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言峰绮礼给卫宫的信息,他带着saber来到了一间古朴的房子。
刚进入到房间当中,卫宫士郎就注意到,屋子里面密密麻麻爬满了虫子。
刚进入房间当中,身后的门就被哈桑给关上了。
“所谓飞蛾扑火,说的就是你这种了。”
虫子凝聚成为间桐脏砚的身体,老头子背着手,对卫宫士郎露出了冷笑。
糟糕,中计了!
这是浮现在卫宫士郎脑海当中的第一个念头。
而在门外,
哈桑和saber展开了从者激烈的对决。
但实际上,哈桑只不过是一个诱饵而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面,一道黑色的影子爬了上来。
黑色的带子缠绕住saber的脚。
就像是受到诅咒一般,saber蓝色的铠甲上面出现了许多黑色的斑块。
黑带从脚部一直蔓延上来,缠绕着saber的身体,从者只要碰到这个东西就会被污染,从而失去理性。
saber整个人痛苦得大喊出来。
“阿萨辛!你这个混蛋……”
没错,这个黑色的东西,就是从之前卫宫他们所看到的黑影身上散发出来的。
哈桑冷冷地说到,“这个东西,对于从者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尤其是对于你这样纯洁的从者来说,只要被它触碰到就会失去理性。”
“不过,在那之前,你的心脏,就由我收下了。”
要对抗的,并不仅仅只有黑影而已,还有眼前的暗匿者。
现在saber的处境可以说相当危险了。
连山田正治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战斗过程当中,两个人的对话交替进行着,而且受到黑影的影响,saber的生命值在持续不断下降当中。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估计早晚都要被击败。
可是,就在哈桑准备使用自身的宝具,掏走saber的心脏之时,saber却凭借着自身强大的意志力暂时击退了那些黑影。
……
与此同时,房间里面,正在和间桐脏砚操控的虫子搏斗的士郎,也将令咒的力量分给了saber。
saber的能量条满格,已经可以使用大招了。
“saber!”卫宫士郎大吼一声。
手背上的令咒红色光亮瞬间爆开。
saber将手中的剑举国头顶,然后全身荡起一圈银白色的光芒。
“哈!!!”
saber的剑快速轰出,一股强烈的光芒,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直接掀翻了整个场地。
力量如同暴风,扫荡而过,将所碰到的一切尽数毁灭。
……
saber凭借着这一剑,几乎将所有的一切斩杀殆尽。
但是,非常可惜的是,并没有能够成功击杀咒腕哈桑,而saber也被黑影给吞噬掉了。
波浪席卷而过,在破损的房屋外侧,哈桑再一次出现,只不过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就是最强的从者吗?
宁愿跟自己内心当中的黑暗对峙,也不愿意被我夺取心脏。”
与此同时,屋子里面,因为从者的消失。
士郎手上的令咒也全部消失。
“作为御主,你已经感受到了吧?”间桐脏砚用苍老的声音笑着说到,“你的从者已经消失了。”
“你这个混蛋!”
卫宫士郎奋起全力,准备放手一搏。
可是,外面的暗匿者也已经回到了屋子里面。
也就是说卫宫士郎将要面对两个人的攻击。
而就当他身陷绝境的时候,关键时刻,过来救他一命的,居然是从者rider。
也就是紫色长发,眼睛永远用面具给遮挡起来的英灵。
欸?
山田正治心中涌动起一股巨大的疑问——
这个不是间桐慎二的从者吗?
而且之前明明已经被saber给击败了的啊,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又为什么来救卫宫呢?
在rider的加入下,山田正治轻松击败了哈桑。
哈桑完全不是rider的对手,被她用锁链给重重地扔了出去,落到地上的暗匿者为了活命赶紧隐匿身形。
等战斗结束之后,他们才发现,间桐脏砚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rider做完这些之后,并没有对士郎说任何一句话。
……
整个古宅当中只剩下了卫宫士郎一个人,他走到屋子外面,想要找到saber,可是除了在院子里面站着的那个奇怪的黑影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可是,走过去的时候,黑影却已经消失了。
光滑的手背昭示着他已经不再是御主了。
山田正治的心重重一跳。
该不会saber是真的死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山田正治只觉得一股悲伤蔓延过心头。
不是吧?
