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被轻轻放下,灯芯被熄灭,宫娥们一排排的守在外厅,伺候着长公主安寝。
长公主筋疲力尽,很快进入梦中的世界。
这是……
她刚刚生产那日,腹部传来剧烈的绞痛感,好像有一辆马车撵过。
“使劲。”
疼,好疼。
“长公主,您坚持住。”
血,好多血。
“生了,生了一位小郡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欢天喜地的惊呼着--
“好,好香呀,咱们的小郡主天生异香,不愧是神尊认下的徒弟……”
莲花香?
长公主闻到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其中包含着亲切、怀念、似曾相识。
她想哭,好想哭。
……
突然,梦境一转。
不为人知的巷口,一把利刃刺像同她生得一模一样的小丫头。
“不,不要……”长公主几乎是扑过去的。
……
“啊!”长公主惊呼一声,她胸口闷闷的,似是被巨石压住。
“殿下,您怎么了!”守在外头的云姑快步走了进来,她担忧看向长公主,只见她的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道:“殿下做噩梦了?”
莲花香……
被人袭击的小丫头。
噩梦?
原来是梦……
长公主反应过来这一点,她的泪水失控的涌上来,情绪失控的道:“今日的孩子呢,她去哪了?”
“奴婢不知。”云姑微微一愣,今日府里乱了套,她确实没顾虑到。
“本宫要见她,要见她……”长公主眼用涌出豆大的泪水,她的双手紧握被褥,神情还有些恍惚,道:“把她找回来,把她给本宫找回来……”
“是,奴婢,马上就去……”云姑慌了神,赶忙出去找人。
……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救个人呀,冤行骗呀。】
【没有钱呀,好可怜呀!】
另外一边,京都主干的道路上头,有一位五岁的奶娃娃弯着腰,一下下提着路边的石子。
她垂头丧气的,吃不上糖葫芦是小事,现在没有住的地方是大事呀。
她堂堂神女,总不能去乞丐窝待一宿吧,传出去得多羞人呀。
闹腾!
花尘一边踢着小石头,一边想着自己的出路。
不远处,一辆马车朝着她的方向袭来,隐约还能听见里头欢呼雀跃的声音。
“是她是她。”
“快停车。”
“停车。”
马车停在不远处的位置,花尘回头望去,只见文府的管家一跃而下。
【你干嘛!!!】
花尘退后两步,可爱的小脸上写满了防备。
“神医莫慌,神医莫慌……”
管家恐吓跑她赶忙停了下来,他尽可能扯出一个慈祥的笑容,道:“神医当真是妙手回春呀,您那一针下去,我家的少夫人,居然奇迹般的醒了。”
“我家文太师和大少爷都感谢您呢,特派老奴出来寻你回去。神医呀,你快同老奴回去吧。”
朝瑶山神女医术出神入化,妙手回春,绝非浪得虚名。
适才花尘一针出后,三弹指的功夫,少夫人就醒过来了。
她说自己做了很可怕的梦,梦里有人拖她去黑暗,突然有一个金光闪闪女娃娃出现,她就醒了!
听此,文少爷适才反应过来,这是遇到贵人了!
他赶忙想找花尘的回来,可这时候花尘已经被侍卫们撵远了。
【你丫是骗子吧!!!】
前面还喊打喊杀,现在要请我回去了?
花尘继续后退着。
小丫头没有说话,但是她面上的抗拒,确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主家可是下了死命令,管家若找不回这丫头,他也不用回文府了……
想罢,管家欲哭无泪,他赶忙扯出较为柔和的表情,道:“神医呀,我真没骗你,我,我发誓……”
【不信!!!】
花尘瞪圆了眼睛,小手环抱着肩膀,一副休得骗我的摸样。
“神医呀,你信我……”管家没想到这孩子这么难哄,差点要哭出来了,道:“老爷和少爷已经准备好宴席了,就等着您去呢。”
“对了对了,还有诊金,一早就给你备好了。”
“求你了,给个机会吧。”
【宴席?诊金?】
花尘的眼睛一亮,这对于饥肠辘辘,口袋空空如洗的人而言,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呀。
有戏呀!
管家心中一喜,道:“神医,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老奴,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是能搞到的,我必给它端到餐桌上来!”
【还能点菜!!!】
这回花尘是彻底经受不住诱惑了,她的小手来回挥舞着,一会比划圆圆的形状,一会比划扁扁的形状。
翻译过来是——
糖葫芦、龙须糕、马蹄酥、糖人,还要糖人!
……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文太师府前。
花尘手持糖葫芦走下车,后头的管家拎着大包小裹的美食紧跟其后。
智者说得对,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两者都沾,更难养。
这大半夜的,他挨个去卖好吃的店主家里去敲门呀。
太难养了,想哭。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宅院里面走,文大少爷一眼便看到了花尘,激动地快步上前,道:“小,小神医回来了……”
【别这么客气,我还是喜欢你先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花尘咬着糖葫芦,原来男人也这么多变,一会一个样子。
“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小神医快去用膳吧。”文大少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对于花尘的感谢,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他的妻子名唤叶云初,这些年情投意合,如胶似漆。
自从妻子病后,他陪在身侧,夜不能寐。
妻子闭气在他怀里时,他只觉得天崩地裂,所有的美好都崩塌了。
若不是小神医救了她……
文大少不敢继续往后想了。
“这位就是救我的小神医。”文少夫人叶云初也走了出来,她有些好奇的看着花尘。
她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可这丫头居然同梦中的金娃娃生得一模一样,当真是邪门至极。
对方打量花尘的同时,花尘也在上下打量文少夫人,她虽然已经苏醒,但是身上的黑气未曾散去。
想必,还是有一劫的。
文家请她吃糖葫芦,还大摆宴席,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想罢,花尘抬起软嫩的手指,指了指文少夫人,又指了指自己,最后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耳朵边上,脑袋躺下。
“你?我?睡?”文少夫人猜测着花尘手舞足蹈的意思,一个字一个字往往蹦,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震惊,道:“你,你要跟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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