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未见过,但摒去让人发颤的狠厉嗜血,那张和自己足足九分相似的外表。
顾南辞几乎不用思考,就瞬间确定呼唤自己之人的身份——顾南玦!
“看到了……真的有人成功……”原老捧着盒子,表情像是失控一般,一会儿抑制不住的笑,一会眼角又流起了清泪。
“等等——”
顾南辞握着手中的界石,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间涌起。
她摊开掌心,手中的石头像是有吸引力一般。
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好像能感受到这石头的波动。
它好像在渴望着什么……
突然,顾南辞瞥到桌上的水果刀,下一秒,不由自主伸手够来,鬼使神差地在指尖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滴落,落在由红转黑的界石上。
又哭又笑的原老从失控情绪中渐渐平复。
刚一抬头,就看到给自己割手滴血的顾南辞,瞪圆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
回归黑色的界石再次发生变化,一点点的,幽暗如深海之光的蓝色淡淡亮起。
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所有的黑色被蚕食,整块界石像一块瑰丽璀璨的蓝宝石,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门外,塞拉维斯敲了下门,然后打开一个小缝探头,说停泊的港口要到了,叮嘱大家收拾东西准备下船。
话没说完,就看到这散发着耀眼蓝光的界石。
从容不迫的完美管家塞拉维斯当场失态,原地一个踉跄,扒着门才勉强没有跌倒。
手里准备的资料却是四散纷飞,看着屋内手握界石的顾南辞瞪直了眼,口中呆滞呢喃:
“皇室……直系……子嗣……”
良久的沉默,满室震惊。
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是顾南辞。
大梦初醒般,默默看了眼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界石,又看看手里刚给自己来了一刀的水果刀。
“糟了……”
触电般慌忙将界石放回原老捧着的盒子里,又把手里的水果刀忙扔桌上。
然后看着止不住血的指尖,自己对自己无语起来。
……可真狠啊!
本来就体质原因,凝血有问题。
这还自己给自己找伤!
看了眼那毫不心软,又长又深的伤口,顾南辞都要被自己气笑了。
走廊外的广播声响起:“新城港口已到达!需要的贵宾请按顺序指引下船……”
“管家?到港口了!小殿下该下了!”见许久没动作,原老的人在外面提醒。
“有纱布吗?或者布也行?”顾南辞有些头疼地看着一点没有凝血意思的手。
在场没有一个人回应。
“……”堂堂一个皇室也不至于抠成这样吧!
原本定好的安排,是她一个人从这里下,依旧是池俊铭接应,倒个五六趟车甩掉所有人连鬼爷发现不了后,再直奔医院。
原老等人则是继续留在船上周旋,转移视线。
刚才闲的空当,她看了下皇家号的新城,一整晚,走环形观光路线,每个港口只停泊十五分钟。
她必须赶紧下去!
面无表情看了眼张大嘴跟被夺魂了还没反应的原老和塞拉维斯,又环视了一圈空空如也一点药箱存在痕迹都没有的屋子。
沉默了秒,目光上移,锁定原老脖子上系的领带。
黑色,不错,很耐用,很遮血。
她这一身白,路上没准还碰到人,小殿下的形象摆在那儿总不好用自己的。
……就决定是你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解开,蹭一下就抽走,熟练地给指尖打了个结。
“你们……算了,我先走了,有事下次再说。”
她预感,就今天界石这事,绝对不会是结束。
但来不及深究了。
迅速起身,大步往外走去,身影消失在屋内。
顾南辞刚离开,原本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界石像是失去了生命活力,又一点点的暗下去。
再次重回之前的漆黑寻常,普普通通的石头。
“等等!”原老宕机的大脑终于重新加载完毕似。
神色焦急,一点优雅礼仪也不顾,踉踉跄跄地就要追着跑出去。
然后广播中的播报提醒声音再次响起,
“新城港以关闭,下一站,安第斯港将于半小时后到达……”
原老晃了晃,撑住门框才勉强站稳,“怎么会……他是……他居然是……”
“你快打电话!接到人了没?派了几辆车保护的?”
“不行!把附近的皇室护卫队全部调来!他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
皇家号
最高层观景甲板
笑意和煦的男子被人揪着衣领抵在栏杆上。
外面是灯火通明的新城港灯光,豪车打着灯光鸣笛声不绝于耳,万家灯火,热闹非凡。
不少在谈成生意的商人喜气洋洋的下船离开。
还有少部分被邀请参加晚宴的人继续留下。
谁也不知道,在最高层,身为最尊贵的几位邀请者才能上的顶楼,会上演这样血腥的一幕。
“傅家主不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吗?”
温亭澜被傅峙瑾挟着脖颈,脸色几分泛白,俨然憋得快要喘不过气。
换做常人,早就表情狰狞,可温亭澜却笑容半分不减,声音不疾不徐,只带了几分喘不过的气声:
“你这是怕了吗?堂堂的傅家主,也有怕的时候?”
“那种失去所有的记忆,一切都不得而知,被人安排好的滋味如何?”
“你斗不过我的,现在的你已经没有守门人的身份,几大家族离心,就你们傅家一个撑着,你还只是一个管外围后勤的,能怎么样呢?”
“而且,就算你能撑住,别人呢?在那么生死的诱惑下,其他人能撑到几时?”
傅峙瑾表情平静,手劲却越来越重,指骨捏的泛白,温亭澜的脖颈出现青紫的掌印。
“咳咳……傅峙瑾,我承认,你是很厉害,但现在的极洲,已经失去了所有扳倒我的筹码。”
“那里早已松动了,不久之后,界门就会彻底打开。”
“大势所趋,不是你一个人能阻挡的。”
脚步声响起,步伐急促,不多时就会有人上来。
更何况,正如温亭澜所说,如今的他,也没有执法取命的权利。
“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喏,正出去的那位殿下,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他肯定是一位我们的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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