真的假的?
saber就这样没了吗?
好家伙,这真的不是虚渊玄写的脚本吗?
怎么流露出一股子浓浓的熟悉的味道?
可恶啊!
奈须蘑菇!
……
失去了saber之后,卫宫士郎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拖着受伤的身体往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家中之后,卫宫士郎却接到了间桐慎二的电话。
原来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绑架了小樱。
于是卫宫士郎顾不得失去了saber之后的伤痛,拖着身体赶往学校当中。
在图书室里面,间桐慎二正用刀抵住小樱的脖子。
威胁士郎和rider进行战斗。
他早就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了,看到卫宫士郎被从者吊打的惨状,间桐慎二笑得异常的开心。
间桐慎二是个没有魔术天赋的家伙,他就是通过这种手段,从别人的伤痛当中汲取快乐,从而满足自己扭曲嫉妒的病态心理。
不过rider明显并没有想要士郎的命,而是借着战斗的契机,将士郎扔向了间桐慎二。
士郎在空中翻转了一圈,一拳砸向了慎二,连人带桌子一起掀翻在地。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山田正治才发现卫宫士郎的手中握着那把用来伤害小樱的匕首。
血液顺着刀口的位置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赶到的红a带着远坂凛从窗户跳了进来。
两个人也随之加入到了战斗当中。
击败了间桐慎二和rider之后。
间桐慎二无比恼怒。
“远,远阪.!?
卫宫,你这卑鄙小人,居然没遵守约定.!我不是叫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凛回应到,“没错。不过你不是说那不是约定而是命令,对吧?
那么就没有理由把卫宫同学称做卑鄙小人了。”
“满意了吗?在你把樱抓走的情形下,没有道理要我按兵不动,对吧。你将卫宫同学引诱出去的代价就是,完全地和我成为敌人了。”
“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知道樱。
樱。樱,樱,樱,樱樱樱樱樱!
真的是烦死了!”
听到樱的名字,间桐慎二彻底癫狂起来。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命令着已经受伤的rider站起来,想要支配从者继续作战,一定要击溃卫宫打败这下家伙们。
可是,现在的rider在被击溃之后身体已经明显超出了负荷,几乎没法迎接下一场的战斗。
终于小樱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不要!”
就在她喊出这句不要的时候,间桐慎二手中的书快速燃烧起来。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小樱才是真正的御主,而rider其实是她的从者。
间桐慎二之所以能够支配rider,原因全都在于手中的伪臣之书,是通过这本书才让小樱将御主的权力下放给了他。
将支配权转移给间桐慎二其实也是消耗了小樱手上的令咒才做到的。
现在手中的伪臣之书被烧毁,从者的支配权自然也回到了小樱的手中。
间桐慎二整个人都癫狂起来,特别不甘心地想要从小樱的手中再一次获得rider的支配权,他拼了命地喊小樱将rider给他。
可是现在小樱手上的令咒只剩下一划了,再怎么转让给他,用掉了最后的令咒之后,rider也将恢复自由身,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间桐慎二于是又命令小樱,让她杀了卫宫士郎。
樱摇摇头,“我不要。哥哥你破坏约定。你不是说过不会杀掉学长,却又破坏这个诺言。
所以,我已经……”
樱并未回头面向慎二。
慎二像是在眺望着别人似地,笑了起来。
在众人感到不妙的恶寒瞬间。
“───那好。你就死在这里吧。”
间桐慎二狞笑着,捏爆了手中的玻璃瓶,与此同时在小樱佩戴着的耳环当中也有着一个玻璃瓶炸裂。
发出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啊,呃────!”
樱捂着胸口贴着墙面倒了下去,两脚无力的蹲在地板上。
“哈,再见了,樱!你身体变成那样,要恨的话不要恨我,去恨爷爷。
反正迟早会用到,现在让你轻松一下不是比较幸福吗!”
说完话,慎二飞也似地逃掉了。
“啊────哈,哈────!”
