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邓布利多：福克斯啊，要拔毛
斯内普的上嘴唇卷了起来，眼神冷漠地毫无波澜。
站在舞台侧面的哈利不注意和斯内普对上了视线，某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他小声跟小伙伴吐槽：“我真不知道洛哈特怎么能笑得出来，换做是我，早就撒开腿能跑多远跑多远了。”
纳威深以为然地点头：“他选错对手了，如果打不赢斯内普，他要在舞台上挨打。如果他打赢了斯内普，那他最好尽快逃出城堡，我觉得斯内普有一百种方法让洛哈特不知不觉地喝下毒药。”
小巫师们达成共识，总之洛哈特要倒大霉了。
果然，洛哈特刚刚倒数完，就被斯内普一记缴械咒直接打飞到墙上，蜷缩了一会儿才慢慢蛄蛹着尝试爬起来，弱鸡的本质暴露无遗。
斯内普站在舞台的一侧，忽然觉得整个礼堂都亮堂起来，心情非常愉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们竟然从自家院长平静的死鱼眼里看出来某种舒畅的情绪，好像这一记魔咒蓄谋已久了。
“我们要不要通知庞弗雷女士？再来一下他估计就爬不起来了。”赫敏平静地说道，她对这个结果没有丝毫惊讶。
罗恩按照洛哈特以往的行为推算了一下：“我觉得不用担心，他不会让自己丢第二次脸的。”
“我觉得对他来说这是个好消息，至少不用担心被投毒了。”哈利摊了摊手。
“同意！”西莫和迪安同时点头。
过了大概一分钟，洛哈特才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波浪的鬈发被魔咒的余波冲击得根根竖立，艳丽的紫红色长袍被划出一个大口子。
哈利看得眼前一亮，缴械咒，他算半个行家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其他人的缴械咒能把人击飞，但是斯内普的击飞和他的击飞好像不一样。
斯内普的缴械咒里带了一股奇怪的锋利的意味，尽管其他小巫师没有注意到，但他看得清清楚楚，洛哈特的长袍是被魔咒划开的。
洛哈特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后，又变得热情洋溢，好像当着全校学生的面被击飞的不是他：“好，大家看到了吧！这是一个缴械咒……斯内普教授，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要来这么一手的意图太明显了。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是为了让小巫师们增长见识——”
斯内普听得一脸淡然，当即想给他再来一下。洛哈特看见他拿着魔杖的手又抬起来，慌忙招呼台下的学生们转开话题：“示范就到这里，现在我要把伱们分成两个人一组……”
十分钟之后，一股绿莹莹的烟雾在整个会场上空弥漫。
哈利双腿抽动不停，用一种非常鬼畜的节奏跳着欢快的舞步。他的对面，德拉科·马尔福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纳威和赫奇帕奇的贾斯廷双双躺倒在地板上，气喘吁吁。
罗恩的对手是西莫，他全程靠预判躲避西莫打过来的击退咒，时不时被击中两下，后退两步。罗恩显然非常享受这个过程，就跟他享受下棋一样。十次击退咒，罗恩能躲开八次，秀得对面的西莫一点办法没有，虽然能中两次，但威力不够没什么用，非常憋屈。
西莫的普通魔咒威力不足，决斗练习又不能对着室友用危险咒语，憋屈的西莫已经打算扔掉魔杖上去肉搏了。
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就站在罗恩的后方，罗恩躲过去的魔咒全打在他身上了，他还要防备他的决斗练习伙伴，腹背受敌，前后为难。
“哦！留神……当心！又来了……快躲开……”洛哈特站在旁边出声提醒他，慌乱之下，麦克米兰中的魔咒更多了。
最终，麦克米兰不躲了，躺倒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
麦克米兰：累了，毁灭吧。
