租车，前往江城歌舞剧院。
进入歌舞剧院，表演还没开始，他就先受到了歌舞剧团领导们的欢迎。
毕竟阿美利卡的相遇，如今又是特别来拜访。
完全可以吹捧成一场跨越国际的文化交流。
友谊的见证与延续。
一场精彩的歌舞剧表演结束。
当然少不了和一众演员，歌舞剧院领导的合影环节。
几位在阿美利卡见过的舞蹈演员，不免多聊了几句。
当一切结束，羽生秀树离开歌舞剧院后。
并未第一时间返回江汉饭店，而是在歌舞剧院外徘徊等待。
没过多久，他的目光中便出现了一道倩影。
“等了很久吗？”美人走到羽生秀树面前。
“等你，永远都不嫌久。”羽生秀树说。
“可我等了你好久。”
美人双眸含情，秋水盈盈。
……
江汉饭店，羽生秀树的房间内。
空气中混杂着激情过后的迷乱气味。
美人伏在羽生秀树胸膛，轻轻抚摸这羽生秀树的脸，自顾自的轻声呢喃。
“我还是第一次来江汉饭店。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
感觉和见到你一样，是那么的不真实。”
听到美人的话，羽生秀树想要说什么，却被美人用手堵住了嘴。
“不要说任何承诺，我了解我自己，也了解我们的距离。”
羽生秀树用力将美人拥紧，然后摇摇头说，“其实你想的太多，也太小看我了。”
“什么？”美人不理解。
“让我猜猜你在追求什么？”
“好啊。”美人俏皮一笑，“猜对了我有奖励。”
羽生秀树瞅了眼美人不着寸缕的娇躯，笑着问，“什么奖励。”
“猜出来才有。”
“我其实想要这个奖励……”羽生秀树附在美人耳边说了一句。
美人俏脸顷刻变得微红，轻拍一下羽生秀树的胸口说，“你真讨厌。”
说完又略微羞涩的说，“你要是猜对了，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就猜了。”
羽生秀树立刻来了精神。
“我猜你想做凤凰。”
“什么？”美人没明白羽生秀树的意思。
“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羽生秀树眼神认真的看着美人。
“你性格外柔内刚，又志向高远，既然加入了歌舞剧团，肯定要做最好的那个。
你想成为栖梧桐，食竹实，饮醴泉，不会因凡尘俗事所烦恼的凤凰。
你去过阿美利卡，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很大，所以在这里做到最好只是个开始。
你应该展翅翱翔，去更广阔，更耀眼的舞台。
而我会支持你，我也有这样的能力支持你。
我永远不会用任何东西束缚你，你这只凤凰愿意飞多久，飞多高，都可以。
而我，永远是你可以栖息的港湾”
羽生秀树的话说完，美人已然感动的眼中泛起波光。
然后……
然后自然是猜对有奖环节。
……
羽生秀树来到江城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美人陪着他品尝了江城九月的螃蟹。
登上了鼎鼎大名的黄鹤楼。
泛舟东湖之上。
空闲之时，还去了平日里练舞的地方，共同演练了悱恻缠绵的舞蹈。
几天后，羽生秀树到了离开的时间。
临别时，美人恋恋不舍。
短短几天，却是她此生最快乐的几天。
一个懂她，理解她，又支持她。
还和她有共同爱好，可以一起翩翩起舞的人。
这样的人，让她如何舍得分离。
“多留几天好不好。”
明艳大气的美人，难得如小女孩一般撒娇，让羽生秀树心跳都不免加快了几分。
可他明白，自己必须离开。
拥抱了一下美人，轻声安慰，“放心吧，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面。”
“要不了多久就能见面？”美人有些不相信。
羽生秀树没有解释，只是说，“相信我，等你听完我送的歌，我们就能见面了。”
然后便转身离去。
身后的美人眼眶泛红，手中紧紧握住一台漂亮的蓝色随身听。
这是羽生秀树送给她的礼物。
一起送来的，还有很多很多的音乐磁带。
希望那些音乐听完的时候，他们真的能够相见。
……
鹏城前往香江的口岸。
羽生秀树赶上了将要离开的田中幸雄。
田中幸雄没好气的说，“来的时候就差点迟到，现在回去又差点迟到。”
“只是差点迟到，又不是真迟到。”
羽生秀树说完，奇怪的瞅了瞅田中幸雄的脸，“为什么我感觉幸雄桑胖了？”
“有吗？”
“绝对有，幸雄桑的脸胖了一圈。”
“可能是这里的东西太好吃了，早茶的所有东西都好吃，牛肉火锅太鲜美了，下次要是考察，我还要来。”
“幸雄桑恐怕不是为了来考察，是为了来吃吧。”
“我决定了，以后这边的制衣厂要是投产了，我要做第一任厂长！”
本来想一万的，实在没肝出来，今天只有八千了，我恢复下状态，尽快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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