樱痛苦的在胸口乱抓。
───她耳朵上的装饰品碎裂,从那里面,滴下类以药品的液体。
“啊────,不────要………………!”
樱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颤抖得相当激烈,像是因地震而倒塌的建筑物似地,她就那样的倒了下去。
……
现在的小樱根本压抑不住体内四散的魔力。
失控的魔力将会无差别地攻击在场的所有人。
小樱压抑住体内即将暴走的魔力,不希望rider攻击学长他们。
可是rider依然坚持认为,现在的小樱魔力四散,最重要的就是将红a和卫宫他们杀掉,吞噬掉他们之后,就能用来补充樱的魔力了。
劝说无果之后。
于是众人跟着失控之后的樱以及rider战斗了起来。
这一场战斗当中,rider的实力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rider解开了自己脸上的眼罩。
眼罩封印的是rider的魔眼,凡是被那双眼睛看到的东西都会石化。
同时,这一下也解开了rider的身份——
她就是传说中的魔女美杜莎。
所以每两个回合,美杜莎都会发动一次魔眼,随机冻结三人组当中的一个。
小樱的状态比较混乱有些时候会处于停机当中,但是只要发动攻击,就能造成很大的伤害。
不但要面临每回合缺少人员的困境,同时还要防止因为血量过低被小樱给一波带走。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之后,山田正治总算是打败了他们。
……
可是小樱的魔力已经暴走了。
具象化的魔力在空中爆炸开来,形成了像海胆一样的黑色尖刺。
小樱自己也有可能会被其杀死。
为了保护小樱,士郎飞身扑出,将小樱推向一旁。
而他自己则被魔力尖刺刺中倒下。
“────不”
樱就这么痛苦的抓着胸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滚落到地板上的卫宫。
“不────啊啊啊啊………!!!”
卫宫像是断线般的人偶,趴在地上望着樱。
……
……
屏幕突然一黑。
到此为止,整个游戏的主体视角发生了切换。
变成了樱的视角。
【小樱,对不起,以后我就不能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了,去往间桐家之后,樱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未来吧。】
一段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原来是一个名叫远坂时臣的男人。
这个家伙是远坂凛的父亲。
同时也是樱的父亲。
【间桐家的小孩是个没有魔术天赋的普通人,去到间桐家之后,以你的天赋,樱你也会成为优秀的魔术师的呢。】
经过画面当中的回忆,山田正治总算了解到:
原来樱和凛是亲姐妹,同样都是远坂时臣的女儿,只不过樱被远坂时臣给过继到了间桐家,这才导致樱成为了间桐家的人。
父亲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小樱的脑袋,后者一脸开心地笑了起来。
……
画面再次切换。
似乎是在做梦吧,镜子当中的樱看起来小小的。
依然是大大的眼睛,紫色的头发,加上戴着的蝴蝶结。好可爱,山田正治心想。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列车的车箱里面,站起身来的时候,发现身后的车窗当中映照出了对面列车当中的情景:
在对面反向的列车当中,父亲远坂时臣正跟姐姐远坂凛一起有说有笑的。
可是,列车正在驶离。
两列列车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交点,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而看着父亲和姐姐即将离开,小樱整个人陷入了一阵慌乱之中,赶紧站起身来追逐着对方远离的声音。
“爸爸!”
“姐姐!”