最惹人瞩目的还是两名女生，瘦瘦小小的赫敏单手别着块头比很多男生还大的米里森·伯斯德，甚至还能分出一只手蠢蠢欲动地伸向米里森的头，似乎想要薅她头发。
斯莱特林的大块头女生脸涨得通红，表情狰狞，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挣扎。但是卵用没有，赫敏的手臂像是钢铁的枷锁一样，死死禁锢住她，一动不动。
躺在地上中场休息的贾斯廷和纳威歪着头看着这一幕。
贾斯廷大受震撼：“这就是格兰芬多的女生吗？”
纳威同样表情呆滞：“是……不是……这……”
赫敏的两位室友，拉文德和帕瓦蒂看着这一幕陷入沉默。
拉文德脸色苍白：“你说，我们要不要向赫敏道歉，为一年级那些不礼貌的行为。”
帕瓦蒂张嘴喃喃道：“不用吧，她应该没跟我们计较，不然我们也没机会站在这里了。”
“有道理……”
从有求必应屋赶到礼堂的洛伦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直呼精彩。
突然，洛哈特惊慌的声音响起：“哦！福西特小姐，使劲捏住，血马上就能止住！”
拉文克劳的福西特小姐在躲避不知道哪里飘来的魔咒时，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脚，绊倒在地上，鼻子摔破了，鼻血哗啦啦的流。
鲜血给小巫师们亢奋的情绪浇了一盆冷水，就连打出真火的都停手了。只有哈利还在跳舞，马尔福还在笑个不停。
当事人福西特小姐迷迷糊糊的，居然真的听信洛哈特的建议，傻傻捏住鼻子。
眼见这个人没有一点教授的担当，斯内普忍不下去了，他略过洛哈特来到福西特身边，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用疗伤咒粗略地止住血。
“你们几个，带她去找庞弗雷女士。”斯内普快速安排拉文克劳的几个小巫师带着福西特去校医室。
随后来到哈利和马尔福身边，用咒立停解除了他们身上的咯吱咒和跳舞咒。推搡着他们两个回到各自学院的区域，哈利刚升起的一点感谢就被斯内普的几下粗暴的推搡驱散了。
眼见哈利腿脚僵硬地走下来，罗恩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怎么回事，按照你的决斗水平，不应该挡不住那道跳舞咒的？”
“嘶~”哈利吸了一口冷气，“别动，抽，抽筋了。”
眼看罗恩有再来几下的意思，他赶忙拉住他：“伤疤，我的伤疤刚刚痛了一下。”
“哦不，别告诉我伏地魔又来了。”
“应该不是，没那么痛，很快就闪过去了……”
礼堂里安静地出奇，小巫师们沉默着盯着洛哈特，斯内普也一言不发。
赫敏的手揣在兜里，出了一层薄汗也难掩脸上兴奋的神色，蹦蹦跳跳来到洛伦身边。
洛伦伸手帮她整理被弄乱的袍子和衣领，小声问道：“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他单知道草包洛哈特开办决斗俱乐部，哈利会暴露蛇佬腔，没想到其他人会打成这个样子，整个礼堂都打成一锅粥了。
赫敏乖巧地任由他摆弄衣服，一点看不出刚才压着米里森打的模样：“洛哈特让我们两两一组，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不过，我弄到米里森的头发了嘿嘿……”
复方汤剂需要目标人物身上的东西，当她和米里森分到一组时就起了这个念头，不然以赫敏的决斗水准，用魔咒远远吊着她打就是了，根本不用肉搏。
洛伦隐约记得，赫敏好像弄错了头发和猫毛，搞得圣诞假期不能见人来着。他拍打着赫敏的袍子后摆，问道：“你确定是从她头上扯的头发吗，不会弄错吧？”
赫敏摇摇头：“我一开始是想从她头上扯，担心被她发觉，不过这一根是从她衣领上取下来的，肯定不会错。”
洛伦点点头，你说不会错就不会错吧。
谁不想看猫耳娘赫敏呢。
在斯内普控制住场面后，洛哈特赶忙站上舞台中央，生怕决斗俱乐部换教授：“咳咳，斯内普教授做得非常正确，这正是我希望他做到的。我认为，接下来我最好教会你们怎样阻止不友好的魔法。”
他朝斯内普瞥了一眼，被冷冽的目光刺了一下，立刻将扭头打消心头的盘算。
本想让斯内普站在原地化解他的魔咒来着，想想还是算了，洛哈特的目光朝台下看去：“哦，我需要一对模范，有自愿上台的吗？隆巴顿和芬列里，你们怎么样？”
纳威和贾斯廷摇头摇得飞快，都甩出残影了。
