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觉得这艘灵舟如何？”
灵舟落回院子，伙计开口问道。
“还行，就是船体太薄了，我们想要更结实一些的灵舟。”
赵林没有直接回绝，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应付。
古德昭以为赵林想砍价，附和道：“对，材料差了点，价格能便宜吗？”
伙计两手一摊，“实在抱歉，本店向来不二价。这艘灵舟卖得好，新船到港要等六个月。如果想提现货，还要加一万灵币呢。”
还要加价？
赵林心中冷笑，指着第三艘灵舟问道：“这艘灵舟怎么样？”
伙计认为赵林只是随便问问，很敷衍地介绍道：“这艘灵舟产自西方界的尚法宗，各方面跟地暗宗的灵舟差不多，飞行速度更胜一筹，用料也好一些，总价六十万灵币。”
赵林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这三艘灵舟都是外宗的，你们店里没有咱们成华宗自己造的灵舟吗？”
“好，客官里边请。”
古德昭叹气道，“要不咱们还是回御舟阁，买地暗宗的那艘灵舟？”
伙计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一撇，满脸不屑，“咱们成华宗的灵舟粗制滥造，质量堪忧，谁买谁是傻子！”
古德昭知道该到自己出马了，立刻接上话头道。
“咱们的人不行，道法也不行，怎么跟人家老牌造舟宗门相比？”
三人出了御舟阁，来到宝船堂。
赵林把情况大致说了。
三人起身回礼。
古德昭快步追上赵林，低声道：“赵掌柜，我看这艘灵舟不错，要不咱们凑一凑？大不了多等六个月。”
古德昭也不客气，跟对方讨价还价起来。
赵林不想再听下去，抬手打断道：“我们再考虑一下。”说完径直往外走。
赵林试乘了一下，暗暗摇头。
严掌柜看出来赵林在三人中居首，客气地问道。
轰！
一道白色光球从船头射出，一闪即逝隐没在云层里。
伙计苦笑道：“这个没办法，宗门规定，普通灵舟的攻击法阵不能超过一阶，只有战舟才行。”
赵林知道实情如此，没再说什么，操控灵舟飞回到宝船堂，对伙计道：“把你们掌柜找来吧。”
“运货的灵舟，水空两用。”
成华宗的灵舟不但飞得慢，难以操控，防御法阵也相当薄弱，比店里原来那艘老旧的灵舟强不了多少。
伙计伸手虚引，带赵林等人走进一座露天场地。
中年修士瞥目一扫，笑着拱手说道。
“要说灵舟，还是外宗的好……”
赵林花重金买灵舟，就是为了防着地暗宗，怎么可能买他们的灵舟，回绝道：“那艘灵舟不行。”
赵林摇摇头，“不用考虑了。”
“赵林。”
“难怪呢，说起来咱们也算半个同行。”
宝船堂的伙计非常热情，三人刚一进门就迎上来问道。
古德昭惊讶道：“去赤尾岛？进什么货？”
“严掌柜好眼力，赵某是金丹堂的掌柜，这位是古掌柜。同在一座坊市，想必曾有数面之缘。”
接下来不论古德昭再怎么说，严掌柜便不肯松口了。
“客官在开玩笑吧？”
“既然是同行，灵舟的价格就再便宜点吧。哪天严掌柜来金丹堂，我们一定给足优惠。”
“就是那艘罗沙宗的灵舟，要价六十万，严掌柜给便宜些吧。”
古德昭捻着胡须，不解道：“赵掌柜，为什么一定现在买灵舟？把账上的钱用光，一点好处也没有，不如等到明年再说。”
赵林又试了其它几艘灵舟，看中一艘价值六十万灵币，产自罗沙宗的灵舟。
赵林感觉不太满意，皱眉道：“攻击力偏弱，能加装攻击法阵吗？”
“唐正全。”
宝船堂的装修没有御舟阁那么气派，场地中稍显杂乱地摆着十几艘大大大小小，样式各异的灵舟。
磨了半个时辰的嘴皮子，价格只降到五十六万。
不得不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伙计介绍了五艘运货灵舟，价格从三十五万灵币，到八十万灵币不等。
“唉，五十六万咱们也买不起。”
“几位客官，是买御空法宝，还是灵舟？”
伙计一愣，心说怎么谈得好好的突然走人了？
“古德昭。”
赵林微微一笑，说着给古德昭使了个眼色。
“在下宝船堂二掌柜严顺丰，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就这样吧。”
赵林把灵舟开出坊市，在无人处测试了一下攻击法阵的威力。
虽然飞行速度一般，但用料极其扎实，光防御法阵就布了九个，且都是二阶法阵，用数量弥补了质量的不足。
赵林直截了当道。
严掌柜端起茶杯，轻饮了一口。
“三位看着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从前见过？”
“真的？咱们能卖灵珠？”
“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了，还是看在是同行的份上，要不几位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严掌柜略带遗憾的站起身来，向赵林等人拱了拱手，倒退几步离开雅间。
“实不相瞒，我拿到了赤尾岛灵珠的专卖权……”
赵林沉吟了一下，决定把实情透露给对方，说道：“古老，实话跟你说了吧。咱们以后除了回函赤郡进货，还要经常往返赤尾岛，御水功能必须要有。”
伙计精神一振，连忙带三人来到雅间休息，转身出去找来一名模样富态的中年修士。
严掌柜微微一怔，哑然失笑道：“不知几位看上哪艘灵舟了？”
恰巧最便宜的灵舟就是成华宗产的。
赵林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事论事，为什么非要扯上人？好像只有大力贬低自己人，夸赞外人，才能获得某种神奇的优越感。
古德昭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脱口而出道。
唐正全闻言也是一脸震惊。
赵林缓缓点头，“是真的。我出去的半个月，就是为了此事。咱们不但得到东南三州的灵珠专卖权，还包括赤尾岛周边的灵草和矿产。”
古德昭表情一变再变，心想赵林的本事也太大了！就算有州府长老陆远修的支持，赤尾岛的灵珠生意是说拿就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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