幼小的樱发出了令人感到心疼的悲鸣。
然后奔跑起来,打开一节又一节的车厢门,只是不想错过跟父亲和姐姐相见的机会。
可是……
这根本就是徒劳,转瞬之间,他们就已经消失在了小樱的视野当中。
小樱也啪嗒一下向前扑倒在地,整个人的脸上,眼睛当中流露出无助的神情。
此时的小樱已经被彻底抛弃了。
而与此同时,在她的面前,地面上,无数的虫子密密麻麻地爬行着。
整节车厢当中全是可怕的虫子。
……
唏唏嗦嗦的声音。
那个声音相当熟悉。
那是无数虫子拖着身子,无数虫子爬行在墙壁上的声音。
这个地方相当熟悉。
阴暗潮湿的密室。
被做在地底下的灵庙。
带到间桐家时,第一个被给予的房间,就是这暗黑的绿色。
在那暗黑的中心,有个人型。
虽然迷惑着那到底是不是可以称做人,但外表是人类。
间桐脏砚笑了起来。
“作为容器,樱还真的是有着很高的潜质呢,这样下去的话,下一次60年以后的圣杯战争,间桐家应该就有希望了吧。”
“樱啊,这个家伙在最初的三天当中又哭又喊,不过第四天就平静下来了呢。”
“今天早上我将她放到虫仓里面,想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被虫子蹂躏了半天,都还没有断气。
不得不说,远坂家的这块材料还真的很不错呢。”
镜头一转,是被埋在虫子堆里面,只剩下一个脑袋的弱小的间桐樱。
看到这一幕,山田正治整个人都有点崩溃了。
可恶啊!!!
间桐脏砚这个家伙真的不是人,居然对樱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吗?!
利用刻印虫,将间桐樱的身体和精神彻底摧毁,然后改造成为间桐脏砚想要的样子,不但是魔术回路,包括思想都要听命于他。
这就是间桐脏砚的目的。
……
恐惧,无助,无奈,怨恨……所有的这些充斥着间桐樱的大脑。
可是,在经过长时间的折磨之后,她眼前的所有的光亮都熄灭了。
这是一个完全黑暗的世界。
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温暖,冰冷的,仿佛连自己都不存在了一样。
樱只是张着眼睛,眼神一阵空洞,跟尸体没有任何分别。
不仅仅是绝望,甚至已经是麻木了。
看到这里,山田只觉得一阵心疼。
很难想象,这么多年,间桐樱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为什么远坂时臣要把樱送给这么可恶的恶魔啊!
……
对于间桐樱来说,世界一直都是黑暗的,她一直都很自卑,认为她没有远坂凛好。
不论是在身体还是家庭境遇上面,间桐樱都认为自己不配跟其他的女孩子比较。
姐姐是那个光鲜亮丽,又骄傲地活在阳光底下的人。
而我……
只不过是一个被虫子侵蚀控制的工具而已。
我这一生,只配活在黑暗当中。
曾几何时,樱的心早就已经是一片黑暗的死水了,根本一点点的光亮都没有。
可是……
她遇到了卫宫。
卫宫士郎的关怀,让间桐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从见到卫宫的那一天开始,卫宫对她的关心也好,手把手地教她做饭,在被哥哥打了耳光以后为她出头,为了保护她,让她留在卫宫家中……
这一切的一切,最开始就像是一点点微弱的缝隙,被谁用凿子一点点地凿开,在她的黑暗封闭的世界当中带来了丝丝流动的风和声响。
然后,那些顽固地将她封闭起来的黑暗岩壁,正在一点点地崩塌。
直到卫宫出现在了她的生命当中。
一束光照射进来,将她的整个世界都照亮了。
到这种时候,樱的眼中含满了泪水。
我已经习惯了这黑暗。
如果不曾见过光。
我本可以忍受的……
间桐樱无声地啜泣起来。
……
圣杯战争再一次开启。
间桐脏砚把她叫到跟前,命令着:“不是间桐慎二,而是你要作战。“”
那是已有所觉悟的事。
至少直到二天前为止,都是这么接受着。
但是,现在却无决心了。
从判断出卫宫士郎是御主时,她就缺少战斗的意愿。
让她去卫宫家是为了监视。
但是卫宫士郎既没有身为御主的适性,也没有圣杯战争的知识。
那是立刻就可以判断出来。
因此,等于一开始就不必派遣监视者。
她以监视的名义为辩解,继续当着卫宫士郎的学妹。
没有和他战斗的必要,这样。
即使总有一天自己的真正身份会曝光,但还是有着互相战斗之日绝对不会到来的乐观看法。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结果呢。
“爷爷,一定要把御主全部都杀光不可吗?”