“这主意可不好，他们两个太蠢了，完全起不到示范的作用。还是——”斯内普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还是我跟格兰芬多的摩根怎么样？”克拉布站了出来，狞笑着看向洛伦。
他不明白伟大的黑魔王为什么关注这个泥巴种，虽然安排家养小精灵监视他，但却没有什么敌对的意思，甚至他想对洛伦不利还被训斥了。
一个泥巴种，凭什么……
小巫师们叽叽喳喳议论起来，完全不知道斯莱特林的文森特·克拉布怎么和格兰芬多的洛伦·摩根对上了。
斯内普也不懂，但他从克拉布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一种专属于食死徒的恶臭。
哈利和罗恩见识过洛伦的实力，认为同年级的学生里没人能打过他，兴奋地在他耳边嚷嚷。
哈利勾动脚踝缓解小腿的疼痛：“加油洛伦，跳舞咒和咯吱咒一起招呼他，让他肚子和脚一起抽筋！”
罗恩不住地点头：“把他打哭，让斯莱特林好好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洛伦眼睛微眯眼睑微微垂下，遮住眼眸中的微亮晶蓝色光芒，向克拉布看去。
克拉布身上的魔力波动比同龄人厚重一些，但是离他们几个多次魔力爆发的还有一段差距。
身上也没有蛇形的魔力轮廓光芒，伏地魔应该没在他身上。需要注意的是他胸口有一处黑光，跟斯内普手臂位置的黑光有些相似。
赫敏皱着眉，想不通克拉布为什么站出来邀战洛伦，下意识觉得不妙。虽然不知道对面到底有什么打算，但她不想洛伦受伤，小女巫扯住他袖子摇头，示意他别应战。
“没事，斯内普教授还在，不会出意外的。”洛伦安慰道，轻轻拍了拍赫敏的手，站上台去，对克拉布做出决斗姿态。
斯内普冷着脸快步走近，低头对他耳语：“他不对劲，机灵点儿，情况不对就朝我跑。”
洛伦嘿嘿笑两声：“教授，你不应该叮嘱自己学院的小巫师吗？”
斯内普沉默不语，轻挽起袖子，朝他脑袋来了一下才走开。
其他有相同疑问的小巫师看到洛伦挨打的一幕，一下就觉得对味了，这才是正常的斯内普教授，他肯定刚刚肯定是在警告洛伦。
如果能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洛哈特肯定会出言赞同洛伦的话，是啊，你一个斯莱特林的院长，不帮自家小巫师，帮一个格兰芬多？
懵逼归懵逼，洛哈特还是拿出教授姿态，走到克拉布旁边，快活得拍打着他的肩膀：“别担心，当洛伦用他的魔杖指着你时，你就这么做。”
他举起自己的魔杖，左右挥舞一番，想做出复杂帅气的花样，却不小心把它掉在了地上。
“哎哟，我的魔杖有点儿兴奋过度了。”洛哈特连忙找补道。
“滚。”克拉布冷冷吐字。
辱骂教授？
洛哈特想训斥两句，但抬眼对上他暴戾的目光，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得讪讪退开。他站在舞台边，用一种诡异复杂的眼神看着克拉布。
洛伦和克拉布走到舞台中央，点头鞠躬时，克拉布低声骂道：“泥巴种！”
轻笑着走开，洛伦没有说什么，一会儿肋骨都给你掀开。
没人喊开始，克拉布迅速举起魔杖：“【统统石化】”一道青白色的光芒闪过，魔咒直直朝着洛伦面门飞去。
洛伦慢吞吞地侧身，在台下的小巫师们看来险之又险地躲过了。
格兰芬多的小巫师们群情激奋：“偷袭，卑鄙的斯莱特林！赶快快认输滚下去！”
赫奇帕奇的小巫师们和洛伦关系很好，也都出声应援。
赫敏松了一口气，只有这种程度的话，打到天亮克拉布都摸不到洛伦的衣角。
喧闹中，克拉布接连发出两道魔咒：
“【速速禁锢】”
“【昏昏倒地】”
两道魔咒朝着肩膀左右袭来，封住了洛伦所有退路，但正中留出空档，洛伦微微后仰再次躲过。他想探探克拉布的虚实，尤其是想弄清楚胸口那道黑光是什么，所以不着急解决战斗。
欢呼声刺痛了克拉布的心，他发了狠：“【粉身碎骨】”
三道粉碎咒封住洛伦三个方位，除非他能飞，否则不可能再躲开。克拉布狞笑着，等着看他血肉迸裂的景象。
斯内普魔杖已经举起来了，预备救下洛伦。
洛伦终于举起了魔杖，侧身避开两道魔咒的同时在魔杖尖端凝聚出一个透明护盾：“【盔甲护身】”
斯内普举起的魔杖放下了。
