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时间久了,外面的观众也开始嘀咕。
“怎么回事啊?这一场等这么久!”
“就是,按着时间表来看,两小时前这个buried就该录了!里面在干嘛啊?”
“这么顺延下去不会拖累其他预录的时间吗?”
“唉……但是……”看着手里发来的零食和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算了,这个叫什么……顾什么的,也还算有诚意,搞得还不好说什么了……”
“呵!就这?磕碜!谁稀罕这些不值钱东西!都说这场新人没人我才来,想着提前踩场给下午找个好视角,谁想到等这么久!”
虽然这几天有了热度,也挂上几次热趋尾巴。
但那种流量泡沫就是一阵风,来得快散得也快,热度一过,除了个别真入坑的铁粉,几乎没人会再主动搜索。
所以,现场里,真正蹲守来看顾南辞打歌的寥寥无几,多半都是现场其他家和thesong老粉过来凑热闹看节目。
然而,就是这样心知肚明没多少人的新人预录。
居然莫名其妙的让大家等这么久,还没下文!
骚乱,烦躁。
这还是顾南辞提前就让钱越柳买吃买喝分发安抚下。
一片怨声。
“哎,你们说,这么久还不让进场开句,是不里面那个……差得不行啊,一直拖到现在让所有人等?”
一些恶意的语言出现。
“我看是,不然为什么心虚的还送东西?就没见过哪个艺人对粉丝这么客气的!”
“不是,这都没录,你们怎么就能看出——”
“那要么是他的问题,要么是thesong的问题,可办了这么多年的打歌节目怎么可能出问题?谁造成的,这不显而易见了嘛!”
然而。
不能说毫不相干。
只能说完全不对。
烦躁到恶意揣摩的众人不知道。
真正造成这一切的,却是他们中许多人专程过来看到,口口声声的正主,那位这一期热度最高的纪戈。
但,越是这样恶心人的真相,越是被死死压着的秘密。
thesong费了老大力气请人家,纵然满腹怨气,也决计不能做出调头背后说人的没品事。
不然,以后谁还愿意来?
至于背锅的顾南辞………一个人微言轻的新人,还揭露圈内大前辈?
人家不告你碰瓷蹭都算好的,谁会听信?
一来二去,没明说,却让原定这个时间段的buried顾南辞背了锅。
约莫九点多。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等待,终于可以入场。
出乎意料的。
满场工作人员一副死了爹的阴郁表情。
脸上豆大的汗珠,明显累的不轻。
只是……特么这舞台也没做出个什么花啊!
就简单的暗色背景画面,伴舞没有,复杂舞美设计没有,只有从后方摆到前面成八字型的两行黑色花朵。
嗯,还有有点花——假花。
貌似那颜色还是喷的漆,隐隐几朵透出白的红的绿的底色。
简朴到不能再简朴——这还是昨天下午逮着没训练上课时,六个人加钱越柳坐一块,跳蚤市场便宜收来,自制染扎的。
……就……累成这样???
看着从摄像到工作人员,甚至导播室过来的导演,都是我一副汗流浃背的样子。
众观众:“……”
thesong这体力。
不太行啊。
事实上。
确实所有人在短短两小时成功被纪戈开溜,拆了搭,临近又来一通来不及不过去了,导致搭了又拆。
兜兜转转,两个多小时的白费功夫,还是那种整场搭建的大型室内置景连续拆装。
最后,在搭顾南辞的buried舞台时,一边灵魂飞升骂死纪戈全家的怨愤,一边泪流满面这是什么天堂舞美这么简单能不能后面都按照这程度来!
顾南辞过来的时候。
听到那边的联络助理依旧没有放弃,被领导要求继续卑微给纪戈打着电话,乞求能参加,至少完成个预录。
不然这一期,就真的一个咖位都没有了。
一堆新人菜鸡表演。
看这还不如看正热播的婆媳大战和手撕敌军呢!
收视率想都不用想,绝对又一个谷底。
下一期又吸引不来大咖打歌。
……想着台里的任务目标,妈的thesong是真的得凉收拾收拾倒闭算了。
看见顾南辞。
想到让人家等这么久,因为保住纪戈的缘故,还不能把实情告诉观众,多半还要导致人家背锅挨骂。
章茵明显也带了歉意,无可奈何道:“不好意思啊,等这么久,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之后应该也没什么事,你可以自行安排,下午生放时准时过来就行!”
临了,还悄悄给她塞了个单人休息室的钥匙,让她累了去里面歇着。
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知道章茵夹在中间不好做。
顾南辞礼貌点头,也没因为自己背锅的委屈有什么为难,很是体谅准备开录。
摄像机准备好。
底下的观众也在吵闹中逐渐落座。
随着耳返里倒计时的声音,音乐缓缓响起。
钢琴声奏响,三连音的奏响旋律缓缓开始。
居然……还挺好听的?
一时间的,不论是烦躁的观众,还是累到想die的工作人员,无一不由自主地放下手头工作和想法,目光追随起台上的少年。
然后一秒陷入怀疑人生的沉默。
这次的打歌服是斥巨资从公司周围的夜市小摊上买的。
嗯,三百巨资。
钱不多,但主要手艺贵——前世时尚宠儿、高奢当后花园被塞货的顾南辞用金钱和美商缺一不可的神之手,亲自设计剪裁。
愣是将那套衣服拼拼缝缝,做出了三十万不止的奢侈感。
黑色红色相间错隔,领口微开,肩上立着缝了朵半边残缺的绒制黑玫瑰。
本该是精致优雅的贵族小王子。
可是,那半边衣袖确实斑斑点点被灼烧的破洞。
瓷白的肌肤从灼烧的小孔里若隐若现。
从火焰里挣扎出的的战损王子。
绝美经验的脸上,神色冷淡,疏离厌恶地看着整个世界。
太阳穴处也贴了多黑色的半残玫瑰。
美!
太美了。
一时之间,所有的杂念都消失,只剩下眼前这超脱世俗言语所能形容的惊艳面孔。
然而,还不待从颜值的震惊中缓神。
紧接着,在顾南辞开口的一瞬。
浑身的毛孔竖起,鸡皮疙瘩一下布满。
从此。瞪大眼睛紧紧盯着。
一刻也不舍得离开。
我去……
这……这居然还是个天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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