老人的回答早就知晓了。
因为知道,所以她就未曾如此问过。
但是老人却笑了起来。
“怎么样呢。你无论如何都要这么问的话,那把一个人或二个人做成消遣的玩具也行。
只要把从者夺走的话就好。
剩下来的御主,看你是要做成玩具,人偶,全随你高兴。”
老人的回答,和她的预期有稍微的差距。
“咦……?”间桐樱张大了眼睛。
间桐脏砚用阴鸷的眼神看着她,“不了解吗?我说,没有必要把御主全部杀掉。
只要处份掉活着会造成危险之辈即可。
剩下来无法造成阻碍之辈,你要放过也行。
因为是可爱的孙子所拜托呐。
仅管说是吾族的悲愿,但多少也能通融一下。”
间桐脏砚的话语,解开了樱所仅剩的警戒。
那位老人,偶尔会有莫名温柔的时候。
在实行间桐的魔术“教育”时,完全没有人性,且残忍的和虫兽不相上下。
但是在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就像是慈祥的爷爷般地令人感到亲切。
所以是不可能被骗的。
这只是心血来潮呢,还是经过计算的温柔呢,她无法得知。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选择权,只要间桐脏砚一声令下,她就必须跟其他的御主,跟士郎和凛进行战斗。
“怎么,这样还不满吗?真是的,麻烦的女孩子。因为你这么胆小,所以能到手的东西都无法到了。
听好,这次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想要的东西,靠力量去取得就好了。
呐,樱啊。
你要一直都停留在监视者这个位置上面吗。
若有想要的东西,去夺取就好了。不管是力量还是权利,你不是都有吗。”
“……”
她并没有回答。
本来就没有想要的东西。
卫宫只是个憧憬,樱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接受这件事。
自己是污秽的。
和他完全不相称。
所以能够坐在他身旁座位的,一定是个能更加符合他的人。
自己在那个时候到来之前,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待在他身边就很好了。
再求追更进一步的幸福,只会招至破灭。
“爷爷。我无法战斗。rider就让给哥哥吧”
她颤抖着声音说着。
在这里反抗的话,会有什么样的态度在等着,她相当清楚。
手脚的感觉被折断,被丢到虫子群里面的恐怖,她是永远也无法习惯。
迄今为止保持理性的界限是二个小时。
今日会有多少倍,不对,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一想到一定得在那种事情里忍耐到底不可,
就会疯掉。
樱站在原地,像个无助的孩子,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双手。
手脚发起抖来。
再教育的恐怖令她想尖叫。
但是,她恐惧的决不是疼痛。
她所恐惧的,只有——
无法忍耐痛楚下去,而变成服从老人的意思这件事。
“……唔。那么就没办法了。没有道理用无理的强迫,来失去重要的继承者。这一次也彻底地从旁观战好了。”
间桐樱屏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老人是不是认真的,但是他就接受了她的辩解。
全身的颤抖停了下来,暖暖的安心感扩散至整个胸口。
───她那变得毫无防备的心,
“但是,这样就令人有些不满。
在这一次的入选者中,远阪家的小姑娘是其中最上等的。
如果连运气都站在她那边,或许我们所说也能让她得到手。”
让老人打从心理惋惜的声音,潜了进去。
“────姐姐,吗?”
就在此时,恶魔进入了。
她有预感。
如果是姐姐的话,一定会赢的吧。.她就是那种人。
总是能够把想要的东西全都得到手,
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意气风发地向前走去。
一点不回头望向站立不动的自己,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全都拿走。
那么────她一定会胜利吧。
体内,化做冰般地冷了起来。
那样子怎样都行。
已经习惯了。
已经习惯了。
已经习惯了。
───这种事,早就已经习惯了。
姐姐全部能得到手中。
不管是我所忍耐的痛苦,不停的憎恨,光辉的未来,然后,就连我唯一可以寄托的那个人,
都会从我的面前渐渐消失不见────
间桐樱看着自己的脚下,脚边扭曲起来。
只是这样的话就感到头晕目眩,她吐了口气……
只觉得胸口好痛。
她轻轻的抽慉一下。
自己的胸口像是被针刺到似地,被厌恶的感觉袭击。
而此时,外面开始下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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