粉碎咒激荡在透明护盾上，在微妙的角度干涉下，速度更快地朝着克拉布胸口飞驰而去，直直没入他胸口的黑光，就连斯内普都没能反应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克拉布身上，眼见他脸色一白，吐出一口气，转而用更加怨毒的目光盯着洛伦，恶狠狠地吐声：“再来！”
斯内普松了一口气，小巫师就是小巫师，粉碎咒没什么威力。
场下先是沉默一阵，而后掀起浪潮一样的欢呼声。“喔！酷！”男生们热烈的欢呼声快要把礼堂天花板掀开了。
小女巫们目中异彩涟涟。
洛伦惊异地看着那道没受丝毫影响的胸前黑光，铁甲咒护盾传到给他的感受不会作假，那一道粉碎咒货真价实，足以碎裂坚石了。
他抿了抿嘴唇，微不可查地笑了笑。防御力强，那我就想开门了啊。
他回忆起解剖学的知识，心脏不在那个位置，只要不是瞬间死亡的话，庞弗雷女士应该能抢救回来吧。
克拉布死死盯着洛伦，你不是喜欢躲吗，这个魔咒看你怎么躲：“【乌龙出洞】”
魔杖前发出爆鸣声，空气迅速炸开，一条长长的黑蛇从里面窜出，种种落在舞台的地毯上，昂着蛇头朝着洛伦游曳。
人群尖叫着，迅速后退，远离舞台。
“【复制成双】”
游曳过程中，克拉布放出复制咒，弄出更多的黑蛇朝着洛伦游去。
黑蛇，蛇佬腔？！
洛伦顿了一下，决定控制住这些黑蛇，他将变形术覆盖在地毯上，丝丝缕缕的毛线如同杂草一样疯长，变长变粗，它们如同魔鬼藤一样将所有黑蛇缠绕禁锢起来，包成一个又一个的毛球。
就在这时，人群里传来惊呼的声音。一条黑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台下，咝咝吐着信子，径直朝着纳威和贾斯廷游去，它昂起脑袋，露出毒牙，摆出进攻的姿势。
纳威和贾斯廷剧烈颤抖着，面对着毒蛇不敢动弹。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走开！”纳威突然大叫一声，用一种黑蛇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拽住了蛇的尾巴，像是使着一根鞭子一样，把蛇头在地上不停摔打。
啪！
啪！
啪！
蛇头摔得稀碎，血肉迸飞，鳞片四溅，附近的小巫师纷纷避让，自动空出一个大圈，看着圈中的场景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在怕什么。
至于台上的两人，已经没人在意了。
直到纳威摔累了，松开蛇尾，任由黑蛇飞出去，落到地上抽搐着，甚至有些滑稽。
场面沉凝了一瞬间，转而响起更加嘈杂的议论声。
“愣着干嘛，走啊！”
乔治，弗雷德和李·乔丹鼓动着周围的人围上去抛飞纳威欢呼，如果是哈利或者洛伦，他们三个人上去就能抛起来，但纳威有些特殊……
“哈，乌龙出洞——”洛哈特站了出来，对着那条蛇的尸体侃侃而谈，“一个简单的魔法，老实说他有点黑魔法的性质了，知道最简单的应对方法是什么吗？”
老实说，洛伦听见这话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想上前阻止洛哈特，耳旁忽然传来的声音阻止了他的脚步。
“烟消云散升天去！”
伴随着洛哈特的魔法，碎得不成样子的蛇尸抛飞而起，落下来时已然复活治愈，并且变得更大更骇人。比成年人的大腿还要粗，显然不是纳威能舞动的了。
“嘶~萨亚哈萨希”
“嘶~萨亚哈萨希”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而然，就在蟒蛇向小巫师逼近时，哈利站了出来，用他的蛇佬腔驱离了蟒蛇。
在贾斯廷愤怒地呵斥中，在四周人不详的窃窃私语中，罗恩和赫敏护着哈利迅速离开礼堂。
斯内普在处理洛哈特留下的烂摊子，将蟒蛇化成一道黑烟后，吩咐级长们带着学生回去，嘱咐小巫师们不许乱传谣言……
主宾席右边的侧门里。
喧闹如同潮水一样，在礼堂里激荡。洛伦听着那些不详的议论，轻声问道：“这就是你的计划吗，邓布利多校长？”
一身白袍的邓布利多望着礼堂门口，那里已经看不见哈利的身影了。他的眼神隐忍而痛苦，找不出任何一丝计划达成的喜悦，只有深沉的悲悯：
“凤凰啊，要从烈火中重生……”
“哪怕拔除所有羽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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